()「裝裝而已,又不當真,也不用時時相對,有什麼裝不來的?何況,」雲煙語意一轉,頗有取笑之意,「你將來娶夫人,未必好過我。可要看清了,若不是清麗姝人,萬一和我一樣,或還不如我,可就糟了,夫妻可是要朝夕相對的,那可怎麼好?」
「我會那麼不長眼楮?」上官行笑,「何況也沒什麼難辦,若真如此,寫一紙休書便了了。」
「寫休書?有那麼容易!軒王倒是想寫休書即刻休了我,他能寫得麼!」
「軒王未必真想休了你!」
「為何?」
「若想休,也不必娶了。」
兩人沉默。
秋末天氣,已十分寒涼。一陣緊風掃過,枯黃的楊柳葉便如蝶般飄揚旋下,頃刻便灑落一地。
竹玉執了把掃帚出來,遞到上官行手中。
上官行抬頭︰「如何?」
竹玉微笑,「不‘如何’。掃落葉而已。行公子,既然與我家小姐兩情相悅,多少也該做做樣子。勞動您大駕。」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上官行不覺看了眼雲煙,雲煙剛想開口,竹玉卻近前道,「小姐,坐了一早晨也乏了,奴婢扶您回屋歇歇吧。」說著,不由分說扶了雲煙便走。
雲煙微一詫異,隨即心下了然,丟給上官行一個「我也無法」的眼神,同了竹玉回屋。
上官行不覺好笑,竹玉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自己好像也並未得罪了她?難道是因軒王遷怒于己?搖搖頭,提了掃帚去掃落葉。
如今已是深秋,秋意盛濃,加之悠然居四圍樹木濃密,西風一過,如覆灑般,頃刻間便落下厚厚的一層來。
上官行一下下掃著,「紅箐,軒王之前是要打你八十大板的?」
「是!」紅箐一邊笑著。
「怎麼你沒對我怎樣,雲煙也不介意,倒是竹玉罰我掃起落葉來?可是姐妹情深,竹玉替你出頭打抱不平,怪我為虎作倀了?」
紅箐抿嘴忍著樂︰「奴婢也不知為何,行公子您自己去問竹玉好了。」
「我哪里敢!竹玉發起脾氣來,連你們小姐也讓著幾分,我又哪敢去問去!」
「你忍著做什麼,想樂就樂出來。」
「怕您生氣。」
「掃都掃了,怕什麼生氣?」
「公子您的脾性隨和起來,真是太好了。」
「我一向如此,我有不隨和的時候麼?」
「那個——」紅箐拖長了聲音,言不由衷的,「沒有!」
「就是麼。我一向好性隨和。——看我掃的如何,比那些專侍清掃的小廝也不差麼。或者哪天護衛做不下去了,沒了其他出路,倒可尋個專司打掃庭院小廝的活計做做。」
「哦,」紅箐月兌口而出,「哪個敢用喔!」
「就在旁邊站著看,監工呢,倒杯茶來我喝!」
「是、是……」紅箐一迭聲應著,急快的倒了來,「您請喝,奴婢哪敢監行公子的工,奴婢是在這侍候您呢。」
「侍候就不必了,等我哪天有了軒王雷厲風行的作風,你再來巴結我不遲。」
「軒王哪里能夠同您比,冰石一塊,您就是掃起落葉來,也一樣是玉樹臨風的麼……」
「小丫頭……」
兩個閑扯著,掃了足有一個時辰,緊閉的屋門方才打開,竹玉同雲煙走了出來。
上官行一見,將掃帚隨手一丟,沖著雲煙身後的竹玉道︰「竹玉姑娘,看看我掃得可還干淨?氣可是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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