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的山崖,旋轉的天空,那一刻初晴真的以為自己就這樣完了,當頭部撞擊在石頭的時候,鮮血涌出,疼痛卻被回憶掩埋。
昏迷在床上兩天兩夜,孟自寒寸步不離,始終守護。
听著她口中一直叫著的是自己的名字,他的心里竟是千萬般後悔,後悔不該私心太重,不該讓大家都深受折磨。
夢中的初晴寧願呆在夢中,不願面對現實。
她害怕起來面對那個威嚴,可怕,心狠的他。
在夢中,她記起了之前的種種,他的殘忍令她發顫,他的溫柔,令她窒息。她恨自己,不能一直擁有那個溫柔的她,她還記得他是因為她記起了種種而生氣,現在已經恢復記憶的她,更不能奢求得到他的溫柔。
第十日……
「晴兒,你還要貪睡多久呢?」
「你知道嗎?睡多了可是會變丑的。」
孟自寒每日除了上朝之外,所有的時間都陪在初晴的床邊,有時與她說說話,有時替她擦擦臉,有時就那樣靜坐望著她。
「王爺,你休息會兒,讓我陪著王妃吧。」
蝶衣看著孟自寒日漸消瘦的臉龐,心里也不忍,也許當初不該攛掇初晴離開。現在的她,面對眼前這對糾結的戀人,也不知道到底誰是誰非了?
「你先下去吧,我還想陪她說會兒話,估計她嫌我煩了,就能醒過來。」
孟自寒望著雙眼緊閉的初晴,開始幻想著。
「那好,不過王爺記得要休息,否則等王妃醒來,會心疼。」
蝶衣終是不忍打擾屬于她們之間的靜謐,悄悄地退了下去。
***太子府
「最近怎麼這麼奇怪?」
「怎麼了?殿下。」
蕭若離替他整了整衣帽,為他穿上最後一件衣裳。
「孟自寒每日居然除了出席早朝外,居然沒有其他任何的動靜。」
「那殿下可要小心,三王爺為人聰慧又詭計多端,肯定在進行什麼秘密活動,殿下可要防患于未然。」
「這是自然,本太子自然不會讓他鑽了空子。」
孟自魅在鏡子前整了整妝容,天下是他的,別人休想。
「殿下……」
孟自魅正要出府時,卻被初月喚住。
「喚我何事,你不知道本太子要去上朝嗎?」
「殿下恕罪,臣妾只是有事告知。」
「哦?說來听听。」
「臣妾听聞妹妹受傷,王爺不離不棄的一直照顧著妹妹,卻不見妹妹有所好轉,所以臣妾想去瞧瞧。」
「去吧,算了,還是等本太子下朝我陪你去。」
剛剛只想到孟自寒原來是因為一個女人才沒有什麼行動,本想高興一場,奈何知道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危在旦夕,心里是那般滋味。
「謝殿下。」
初月的眼中有計謀得逞的笑,但也夾雜著嫉妒的恨。
她也是從那日才得知他娶自己,無非是因為爹爹的緣故,而他的心思一直都在初晴那個賤人的身上。
她的母親搶了自己母親的幸福,難道自己的幸福也會斷送在她的手上,不,她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