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不準動她。」
劍再度出鞘,抵住了邱林的脖子,鮮血涌涌欲出。
「能為扈爾漢獻身,老臣的死足矣。」
邱林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眼楮,想著扈爾漢勝利的那一天,犧牲他一個,又算得了什麼。
白蘇涼卻突然收回了手中的劍,「這件事就全權交給你負責,若扈爾漢不勝,提頭來見。」
「是,臣謝王不殺之恩。」
邱林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等到看到白蘇涼離開的身影後,才急忙跪下來磕頭謝恩。
既然你的心里沒有絲毫我的位置,那麼我也沒必要為了你放棄整個扈爾漢。
這個背影里充滿了絕望、落寞。
***
初晴與蝶衣被關在了囚車里,烈日暴曬,來回的顛簸,從未吃過如此苦頭的兩人,身體早已吃不消,此時昏昏欲睡,有些昏倒的跡象。
「初晴,你還好吧。」
蝶衣看著嘴唇慘白的初晴,急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她是吃過苦的,還能撐一段時間,初晴不僅沒有吃過苦,身體也一直比較偏弱,這麼下去,肯定會出事的。
「沒事。」
初晴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透支了,但是她的堅強,不讓蝶衣過度的擔心。
「你說白公子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蝶衣不明白,昨天還待他們如最高貴的賓客,今天居然讓他們坐進了囚車里面。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猜肯定與這次戰爭有關。」
初晴早晨听到了一些響動,細細打听才知道是兩邊又開始打仗了。她仔細的想了想,她了解孟自寒,他答應過自己不會主動發起戰爭,那麼他一定會做到的。這次戰爭一定是白蘇涼先挑起的,只是她一直想不明白,昨天才打算會考慮自己的條件,避免戰爭的男人,為什麼會在一晚之間便發動了戰爭。
「早知道那次王爺以身犯險來扈爾漢,我們就應該跟王爺離開。」
蝶衣想起來就後悔,當初應該勸著初晴的,而如今,她好後悔。
「世上沒有後悔的藥,有的話,我一定先給你吃,看看你小時候是怎麼長的,居然會這麼笨。」
初晴咧著嘴笑了出來,嘴唇的慘白卻沒有掩蓋那張傾世的容顏。
听著初晴簡單地一句玩笑,蝶衣已經沒有那麼害怕與擔心了,她知道無論如何初晴都在自己的身邊,不管命運如何,她都無憾。
「這是秋林大人賞賜給你們的水。」
一個士兵走了過來,端著一碗水從上面澆灌了下來。
「你——」
蝶衣氣的正想大罵,初晴卻抓住了蝶衣的手,阻止她稍安勿躁,然後張開了嘴接住水。
蝶衣委屈的哭了出來,一直不低頭的初晴,一直讓王爺視為珍寶的初晴,如今居然要承受這等的委屈。
初晴喝了幾口後,讓蝶衣也喝。
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以後,初晴已經明白,世上沒有什麼事是自己做不到的,只有活著對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她相信她所受的委屈並不算什麼,比起兩個國家的百姓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