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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婉兮倒下,冥夙眸色一變,飛快的附身抱起婉兮,當看到婉兮身下不斷擴散的殷紅,冷魅的鳳眸閃過一絲慌亂,抬頭對著諸葛雲厲聲喝道︰「去請花無跡!」
諸葛雲縱身離開梅林,勁氣鼓動起漫天的花雨,婉兮眯著美眸,看著漫天的花瓣,看著自己上方冥夙焦急的臉,嘲諷的一笑,他為什麼要焦急,這不是正是他想要的嗎?他不是要自己比死還要痛苦嗎?他做到了!
冥夙抱著婉兮剛想起身,卻在婉兮惑人的美眸中,看到了蝕骨的恨意,還有濃濃的哀傷,婉兮靜靜的看著冥夙,一字一頓的道︰「冥夙!我恨你,我情願此生都沒有見過你,願你我生生世世不復相見!」
婉兮說完,瀲灩的美眸漸漸失去了所有的神采,緩緩的合上,仿佛再也難以睜開!冥夙失神的看著婉兮絕美的臉,鳳眸內滿是迷茫和慌亂,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心會好疼,疼得仿佛被人硬生生的摘去!
疼得冥夙目呲欲裂,對著婉兮邪魅而瘋狂的道︰「月婉兮,你休想,窮起黃泉碧落,你都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人影一晃,兩人已經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比花瓣兒還紅的點點,風中隱隱的傳來嘶啞的呢喃︰「月婉兮,你休想、、、、、、、!」
夙雲閣外,冥夙冷冷的站在那里,身上的白衣已經被染紅,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臉色蒼白的槮人,花無跡焦急的站在門口,里面不斷的端出一盆盆鮮紅的血水,睿王和藍媚兒剛剛趕來,藍媚兒看著這一幕,美眸微紅!流了這麼多的血,那樣一個柔弱的人兒怎麼受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里面走出一個醫女,氣質沉靜容貌秀雅,滿臉的沉重,還有隱隱的遺憾,直接來到花無跡面前,淡淡的搖了搖頭!
花無跡踉蹌了一步,痛苦的閉上了眼楮,好半晌,艱難的睜眼時對著那個醫女困難暗啞的道︰「妙妙,進去將她的衣服換好,讓她走的清清爽爽,干干淨淨,不要讓這塵世的污濁玷污了她!」
那名叫妙妙的醫女點了點頭,轉身又進了內室,冥夙來到花無跡的面前,目呲欲裂,鳳眸赤紅如血,早已沒有了平日的優雅,嘶聲一字一字的道︰「想辦法救她!」
花無跡看著冥夙,雙目微紅,對著冥夙咬牙吼道︰「你以為我不想救她嗎?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我已經跟你說過,她本就有心悸之癥!她不能受任何刺激和驚嚇!你為什麼不能好好的照顧她!她是你的女人,她身體里孕育的是你的孩子!」
冥夙踉蹌的退了一步,勉強站穩,冷魅的鳳眸有著蝕骨的疼痛和迷茫!藍媚兒早已淚流滿面,看著冥夙,水眸內閃過強烈的殺意,霍的拔出匕首,迅捷的攻向冥夙,森冷的道︰「去死吧!冥夙,這是你欠婉兮的!
冥夙仿若沒有听見般,失神的站在那,不躲也不閃!睿王夜御風扭身上前攔住藍媚兒,藍媚兒此時情緒不穩,招式大亂,沒有幾下兒就被夜御風制服,藍媚兒對著夜御風冷冷的道︰「夜御風,放開我!」
看著藍媚兒冷冽而慘白的俏臉兒,夜御風一陣心疼,對于她的無禮也並不惱,只是緊緊地抱著她!任她掙扎踢打!
一直失魂落魄的冥夙似乎想起了什麼,猛的轉身沖進內室,抱起剛剛收拾好的婉兮往外走,一屋子的醫女卻沒有人敢上前阻攔!
剛走到門口,睿王夜御風擋在冥夙面前,看著冥夙厲聲道︰「你這是做什麼,事已至此,一切恩怨也該了了,就讓她好好的去吧!」
冥夙看著夜御風冷冷的道︰「讓開!」
夜御風也有些微怒,怒聲道︰「冥夙,過去了,放下吧!不要再鬧了!」
冥夙低頭看了看懷里的慘白的嬌顏,鳳眸緊緊一縮,抬頭對著夜御風瘋狂的道︰「永遠不可能過去,永遠、、、、、!我要她活著!」
鳳眸里里滿是瘋狂的執著,和復雜難懂的痛苦!讓眾人為之心悸!冥夙看著花無跡幽寒的道︰「天香豆蔻!」
眾人一愣,天香豆蔻,七年開一次花,七年結一次果,只有七粒兒,可以讓人起死回生!只是有幸一見的人少之又少!
花無跡率先開口,沉重的道︰「天香豆蔻是有起死回生之效,可一時間你又去哪里去找?而且據說天香豆蔻都生長在極地,不是輕易就可以得到的!再說,你找到又能如何,再讓她痛苦的死一回嗎?」
花無跡越說越憤怒!冥夙卻不理他,也不看眾人,只是低頭看著懷里的婉兮,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著什麼!」
花無跡見此情形,無奈的從懷里拿出一個瓷瓶,遞給旁邊兒的諸葛雲,對著冥夙道︰「這里面的藥,可以保住她的心脈!但願你可以找的到!」
冥夙冷冷的看了一眼花無跡,越過眾人,門口影衛準備好了馬車,連夜出了京城!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
眾人目送冥夙的馬車離去,也心情沉重的紛紛散去,睿王府的馬車上,藍媚兒靠在一角,安靜的坐在那里,明媚的大眼再也沒有往日的歡樂,滿滿的都是哀傷!
夜御風心里一疼,上前輕輕的抱起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藍媚兒卻突然發了瘋似的捶打夜御風,一邊兒哭一邊兒道︰「為什麼?為什麼?那樣一個美好柔弱的女子,冥夙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夜御風輕輕一嘆,任藍媚兒在自己身上發泄,緊緊的摟著她,生怕她不小心傷了自己,直到藍媚兒打累了,哭累了,伏在他的懷里沉沉的睡去!
七日之後幽冥山冥夜谷,冥夜門總壇,一輛馬車穩穩地停下,車後的幾匹馬上跳下幾個男子,皆是一臉的風霜和疲憊!正是諸葛雲和飛鷹等人!半月的路程,眾人不眠不休,七天趕到怎能不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