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隨言出 正文 第1章 極陰而生

作者 ︰ 晾干的雪花

榆陽村,坐落于一望無際的大山之中,如果想要從這里出去的話,坐小汽車一個整白天的時間,才能到鎮上,稍微休息一晚,再坐一個整白天的時間,才能到縣城。

這里被大山環繞,如果是冬天的話,基本上也只有中午的時候能夠看到太陽,當然如果靠近南山的話,那麼也很有可能整個冬天都享受不到陽光的沐浴。

楊大成家在榆陽村是獨門獨戶,在農村這樣的情況,是很容易讓人欺負的,當然,如果那一家有好幾個兒子,那麼就沒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楊大成這人也很老實,根本就不理會別人的嘲諷,只當自己沒有听見,只是拼命的干活,拼命的掙錢,還真的別說,勤勞就是能致富。

由于楊大成的勤勞,不但改善了自己的生存環境,而且還娶了個老婆,長的還真的很漂亮。

媳婦叫李翠蘭,是隔壁村的女孩子,雖然說是隔壁村,但是也有三五十里那個樣子,可見這里有多麼的與世隔絕。

第二年楊天就出生了,出生在一年當中最為還冷的日子,最為陰冷的地方,這里可謂是極陰之地。當孩子一落地,竟然還是個帶把的,這讓楊大成興奮的不行,在這樣的一個小山村,有了人口,就沒有人欺負,有了孩子就有了希望。

當即楊大成就給孩子取名叫做楊天,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創出屬于自己的天空,有一個自己的小天地。

因為楊大成的單門獨戶,楊大成的懦弱的性格,他們家就是那個一到冬天就見不到太陽的哪一戶,不但見不到太陽,而且還更加的陰冷,他們家每天都要消耗平常人家兩倍的柴火來取暖,就這樣都不免讓人有股子寒意。

時光如梭,光陰似箭!

轉眼已經過去了八年時間,山村依舊還是那個山村,並沒有隨著外面的變化而變化,不同的是小楊天今年已經八歲了。

可惜的是八歲的小楊天一直都不會說話,楊天成和李翠蘭也找了不少的醫生,又一次還跑到了大山的外面,但是還是沒有能夠給小楊天治好病,嗯,別說治好了,就連病根都沒有查出來。

小楊天不但不會說話,人長的也很矮小,明明已經八歲了,長的卻跟個四五歲的小孩子似的,經常的被別人欺負。

「小啞巴,癩蛤蟆,長的挫,笑哈哈!」一幫小孩子只要是看到楊天,都會這麼說他,有的時候還把楊天推到在地上,不爽了,還可以踢上兩腳,不過小楊天不管別人怎麼對他,他都是笑哈哈的,從來都不對楊天成和李翠蘭講。

雖然楊天是個啞巴,但是他卻有著別人所沒有的智慧,有的人說,當老天爺給你關上門的時候,一定會給你打開一扇窗。

啞巴楊天興許就是這樣,從小就很聰明的他,不但幫著李翠蘭做家務,還跟在楊天成的後面上山砍柴。

雖然楊天從小的體質就很弱,但是經過這幾年的鍛煉,到現在為止,他已經基本上斷了藥了,個頭也跟著長高了許多。

住在南山下的楊天成,他家的田還分在了北山腳下,那叫一個遠,而且地也是整個村子里最差的地。

這一天楊天成同樣的下地干活了,準備把北山的那片荒地平整一下,種點苞米什麼的,小楊天跟在母親李翠蘭的後面,在家里做家務,這個時候他家的門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翠蘭妹子,我來看你了!」一個瘦弱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好像一陣風就能夠吹倒一樣,這個人小楊天知道,這就是村子里臭名昭著的二狗子。

說臭名昭著就是說的他總是愛在寡婦門前晃悠,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來到了南山下的他們家?

看到二狗子搖搖晃晃的向著自己和媽媽走來,小楊天一下子就跑到了母親的前面,把母親擋在了身後,雖然小楊天不知道二狗子到底有什麼惡行,但是他卻知道,面前的這個人,絕對的是壞蛋,有這一點就夠了。

雖然小楊天不會說話,但是也能發出嗯,嗯的警告聲!

這個二狗子不是第一次來這里找麻煩了,每一次雖然楊大成都不怎麼敢得罪二狗子,但是那滿臉的壓抑和憤怒卻很難掩飾起來,只不過敢怒而不敢言而已,每一次小楊天都能夠很清楚看到父親的表情,或者二狗子走了之後,父親的抱怨。

二狗子何曾把小小的啞巴放在眼里,于是一把就把小楊天抓在了手里,然後隨手就把小楊天丟到了一邊,接著就慢慢的向李翠蘭走去。

李翠蘭雖然是個婦女,但是可不是弱女子,就二狗子這個柴狗,根本就不是李翠蘭的對手,再加上小楊天揮舞著一把燒爐子的鐵鉗子,狠狠的偷襲了二狗子一下,二狗子頓時像被踩了狗尾巴似的,逃走了。

同樣的事情沒有少發生,李翠蘭並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還是像平常那樣,帶著小楊天繼續著自己手中的活。

二狗子模了模頭上被小楊天用鐵鉗子抽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這個時候的二狗子怎能夠甘心,想要找幾個人找回場子,可是誰又能夠听他的呢?

不過二狗子還不算笨,鬼心眼還真的有幾個,于是就抬步向賴皮家走去,賴皮家里就是一個不良分子的據點,在這里打打牌,過年過節的時候,還能夠支上兩局,開始的時候都是一些個煙酒糖果之類的,但是時間長了,就變成了錢,而且還越來越大。

二狗子走進賴皮家,玩牌的人有意或者無意的都看了二狗子一眼,這人本來名聲就不好,在這些個不良分子的眼里,這二狗子也不是個好東西,應該說這人很爛。

二狗子一進賴皮家的房門,就不停的打招呼,但是所有人都不拿正眼看他一眼,一個會話的都沒有。

二狗子這人典型的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對于面前的這幾位,他還真的不敢得罪,要不然隨便哪一個都能夠要了他的小命。

窮鄉僻壤的大山深處,這里的人,那里有什麼法制觀念,在這里,誰的拳頭大听誰的,誰家的孩子多听誰的,如果一家有三五個兄弟,完全可以在村子里橫著走。

屋子里有五個人,三個人玩牌,兩個人釣魚,二狗子進來之後,也很識趣的站在一邊,故意的長吁短嘆,搖頭嘆息。

時間不長玩牌的拴住子就听不下去了,那眼楮瞪了一下二狗子說道︰「滾一邊去,站在我身邊晦氣,大牌都不往我這里來了!」

二狗子听到拴住子的話,只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但是卻沒有動地方的意思!

坐在另一邊的狗剩也奇怪二狗子今天的表現,擱在以前這小子听到拴住子的話,早就乖乖的滾蛋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狗剩于是就耐著性子問道︰「二狗,有什麼事說吧?」

狗剩還以為這二狗子要求人,肯定是又到那家寡婦門前晃悠去了,被人家家里人看見了,要找他們出頭平息,這樣的事情二狗子可沒有少干。

「還能是什麼事,肯定又去那家寡婦門前晃悠去了!」拴住子很是肯定的說道。

二狗子一看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于是就小聲的說道︰「這次可不是寡婦!」

「我靠,幾天不見,你小子的膽子見長啊!」狗剩笑了起來,對二狗子的行為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那家的?」拴住子頓時好奇起來。

「南山楊大成家的,呵呵,我可告訴你們,別看那李翠蘭生過孩子,可是那身段還真的沒得挑啊,這次我看見了她洗澡,呵呵!想入非非啊,整的我都不願意去那些寡婦門前轉悠了!」二狗子知道,如果他說出今天的遭遇,讓這些人幫忙的話,肯定沒戲,只有把李翠蘭的夸成天仙,或許能夠讓這些流氓動心,這樣的話不但可以幫自己報仇,運氣好的話,還能喝點湯!

果然,二狗子的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一個個的眼楮里都冒起了綠光。

「真的?」狗剩的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那還能有假,再說了,我就算是騙我老子,也不敢騙你們啊!」二狗子的話還是很可信的,這幫人里面,沒有一盞省油的燈。

得到確定的答案,狗剩拿眼楮一掃,這是要征求一下其他人的意見。

楊大成這個人本來就很窩囊,看到他們一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而且還是單門獨戶,生一個兒子,還是一個啞巴,這些人還真的沒有把楊大成放在眼里。

這也就促使這幫人的放下了所有的顧忌。

「他們要是鬧的話,怎麼辦?」拴住子也是蠢蠢欲動的問道。

「他敢!逼急了老子,就弄死他們,反正這山里狼也多,丟到山里去,誰他媽的知道!」狠話已經出口,這幫人就算是不想參與,也要參與了,這萬一要是出了問題,大家都是很不放心的。

听者有份,如果你要是不參加的話,那麼你就有報案的可能性,反正你是置身事外,進可攻,退可守!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都參加的話,那就沒有什麼可怕了,反正大家都是參與者,如果有人要是報案的話,那麼誰都跑不了。

「既然沒有人反對,那麼現在就有個好機會,剛才我看見楊大成去北山的荒地了,這個時候南山那邊,就只有李翠蘭和他的啞巴兒子了,想想李翠蘭那白花花的身體,我就忍不住沖上去,狠狠的把她壓在身下!」看到沒有人反對,這個時候二狗子又加了一把火,而且二狗子還特意描述了一下李翠蘭的美麗,使得這幫蠢蠢欲動的們,失去了正常的邏輯思維,催動著整個故事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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