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在應該歇在福晉院里的日子宿在武格格那的消息,吹到了四阿哥府里的每個角落。李氏站在窗口望著舒蘭院子的方向「福晉,你也要嘗到這樣的滋味了。」模著自己的肚子無聲的笑了。
宋氏裝著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去侍候舒蘭,這個時候自己還是要裝老實的,福晉的身份在這自己還有大格格,還是先跟著福晉為好。
早上武氏自是在房里侍候四阿哥,舒蘭帶著宋氏先到前廳等著四阿哥來了用膳。四阿哥一個人來了說了句「武氏今天身子不好,就讓她歇著吧」
宋氏手里的粥都驚的差點灑了「是嗎,武氏侍候爺辛苦歇著也是應該的。秦麼麼等下吩咐府上的大夫去看看,開些補藥。」舒蘭面上看不出任何不滿,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用膳吧」四阿哥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應該是這樣的自己在期待些什麼呢。四阿哥一連三天晚上歇在武氏那里,早上還都免了武氏給舒蘭請安,福晉除了請安的時候正常和四阿哥不踫面。不要說這府里的下人就連宋氏都動搖了,難道福晉就要失寵了?漸漸的這府里的風向就變了,誰都知道武格格很是得寵就連武氏身邊的丫頭走路都帶風。
到了這個月的十五,府里的人都在看四阿哥的動作,今天可是祖宗規矩要歇在福晉的院里的。四阿哥在書房里眼看著天要黑了還沒拿定主意,蘇培盛在外面急得冒汗,這主子爺不知道在想什麼?明明圍獵的時候還一個勁的想著福晉的。蘇培盛正在轉圈呢,舒蘭身邊的大丫鬟蘇葉來了「蘇公公有禮,福晉今天感染了風寒,怕過了病氣給四爺請蘇公公回稟一聲,還有大夫看了福晉的情況需要靜養幾天,這幾天爺的膳食已經安排給宋格格料理了,奴婢這就回去照顧福晉了。」蘇葉利落的說完轉身就走,因對四阿哥有意見連四阿哥身邊的奴才都不願理睬。
四阿哥在書房里听的清清楚楚,就隔了道門況且蘇葉本就故意讓他听見的。四阿哥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看來福晉也不想見爺了,連裝病都用上了早上還好好的,這樣也好自己還沒有想明白。
自此四阿哥和舒蘭之間真的是相敬如冰了,四阿哥在差事上很是認真本來用在後院的時間就少,現在更是如此,只很少到武氏那偶爾去宋氏那。舒蘭每到初一十五總有借口不見四阿哥,舒蘭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上輩子生活的艱難都沒能讓舒蘭彎腰何況現在呢。舒蘭安心的管著後院,對于武氏一些小小過分的要求也不計較,為什麼要計較呢花的又不是我的錢。這下武氏更加的得意了,宋氏是看不透舒蘭的意思,李氏則是沒心思管這些,人家一門心思要生下長子的,等著生下長子還怕沒有寵愛嗎?
轉眼就到了春節,四阿哥對著府里的人都要有一番表示,舒蘭嫁過來這幾年都是一起商量著辦的,到了今年四阿哥就自己做了決定,舒蘭看著四阿哥送到她院子里的東西冷笑了一聲。怎麼,現在把自己當擺設了?就是厭棄了自己也不能這麼給自己福晉沒臉的,既然你四阿哥不怕人說我還在乎什麼呢,無非就是接受別人同情的目光罷了。
到了守歲的時候,武氏穿著件和正紅顏色極近的銀紅旗裝出現了。因是晚上在燭光的映襯下和舒蘭身上的大紅旗裝就是一個色的,要知道這時代妾是不能穿正紅的,就連挺著肚子的李氏臉色也變了這武氏實在是太大膽了。只有坐在主位的四阿哥和舒蘭還是無動于衷,武氏更加的得意一晚上對著四阿哥送秋波可是四阿哥好像沒看見。過了子時各人去休息,今天四阿哥是無論如何都要歇在舒蘭那的,一早兩人還得進宮請安。舒蘭什麼話都沒有的侍候完四阿哥梳洗,等著四阿哥躺下自己也過去背對著四阿哥躺下就睡了,兩人的中間完全可以在躺下一個人,四阿哥盯著床頂上的帳幔毫無睡意。
五更未到舒蘭就起身了,穿上了貝子福晉的禮服就坐著不動了。等著三個妾侍過來請安舒蘭就說道「免了,去侍候爺起身不要誤了時辰。」
三人看著盛裝打扮的舒蘭都一愣,是啊這是她們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穿的福晉禮服。四阿哥也穿了大禮服和舒蘭一起坐馬車去宮里,兩人面對面坐著舒蘭根本就不看四阿哥閉上眼楮養神。四阿哥抬眼看著舒蘭沉靜的面容心里發澀自己是不是做錯什麼了?現在不靠近福晉自己的感覺也很奇怪,怎麼這麼苦澀呢。
宮里的人都是人精,德妃一會就看出了這兩人之間的不對勁。想到在四阿哥府上侍候李氏的麼麼送回來的消息,難道老四真的魔障了,做出這樣寵妾滅妻的事情來,這武氏還是自己挑的。偏今天是初一自己還不能說什麼「舒蘭這一年辛苦了,李氏的肚子也大了你是個有功的。」
「這是舒蘭份內的事,只求著不要出錯就好當不得額娘夸獎。額娘這是舒蘭的心意,給額娘做了雙軟底鞋在屋里穿著舒服。」這個舒蘭並沒有放在年禮里面。
「給本宮看看,這鞋子倒是輕巧難為你有心了。」德妃對著舒蘭的改良拖鞋愛不釋手。
「這是媳婦閑著無事瞎琢磨的,還有給十四弟做了身騎射的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十四見了一定高興壞了,這孩子也不知道跑哪野去了」德妃對著十四還是一貫的疼愛,所以她會喜歡舒蘭也是因為愛屋及烏的道理,十四就很喜歡舒蘭。
四阿哥坐在一邊,手不自覺的捏的死緊,福晉沒有給自己做衣服呢。上次還說要用爺打的狐狸毛給爺做衣服的,天已經這麼冷了爺還是沒看到。好像剛才福晉帶的手筒也不是那塊黑狐皮制的,還有那件火狐披肩呢怎麼從沒看到?自己多久沒好好看看福晉了?福晉怎麼不用自己打的皮子呢?那時候福晉是那麼高興的,眼楮都亮亮的。四阿哥越想心越慌,額上都出汗了。
「老四,你這是怎麼了,現在這天氣還出汗了。」德妃叫了大兒子兩聲才發現兒子神色有異。
四阿哥一驚「回額娘的話兒子無事,可能是屋里太熱的緣故。」
「那就好,要是身體不舒服可不能顧著忌諱還是要請太醫的。」德妃看了一眼舒蘭才說道。要是以前舒蘭肯定會回話的,可是今天舒蘭只是微笑著坐在那,一聲未出。德妃在心里嘆口氣舒蘭怕是傷到心了,不過這情況她遲早要面對德妃想著自己也是這麼過來的,兒子和媳婦她總歸還是偏向自己兒子的。一時間氣氛有些冷,直到十四的到來才打破。
「嫂子來了,十四可想你了上次你給十四準備的書包很好用,哥哥弟弟們都很羨慕的。嫂子咱們去我院里我給嫂子準備了禮物。」
「真的?是什麼呢,謝謝十四弟想著嫂子了。」舒蘭看到十四純淨的目光就會被萌到,好心情的打趣。
「快去看看吧,準備了好久連我都不叫看。這是你嫂子給你做的騎射衣服帶回去吧,看你美的。」德妃樂呵呵的打發十四帶著舒蘭走了。四阿哥楞楞的坐著,福晉剛剛看十四弟的表情也看過爺的,那麼溫暖。自己那時候也像十四弟一樣巴巴的準備了禮物送給福晉的,可是福晉現在不是對著自己笑的,福晉怎麼可以對著別的男人笑?(可憐的十四又被自己的四哥記恨了)自己這段日子的做法福晉是不是生氣了?自己這是這麼了?四阿哥頭上的汗越來越多,心里跟貓抓一樣。
「十四就喜歡纏著舒蘭,你不知道他準備禮物給舒蘭有多用心,再這樣我這個做額娘的都要吃醋了」德妃看著四阿哥裝著玩笑的說道。
一句話說完把四阿哥雷的外焦里女敕,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