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府上的小阿哥洗三辦的很熱鬧,請了很多的人,一改四阿哥往日低調的作風。舒蘭本是不同意的「爺,這樣咱們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舒蘭想起四阿哥封貝勒後都沒有大肆宴客。
「這可不一樣」四阿哥隔著產房的門「再說弘暉洗三的時候爺不在,難道小阿哥也不辦?這事爺心里有數,你就好好的養身子」對于舒蘭的身體四阿哥還是很擔心,舒蘭這兩日睡的時候很多,難得有清醒的時候。
「妾身知道了」舒蘭自己也清楚比起生弘暉的時候,這次是折騰多了,就連二阿哥到現在也只是叫女乃麼麼抱過來見了兩面。
洗三這日的熱鬧就不必說了,二阿哥響盆時候的哭聲就震的人耳朵疼,這可是好不不得了的兆頭。康熙在這天也沒忘記給自己的孫子賜個名字——弘耀,也是和弘暉的名字相配的意思。舒蘭在坐月子,前面的熱鬧和她無關,只覺羅氏夫人進來說了會話。
「你這次生產這般的折騰,可把額娘嚇壞了」覺羅氏愛憐的看著面色仍然蒼白的舒蘭「小阿哥倒是結實的很,剛才的哭聲也響亮」
「叫額娘擔心了,也是這孩子太大了」
「以後再養胎可要注意了,該控制的時候還是要控制些,不過你現在的地位愈發的穩固了,額娘也替你高興」覺羅氏想著四阿哥難得高興的樣子,心里也是舒坦的。
此後舒蘭安心的做月子,現在天氣熱了月子里又不給洗澡,舒蘭只能用些熱水擦拭。無限的郁悶中,不過秦麼麼看得緊她也沒辦法。四阿哥每日回來還是過來和舒蘭說會話,順便看看兩兒子,秦麼麼在產房門邊放了把椅子方便四阿哥休息。
四阿哥這日很晚才回來,到了舒蘭院里的時候舒蘭正好睡醒在吃宵夜,四阿哥也在外廳用了些。
「爺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舒蘭隨口問道,四阿哥最近可是二十四孝老爹啊,下了班就回家的代表人物。
「差事上有些事不打緊,時辰不早了爺先回前院了,舒蘭你也在睡會」四阿哥說了兩句就回書房了,還有好多的事情要商議。
事情還得從幾個月前說起,也很簡單︰朝鮮受災了,清政府應朝鮮國王李焞之請,調撥米糧三萬石,救濟朝鮮災荒。這事情本是件揚國威的好事,康熙看著現在國庫還行就允了。朝鮮災民收到救濟糧後,無不歡快鼓舞。朝鮮國王也具表文上奏康熙帝,感恩戴德了一番。要說皇帝都是愛惜自己的臉面的,皇帝的臉面就是國家的臉面,康熙對于這件事還是高興的,這事本該是個眾大歡喜的結局,誰知道臨了出了岔子。
吏部侍郎陶岱趁著運送糧食去朝鮮之間,私運了清朝的物品販賣給朝鮮,發了朝鮮的國難財。康熙覺得自己的龍臉都被這起子小人丟光了,嚴令徹查。四阿哥之所以著急是因為這陶岱是太子的人,現在被明珠手下挑了出來還能有個好「鄔先生可有高見?」
「四爺這時候還是要幫著太子奔走為好,陶岱是陶岱,太子是太子,不過不可太過,四爺看這次皇上的意思如何?」
「這倒是不好說,皇阿瑪命人嚴查涉及官員」四阿哥也頭疼的很,你說這太子的手下怎麼越發的不安定起來,每每還要爺去救火。這火就是那麼好救的,哪次不小心可是會引火燒身的。
「四爺只要看看皇上是叫哪些人去查的就行」鄔思道自是有他的特別之處,看問題總是能輕易看到關鍵所在。
「先生的意思是皇阿瑪還是會姑息此事」四阿哥想著這次負責檢查的人都是索額圖一派心里也有數了。
「那到不至于,這事可分兩面看。四爺想,如果這次太子一派還是想著干淨月兌身,皇上會怎麼想?事關國之顏面,如果索相做不到自斷一臂怕是皇上也不會容忍了」
四阿哥頓了片刻才開口「那麼爺是要助還是拖呢?」
「學生還那句話,爭就是不爭,不爭就是爭。現在明眼人都認為四爺是太子一系皇上心里估計也是這麼認為,那麼四爺此時就不可不作為了,畢竟人無完人,要是從不犯錯也是反常了」
鄔思道擅長面學,對于四阿哥的以後充滿信心,他即出山就不會無爭,從龍之功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的,不過這些話鄔思道也不會對四阿哥說,總是時候未到啊。
「爺知道了,太子交代的事情總是要做的,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四阿哥很快就理清的思路,自去安排不提。
大阿哥也正對著明珠商議「舅舅,皇阿瑪看著還是要姑息太子的,今天安排的人就看出來了,看來爺還是爭不過啊」
「大阿哥不要妄自菲薄,你是皇上的長子這自古嫡長就難全。依我看這可不是壞事」明珠和索額圖斗了這麼多年,也不是沒個成算的人。
「舅舅怎麼看?」
「這是皇上考驗索額圖呢,按照太子一貫的性子總是要保人的,想著要博個仁義之名。不過這次他要還是這麼做,咱們就該順著他的意思。這事到現在這步,咱們就不要妄動了,只等著看皇上的意思吧」
「舅舅,這老四現在在戶部可是一直幫著太子的,舅舅怎麼看」
「四阿哥?要是孝懿仁皇後還在那就難說,現在他還不足為慮。皇上可只給他封了個貝勒,佟佳氏也不會站在他身後的,別忘了玉蝶上他的額娘可是烏雅氏」
「舅舅這麼說,我也放心了」大阿哥向來信服自己的舅舅。
還真是給明珠猜到了,第二天在朝上索額圖一黨還是從多方來給陶岱開月兌。康熙坐在龍座上看著底下太子微翹的嘴角,第一次覺得那麼的礙眼,康熙緩緩的開口「照你們這麼說,這陶岱到是沒什麼大罪不成?四阿哥你在戶部,這事你怎麼看?」
四阿哥心說咱又不管吏部,不過還是按照和鄔思道商量的開口「回皇阿瑪的話,兒子想著這陶岱有錯不假可是這些年來也立過不少的功勞」
「糊涂,這是可以抵消的事嗎?」。康熙打斷四阿哥的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如果都這樣還要這律法何用?」
「是兒臣思慮不周,皇阿瑪恕罪」四阿哥乖乖認罪。
康熙眼神掃過台下眾人,心里冷笑這些人又有多少是只對朕衷心的「陶岱,目無法紀,罷免其職,永不錄用。退朝」
康熙直接下旨,完全不顧跪著三呼萬歲的眾人是什麼感想,心里對于太子的不滿漸漸累計。康熙下朝後獨自去了空著的長,這里還保持著赫舍里氏在世時候的樣子,康熙對著赫舍里氏的畫像感嘆道「皇後,朕該怎麼辦呢」康熙和赫舍里氏是少年夫妻,感情和睦,康熙總也無法忘記赫舍里氏臨去時說的話「玄燁,我陪不了你了,留下這個孩子但求你保他一世平安」不得不說赫舍里氏是懂康熙的,她求的越少康熙只會給的越多。這些年康熙對于太子都是寵愛有加,可是這個孩子越來越叫人寒心了。
等著舒蘭輾轉知道康熙發作太子一派的時候,也出了月子了。舒蘭想著這才康熙三十七年啊,太子就開始失了聖心了,歷史還有多少改變呢?四阿哥的命運是不是也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