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 正文 105章 反水 106章 無中生有

作者 ︰ 一個女人

105章反水(粉紅票310張加更)106章無中生有(粉紅票320張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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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懶懶的聲音回響在大殿中,卻讓花綻放心頭大驚,她可比紅鸞更為了解福王的為人,越是這樣漫不經心的話越可怕。

花綻放額頭上開始出現細密的汗水,她就算再力持鎮靜,但是她汗水卻不受她的控制︰「沒有,奴婢和宮女紅鸞並無仇怨。」

紅鸞伏在地上不抬頭不說話,只是靜靜听著在她眼中可怕的福王質問花綻放,再次肯定福王當真是不能招惹的人,因為此人太聰明了,聰明的都有些妖異了。

柔妃以食指撫過她的小指指套︰「當真沒有嗎?我記得花女史的嫡親佷女的死,就和宮女紅鸞有些牽扯吧;當然了,事情和宮女紅鸞無關,可是她卻被牽扯進來,最後所有的人或打或罰,只有宮女紅鸞自那日取你佷女而代之,成為宮奴院的新掌理姑姑。」

她不清楚福王想做什麼,但是眼前的事情對她而言是有利的,她當然要握住好好的把握利用。

「雖然事情和宮女紅鸞無關,但是你最後死了佷女又挨了打,而宮女紅鸞卻是得了賞賜的,你心里是不是仇怨,那本宮就不得而知了。」

柔妃說她不知道,但是殿上的人都很清楚花綻放紅鸞間的恩怨︰宮里結仇是很容易,更何況花綻放還死了佷女。

花綻放最終只能干澀的道︰「奴婢沒有遷怒于宮奴紅鸞,宮奴院上上下下都可以為奴婢證實此事。」

柔妃聞言輕輕一笑沒有再開口,福王正懶洋洋的吃茶沒有功夫說話。

康王有些著急︰「你和宮女紅鸞有仇,才咬定她不放的?」他過去狠狠踹了花綻放一腳,氣她不爭氣,只會給母妃添麻煩。

花綻放重新跪好︰「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實話實說嗎?」。福王放下了杯子︰「我看你是非入宮女紅鸞的罪不可啊;」他彈掉手指上的一滴茶水︰「貴妃娘娘的話你沒有听到,還是宮女紅鸞的分辯你沒有听到?」

花綻放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如此質問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到了自己的身上︰「奴婢只是擔心太子殿下的安危,宮女紅鸞是不是和刺客勾結奴婢不知,便是那短匕一事要查清楚,而宮女紅鸞和那太監的衣袍也要查清楚,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心懷叵測之人。」

「嗯,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太後開口了︰「宮女紅鸞,你說短匕不是你的,那近日可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奴婢之間誰對誰錯,貴人們是沒有那個心思理會的。

花綻放幾句話就把眾人的目光再次粘到紅鸞的身上,低下頭開始重新思索。

紅鸞掃她一眼知道不能給她太多的時間,因為花綻放在宮中多年,對宮中各位主子的了解是紅鸞不能相比的︰人並不是只要聰明就定能贏過對方,很多時候經歷很多事情的一般人,能讓聰明人吃大虧的。

「奴婢除了在花女史那里看到過這短匕外,並沒有再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或許可以問問杏兒,她說看到了奴婢藏東西——不管此事真假如何,她是個極為細心的人,院子里的變化她應該也會留意才對。」紅鸞開口就把杏兒推了出去。

杏兒順理成章再次被帶入大殿,開口問她的人是康王︰他還是對紅鸞、古安平有懷疑。

「你看到她藏東西之外,是不是還看到過她把東西藏到院子里的某處?」

杏兒被問得一愣,她不知道那短匕是自哪里找出來的,不過她已經想清楚要如何回答殿上各位貴人的話︰「奴婢該死,奴婢不應該欺瞞太後娘娘、太子殿下……」她用力叩頭︰「奴婢並沒有看到掌理姑姑藏過什麼東西,更沒有看到她在院子里藏什麼;奴婢們的院子里人不少,要想在院子里藏東西不可能的。」

「你說什麼?」太子眯起眼楮來。

紅鸞悄悄吐出一口氣來,她原本把杏兒弄出大殿去,就是想讓她和花綻放在關于短匕的藏處說不到一處去;不想杏兒再進來的時候居然當真反水了︰這是再好沒有的事情。

花綻放的臉色變白了,但是殿上沒有她說話的份兒。

「你剛剛為什麼要誣宮女紅鸞?」福王的聲音依然是懶洋洋的,絲毫不為康王的沮喪所動。

杏兒如果不是限于宮規就要放聲大哭了︰「是女史大人讓奴婢做的,她說奴婢做得好就會給奴婢家人銀錢;可是奴婢跟在掌理姑姑身邊幾天,掌理姑姑當真是沒有行差踏錯一步;奴婢害怕,奴婢不敢再欺瞞太後娘娘、太子殿下……」

花綻放終于忍不住︰「住口,你這賤婢受了什麼好處如此含血噴人?」她所指當然是紅鸞給了杏兒好處。

紅鸞愕然回頭吃驚萬分月兌口而出︰「女史大人慎言,殿外全是太後娘娘、太子殿下、貴妃娘娘、兩位王爺的人啊。」

花綻放聞言差點氣得吐血,她哪里敢那麼說話,她明明是說杏兒受了眼前這個賤婢的好處才對。

柔妃冷冷的道︰「大膽的奴婢,你指本宮收買那個宮奴也就罷了,怎麼能連太後娘娘和太子殿下,還有兩位王爺都扯上呢?」

花綻放看到太後放下來的臉,她現在當真是百口莫辯︰「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福王看一眼柔妃︰「現在看來花女史所言不盡不實,倒是那個……」

此時卻有小太監跑進來︰「侍衛副統領大人求見。」

太後微微皺起眉頭︰「自追查刺客到現在他才來?讓他給哀家進來。」

孟統領步入大殿,一身的風塵跪倒在地上請安見禮;看他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守了皇宮一夜,倒像是去農田耕作了整晚。

「孟大人此時來,可是有刺客的消息?」太後這話含著很大的不滿。

孟統領彎腰︰「回太後的話,正是。」他頓了頓掃一眼紅鸞和古安平︰「臣追刺客到永福宮後不久,又發現有人鬼祟的離開永福宮,于是臣便悄悄跟了下去。」

听到這話太後和太子都稍稍前傾︰「可捉到了人?」

「臣請罪,人在承恩殿中消失了,便尋不著;」孟統領跪下︰「但是此人在去承恩殿時,卻先去了宮奴院,然後再出來時身上疑似兵器的東西不見了,而又重新換過了衣服。」

宮奴院

太後的目光緩緩在花綻放和紅鸞身上掃過︰「然後呢?」平靜的三個字,卻讓人自心底發冷。

孟大人看向花綻放︰「那人所去的正是花女史所居的院子,跟丟了刺客後臣帶人仔細搜尋了花女史的居所……」

106章無中生有

花綻放抬頭看向孟副統領面色蒼白的嚇人,但是眼中全是不相信。

「在花女史的院子里挖出了這些東西;」孟副統領讓人把東西呈上來又道︰「在花女史的住處又搜到了這些東西。」

隨著孟大人的話先呈上來的東西是一把長刀,和兩柄同紅鸞院子搜出來的短匕一模一樣的匕首;後來呈上來的東西卻是各式各樣的衣袍︰男人的、女人的,都是宮中低職司的太監或是宮女的服飾。

紅鸞看著花綻放的臉在心中輕輕的道︰什麼叫做鐵證如山?無中生有你會我也會,可是只有我這個才算是鐵證如山

太子看過刀劍等物後,看著花綻放︰「你現在有什麼話要說?」

花綻放的身子抖個不停,撲倒地上大叫︰「奴婢是被人陷害,這些東西不是奴婢的。」

太後冷冷一哼︰「來人,去宮奴院好好的瞧一瞧;多帶些人手,給哀家仔細的搜。」她氣得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天子身邊、皇宮之內卻有這等人在,豈止是可怕而已?此事要嚴查,大查。

花綻放不停的叩頭分辯自己不知道那些東西是哪里來的,還說她身邊人可以證實那些東西不是她的。

孟統領此時輕輕的道︰「在女史大人院中角落的屋里,臣等發現奄奄一息的宮奴,已經交給御醫救治;據宮奴們指認,那宮奴就是花女史的貼身之人。」

他微一頓後又道︰「御醫說,那宮奴不是病了而八成是中毒。」

「毒?」太後的手猛得握住椅子的扶手,隨即放開淡淡的道︰「花女史,真沒有想到你有這般通天的本事;當年你犯錯還真是皇後處置的輕了,不然現在哪里還會有你這狼子野心的東西?」

「說,倒底是誰指使你做這般喪盡天良、大逆之事。」太後最後一句已經森冷無比。

花綻放全身都冷下來,她精心布置的圈套最後套住的居然是她自己;她不敢相信的看向紅鸞︰怎麼可能?院子里的那些東西是什麼時候被埋進去的?

紅鸞迎著她的目光,以袖相掩讓大殿上坐的貴人們看不到她的臉,對著花綻放悄悄的、俏皮的眨了眨眼楮,以口型道︰「現在會死的是誰,你知道了?」

花綻放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怎麼中計的,但是卻很明白想洗月兌卻是千難萬難,再看到紅鸞目光的挑釁與她所說的話,氣得真想抓住紅鸞暴打︰她當然不敢,也只能在心中想一想罷了。

「太後問你話居然敢不答?」太子聲音冰冷︰「你不從實招來也無妨,你剛剛不是說過嘛,不說就打到說為止;來人,拖下去。」

花綻放無論如何喊冤也無人相信她。

自孟統領出現後福王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他的目光偶而在柔妃和紅鸞的身上掃過;直到花綻放被拖下去後他才開口︰「讓人仔細的把女史房中搜清楚,把那里面的東西都取過來為好。」

太後聞言點頭,自有人答應著去辦。

事情到此,對紅鸞和古安平來說就算是告一段落,但是對太後等人來說卻只是另外的開始罷了。

現在花綻放成了勾結刺客的人,那麼紅鸞和古安平便都無罪,古安平身上的繩子自然就被解開;至于紅鸞被打了幾板子,太子當然不可能對宮女道歉,只是賞了她一點東西再給她傷藥——這可是恩賜,紅鸞要謝賞的。

紅鸞跪在地上時心中當然很有點不舒服,但還是依禮叩拜謝恩立到一旁;因為花綻放的事情說不定有要問到她的地方。

古安平除了手腳麻木外沒有吃其它苦頭,只是看紅鸞忍痛站在那里,他的心抽痛不止;于他來說,就是把花綻放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花綻放被拖上來後,可不比紅鸞被打了幾板的人,雙腿已經痛得站立不住,是被人拖進來的。

可是問她,她也只是喊冤︰她是真得冤枉,雖然她想害紅鸞和柔妃,可是她的確沒有害太子等人的心思,那些東西她更不知道自那里而來。

但是讓她感到可悲的是,她剛剛咬定紅鸞不松口的話,現在全應在了她的身上︰東西很有可能不是她掩埋的,很有可能是刺客所為等等——讓她百口莫辯。

就在花綻放痛叫喊冤時,太後身邊的女官回來了;她的話讓花綻放陷入了絕地︰花綻放院中的坑洞雖然比紅鸞院中的大,但是挖掘的手法一樣,而且那坑洞是常使用的,最近一次翻動應該也就在四五天內。

幾乎可以算是一錘定音,花綻放根本無可辯駁︰她洗白自己的話,都被太子用她剛剛針對紅鸞的話堵了回來。

紅鸞還有一個杏兒相助,在最後關頭杏兒的話可是對紅鸞洗清自己極為有用;但花綻放卻只有自己,並且還有一個能要她命的中毒宮奴,救醒過來就算是沒有勾結刺客的事情,她也活不了。

花綻放體會到了被人誣蔑的難受,而且不管她怎麼說、怎麼做都是不會有人相信她,最要命的事是她真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情,雖然和被誣的事情無關。

她被誣很惱火可是因為心中有鬼還不敢大大的鬧將開來,所以她比剛剛的紅鸞更憋屈。

「說,是受誰指使的?」太子什麼也不追問,只問這麼一句話。

花綻放的目光掃過福王低下頭︰「奴婢是冤枉的。」如果到最後真不行……,可是就算那樣自己如何活命呢?

福王早已經翻看完花綻放的東西,然後還讓人取來冊子把東西分成兩部分;他分完後捏捏下巴︰「嘖嘖,這些近二千兩的東西,是誰給你的?」

他揚了揚手中的冊子︰「本王的母妃賞給你的東西在這里,每樣東西的來處都有據可查;你一個宮奴院的女史,哪里來的這些東西?」

太後聞言把花綻放的財物取到自己面前,細細的看完後盯著花女史︰「沒有想到,你倒真是個賺錢的能手;我記得上一次皇後發落你的時候,自你的屋里搜出來近五千兩的東西,再加上你送出宮的,有萬余兩的財物啊。說吧,這些東西是哪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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