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兒一掌拍在桌子上,冷冷地看著輕笑,「雲輕笑,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話就明著說,不用這樣陰陽怪氣地說些本王妃听不懂啊!」
秦菲兒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大宇王詫異地看向她,卻見她一臉的痛苦,似乎再忍受著巨大的疼痛似的。目光往下一看,卻發現她的手背上插著一把匕首,那鋒利的匕首竟然刺穿了她的整個手掌,刺進桌子,將她的手掌與那桌子連在一起。
「南郡王,你這是做什麼?」
看著秦菲兒被鮮血染紅的手,插在她手掌上的匕首散發出冷冽陰森的寒光,映著那鮮紅的血,竟是那般的妖艷。
冷無邪還沒開口,輕笑就輕輕一笑,抬眼無辜地看向大宇王,「做什麼?大宇王這話問得,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我家王爺自然是一不小心讓他的匕首傷了人唄。不過大宇王你不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是趕緊讓人去傳御醫過來嗎?大宇王妃手上的傷,似乎並不輕呢!」
「傳御醫,趕緊傳御醫過來!」
輕笑的話讓大宇王和秦菲兒回過神來,似驚醒一般,急急驚喊。
等到御醫滿頭大汗,腳步踉蹌地跑過來之後,秦菲兒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桌子上沾染了不少她的血,桌子上的膳食輕笑已經讓人撤了下去,她和冷無邪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只有大宇王和依然被匕首插著掌心的秦菲兒坐在桌子邊。
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秦菲兒臉色難看是因為受傷了,而大宇王的臉色難看,只怕是被輕笑和冷無邪太過囂張的態度給氣壞了。
御醫被眼前的情景經愣住了,一時之間竟忘了給大宇王行禮。畢竟眼前受傷的人是大宇王妃,而且大宇王妃受傷,還是被人用匕首所傷,宮里卻是靜悄悄的,沒有听說有刺客,也沒見有誰被嚴懲,這實在太過詭異了。
如果這一幕詭異,或許還不足以讓前來的御醫驚訝,那旁邊看起來正怡然自得地喝茶聊天的一男一女,讓御醫不得不暗自揣測他們的身份,在大宇王妃受傷,而且還是受了刀傷的情形下,這兩人不緊張不慌亂也就罷了,竟然還在一旁說說笑笑,實在太不把大宇王妃當回事了吧?
「錢御醫,怎麼?想告老還鄉了嗎?還不滾過來給王妃醫治。」
看到錢御醫提著藥箱,盯著輕笑和冷無邪發呆,大宇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朝他身上砸了過去。
「臣參見大宇王,參見大宇王妃!」錢御醫一驚,撲通跪倒在地,給大宇王和秦菲兒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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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菲兒氣得想要殺了他,這個時候不想辦法給她治傷,還管那些個虛禮,難不成還想等著她血流盡了,再給她診治?
「趕緊滾過來給王妃診治,若是出了什麼差錯,寡人定不饒你。」大宇王冷聲怒喝,目光不著痕跡地瞥了冷無邪和輕笑一眼,卻被那兩個人氣得更深,他們似乎忘了大宇王妃之所以會受傷,眼前的情形根本就是他們所為。兩人卻自在地說著話,雲輕笑甚至還不時地輕笑出聲。
這兩個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把大宇國放在眼里了。
大宇王一肚子的怒氣,可是想到桐城之事,想到這兩個人的強大,翻騰的怒氣只能強忍著,他大宇國與千月根本無法可依相比,他們更是不能與南郡王和南郡王妃相比,這兩個人到底有多可怕,他大宇國不想試,他大宇王更不想試。
罷了,秦菲兒此次是自作自受,如果這樣能夠讓南郡王和南郡王妃消消氣,不再就著桐城之事為難他大宇國,就算她秦菲兒廢了一只手,也好過讓大宇國受到牽連。
大宇王心底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多了幾許復雜,你不過強大,就只能被人欺負,更何況,冷無邪和雲輕笑也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更不會仗著自己本身強大,而欺辱他人。如果不是秦菲兒太過分,太過心狠手辣,冷無邪和雲輕笑又怎會為難她?
「南郡王,南郡王妃,寡人的王妃如今受了傷,寡人就先失陪一下了,待御醫診治包扎好之後,寡人再與南郡王好好喝一杯。」
想通之後,這些話說出來也並不難,大宇王心底自嘲一笑,其實他早就沒有身為大宇國之王的威嚴氣勢了,早在當初,在他娶了秦菲兒之後,他就已經越來越沒有一國之王爺的傲氣了。
輕笑笑著轉過眼,看著大宇王︰「大宇王客氣了,要說大宇王妃之所以受傷,與本王妃和南郡王真有點兒關系呢,如果不是南郡王不小心,大宇王妃也不會受傷了。」
輕笑話音一落,冷無邪清冷的聲音緊跟而來︰「本王不是不小心,秦菲兒受傷,根本就不是意外,本王本來就是要傷她。」
輕笑無語地看向冷無邪,誰不知道他剛才傷了秦菲兒根本就是故意的?她說了場面話,本來是想要讓大宇王下台階的,冷無邪這麼一說,得,她剛才的場面話完全成了廢話了。
大宇王剛剛忍下的怒氣又瞬間騰起,他從來就沒見到如此囂張的人。這里是大宇國王宮,不是千月,更不是南郡,冷無邪這般咄咄逼人,不留一絲情面,著實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忍下去。
「南郡王與南郡王妃遠道而來,寡人已然讓人準備好了地方,如今請南郡王和南郡王妃先去歇息一下,南郡王和南郡王妃意下如何?」
既然忍不下去也要忍,為了不惹下一大堆爛,那就只能避開。
大宇王想要避開冷無邪和輕笑,可冷無邪卻偏偏不讓他避開。
「本王與王妃到了都城已經大半天了。今兒個在客棧里已經歇了不少時間,這個時候倒也不會覺得困,也不覺得累,笑笑,你累嗎?」
「還好,剛剛吃得挺飽的,倒也不覺得困乏,一路上坐的馬車那麼舒適,就算連著趕了好幾天的路,也不會有多累人。」
確實輕笑想說她累的,與其在這里說些沒有營養的話,還不如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只不過冷無邪都說不累了,她也只好附和他的話。
大宇王想哭了,以南郡王和南郡王妃的聰明才智,不可能听不出來他話中的意思。可這兩人卻偏偏假裝听不出來。
其實冷無邪就是故意的,故意傷了秦菲兒,故意不給大宇王台階下,桐城的事情不管大宇王知不知情,這件事都是秦菲兒所為。秦菲兒既然是大宇王妃,是大宇王的妃子,那麼她所做的動情,又豈是受點傷流點血就能被原諒的。
而且秦菲兒給他們招惹的麻煩不是一次兩次,那些麻煩更是不小,最讓冷無邪生氣的,就是秦菲兒一而再再而三謀害輕笑,甚至還差點害了他們的兒子、
「既然不累,那咱們就先等御醫給大宇王妃包扎好傷口之後,看看大宇王妃有無大礙之後再出宮,可好?」
冷無邪微著頭看著輕笑,說出來的話卻讓大宇王感覺到一股不好的預感,等大宇王妃有無大礙?他該不會是還想要找秦菲兒的麻煩吧?出桌著子。
輕笑點點頭︰「行,反正回去也沒什麼事兒。」語罷,看向大宇王,笑道︰「大宇王的好意我們心領了,畢竟怎麼說大宇王妃的手也是被我們家王爺給弄傷了。如果真的廢了她一只手,那本王妃和王爺還真應該給大宇王妃說聲抱歉的。」
抱歉?不管秦菲兒傷勢如何,大宇王都不想等他們這一句抱歉。如果他們兩人現在就離開王宮,離開大宇,大宇王甚至還要興高采烈地揮手與他們告別。
此時大宇王不知道該怎樣回輕笑的話,說不要緊,那豈不是說他大宇王的王妃被人所傷,他們甚至還應該對傷她的人恭謙有禮?說他們確實不該傷了秦菲兒,這話說出來之後,倒是多了幾份氣勢,只是怕南郡王和南郡王妃會將秦菲兒傷得更重。
就在大宇王不知道該怎麼說之時,給秦菲兒診治的御醫剛好走出來,大宇王趕緊詢問︰「王妃的傷勢如何?可要緊?」
那御醫顧不得擦一擦額頭上,臉上的汗水,听到大宇王的話,趕緊恭敬地回答……
「王妃的手掌傷勢極重,匕首將王妃的手刺穿,傷口過大,血流過多,王妃此時的身子很虛弱,更何況上一次王妃受傷,身子並沒有仔細調養,這一次又受了傷,是以王妃的身子若是想要康復,至少也需要好好調理一兩年。至于今天被匕首所傷的手,就算用最好的刀傷藥,日後恐怕也難以痊愈。」
難以痊愈?輕笑皺了皺眉,難道說秦菲兒的手真的廢了?目光看向冷無邪,以他的能力,如果不是想要讓秦菲兒的手廢了,她絕對不會傷得那麼重,這麼說來,冷無邪根本就沒打算讓秦菲兒這一只手還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