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素來知道,這位祖宗將我單獨留下沒有好事。偏生那幾位離開房間前的眼神格外的詭異,讓我最意外的是小文那個小姑娘的眼神,竟透著幾分不甘願來。只是那道眼神閃過極快,我甚至有些恍惚,大抵是自己今天帶團太累了,花了眼。
心里因為那一抹眼神而生出的異樣,不消片刻卻因為眼前這個男人莫名的沉默而變得越發煎熬起來。陸爵冷冷地睨了我一眼,卻轉頭徑直朝一旁的真皮沙發走去。
其實我更不喜歡這樣閉著眼楮,仰躺在沙發靠上的陸爵,讓人竟有一種慌亂的錯覺來。而他似乎忘記了我的存在。
半晌,我尷尬地站在原地,卻听見陸祖宗開始輕微地咳嗽起來,眉頭緊蹙著,似乎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額間隱約還有些細汗。幾乎是下意識地我抬眼四下打量了起來,發現房間內的燻香味道有些刺鼻,輕輕走到床頭櫃旁,將香薰燈熄滅,開了空氣淨化器,然後踟躇著走到男人的跟前,猶豫半晌終是伸出手去,解開了他領間的第一顆扣子。
男人的眉頭驀地舒展開來,卻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抓的我有些疼。
他沒有睜開眼楮,幽幽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我卻听懂他究竟在問些什麼。顧不上自己心底的訝異,腳下一踉蹌,眼看著就要絆倒在陸爵的身上,我趕忙閉上了眼楮。
許久,沒有想象中的踫撞出現,卻好似有一股熾熱地暖流從身體劃過,男人的氣息清晰且強烈地在我鼻尖穿梭。
「對不起……我……我只是……」我說,第一次因為心慌而變得磕絆。
「謝小姐,其實你大可不必解釋。」陸爵說道,嘴角帶著一抹嘲諷「不過,你為了接近我,倒是下足了功夫,竟然連我的喜好和習慣都掌握地一清二楚,倒是我小瞧你了。」
他說,小瞧我了。一個素未蒙面的女人,竟然可以頗有心機的將他的全部一切都模得一清二楚。可我卻不能將心中那奇怪莫名的熟悉感說出來,那是一種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感覺。
似乎從見到這個男人第一眼開始,我就對他有著一種莫名的熟悉和了解。這一刻,當他開口說這些傷人話的時候,我竟能從他的深邃的眼神里,看出他的疲倦。
斂了斂神,我掙月兌開他的手,從他身前站了起來,仰起頭笑道「陸總還真把我想的太過本事了。很抱歉,我的生活目前很充實,也不輕松,實在沒有那麼些個閑工夫去了解一個這輩子可能就見個這麼一次男人的喜好。時間不早了,不耽誤您休息,我先離開了,在這呆久了,畢竟影響不好。我謝明歡好歹沒打算多拿你們陸氏一分錢,這黑鍋也委實沒有背的必要!」
話說完,我毫不遲疑地朝門外走去,卻在余暉瞥到一旁茶幾上放著一杯還冒著熱氣地毛尖時,終是沒忍住,轉身有些突兀地問道「陸總,不知道你兩年前是否去一個小鎮生活過一陣子?」
陸爵微愣,而後揚起嘴角問道「怎麼,前面那番話,不是還說的斬釘截鐵,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我無奈苦笑起來,搖了搖頭,瀟灑關門離去。
是我犯傻,眼前這個言語刻薄,說話帶刺的男人,又怎麼會是當年那個對我溫暖如斯,體貼入微的他呢?!
****繁華夢燼*****
噗,感覺終于進入講故事的狀態了……唉,棒子劇害我不淺啊,入迷了……晚上有應酬,今天就一更了,明天起兩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