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路祖宗的賓利上面,我賭氣別開臉,沒有說話。其實我是在心里氣惱自己為何會輕易地屈服在他的威逼利誘下,如此地輕而易舉。前半晌,在我家里,當那位翹著二郎腿,好不愜意坐在我沙發上的男人,涼涼地放出那一句他要幫我換衣服時,我本就應該高昂起頭來,擺出一副寧死不屈,英雄就義地模樣來,擰著性子等著,倒真要看看這廝敢不敢真的上前來。
可我終沒有,只是死死瞪了他許久後,用力摔門回房換衣服起來。
或者……我在心底暗暗告訴自己,或者只是些許地心軟。
如果對陸爵,之前還抱著一種希望,希望他可能就是我找了兩年的男人,希望他是我一直在等的那個人,那麼現在卻還多了一抹淡淡地同情。
同情這個男人其實過的也不容易,同情他要在你爭我奪中艱難生存。不可否認,昨晚上同學會上,李海的話或多或少影響到了我對身邊這個男人的看法。
至少,對于他不再那麼的排斥和討厭,至少,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會有一副假面具,他有我亦然。
「想什麼?」陸爵邊開著車,邊淡淡地開了口,話問的很是漫不經心。
我輕輕轉頭,不打算搭理他。
「嗯……讓我猜猜,是在說我的壞話吧?」陸祖宗嘴角勾起,眼楮因為帶著墨鏡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來。只听到他說「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這樣可以讓謝小姐解氣,你大可以每天早晚地’問候’我,我陸爵倒不是小氣的人,這年頭在背後罵我、詛咒我的人還真不少,多你一個也沒什麼差別。」
明明是一句調侃,我卻听出了淡淡地自嘲和挫敗。
「我沒有。」我忽然出聲說道,說的話就連自己也莫名一詫。「我才沒有無聊!」
一個急剎車,賓利停在了路口,我驚呼一聲,扭頭看向身邊那個表情高深莫測的男人。
「你沒有?」陸爵問我,是那麼的認真。「在知道我根本沒辦法還你一個你想要的清白和真相後,還能如此坦然地坐在我身邊,說一句你沒有?你這個女人,倒有幾分意思。」
他忽然笑了起來,笑聲爽朗中依然有一絲陰霾。
「不過,謝明歡,給我收起你的同情心來。」斂下笑臉後,陸爵的臉上劃過一陣陰冷和淡漠,他說,一字一句地對著我說道「同情心那玩意對我來說,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你記好,我陸爵從來就不是好人!所以省省吧,不要用你那帶著悲鳴憐憫的眼神看著我。」
我詫異,張口結舌。明明這一路我都是別開臉看向車窗外面的風景的,他又是如何看穿一切的。
陸祖宗好似看出了我的疑惑,輕挑眉,而後踩下剎車,在車子緩緩開過十字街口的綠燈後,才老神在在地說道「謝小姐,不會不知道全天下車子上的玻璃窗子都是能反光的吧?!」
****繁華夢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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