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安魂曲,
就是活人听了,厭生的人靈魂就會出竅。
死人听了,靈魂就會得到安息,不在迷戀繁世。
會唱安魂曲的人,就是安魂天使,她們渡亡魂,帶走痛苦的人。
所以,安魂曲不是能隨便听的,因為或許你的靈魂厭生,但你的的思想並不知道,然後靈魂就出竅,可是沒有安魂的天使指引去天國,所以就只能做孤魂野鬼,在人世飄蕩。
劉可真在那之後,也要求過夏姍為她唱安魂曲,但因為種種原因,最終夏姍沒有在唱安魂曲。
日子翻到星期日,是張雪洋找麻煩的日子。
劉可真趴在桌子上,沒精打彩。「夏姍,我心里好擔心啊,跑的掉嗎?」。
夏姍在認真看書,這幾個日她學的還不錯,偶爾也會感覺到,自己學過這些內容。
「不要擔心了,那種情況她還敢的話,那我無語。」夏姍嘴角一彎。
劉可真撇了撇嘴,望了望張雪洋的空位子,嘆了口氣,希望你今天沒法回來。
這幾日張雪洋沒在學校,因為她作為學校女生代表去省里參加英語競賽了,她的成績很好,特別是英語,可惜品性卻太壞了。本來這次競賽的男生代表是南宮玖的,把張雪洋激動的睡不著覺,但是,最後南宮玖拒絕了去,理由就是沒有理由,也是,他家里有錢有勢,什麼都不缺,這點小榮譽不要也罷。
「叮…」的下課鈴聲結束了無聊的課程。
你不在意時間,她就過得快。
最後一節課一般都是班主任的課,他講了些注意事項後,就正式放假了,假期為半天。
一些人在他講完後,就飛快的沖出了教室,像狗攆起來了一樣,多半是男生,應該是抓緊時間去打游戲吧。
還有一些人就在教室,沒有走的意思,都是些愛學習的。
還有一些正盯這夏姍和劉可真看,估計是在想她們今天會怎樣吧。
夏姍想,劉可真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寫完最後一個字後,她看了一眼劉可真。
無語。
劉可真這丫頭居然睡著了。
夏姍伏在她耳邊,輕輕說,「可真,張雪洋來了」
對于患有張雪洋恐懼癥的劉可真,這一招簡直有用。
只見劉可真猛的彈起,睡意全無。
夏姍搖搖頭,無奈的說,「真是服了你了,這樣也睡的著」
劉可真發現是夏姍騙她的,松了口氣,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撇撇嘴說道,「不能怪我啊,老班講的簡直太無聊了。」
夏姍挖苦的說,「你啊,只要是老師講的都無聊。快走了早點出去早點安全。」
「嗯」
兩人離開教室。
張雪洋和幾個女生站在校門口,寒風刺骨啊
張雪洋摟了摟衣服,看看時間,「眼都望穿了,這兩個人呢,怎麼還沒出來?我草。」
另一個穿的很薄卻很光生的女生說,「不會是嚇的不敢出來了吧。」
「我草,進去找她們」張雪洋剛走一步,然後看到的事情,讓她氣的感覺快要吐血了,那些同伙看到了,立即拔腿就跑。
只見夏姍她們跟著校長的背後,大搖大擺的走出學校,還又說有笑。夏姍見到一眼戾氣,臉氣的緋紅的張雪洋,直接無視。
就這樣,夏姍和劉可真在張雪洋仇恨的目光中完好無損的離開了。
現在即使沒有校長,她們也不用擔心了,因為張雪洋直接和校長回家了。
真是有驚無險。
轉眼她們就走到了車站。
夏姍的車已經到了,快要上車的時候,劉可真拉住夏姍,「雖然逃過了這次,但是她不會放過我們的。」
夏姍淺笑,「傻蛋,想那麼多干嘛?既來之則安之。總會有辦法的。來,笑一個」
劉可真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夏姍的車緩緩開動。
幾分鐘後,她的車也來了。她望了望夏姍離開的方向,默默的嘆了口氣,這幾日和失憶的夏姍在一起,讓她感受諸多。
夏姍,假如,我也能向你那樣,不在乎外界的鎖事,不在意別人的看到,心放寬,平凡心就好了。眼楮看到的,有時其實是很虛偽的,但是我卻不能沖破迷蒙。
劉可真取下大框眼鏡,自己根本就沒近視,為什麼要跟時尚風,戴這個討厭的累贅。
她好累…
既然安魂曲能取走她的靈魂,那就說明,她的靈魂,厭生。厭這社會的復雜,厭這人心的黑暗,厭這人情世故的虛偽。
夏姍坐在車上拿出手機,這部手機不是什麼牌子貨,米白色,很破舊。自夏姍醒來,這個手機就在身邊,一定是爸爸給她買的,她模著手機,心里無限暖意,這幾天手機都處于關機狀態,因為夏姍向自己承諾過,要還自己一個嶄新優秀的夏姍。
手機的壁紙是一只可愛的小豬,夏姍覺得很可愛。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短信,夏姍看了沒看,也全刪了,她沒有想看的,看了也不知道是誰,在說都是以往的狐朋狗友,丟掉也罷。夏姍順便也刪了電話號碼,只留下了那個熟悉的字眼,爸爸。
夏姍存上劉可真真的電話之後,撥通了爸爸的電話。
「嘟…嘟…嘟…」
等了少于時間,夏姍所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喂?」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沙啞。
「爸爸,」夏姍突然覺得和爸爸打電話,就是很幸福的事情。
「嗯?姍姍啊」一絲喜悅毫無保留的體現。
「嗯嗯,」夏姍點這頭開心的回答。
「放學了?」
夏姍回答,「是啊,一會我就回家了,又可以見到爸爸了」夏姍的語氣里,每個字都可以體現出她想見到爸爸的迫切。「額,小姍啊,爸爸…」
「做公交車好暈,爸爸下午你也騎單車送我吧」
沉默片刻。
「小姍啊,爸爸沒在家里,爸爸出去工作了,叫媽媽送你吧。」
「哦…」一種失落感涌上夏姍心頭。
「嗯,爸爸這邊包工頭在叫了,你快回家哦。」
「嗯,知道了。」
掛了電話,夏姍把手機塞到背包里,使勁的搓了兩下,冷的都快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