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路途,疲倦的人兒,大家都在保姆車里安靜的備課,專心的尋找著歌風格,依兒被要求本色演出,不用刻意的去做什麼,因為金賢說只要自然地玩就好了,那樣自然地融入他們就不必擔心什麼了,剩下的就交給他們就好,依兒也只有乖乖的听話,因為自己本來就不知道應該做什麼,順其自然就好。看著大家忙,只有把頭轉向窗外,零落的雪花拍打著車窗,留下層層的雪印慢慢化開,順著窗戶留下一行行的水珠,平行線像是永遠不能相交,可是眼前的水印順著窗戶相交在一起,一切都有可能發上,只是看你抓得住抓不住了,白皙的小手也順著水影滑動著直至消逝不見了。一條一條的跟隨著,從同一點低落卻畫出不同的線路,那麼亂的章法無從考究的紋路,一點點的顯現在眼前,心里的刨面也像是有東西滑落那麼輕那麼淡,涼涼的形成拋物線,在自己內心畫著圈,蕩起層層漣漪,那麼近那麼遠的漂蕩開,一次次的撞擊著內心,層層的冰意也慢慢化開,心底的暖流豁然開朗,嘴角的笑意也淺淺的延伸著,隔著窗戶感覺到尖刺的涼意,緩緩傳入指尖,頓時渾化開來。絲絲木木的感覺麻醉著自己,開心的畫著,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一切,突然一雙炙熱的手讓自己月兌離開冰冷,徐徐熱氣吹拂著指尖,那麼暖那麼輕的安撫著,還未等自己反應手中已經被塞上一杯暖暖的咖啡,呼呼的熱氣向上蒸發著,直沖著依兒齊齊的劉海,細細的水滴掛在上面披上一層淺淺的霧來。
微紅的臉霞不知如何擺放,只是微微抬頭略帶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金賢,那麼突兀的站在眼前,眼前晃晃的閃著金賢的微笑,那麼如幻隨行,莫名的心里一熱,順勢感覺眼前晃過一道光,疑惑的偏過頭看向閃光的地方,這一幕估計早早的被記錄下來,原來大家的行程也在拍攝中,那些無形的照相機就這樣在周圍閃動,如影隨行,眼前的溫暈也早就化為烏有了,原來自己身邊還有不少眼楮,也許就這樣一路被拍著,自己也無力改變,就欣然接受好好了,反正自己只要安安靜靜的享受這份恬靜就好,那些攝像與自己無關,做好自己就好,那樣比什麼都強。
依兒眼楮又恢復平靜了,眼前的人影與自己無關。倒是姐姐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抬起的頭又埋了下來,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那是日常拍攝,是生活照,不要擔心,就是你們生活中的自然流露,剪切成集的播放,平時什麼樣就什麼樣不用在意,」兀自看著手上的書不再說什麼。
看向姐姐的眼神收了回來,繼續看向窗外,有些昏黃的天空慢慢壓下來,真是寒冷的一天,興手抓起一本書慢慢展開,不再亂想。映太的背影,悠悠的流動著,變成一條線,可是剛剛慍怒的眼神久久縈繞在自己腦海,那麼寒的光出現在他的眼神中,那麼嚇人嗔怒的叫人無法呼吸,自己也不知怎麼了,頹然的沒有了絲毫力氣。晃著眼前的書半迷半醒的翻著書。也許是自己太累了沉沉的眼簾壓了下來,書也在懷里攤開滑下,迷迷瞪瞪感覺一股寒寒地香氣慢慢逼近,想睜開眼楮怎麼都是徒勞無功嘗試,也就任他行動了,恍惚中自己的肩上被人披上了東西,暖暖的清香和著周圍干爽的空氣,睡意更濃了,周圍清香彌漫。
透明的人,透明的世界,藏不住任何秘密,就這讓自己慢慢睡去,不要有任何知覺,就那樣迷失在這樣的空渺的空氣中,浩淼的空間被層層波撞擊著,像是過了很長時間一般,迷迷糊糊的身體輕盈了許多像是騰越在空間的至高點,沉沉的眼簾微微張開,看見俊挺的下巴在月色中若影若現,微抬的雙眼又慢慢吸合,那麼溫暖的胸膛一起一伏,好累身上的力氣一絲絲耗盡,那張側臉有些恍惚,估計是自己的幻覺,怎麼那樣一個冰人會有那樣炙熱的胸膛?原來自己累得竟然腦袋不清晰了,看來自己真是該好好休息了。繼續進入了夢鄉。
被白雪反射的陽光更加耀眼,晨光顯得更加耀眼,在哈爾濱深冬的清晨一切是那麼理所當然,陽光可以那麼清新,沒有毫無掩飾的在空氣中重現。所謂螢燭之光無所畏懼這樣的神話也頓時化為泡影。依兒忽感身上一陣涼意,身子也縮了起來迷眼漫無目的模著被子,一無所獲的依兒終于睜開了眼眸尋找著被子,卻看見姐姐百無聊賴的拽著自己的被子,看著老姐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依兒只有投降了,磨磨蹭蹭的穿上了衣服。「你滿意了,還不放開我的被子。」
「呵呵,你是累壞了吧,昨天在房車里我怎麼都叫不醒你,最後還是映太犧牲了一下抱著你回的酒店,也夠委屈他了一個大少爺抱著你走了一路。」依曉松了松手,也起身準備起床了,留下一臉震驚的依兒愣在原地半天沒有醒過神來,那張俊美的臉不是自己產生的幻覺,原來真的是他••••••
奇怪的人兒,踏著奇怪的步伐消失在奇妙的森林里,追逐著奇異的聲音迷失在奇怪的迷霧里。茫然不知所措。
「你怎麼還愣在那,今天要去外邊取景,那邊估計都在等咱們呢,快點小肉頭。」依曉走在依兒的旁邊揉著她的頭發怪嗔道。
回過神的依兒忙忙點頭往衛生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