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好管閑事的借口而已。」東曉輝淡淡的吐出一句我不是很愛听的話,我對于他這樣的冷漠,內心有些不滿,對于自己的臉部表情也就更難管理了。
「是呀,我就是愛管閑事,所以你最好不要惹出閑事讓我管。」我一賭氣,再也不看他,朝著他相反的方向徑直走去,也不管我要走向哪里。
涼風輕輕吹過,柔媚的*光影射著大地,透過樹葉形成了斑駁的影子,讓我有些後怕。
又走了一段時間,日暮漸漸西斜,我以為自己可以找到個出入,可是,我還是低估了我的路痴的才能,我的身份又不惹眼,身上又沒什麼好東西,在這個什麼都虛的皇宮,也沒什麼願意搭理我的。
我想到這些,便不由自主的將所有的問題都歸咎到東曉輝的無理取鬧上,覺得自己很委屈,如果不是他,沒有君子風度,非要和我爭,我就不需要在這個完全不熟的皇宮里又一次上演迷失了,而且這次還是我孤軍作戰,連馨然都不在我身邊。
我壯了壯膽子,朝著樹木打理的比較好的方向走去,想著打理的好的樹木總該是人吧,那麼打理的好的,也應該是為了讓人看得,那就是人走的多的吧。
「宇哥哥,那些小鳥好可憐啊,才這麼小一點點就要出來自己覓食,宇哥哥,我好想把它們帶回去,這樣它們就不會挨餓了。」我正在尋找著人煙,卻不經意的看到了正在聊天的納蘭娜措以及那個成天讓我擔驚受怕的東曉宇。
我看了周圍,沒有可以躲避全身的草叢,害怕納蘭娜措認出我並且叫我,四處掃視著可以藏身的場所。雖然東曉宇並不一定能認出我,可是,我看到他會心虛,我怕他無意間的行動,便打破了我的心虛。
視線最後固定在了不遠處的一顆枝葉繁茂的大樹,我雙手雙腳並用的迅速爬了上去,隱藏在濃密的樹葉中,觀察著這兩個人。
「娜娜,你真的太善良了,這小鳥真的好幸福,可以遇到你。」東曉宇滿臉深情的看著納蘭娜措,那眼里的柔情仿佛可以把冰都融化開。
靠,這東曉宇真是惡心啊,還娜娜,這小名取的,真是。我看著在納蘭娜措手中掙扎的小鳥,開始無限度的同情起那本該自由飛翔的小鳥。
「宇哥哥,看這還是一只稚鳥,它的窩應該就在附近吧,宇哥哥能不能去它的小窩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小鳥,我想一並把它們帶回去,不然它們太孤單了。」
「娜娜真是太溫柔了,竟然想到這麼多,這只小鳥真是何其有幸,竟然可以遇到你。」東曉宇滿臉深情的凝視著正在撫弄小鳥的納蘭娜措,那眼里的柔情恨不得把納蘭娜措刻在眼球上。
何其有幸?那是何其悲慘吧本來這只小鳥可以很自由的長大,翱翔于天際,現在卻只能淪為籠中,縱然住再好的食物那也只是人類認為的能給它的最好的食物,卻並不一定是鳥類的最愛。它月兌離了自己的交友圈,來到了一個只是把它當做憐惜對象的鳥籠中觀賞著別人稱贊自己的主人。
我看著納蘭娜措,突然覺得她變得好可憐,像她這樣的千金大小姐,本就是籠中的金絲鳥,為何還要讓本可以自由翱翔的小鳥淪落到和她一般,錦衣玉食卻無法獲取自由呢?
「如果沐哥哥和輝哥哥在的話就好了,他們會武功,可以直接飛上去,把鳥籠帶下來。」納蘭娜措看著正在往上爬樹的東曉宇,臉上有些小小的悵然和失望昭然若揭。
難道東曉宇不會武功?而且他爬樹的速度也太慢了吧。
慢著,他不會武功?那麼他無法發現我?而且現在他在戀愛追女人,應該不會讓侍衛太過近身的,所以才會挑了這麼偏僻的地方,要不是我誤打誤撞,霉氣燻天才來到這里,根本就不可能遇到他們,那麼,我就算是整整他,也不會被人揪出來咯?
我躲藏在另一棵樹上看著那磨磨蹭蹭的在龜行般往上爬的東曉宇,心頭惡作劇的情緒便涌動開來。
我打量了一下周邊,發現在我的不遠處也有幾只正在叫喚的小鳥,我彎著腰,一手抓住樹枝上的綠葉,隨後便在那個鳥窩里翻找起來。
看著那個髒不拉幾,惡心到想讓我吐得鳥籠,我用枝葉將還在其中安逸享受的小鳥驅散掉,將那個鳥籠移到了我的面前。
下定決心,調整呼吸後,我便用自己的外衣綢緞控制住那空中的鳥糞,然後手指一曲,在迅速放開。
東曉宇,今天遇上我,算你倒霉,誰叫你是東曉輝的弟弟,既然你們這麼親,你就替他承受一下我的怒氣吧。
那鳥糞在失去引導後,便突然猶如仙女散花一樣落下,全部都灑在了東曉宇的頭上,臉上,身上。
「niceshot」我一個激動,竟然喊出了聲。
「誰?」瞬間醒悟發生了什麼事情,東曉竣一邊揚著衣袖擦拭臉上的鳥糞,一邊指著四周大罵道:「竟敢侵犯本王,來……。」
他的來人還沒有喊出來,我就听到了東曉輝肆虐的笑聲︰「六弟,誰叫你沒事去掏鳥窩,現在遭天譴了吧,這群鳥可是無知的緊,別看是個小雛鳥,可是那厲害勁可比得上鷹隼。」
「我管它是雛鳥還是鷹隼,別讓我抓到它,抓到它我一定要吃它的肉,放它的血。」
我正捂著肚子躲在樹叢里笑,听著東曉沐的話,我便笑不出來了,這東曉輝怎麼來了,我不是和他背道而馳的嗎?怎麼會這麼巧的在這個時候遇上,而且這麼巧的在東曉宇發怒的時候出現?
難道,他一直都在我身邊?難道,他一直都目睹著我迷路後驚慌失措的模樣,卻不出手相助,只是看好戲?
在也就罷了,他現在說的那些話,是指桑罵槐嗎?說那些話到底是夸我呢,還是損我呢。是在幫我呢?還是在刺激東曉宇呢?我怎麼感覺東曉宇的脾氣更甚了呢?
我的不滿開始慢慢的累加,新仇舊恨,讓我恨恨的擠了個衛生眼投給東曉輝。
「宇哥哥,你還是回去洗漱下吧,不要和這可憐的小鳥一般見識了。」納蘭娜措用絲巾擋住鼻翼,另一只柔荑小手則是護著手中的小鳥,並沒有對他表示嫌棄。
「是呀,六弟,它們只是小畜生而已」東曉輝抬頭笑道,我看到他嘴角閃過的那抹微笑,也看到那一瞬間抬起的頭。
小畜生?東曉輝他到底指的是什麼啊?是那些小鳥呢?還是……。
雖然自尊心不容許,但是東曉宇還是忍不住抬起袖子聞了聞,當即捧著胃大聲的干嘔起來,整張臉一陣慘白。
「宇哥哥,還是先回去清洗一番在說,不要和這些小鳥們計較了。」
東曉宇氣鼓鼓的跟著納蘭娜措走了,但是東曉輝卻沒有跟著一起走,而是一臉壞笑的朝著我躲藏的方向看著。
什麼意思,他難道知道是我?還是他現在在等人?故弄玄虛?
「你可以出來了,夷王已經走遠了。」東曉輝走後,我並沒有馬上就出來,在樹上等著東曉輝離去,被他這麼一說,我腳下一滑,差點從樹上跌下。
「沒想到還是個愛欺負弱小的人。」他看到我狼狽的控制平衡的模樣,嘴角帶著欠揍的笑,大聲的說道。
「仲王,這你就說錯了,我在欺負人之前,真不知道他比我弱啊,我欺負了才知道他比我弱嘛,下次不欺負他不就好了嘛,再說了,這不叫欺負,這叫做較量,你沒有看到我之前被他整的有多慘。」
「是嗎?本王從來沒有見識過你有被夷王欺負,要不,我現在告訴夷王,也好讓本王見識一下,你被他整的有多慘。」
「你」我硬生生的把接下去的話咽了下去,換了個諂媚的語氣說道︰「仲王您就不知道了,夷王擅長用的不是純暴力,而是冷暴力,他通常不給身體施壓,而是給心靈施壓,給人以心靈恐懼,我現在就是被他整出了心理病的。」
「你知不知道侵犯王爺是死罪啊?」他風輕雲淡的說著令人咂舌的話,那效果,讓我一瞬間有些失神。
「沒辦法,誰叫我現在心情非常不爽啊,我再不出口氣,我會死的,誰叫夷王倒霉,偏偏在我有氣沒處撒的時候來。」我知道我現在不能夠露出一點懼色,便耍無賴的找了個理由。
「你氣什麼?」東曉輝的視線緊盯著我,頓時,我的心底里便泛起了小小的波瀾,無法正視他的眼楮,只能低頭嘀咕道︰「還不是你,罪魁禍首還在這里問東問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