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迪離開清泉殿,回到了東宮,迎面撞見了一夕。「九殿下。」天迪急忙問道︰「你要去哪?」
「不要跟著我。」一夕說完,朝門外走去。
天迪追上,道︰「九殿下,我有話想跟你說。」
「晚上再說吧」
「九殿下。」
一夕停住腳步,冷眼看著他,「听不懂我的話嗎?」。
天迪怔了怔,「九殿下,你怎麼了?」
「天語,叫錯了,應該叫天迪。」一夕逼近他,一字一句道︰「請記住你的身份,什麼叫做以下犯上知道嗎?如果再羅嗦,我把你趕出王宮。」
看著他離去,天迪心想︰「九殿下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听茗合說,九殿下從來不以身份壓人…….」
「天語。」茗合從里面走了出來,問道︰「你站在門口做什麼?」
「茗合,你有沒有感覺九殿下怪怪的,感覺生疏了許多。」
「大概是心情不好吧」茗合不想去多想,「天語,我見你經常往池塘那邊去,你去做什麼?」
「你跟蹤我?」天迪看著她。
茗合抬頭望著天際,漫不經心的回道︰「我才沒那麼無聊。」
「茗合,我不是天語。」天迪再次強調。
「我知道,我喜歡叫你天語。」
「隨便你。」天迪丟下一句,準備離去。
「天語。」茗合擋住他,「你怎麼這麼冷淡?」
「因為我不是天語。」
「你討厭我嗎?」。茗合看著他的眼楮,問道。
「我干嗎要討厭你。」
「那你喜歡我嗎?」。
「茗合。」天迪干脆斷了她的念想,「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茗合心一下子涼了,模了模自己的頭發,勉強笑了笑,自顧說道︰「這天氣怎麼這麼悶,是不是快要下雨了?」
天迪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充滿同情,充滿憐惜的看著她。
「這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下點雨好啊。」茗合自言自語,眼淚不知不覺滑了下來,現在,天語走了,狄修斯死了,九殿下有了新人,也不再需要我了。
「茗合,不要這樣,我們還是好朋友。」
茗合試去眼淚,問道︰「你會離開王宮嗎?」。
「我本來就不屬于王宮。」
「天迪,我可以跟著你嗎?」。
天殿。
西塞斯威力的房間,昏黃的光線下,「有必要這樣嗎?」。幻影手里拿著一條彩色皮鞭,看著坐在床邊的西塞斯威力,問道。
「做戲嘛當然越真越好。」西塞斯威力解開自己的衣服,月兌了下來,起身,背對著幻影,道︰「打,往死里打。」
幻影的手抖了起來,「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
「你有更好的辦法?」
「我…….」
「動手吧」
「也許……」
「動手」西塞斯威力直接命令的語氣。
幻影無奈,揚起鞭子,揮了下去。一條血痕頓時出現在他光潔的皮膚上。西塞斯威力皺了皺眉,感覺像是一把刀割開了他的皮肉一般,緩了口氣,道︰「繼續。」
至尊聖殿。
早晨,初溫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喚醒了睡夢中的神域。神域從沙發上坐起身,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黑色水晶球,「居然握了一個晚上。」
隱寒在門外呆了一宿,見天亮了,他終于鼓足勇氣,推開那扇金碧輝煌的大門,沿著樓梯走了上來。一個女人攔住了他,冷漠的問道︰「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隱寒恭敬道︰「我想找一下神域大人。」
「什麼事?」
「可以讓我見他嗎?」。
「什麼事?」女人再次問道。
「怎麼了?無黑。」神域打開房門,問道。
「神域大人。」無︰「他想見你。」
隱寒見到神域,急忙行了一禮,問道︰「神域大人,請問一落在嗎?」。
「找他有事?」
「他把子兮殺了。」隱寒堅定的說道︰「我要殺了他,替子兮報仇。」
神域沒有任何表示,「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神域大人,一落是你的人,我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我允許你殺了他。」說完,把房門關上了。
隱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隱寒,你…你不會就這樣過了一個晚上吧」夜見他仍穿著昨晚濕透的衣服,著急的問道。
「不用你管。」
「隱寒,你這樣會生病的。」
「我說過了,用不著你管。」隱寒冷然說道︰「神域大人已經同意我殺一落。」
「同意?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同意就是同意。」
夜幕降臨。天迪吃過晚飯之後,回到東宮,穿過長廊,來到一夕的寢宮,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門口偷偷的觀望著。「你做什麼?」一夕從後面拍了拍天迪的肩膀。「九….九殿下,嚇死我了。」天迪撫著胸口。
「你鬼鬼祟祟的,干什麼?」一夕不悅的質問道。
天迪小聲道︰「九殿下,你帶回來的那兩人,他們是翼族。」
「你怎麼知道的?」
「九殿下早就知道?」
「我問你,怎麼知道的?」一夕加重語氣問道。
天迪一愣,九殿下到底怎麼了?「我瞎猜的。」
「我要听實話」
「九殿下。」天迪咽了咽口水,有些懼怕的往後退去,「你….你不是九殿下,九殿下的眼神溫和,充滿了陽光,而你,陰冷,沒有一點溫度。」
一夕不禁問道︰「我們才認識幾天,就被你看出來了,我和他的差別就這麼大?」
「你真的不是九殿下。」
一夕抓住天迪的手臂,「既然你知道了這個秘密,就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你要殺了我?」
「不然呢?」
「我不能死」天迪掙扎道︰「你的秘密我不會泄露出去。」
「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出宮,我明天就出宮。」
「居然這麼怕死,天迪,你比天語差遠了。」一夕放開他,「你今晚就出宮。」
「可是守衛那麼森嚴,我……」
「我會親自護送你。」
天殿。
幻影十幾鞭子揮了下去,打的西塞斯威力皮開肉綻,背上血肉模糊一片。看著西塞斯威力蒼白的臉,幻影忍不住說道︰「你這是何苦」
西塞斯威力強行站了起來,道︰「去,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還能穿衣服嗎?」。
「快去。」
幻影把床上的黑色長衫遞給他。西塞斯威力接過穿好,失笑道︰「你那是什麼表情,痛的是我,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