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忙!你們一個個就知道忙!」涪麗亞最終還是抵不過群眾的力量,放了川岳離開了,可川岳是離開了,加耐略就有罪受了,整天被這位姑女乃女乃拉著耳朵嬌吼。
「川岳,救命……」加耐略在心里無力地哀號……
一路上,川岳顯得心事重重,實際上,自從蘇醒之後,眾人就覺得,川岳變了很多,不再是以前他們所熟知的那個開朗且沖動的熱血青年了,現在的川岳,與人相處的時候雖然也是面帶微笑,可那種微笑更多時候卻是普通禮節式的,曾經那個動不動就爆粗口,喜歡跟人勾肩搭背著漫天狂扯,不管對方是誰,只要合他的脾氣就可以坐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張嘴就是哈哈大笑的川岳已經消失了。
根據斯塔貝爾的說法是,川岳的變化是好的,這是一種成長的蛻變,原本那個輕浮躁動的小領主已經成長到能夠承擔得起責任的大男人了。沉默,很多時候倒是成熟的表現,起碼代表著本身的冷靜,起碼說明本身已經能夠控制得了自己的情緒了。
可華爾茲卻不這麼認為,他更喜歡以前那個樣子的川岳,那樣的他,不會給人這麼大的壓抑和距離感。
他們不知道,川岳到底在愁什麼。
「昏迷了兩天時間,整整18次we使用點,本來都能恢復出兩樣東西了。」川岳心里默默地計算著,默默地心疼著。
終于,華爾茲率先忍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看了看斯塔貝爾,向川岳開口說道︰「川岳,跟你商量個事吧。」
川岳從思緒中轉回,抬頭看華爾茲︰「什麼事?」
「恩,這次回去,那個,咱就把事兒辦了吧?」華爾茲猶猶豫豫地說道。听得旁邊的斯塔貝爾一臉古怪地盯著兩人。
川岳更加不解了︰「辦什麼事?」
華爾茲一臉為難地看著斯塔貝爾,只覺得現在有外人在場不方便說,可要是又怕晚了來不及說,這兩頭為難的情況讓他十分為難。
卻見斯塔貝爾不屑地撇過臉,淡淡地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正好,我要說的跟你一樣,所以,我們誰也別防著誰了,明話明說吧。」
華爾茲大驚︰是誆我的吧,我心里想什麼你能猜得到?」
「這有什麼難的,既然你不想先開口,那我先說了。」斯塔貝爾臉色一正,轉而對川岳說︰「川岳,看過魔族的部隊,跟他們戰斗過之後,給你感觸最深的是什麼?」
川岳騎著馬,不緊不慢地往前走,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道︰「魔族最厲害的,應該是他們整齊有秩的紀律和默契。可是對我傷害最大的卻是精神控制。」
斯塔貝爾話頭一滯,似乎川岳的回答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自嘲般地嘆了口氣,提醒道︰「除了紀律和默契,還有精神控制之外,對于我們全大陸來說,他們最恐怖的是什麼?」
川岳抬起頭,輕輕地看了一眼在那循循善誘的斯塔貝爾,又看了看雖然竭力掩飾,卻還是壓制不住那股呼之欲出的焦急之情的華爾茲,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了,放心吧,你們都不用爭,獅鷲有的是,不止你們,今後還有拜勛帝國,我都會給的。」
華爾茲和斯塔貝爾相視一笑,眼中都透著掩飾不住的激動和狂熱,是啊,多少年,曾經令異族聞風喪膽的獅鷲騎士已經沉睡了多少年?如今,可以在自己的手中重新現世,大陸沉寂千年的重裝獅鷲騎士會在自己掌權時的這個年代里重現輝煌!這是一種足以載入史冊的輝煌功績了!而這份驚世的功績,全因眼前這一位不久前還一直默默無聞,現在卻突然崛起的光之子領地領主,奧佳男爵川岳!……
「終于到家了。」當川岳一大群人通過城口傳送門,進入領地之後第一句話就是這樣的感慨。
這麼一大群人回來,動靜不可謂不大,領地的高層們瞬間齊聚廣場,跟川岳來了個面面相覷。
「怎麼了?」川岳看出來,眾人的臉色不對。
從人群中跑出幾個留守的血色黃昏戰士,一下子撲倒在川岳面前自責道︰「老大,團長族俘虜被救走了!」
「什麼?!」原本跟在川岳身後的塞利亞一听,雙眼一瞪,急匆匆地走上前大聲問道。
「魔族俘虜,被救走了!」那幾名小戰士頭越來越低,看那樣子,恨不得把整個頭都塞到地里面去。
川岳攔住了活蹦亂跳的塞利亞(活蹦亂跳?又是亂七八糟地亂用成語。),平靜地說︰「那幾個俘虜留著也沒什麼用,先給兩位大帝找地方休息,然後再詳細地告訴我經過。」
眾人一團煙塵地散了,各自找地方落腳了,精靈族神使,曾經的黃金戰將伽拜利突然竄到川岳身邊,川岳腳步不停地向著軍事基地走去,他要去看看獅鷲的產量怎麼樣了。這幾天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不知道這群皇家獅鷲部隊成長到什麼地步了。所以頭也沒回地問︰「都搬好了嗎?生命藥水和魔法藥水能不能代替生命之泉和月亮井的功效?森林建起來了沒?」
伽拜利一步一步地跟著川岳的腳步,邊走邊說︰「嘿嘿,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生命藥水和魔法藥水都有效果,而且看起來似乎還比生命之泉和月亮井的效果更大更明顯,只是……」
「只是?有什麼問題嗎?」川岳到了軍事基地,停下了腳步問道。
嘿,只是數量稍微少了點……拜利原本嘿笑著的臉突然驚得變形,大張著嘴指著軍事基地,仿佛見鬼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