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夜門排眾而出,滿臉的驚喜和意外。
幾位大師跟著走出來,恭敬地致禮︰「埃爾長者。」
川岳看著再次出現的埃爾,回憶起眼前人曾經那一句句神奇的話,嘴角有些抽抽。
可是這一次,埃爾卻沒有表現出過多的熱情,和身邊幾人圍在一起,表情嚴肅地注視著地緊閉著雙眼的少年。
9階火土系魔師賓雅戈看著埃爾身旁的一人,呆了。
9階水土系魔師伯頓亞歷山大看著埃爾身旁的另一人,呆了。
9階雷電單系魔師戴德聖米加德看著埃爾身旁的另另一人,呆了。
川岳探頭,視線穿過埃爾幾人的包圍圈,看著地的那個少年,有些意外︰「瑞勒?!」……
「嗚哇哇……」
「生了生了!恭喜老爺,是個小少爺!」僕人懷抱著一個正大聲啼哭的胖小子,原本焦急萬分的桐仁森伯格頓時喜笑顏開,接過自己的兒子,逗著孩子肉肉的小臉蛋,高興地說︰「以森伯格族氏為你命名,你今後就叫瑞勒!瑞勒森伯格!」……
「嗚」年幼的小瑞勒摔倒了,坐在地傷心地哭著。
「瑞勒,站起來!我相信你的堅強,小小的傷痛算什麼?來,站起來,到我面前來。」看著兒子摔倒,桐仁身子一抖,卻是忍住了想要前的沖動,沒有伸手扶,站在原地,雙眼充滿希望地鼓勵著。
小瑞勒搖搖晃晃地爬起來,臉猶帶著淚花,胖乎乎的小手不斷揉著摔疼的膝蓋,卻是听話地咬著嘴唇向著父親一步一步地走去。
桐仁糾著心,看著搖搖欲摔的小瑞勒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靠近,當終于走到觸手可及的距離時,桐仁再也忍不住,伸出手一把抱起心愛的兒子,貼著他的小臉一通猛親,原本傷心的小瑞勒被父親的胡子癢得咯咯直樂。
「瑞勒,我們森伯格家族的男兒,只有在戰場流的血,沒有在人生道路流的淚,記住了嗎?」
年幼的瑞勒眼楮睜得大大的,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森伯格府門口,桐仁對自己的兒子說︰「瑞勒,我隨大軍出戰,你在家好好陪著你母親,明白嗎?」
年幼的瑞勒乖巧且听話,對于父親這樣的要求當然毫不猶豫地答應。
桐仁帶領部下放心地離開了。
小瑞勒趴在門邊遠遠地看著父親越走越遠的背影,一直等到再也看不見了仍然不肯回身,眼楮睜得大大的,即使乖巧听話,可對父親的依賴和眷戀仍然讓那雙大眼楮里布滿了淚水,直到母親溫柔地抱起小瑞勒,輕輕吻去了那張稚女敕的小臉那幾顆忍不住劃落的淚滴……
「帶走,全部帶走!」士兵隊長指揮著士兵押解著森伯格一家。
小瑞勒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為什麼大家全都那麼悲傷?為什麼母親整天抱著自己痛哭?為什麼以前對自己十分好尊敬的士兵們現在這麼凶?
當一個士兵抓住瑞勒要往他頭架鐐銬的時候,瑞勒忍不住稚女敕的聲音響起︰「大哥哥,我做錯了什麼事嗎?你為什麼要抓我?」
這個士兵看著幼小的瑞勒,想著面前的孩子即將面臨的情況,心有所動,正想答話,士兵隊長走過來,推開了士兵,照著小瑞勒的臉就是一巴掌,力氣大的讓瑞勒直接被扇倒在地,嘴里恨恨地說︰「廢什麼話!要怪就去怪你那叛國的老子!」
母親看著瑞勒被打,不顧一切地跑過來,抱起瑞勒痛哭……
「父親……你在哪?」……
「父親……父親,不要離開我們……」……
「父親,您一定是被冤枉的,我一定會為您找出事實的真相!」……
巨大的元素旋渦,晴朗的天空迅速被翻滾的烏雲佔據,巨大的隕石鑽出雲層,高階預言的消耗,旋渦般無盡的抽取,精神力飛速地流失,眼前的世界陷入黑暗……
「好險……差點被砸死!」塞利亞用僅剩的左手模著自己的下巴,心有余悸地感慨著。
「真看不出來,這個無意中帶回的少年有這麼驚人的實力。」珂嵐看著川岳,語氣中透出些激動︰「老大,如果那隕石真是他召喚出來的,那將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呢!」
川岳坐在城堡的大廳中,面無表情地石化著,他滿腦子都是問號。
听到珂嵐的話,川岳淡淡地說︰「難說。他應該還無隨心所欲地控制和使用那種力量。」
之前,眾人發現能量源頭竟然是少年瑞勒,只覺得詫異無比,這麼小小的年紀,怎麼可能召喚出那麼巨大恐怖的隕石?
將昏迷的瑞勒帶回城堡後,神秘的埃爾長者以及跟他一起出現的那幾位同樣神秘的人也跟著一起回來了,實際已經很不神秘了。一起進去救治瑞勒,而川岳和賓等一眾自認為能夠幫得忙的人當時也想跟著擠進去,卻被趕了出來,無奈之下只好坐在大廳等消息。
川岳怎麼也想不通,那位神秘長者,往往語出驚人的埃爾怎麼會認識瑞勒?而且看起來還很在乎和關心。
而他更想不通的是,如果說,瑞勒的能力這麼強大,當初怎麼會任由那個名叫巴魯達的小貴族迫害他家人?都不需要召喚這麼恐怖的隕石,只要隨便來幾塊普通的大石頭都足夠嚇得巴魯達屁滾尿流的了……要知道,那場景可不是一般的刺激……巨石從天而降,不管威力怎樣,在心理起碼是一個不小的震撼。
就在川岳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煉金大師突然怪叫著跑進來。
「哇呀呀……」斯夸張地吹胡子瞪眼,大叫著︰「川岳你小子真夠敗家的啊!!」
川岳忙著從座位站起身,納悶地問道︰「我又怎麼了?……大師,您慢點,小心別摔著。」
斯一口氣跑來,抓起桌的水一口喝干,喘著粗氣叫道︰「還裝!要不是他們跟我說,我還被你蒙在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