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冰始終都不同。」
女子肉白色的唇瓣輕啟,藍眸看向一旁的剛毅的男子,他白衣飄渺,腦中清晰的記得第一次在她未完成任務時,被主人打傷,在那人來人往的彎角處與同樣襲著白衣的他相遇,那溫柔的嘴角微笑一直深深印記在腦海中,那一瞥的微笑注定了她忙碌的心漸漸會平息。
「水很好了,無需扮演任何人。」
男子銳利的眼光很快的看穿了她的心事,磁性的聲音引誘著她。看到她眼中的復雜,聰明如他,又怎會不知道呢!
「等你恢復記憶了,不要只記得冰,在那小角里還有個我。」
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絕子到底是在想什麼呢,明明知道是自己滅了簫府,卻還要幫眼前的人找到仙草,使他恢復記憶。
蒼白的一笑,抬起絕色的臉頰,剛準備開口的唇瓣,在看到門前縴弱的白色身影時,猛地怔住。男子黑色的雙眸也在同時震驚,許久,才緩緩的離開。
「水!是牧安,對不對?」
冷酷的聲音傳到耳邊,看著那張同樣的臉,水峨眉微蹙,在還沒意識到時,身邊的氣溫已隨著女子的靠近而降低。
「是誰已無所謂了!」
拉過對方的衣角,第一次想要感受到家的溫暖,貌似從未見過眼前的女子發自內心的微笑過,即便很久以前,她躲在牆角處看著冷若冰霜的她,也曾想要探究她們的不同,不過,最終還是沒有找到。估計也是這種冷酷的氣質是她無法模擬出的。
冰低頭,看著她細小的動作,縴弱的身體還是隨著那微不足道的力度,向她的周圍更加的靠近。
「冰,我好累,真的,好累。」
累到已經沒有精力在去掙扎的活著,累到已經沒有精力在去扮演對方,累到已經沒有精力在去如此的愛一個人,冰涼的手覆在對方更冷的手上,沉重的身體同時也傾斜在對方縴弱的肩膀上。
「是不是快要死了,就會胡思亂想,冰,我好想在臨死之前在見一下父王和母後。」
身體更加的寒冷,是毒再起作用吧!這樣子的死去多好啊,昔日替牧安賣命時,總以為自己會死在哪個仇家的手上,肉白色的唇角露出一絲嘲笑,沒想到,自己還是死在自己的手上。
「我以為牧安會將解藥給你,所以••••」
「所以你才不戳穿我冒充你。」
對方已替她回答,一直糾結著自己的問題也是這個,不明白為何她明明有機會可以戳穿自己,卻一直不行動。快要死了,才忽的領悟,原來她是替自己考慮,是啊!如果完不成任務,牧安定會不給解藥。
「水,你要放棄劍逸嘛?」
藍眸很平靜的看著虛弱的她,從未有過起伏的聲音依舊如昔般,好不容易的重聚怎會這麼輕易的就要被死亡拉開。
「我已經沒有力氣在去追隨逸的腳步了,而在他的眼里永遠只是看到你的步伐。冰,我希望你也能得到幸福,不要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說話間都已經覺得很累了,呼吸不再穩定,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停頓了好久,水才再次艱難的開口。
「即便我不在了,劍逸也會代替我守在你的身邊。」
臉頰上是什麼滑落,在肉白色的唇角逗留時,女子虛弱的用舌尖舌忝過,忽的,微笑散開,原來是淚,對這個世界還有留戀吧!
恍惚間眼前出現另一個絕色的身影,那女子面若桃花,朝著她展開寵溺的懷抱,縴弱的手伸向那虛渺的影像,孩提般的微笑久久不能散去。
「母後。」
伴隨著手臂滑落的還有那已經不再呼吸的冰冷的身體,莫名的情緒涌上冰的心頭,縴弱的手臂想要擁緊冰涼的身體,卻發現懷中的身體已經漸漸的透明,最後只能記得好似看到那同樣絕色的臉上露出的一絲虛幻的微笑,竟是美的如此不真實。
親們,有啥砸啥啊!偶長得結實,不怕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