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眼眸沒有焦距的看著滿空的星星,女子依舊冰凍著一張絕美的面孔。
忽地,腳邊不知是被什麼撞到,低頭看去,竟是一個雕刻著女子的玉石,修長的手指輕捻起玉石,看著那雕刻出女子的眉眼間,冰只覺的很是熟悉。身邊有著一陣淅淅瀝瀝的腳步聲,波瀾不驚的藍色眼眸對上另一雙烏黑的桃花眼,那人竟是一怔,呼吸明顯的不穩,霎那間,飽滿的唇瓣又襲上一陣淡淡的微笑。
她一向不注重對方的容貌,但眼前的這張面容的確算得上是傾國傾城,這人的眼神溫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陽下漾著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冰再次看向手中的玉,肉白色的唇瓣扯出有些無奈,並不想跟這個打擾她難有清淨的人有任何的語言,隨手將這玉石放到身旁一個平穩的樹枝上,朝著反方向走去。
「你是冰?」
低沉的男音硬是拉回她的思緒,藍色的眼眸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竟是男子。冰停住腳步,再次打量著眼前的人,卻覺得那聲音好听的不含一點雜念、俗氣,或許她本也是個俗世之人,對于好看的事物也有些不能抵御。
「你是冰?」
那人再次問道,依舊是那樣的隨意,黑色的眼眸掃過她的容顏,定在她的藍色眼眸上。不知是哪里搭錯了,冰抬起絕色的面孔,極其耐心的欣賞著對方的容顏,肉白色的唇瓣拉出難有的微笑,問道。
「你•••••誰•••••••?」
對方的微笑似乎包含了許多人生的悲歡離合,絲質的白色衣袍更是令他看上去如隱世的智者,那人緩緩道。
「我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冰,你只需知道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如長者般的語氣讓她覺得更是熟悉,許久之前,在一個陽光明媚的耀眼的早晨,那滿園的稻谷里站著小小的她,而身旁帶著黑色斗笠的男子不知對著牧安說了些什麼,那是她第一次見到牧安,卻覺得這男子如仙子般遺世獨立。身邊的黑色男子在離開之際,吻著她的額頭,透過黑色的斗笠輕聲對她說道。
「冰,父王發誓,二十年後我們還會相聚,到時候你的母後也不會在離開我們。」那聲音就如長者般,充滿了許許多多的溺愛和不舍。春夏秋冬,不知輪回了多少次,她原以為會永遠記住那人好听的聲音,可慢慢的終是沉入記憶的封存。那時候,她只知道,這一世她只能靠自己不斷的殺戮和勝利才能安全的活下去。
「我的孩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這麼的漂亮,同她母後一般。」
對方好听的聲音打斷了冰的思緒,那聲音滿滿載入了溺愛,激起了被她塵封了十幾年的聲音。冰藍色的眼眸沒有起伏,身體的冰冷卻更甚以往,肉白色的唇瓣剛欲輕啟,卻被身後的婦人搶先一步。
「冷冽。」
絲雪不知何時出現,只見她瞳孔被放大,里面倒映著男子絕色的面容,很是吃驚,二十年的消失,二十年的尋找,都不在重要。冰的藍眸掃過婦人吃驚,尋向婦人身後的一男一女,那男子睜著孩提般純真的黑色瞳孔也怔怔的盯著她,眼神里有著些冷漠,對著一直握著他修長手指的旋兒問道。
「為什麼不走了?我要回家。」
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絕色的面容依舊如此,冰只是遠遠的看著旋兒,聰明如她,一切都已明了。
親們,有啥砸啥啊!偶長得結實,不怕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