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途徑中,經過一片桃花林,桃花香撲鼻,淡雅卻不濃烈,白色的桃花潔白如玉似棉,粉色的桃花粉如綻放的杜鵑,春風吹拂,那粉色的花瓣迎空飄灑,著實的惹人憐愛。一下子便吹散了她在憐君樓帶出的胭脂味和那滿身環繞的酒味。
從林中黑色的身影猛地一閃,一陣微風拂起女子額頭軟軟的發絲,另一張俊逸不凡的面容出現在眼前,筆桿般的個子輕輕微低,高挺的鼻梁大概也是聞到了那濃烈的胭脂粉味,不禁的蹙起了劍眉,劍逸有些無奈道。
「冰,玩的很歡,去了何處?」
「憐君樓。」她也不忌諱,坦白的說道,藍色的眼眸承載著滿滿的倦意,修長的手指緩緩的伸出,想要粘住空中飛舞的花瓣,卻幾回就這麼的擦指而過,在指尖留下一片片的柔軟,如羽毛拂過般舒適。
「憐君樓?」
「男女歡愛之處,煙花之地。」男子烏黑的發不知何時里沾上了些花瓣,點綴著俊美的面容,飽滿紅潤的唇瓣緊抿,貌似很難相信,但卻不慍怒。
「可曾探出什麼?」冰還是那般的冷,絕色的容顏照往般的冷酷,藍眸一閃而過的恍惚,修長的手指溫柔的從對方的發絲間輕捻出花瓣,終是,答道。
「不曾。」
「旋兒走了,不辭而別。」
「嗯。」藍眸從花瓣上轉移了視線,毫無感情的看著他,仿佛透過他看著另一個人般。冰輕歪著頭,月光照著她的黑絲,水似的撒在身後,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撩撥。
修長的手指還未曾踫到那般柔軟,她卻忽的逃開了,肉白色的唇瓣微張,笑得如花瓣一樣的耀眼,嬌嗔道。
「有些發渴,替我采摘些肺果來。」
「叫你貪杯。」修長的手指輕點上她的額頭,溺愛至極,就如同許久之前,在蕭府那般的溫柔,像想起了什麼,磁性的聲音又再次說道。
「肺果未熟,酸得很。」
「無礙。」語畢,身邊的人影剎那間消失了,只見桃樹上被晃動著悠悠的掉落了幾片桃花,速度極快,冰就地坐到桃樹下,許久不曾如此的清淨,月光干淨的似水,柔柔的灑在臉上,仿佛又回到了當初相見卻不相知的日子里,她還是那個賣命的傀儡,而那人也還是那般的單純,只是那時,卻不知以後會有個劍逸。
古銅色修長的手指伸到她的面前,拉回她的思緒,藍眸淡淡的瞥過去,一顆還未成熟,帶著樹葉般青的肺果嬌羞的躲在粉色的花瓣間,冰抬頭,伸手接過,看著周圍被桃花鋪滿,道。
「看你弄得滿地的花瓣。」說話間,劍逸也已經靠在她身邊較近的位置安然的坐下,見冰輕啟唇瓣,再次好心的阻攔道。
「冰,澀的很。」的確,伴隨著肉汁的是一股很澀很酸的味道,根本就是無法下咽,但肉汁卻是很軟,完全不需要咀嚼,她卻只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倒不是喜愛這種苦澀,而是喜愛為她摘來這般肺果的人。
「如何?」
「澀的很。」
「我嘗嘗。」男子未曾經過她的同意,便已接過,飽滿的唇瓣覆上剛剛咬過的痕跡,藍眸看來,卻有些口干舌燥,想必應該是那好酒的原因。微蹙劍眉,還是吞咽了,喉結一上一下,優雅至極,道。
「嗯,澀的很。」
無聲了許久,男子卻有些乏累,身體不禁慢慢的斜靠在樹上,也在同時輕斜著目光看著一旁的冰,絕美的容顏,冰封般的冷酷,淡藍的雙眸,未曾起伏的冰冷。反問道。
「村內嬰兒頻繁的消失,冰可有想法?」
「妖孽修行,需食純淨之血。」邊說著,那冰冷至極的身體已經輕斜到他的身體,熟悉的氣息,淡淡的清香,連她自己也未曾發覺的是,肉白色的唇角竟不自覺的露出了安逸的笑容。
她以為不愛了,卻只是不知愛的更深了。
親們,有啥砸啥啊!偶長得結實,不怕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