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兩。」從右邊傳來林老爺的抬價聲,倒也不愧是富商,這種價一說,只聞到一陣唏噓聲,卻也不在听到更高的抬價聲。寒竟有些耐不住,看著一旁依舊冷靜的冰,竟急躁的問道。
「姑娘,為何還不抬價?」藍眸還是那般的冷酷,叫身邊的人無法猜透女子的想法,那女子反而在一旁靜靜的欣賞著寒的急躁,依舊不語。
「十二萬兩。」不出所料,右下角的女子再一次叫出更高的價格,富商面露糾結之色,大概也是覺得有些不值,但依舊出價。
「十三萬兩。」
「十四萬兩。」緊追不舍的道出,藍眸只是更加慵懶的看著下方,明明是燭光一片,分不清你我,但在恍惚間,反而覺得好似看見了劍逸俊逸不凡的面容,飽滿的唇角露著絲微笑,很淡。
「姑娘,趕緊抬價啊。」一旁的男子再次催促道,冰只是視線轉移了一下,再次看去,便已尋不到剛剛看到的那男子的如雕刻出的臉。藍眸冷冷的看了下右邊的林老爺,肉白色的唇角還是緊閉著。
「十五萬兩。」
「十六萬兩。」緊跟著喊出,右下角的女子再次跟出。台上的離情,還是那般的笑,一雙淡灰色的眼眸卻不離開她。冰再次看向林老爺,冷冷的說道。
「二十萬兩。」台下的驚呼聲更大了,林老爺卻是很仇怨的看了眼冰,卻被女子散發出的冷酷氣息震懾到,不心甘情願的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姑娘,又怎知時機恰對呢?」
「只需觀察那人的面色,便知。」冰忽的覺得困意又再次襲來,想到昨日劍逸一直的等待,心中竟覺得有些不舍,緩緩的站起身來,已經有了離開的趨勢。
白色的身影獨自的走在那片桃花林里,藍眸抬頭看去,卻覺得今日的月色並沒有昨日那般干淨,忽的,又再次停住了腳步,冷冷的朝著身後一直追隨的人道。
「離情,可有現身之意?」很快,身後傳來一陣痴痴的笑,依舊銀鈴般的好听,隨著風向,漸漸的減小。很濃的香氣越發的靠近,那男子一下子軟到了她的肩膀上,如對戀人般柔聲的說道。
「還以為姑娘不知道呢,這樣離情便可知道姑娘的住處了。」
「簡單的住處,無法見人。」那男子在她肩膀上笑著顫動著,淡灰色的瞳孔滿滿的愛意,或許還夾雜著些淚水,只是冰卻不知道躲在她的肩膀上,可以不用擔心被對方看清是怎樣的神情。
「那姑娘今晚可有收獲?」
「嗯,收獲很大,離情要好好打賞那個在左下角幫忙抬價的女子。」淡灰色的雙眸忽的一掃剛剛的笑意,雖看不清男子此時的表情,但冰知道現在的那人應該是詫異不已,可他卻用極其天真的聲音問道。
「姑娘在說什麼呢?離情不懂。」
「離情又何須裝傻,故意找人與林老爺抬價,又知道寒煙對林老爺的敵視,是不會放過這個能夠踩下林老爺的機會。卻正好又利用了正準備離開的我,離情也聰明的猜到了寒煙會在緊急之下找我幫忙抬價,不是嗎?
「姑娘可真是聰明啊!離情什麼也騙不過姑娘。」
肩膀上的重量消失,轉而,那和鷹一樣的臉出現在藍眸前,淡灰色的眼眸好奇的看著她冷冷的藍眸,冰卻厭惡的閉上了雙眸,覺得眼前的人與心中的鷹根本是不能相比的,那男子天真的如孩童般純真,又怎會有這麼深的城府,或許不看更好,繼而道。
「對我來說,那些別人的恩怨情仇跟我無關。」
「可不一定呢,姑娘以後一定會感謝離情讓你知道了這些恩怨。」
「怎講?」藍眸睜開的剎那,卻已經看不到了剛剛那男子眼中的深情,離情卻又痴痴的笑了起來,優雅的抖動著雙肩,竟忽的撫上她肉白色的唇瓣,手指尖微涼,觸感極其的舒適,男子看著她的眉眼,淡淡道。
「姑娘,怎會如此薄涼?」
冰卻很是厭煩,想要伸手打掉對方不安分的手指,那男子卻更加發力的摩挲著,淡灰色的眼眸傾斜著看著她,就如同第一次那般居高臨下。
「姑娘,討厭離情嗎?」
「談不上。」是談不上,還是不屑呢,不問便不會心痛。
「姑娘,喜歡離情嗎?」
「不喜歡,卻獨愛這張臉。「
他聞言,忽而一雙漂亮的淡灰色眼眸眯成了細縫,細細柔柔的笑開了,天真如孩童般,這般的笑不雜著一點青樓的媚,極像了與鷹初次見面時,那男子穿著白衣,在門口也是這般的笑容。冰卻害怕他這般的笑容,少了輕浮,與鷹的極其相似。所以不自覺的,再次冷冷道。
「不要這般的笑。」
「為何?若姑娘覺得難看,離情便不再這般的笑。」
「嗯,玷污了張臉。」
摩挲在肉白色唇瓣的微涼的手指一顫,那男子傾身上前,緩緩的靠近,直至到與絕色的面容幾厘米處。媚出水般的淡灰色的眼眸,帶著不可相信的目光靜靜的打量著。
「離情又是哪里做錯了,惹得姑娘說出此番狠心的話?莫不是姑娘的心是由冰鑄成的,即便是熾熱的火也不能融化呢?」」只怪離情長了這般魅世的臉。」
「離情的面容有何不妥?」
她卻一下子覺得這談話有些無聊,伸手冷冷的打掉對方微涼的手指,不想跟一個陌生人在討論這般話題。藍眸便只是胡亂的看著空中依舊飛舞的粉紅色的花瓣,懶懶的樣子卻比以往的冷酷更讓人喜歡。身邊的男子卻又軟軟的斜靠在她的肩頭,道。
「想必是姑娘所恨之人長得如離情一般吧。」
沒有回答,絕色的面容依舊冰封著,由于太厭煩,所以便懶得打掉靠在肩頭的重量。對方細細的黑發拂過眼梢,冰冷酥癢,默然**。那人卻又自顧自的說道。」哈,莫不是離情與姑娘心儀的男子長得一樣吧。「
腦中卻猛地想起劍逸此時應該在家中吧,最終,有些不舍。冰冷的手推掉肩頭的男子,若無其事的繼續著往前走。身後的男子倒也沒跟上來,只是問道。
「姑娘,已經用二十兩黃金博了離情幾笑,為何又急著趕回去,家中是否有人等。」
那女子也不再回頭,藍眸甚至也不願意施舍他一眼,只見那所能看到的白色身影越來越隱在桃花林里,卻听見冷冷的聲音,帶著點溫暖,回答道。
「有。」
瞬間,是什麼碎了滿地,卻再也拾不起,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就如刀般狠狠的刺進了心窩,即便已經支離破碎,但依舊更狠的刺進。
親們,有啥砸啥啊!偶長得結實,不怕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