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天成的心里,他腳上纏住他的應該是那人體怪物,但是他從藍雅玲他們驚恐的眼神里面看到的更多是慌亂。現在的鄭天成已經感覺到很疲憊了,他被拉出那洞口之後就回頭去看了一眼。這一看確實把他嚇了一跳。那哪是什麼怪物?就是一條很大的蛇,那蛇張著的大嘴已經把他的腿吞下去一大多半了。
陳義看到這些之後,他趁那蛇只有頭露出洞口,就從包里拿出了一把匕首。他使勁地在那蛇頭上插了下去,一刀接著一刀。那蛇也只是使勁地甩著腦袋,鄭天成被那蛇四處地甩著。
陳義的匕首應該很鋒利,在藍雅玲和林小天的幫助下,他使勁在在那條蛇的腦袋上插了幾刀後也沒見有什麼效果。于是他憑著老道的經驗就給那蛇的七寸開起了口。
「小心我的腿啊!」
不一會兒那蛇就奄奄一息了。鄭天成的腿好不容易才從那蛇的肚子里面搶救了回來。
看到自己的腿完好無損之後鄭天成笑了笑,那已經筋疲力盡的臉上擠出的笑容十分難看。那蛇被殺死了之後他們幾個人也和鄭天成的狀態差不多了。他們都一坐在了那里,大口地喘著粗氣。這條不大的蛇竟敢吞下鄭天成的大腿,這景象確實把他們都嚇了一跳。就在他們都累得在那地上喘著粗氣的時候,林小天的眼神里流過了一絲詭異的笑,誰也沒有發覺。
「咦,你們看這洞,好漂亮啊!」藍雅玲驚訝地叫道。隨著她的聲音在那未知的地域里面無盡地回蕩著。他們也跟著藍雅玲和鄭天成手中的手電光看了過去。
那未知的地域里面,成千上萬的石鐘乳在里面排布著。有從上面往下倒掛的,也有從下面向上面長出來的。說是長出來的倒是有些牽強,因為那些地上的石鐘乳都是上面常年的滴水行成的。在那地上排布著真的很像是從地上長出來的。那些岩石在他們手電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的美麗壯觀。剛剛還驚魂未定的一行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給迷住了,似乎已經忘記了剛剛還命懸一線。
「哇!誰做的啊?」林小天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使得藍雅玲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因為眼前的這個說著傻話的人是他的學生。
「要是把這里開發成旅游區,我想我們應該是發財了!」鄭天成一向都是從商業的觀點去看問題。
經過休息,他們也恢復得差不多了。藍雅玲和陳義在那里整理著背包。
「該走了吧?你們不會被這景色給迷住了吧?」藍雅玲看著在那里看得痴迷的林小天和鄭天成,她嘲笑了一下他們。
「切,這鬼地方,黑洞洞的。我才不想呆在這里呢。」鄭天成和林小天也迅速地整理好了背包。
「咦,奇怪!你們看,這些石鐘乳之間似乎有一條路,還很寬敞!」藍雅玲一說,鄭天成用手電照著前方。的確,一條有些寬敞的路面就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那路似乎是人工的杰作。但是鄭天成和藍雅玲彎下腰去查看了一會兒後他們都驚嘆了起來。因為那地面的平滑和構造人工是不可能鋪成的。那完全是那洞中的岩漿一點一點的鋪成的。
他們順著那條路面慢慢地走著,這次藍雅玲在前面開路,鄭天成在後面押後。他們手里的兩根手電一前一後,這樣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恐懼。
「听,似乎還有水聲!」藍雅玲站在了前面。大家都仔細地听了起來。那洞中的空間十分的寬闊,他們的手電光一直都沒有照到洞壁。那洞的上下就像是兩排上下倒掛的布滿了釘子的板木板一樣。那上下釘子般的石鐘乳之間有著很寬闊的空間,他們的聲音稍有大聲就會在那空間里面回蕩。那石鐘乳之間滴著的水聲和那流水的嘩啦聲就在那寂靜的石鐘乳洞中鼓點般的響了起來。此起彼伏,似乎還很有節奏感!
他們知道那應該就是水流的聲音,但是不知道是從哪個方向傳過來的。他們根本就顧不上那麼多了,他們一直順著那條小路前進著。
那洞中被那嘩啦的水流聲佔據著整個空間,那里面除了水流和滴水的交錯聲音外就只剩下他們咚咚的心跳聲了。雖然那心跳聲很小,但是依然不斷地沖擊著他們的耳膜。那洞中,他們的兩條手電光速像兩條激光棒一樣在里面四處地游走著。
「呵,這里有條河流。」藍雅玲用手電照著前面。林小天向前面伸著腦袋看著。
「你的腳。」陳義說了這麼一句話。林小天才發覺腳下軟綿綿的,原來是踩到陳義了。
等鄭天成他們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那里有一座小橋。藍雅玲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那眼前的河流是從一座小橋模樣的下面流過的。那橋似乎沒有半點人工的跡象,完全是純天然的。但是卻十分的完美,橋上有護欄,但是都是天然的。那一切都很完美,以至于藍雅玲都不願意去相信這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大自然的力量也真的是神奇啊。」藍雅玲感慨道。
正當一行人都在那里觀看著那橋的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那橋的另一頭,一個女人坐在了那里。他搖晃著身體,使得那長長的頭發有一種隨風飄動的感覺。那一身白色長衫隨著身體的擺動也在那里漂浮著。對著鄭天成他們的是一個背影,那背影有些佝僂,並不斷地抖動。似乎那個女人正在哭泣似的。
「誰?」鄭天成和藍雅玲都把手電照了過去。那個背影在他們手電的照射下更加的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