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測試
第二天清晨，鍛煉完的唐宋呆呆躺在大樹下的躺椅上，神情有些困惑。
到底怎麼回事？全知境界昨天早上無來由地增加了五米範圍，但今天早上卻是絲毫動靜也沒有，還是那四百零五米的樣子。
若是真突破了某些極限的話，那起碼也應該有個持續性的增長啊，哪怕只增長一米，也是個可以接受的結果。但現在……
有點無奈的唐宋不由模模鼻子，忽地心中一動︰
難道說，那全知境界的增長，並非因為長期鍛煉下來水到渠成的突破，而是有其他原因？
那前天，自己都做了什麼？
上午去F1賽場看了一下，吃過午飯便連續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晚上回來跟老吳聊了一會兒的天，深夜跟鐘情好一頓盤腸大戰……
坐飛機對這個完全沒什麼影響，聊天更不可能了，至于跟鐘情的大戰……汗，修煉的又不是傳說中的雙修功法，哪有那種可能？再說了，早跟鐘情雅素卿大戰過好多次了，要是有這功能，也早就發現了，更何況，昨晚依舊跟鐘情激戰了好幾場……
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在F1賽場了。非但自己是第一次去那種地方，而且還是第一次駕駛賽車，更將賽車 到那種高速……
是了是了，這全知境界範圍的增長，某種程度上也跟小說里寫的一樣，是精神力的增長——畢竟，除了自己的精神意識外，好像也沒什麼跟這東西有關系。而當時駕車，非但人沉浸在太極意境中，全知境界給打開了，便是整個人的精氣神，也是前所未有的集中。要知道，那等急速實在有些駭人，稍有差錯，便是車毀人亡的結果，所以，第一次玩的他，便是再怎麼樣自信，再怎麼樣有把握，那心里也是有些緊張的，那神經也是不可避免高度集中的。甚至可以說，比當初在雲南雨林中逃命，精神還要集中些……
當然了，這樣的精神集中凝聚，當時開車的時候是感覺不出來的，只不過，當車子因為沒油停下來時，唐宋自己也不由大口松了口氣，下車的時候，雖然表面上若無其事，但實際上，腿也有些軟，腳下也有些無力了……要知道，這可是上半身馬拉松運動，可跟腿沒什麼關系，之所以出現這樣的結果，自是因為心情緊張，精神高度集中的後遺癥，便如有恐高癥的人從高樓大廈上下來一樣，那腿絕對是顫抖的。以唐宋精神力鍛煉的程度，都會出現那樣似乎透支的情況，便可以想象這賽車過程中，該是何等樣子了。
所謂破而後立，正因為前一天的過渡消耗，所以，第二天才會有所增長？
越想，唐宋眼楮越亮，似乎，除了這個解釋外，再找不到任何原因了。當然了，到底是不是，還需再測試一遍才行，只要有兩次這樣的情況出現，那自然便可以肯定了。
只不過……想到賽車，唐宋不禁一聲苦笑。前天剛拒絕那克里斯蒂安呢，現在又要去麻煩……而且，據說這賽車是項燒錢的運動，出動一次便是幾十萬美金的代價，便是那些賽車手，在沒有比賽的時候，也很少訓練的，若是還去的話，那可不好意思再蹭了。當然了，對目前的唐宋來說，錢是小事，關鍵問題是找出全知境界增長的秘密，還有那太極意境預警功能的奧妙——到底是不是有時間限制的？又怎樣控制運用？
唔，還是打個電話問問那邊雅素卿的情況吧，據說那F1中國站的比賽還有七八天時間，倒不知能不能在比賽之前再測試一下……
回到白宮，唐宋便一個電話撥給了雅素卿，因為時差的關系，那邊已經是上午**點鐘了。
听到唐宋關心F1，雅素卿倒是一愣，不是說沒興趣嗎？怎麼又打電話？當然了，唐宋要真喜歡F1，她可是很高興的，誰讓她更喜歡呢。只可惜，中國沒有自己的F1車隊，便是連F1車手都沒有一個。便是下面的F3，F3000等方程式比賽，也才不過幾個人的樣子，而且，可以預測，他們大概一輩子都升不到F1……想在中國找個偶像，都不可能啊，要是唐宋這小子真在這方面發展一下，可是件很讓人興奮的事情。
听雅素卿說去幫忙問下情況，回頭再聯系，唐宋也便掛上了電話，心道這邊事情差不多了，是不是也該回去了？嗯，還是去拜訪一下肖海華吧，有他們幫襯的話，那公司在這邊自是更為安全，更加有保障……
不知道是已經習慣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同等強度下，昨天早上沒能起床的鐘情，今天卻是早早起來了，比昨天更見容光煥發嬌艷欲滴的樣子，倒是看呆了不少人。
打電話讓喬振波幫忙訂一張幾票後，唐宋便帶著鐘情去了大使館。
雖然早就知道大使館的地址，但唐宋還是第一次真正光臨這個地方——當然了，以前他那通緝犯的身份，想往這兒跑，不是找不自在嗎？
肖海華見到唐宋帶著鐘情出現，自然很是高興。不說別的，光是唐宋在公海上的所作所為，便為他贏來不少贊譽，雖然不能行之于文本，但無論怎樣，也是一筆隱形的功績——就算高尚點，不為這個，能救出那麼多人，能挽救潛艇，只要身為中國人，听到這樣的消息都會高興的，而這一切的主導者，便是眼前這還不過二十的小家伙……
依舊送上一份禮物，是這次帶過來的兩罐極品毛尖。呵，中國官場眾人，似乎沒幾個喜歡咖啡的，都喜歡茶，尤其是好茶。再閑聊了一會兒，隱約間露出點拜托之意並得到回應後，唐宋鐘情也便告辭了。
老吳跟那五個老伙伴終于確定了最後的設計方案，自然便是唐宋所提議的江山社稷圖。誰讓他是老板呢？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當然要優先滿足他的意思。更何況，那江山社稷圖光听名字，就大氣磅礡得緊，真要做成了，那在某種程度上，委實可以名留青史的。何況，設計圖中所謂的缺陷，其實別的方案中也有，這種五彩繽紛的天然材料，很難有所謂完美的方案，只有最貼切的，如此來說，那江山社稷圖也不比別的差，至于其中的些許缺憾，以幾位大師的手筆，加上幾人的集體智慧，自可彌補到天衣無縫完美無瑕的地步。
既然設計方案已經定下來，那下面自然是將材料從那塊巨石上切割下來。既然取名為江山社稷，那材料定然不能太小，否則就笑話了。所以，他們最終將頂端將近半米高下的原材料全都給切了下來——這地方正好是被唐宋全部剝去外皮的，而他們的方案便是針對這個已經顯露出真容的五彩翡翠，當然要全部切下來。
半米高下，加上原本接近一米的長度，零點四米的厚度，這東西的重量居然達到了三百多斤。
三百多斤啊，這玩意就算不制作任何東西，光本身材質就可以當做傳世國寶了。而唐宋原本定下的五億左右的價值，毫無疑問突破了。不說五億了，便是五十億，大概也買不到這樣的材料，起碼還得翻兩番，更別說制成後的成品價值多少了。
看看差不多被截取了五分之一的剩下巨石，再看看那塊已經被放到一邊的半米原料，唐宋很是有些無語。這玩意，大概賣是賣不出去了，便是以李超人的身家，大概也不會花幾百億的價格買這樣一件奢侈品吧？
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算了，如果真能流傳于世，也算是一件好事，反正，原材料還多著，也不在乎這一點點，他也還沒成為正宗的守財奴。呵，有這東西墊底的話，大概新門店想不出名都不可能了。別的不說，在上海珠寶展上打出名聲，那是絕對沒問題的。只不過，這樣一件東西想從緬甸運出去，大概不找林棟是不可能的了。唔，到時找個專機專門將公司的成品以及員工一起運出去得了。
呵，這可是正宗到不能再正宗的鎮店之寶了，大概還從來沒哪個珠寶公司舍得將這樣的材料做成一個整體大件的，他可是創了先例……
只不過，這樣一個大件，能不能在短時間內制作出來，怕是有些費勁了，好在他們有六個人，再加上公司里打下手的家伙們，趕上一點，問題大概也不是很大……
將從帕敢采購回來的另外幾塊白底青藍水紫羅蘭墨翠等原石也搬出保險庫後，唐宋便再一次將保險庫的大門關上，並更改了下秘密。
至此，他回來的事情便算是全部做完了，隨時可以回去。
飛機是下午的航班，在知道唐宋的去意後，回來後的鐘情就再沒放過唐宋……如此，下午去送機的人中，鐘情就迫不得已地缺席了，誰讓她之前太瘋狂了呢，這次真將自己搞到起不了床了……那當兒，某個已經被唐宋放下的問題，又重新涌了上來——那天，雅素卿到底跟她談了什麼？只不過，再問這樣的問題，尤其是臨走的時候，實在太破壞氣氛了，唐宋也便只能放任那個問題在腦海里盤旋了。其實，不管談什麼，似乎都是好事，卻是不必追根究底了……
如此，叮囑鐘情把公司的股份股權，還有自己的私人賬號以及公司賬號等等處置清楚，唐宋也便被喬振波送上了北上的飛機。臨走前，他還跟林棟打了個招呼，拜托之意，卻是不用再說的。
再次踏上上海虹橋機場水泥地面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沒辦法，因為航班的關系，他不得不在昆明停留一晚。
機場門口，帶著墨鏡的雅素卿依舊那樣風姿卓越，氣質超凡，引誘了一大批男女老少的眼神。要不是帶了個墨鏡，讓她看起來有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只怕上前搭訕的人可以排成一個加強營。就算如此，天天在機場蹲點的狗仔們還是偷偷拍了不少照片，偷偷關注她等的究竟是誰？還是那個最近風頭很勁的小家伙麼？倒是可以接受的，要不是，那可就是紅杏出牆的大新聞了——現在上海誰不知道雅素卿已經被采了，而且采花之人便是那個毀譽參半的小混蛋……羨慕啊嫉妒啊，可惜沒辦法，誰讓自己那時候沒本事逆行飆車上千米，在危急關頭勇救美女呢？要不然，自己不但可以一朝抱得美人歸，而且，還一舉成名天下知……
半晌之後，狗仔們有些失望，還是那個讓人羨慕到死的小家伙，那就沒什麼八卦價值了。就跟明星一樣，這女人嘛，尤其是玩人矚目的女人，一旦有了歸宿，那價值陡然之間就下降一半了。因為缺乏了意婬的想象力，都沒什麼人想看，那自然就沒多大的報道價值了。
「怎麼又想到F1了？你不是已經明確拒絕說不感興趣嗎？」換到唐宋開車，坐在旁邊副駕駛位置上的雅素卿出了機場後，忍不住問道。
「有個關系到我自己的小問題想求證一下。如果要是屬實的話，那以後大概便是想不跟F1打交道都沒辦法了。要是不行，那就算了。」唐宋笑了笑道︰
「對了，昨天你問過沒有，最近有沒有機會再做一次測試？」
「我給羅伯特打過電話了，要去的話，就今天下午，錯過今天就要等比賽結束了。」
「正好，我也不想等。你有沒有事情？要是沒有的話，那現在就去？」
「當然沒事，要不然我還有時間來接你嗎？」雅素卿點頭一笑，心中卻道，便是有事，我也會推了，誰讓你叫唐宋呢……
打電話跟羅伯特聯系確認了一下後，雅素卿忽然問道︰
「那個，唐宋，萬一你要是確定了你求證的東西，那會加入他們紅牛車隊嗎？」
「呃，他們那麼熱情，而我有非參加不可的話，那紅牛自然是第一選擇。」
雅素卿一笑，看看唐宋，慢慢說道︰
「那你就沒想過自己創建一支車隊嗎？」
唐宋一怔︰
「創建？我還真沒想過。不過，這事沒那麼容易吧？如果說F1光只是燒錢，還無所謂，但除了燒錢外，最主要的還是技術。就算我的架勢技術再好，但賽車的技術跟不上，那還不是抓瞎嗎？」
雅素卿悠然一笑︰
「那可未必，你知道嗎？便是印度那樣的國家，也還有支車隊呢。他們的汽車工業，比我們還遠遠不如呢，不還是照樣玩？」
唐宋搖搖頭︰
「那叫印度力量的車隊我前兩天也從網上看到過，不過，就算有又怎樣？他們還不是每次都墊底？別的車隊可以積分幾十上百，他們直接就是零蛋，一分都沒有。那樣的車隊，便是組建了，又有什麼意思？」
雅素卿啞然，還真是，那印度力量車隊，可謂史上最差車隊了，也不知能堅持著虧本到什麼時候……不過，這小子心倒是野啊，做什麼都想拿第一。笑了笑道︰
「他們墊底，可不是光因為賽車的技術原因，很大程度上也有車手的原因。呵，車手不行，便是再好的賽車，那也不管用的。其實，賽車的某些技術是通用的，比如引擎主要以法拉利和雷諾為主，而輪胎，不是普利司通就是米其林，而且現在絕大部分都是普利司通。另外呢，自己沒有技術的話，還是可以收購的。就如紅牛，本來是奧地利制造能量飲料的，可跟汽車沒有絲毫關系，但不還是購買了美國的汽車廠，用來專門給車隊以技術支持。」
唐宋搖頭一笑︰
「暫時我可沒那能力購買車隊，更別說購買車廠了，而且，F1真的在燒錢，我那點身家，大概就夠買幾輛車子的了，連一年的比賽都未必能支撐下來，更別說其他了。呵，那些F1車隊之所以一直轉手個不停，不還是錢燒的實在太厲害。連那些大廠家都支撐不住，我一個平頭小民就更不要妄想了。還是老實點的好，別車隊還沒組成，還沒拿上一分，就將自己折騰成了白板……這事啊，還是回頭再說吧。」
白板，呵，似乎還真有可能呢，好多廠家都支撐不住那種燒錢的樣子，像燙手山芋一樣將車隊到處轉讓……自己確實有些心急了，輕輕一笑，雅素卿也就沒再說話。
將近一個小時後，唐宋跟雅素卿便再次出現在上海國際賽車場。
再見到唐宋，克里斯蒂安態度倒是好得緊，跟兩人打了個招呼後便笑道︰
「唐先生改變主意了？」
唐宋淡淡一笑︰
「也不是說改變主意，我只是想再做一個測試，如果效果可以的話，那我就有可能要跟F1打上幾年的交道了。如果測試結果不理想，那就沒什麼希望了。」
測試？克里斯蒂安一怔︰
「不知唐先生想測試什麼？」
這卻是不好直說，也說不明白的，唐宋笑道︰
「就是看我的身體適合不適合這樣運動，結果要到明天才知道，到時無論參加與否，我都會給經理先生通知一聲的。當然，要是確定加入車隊，紅牛自然是我的首選，誰讓我們先認識的呢。再說了，便是我想加入其他車隊，大概也不可能，誰讓我到現在為止還只有普通駕照呢。」頓了頓，唐宋接著說道︰
「因為我自己也沒辦法確定結果，所以這次的測試費用我會承擔，經理先生可不要再讓我不好意思了。」
這還真是個問題，要是自己的車手倒是無所謂，要是給外人連續兩次玩車的機會，那費用，便是他也不好交代……克里斯蒂安笑了笑道︰
「這樣吧，這費用明天之後再說。如果唐先生參加我們車隊的話，那就算了，如果不參加，到時再付費如何？」
唐宋點點頭︰
「這樣也行，那就麻煩經理了。」
既然已經說好了，那接下來自然是換裝準備駕駛。
二十分鐘後，那原本屬于維特爾的賽車又推了出來，一分鐘後，那轟隆隆地發動機聲便再次響起。
雖然已經有過一次駕駛經驗，但已經沉浸到太極意境中的唐宋還是沒敢一下子將油門踩到死，還是采取第一次的策略，先慢後快，到最後再達到極致……
便在一圈差不多兩分鐘的慢跑中，唐宋倒是仔細體會了下太極意境以及全知境界這當兒跟平日有什麼差別。可惜，毫無發現，看來，要看結果的話，還是要等到第二天。
搖搖頭，唐宋的全部注意力終于都集中到了賽道當中，如此，車子終于越來越快。
四圈之後，車速已經達到了上次差不多的水準。
邊上一直用精致秒表測試的羅伯特克里斯蒂安兩人看到如此速度，心中的喜悅倒是冒了出來，這小子進步真大，完全不像是才第二次開車的新手，只不知，最後的速度能到什麼地步，還能超越那舒馬赫的記錄嗎？哪怕只超越零點零零一秒，也足以證明他的天才了。要知道，那記錄本身幾乎已經是不可超越的了，卻被一個新手接連打破，那可以說明一個人的天賦到了什麼地步……
只可惜啊，這小子還是沒確定到底要不要走這條路，否則，一定要拿下的……相視一眼，激奮的同時，兩人又有些擔心，這樣的天才，要真是浪費了，那太可惜了。
這當兒，除了腳下的賽車外，唐宋腦海中已經完全沒有其他東西了。這一次，一定要達到一個極限的，而且，還要比上次更出色，那第二天才能清楚地測定那全知境界跟這玩意到底有沒有什麼關系。
現下，唐宋腳下的動作已經跟那些職業車手完全一模一樣了，除了轉彎時油門全放，一過彎道，油門便直接才踩到死了。
只不過，轉彎時就一定要全松油門麼，只要不是全松，只要一點點速度，那是不是就會有所提升？嗯，唯一值得顧慮的便是，那樣的話，離心力實在太大，除了不好承受外，也要當心車子會不會滑出跑到？真要是滑出，那耽誤的時間可就比全放油門還多了，得不償失。
想著間，唐宋便這樣測試起來。對他來說，測試這東西倒是比較簡單，反正有太極意境在，無需擔心風險，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這車子會不會撞壞了……
听著急速轉彎過來的賽車發動機聲，羅伯特心下不禁一怔，這小子，到底是藝高人膽大，還是不怕死啊？都這樣的速度了，轉彎還敢不松油門？換舒馬赫來也不行啊，風險委實太大……以羅伯特主設計師的本事，這發動機哪怕一點點聲音，他都能听出這車是處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能听出這點動靜，當然不足為奇。
不過，他擔心的狀況似乎沒有變成現實，那車，還是穩穩當當地沿著賽車邊道過來了，差一點就會滑入草叢……
羅伯特下意識地按了下秒表，再一看，一分三十二秒七五四，比舒馬赫的記錄只慢了零點二幾秒。按照這個趨勢，下一圈，有望更接近或是超過啊……羅伯特精神一振。
其實，職業賽車中，過彎道時那油門所謂的全放，也只是瞬間的事情，都不到一秒鐘時間，然後又升上去了。但就這一點點時間，或許便能超車，或許便能節約零點零零一秒，而這只是一圈的事情，按照正常比賽，四五十圈下來，每圈快那麼零點零零一秒，已經可以決定勝負名次了。
這一圈下來，果然，速度又提升了一個檔次，達到了一份三十二秒六四三——老實說，賽車中，便是零點一秒，已經是好幾名的差距了，幾乎每次前十的選手當中，第一名跟第十名的差距都不會超過一秒鐘，如此便可以想象，這零點一秒是多麼重要。
還差一點點，一點點就可以超越了……捏著秒表的羅伯特很期待地看著賽道。
只可惜，這一圈，某個彎道，唐宋還想這樣做時，腳下卻有些緊了，然後太極意境瞬間傳來危險的征兆，一驚之下，唐宋下意識地便將剎車踩了下去。結果，下一瞬間，他就開始轉起了圈圈。
那等速度下過彎道，還踩剎車，那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別的不說，光離心力的作用就夠受的了。
吱吱的刺耳聲中，十幾圈後，唐宋的車子終于穩穩當當地停在草坪中，差一點點就撞上了旁邊的護欄……
松了一口氣的唐宋身上已經冒出一聲冷汗。這玩意，風險果然不小。嗯，也好在是自己一個人，要是十幾號人一起比賽的話，出現這樣的狀況，要是處在最後一位還好，要是前幾位，嘿嘿，受災的可就不是一兩個人了。這技術，果然不是那麼好掌握的，還要慢慢練啊……當然了，最終還要看明天的結果，要是不行的話，那練不練的也沒有必要，更沒有機會。
出了這樣的變故，心里還有些慌慌的，唐宋也沒有心思再開下去了。好在今天開過的圈數也不比上次少，而且看現在自己的狀況，這精氣神消耗遠比那天更厲害，想來做測試也應該夠了。
見車子還沒熄火，便慢慢將車子沿著賽道開到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