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收獲
曼德勒商業廳廳長吳溫尚準將乍見唐宋林雨霏同時出現在自己家門前，尤其是瞧見林雨霏臉上一直飄著抹也抹不去的淡淡紅暈，羞怯地跟在唐宋身後時，那眼楮就忍不住圓了起來……
這……這算怎麼回事？這小子不是又有女朋友嗎？怎麼又跟林棟的女兒勾搭到一起了？是這小子劈腿還是說另有緣由……唔，是了是了，難怪將軍對這小子這麼看重，莫非早有因由？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表示熱烈歡迎。
看著吳溫尚驚詫莫名的樣子，唐宋心中一笑，照這樣看來，只要今天都拜訪幾位大佬，都無須再做別的事情，那某些謠言就足夠傳播一時，也就達到效果了。
以吳溫尚的身份地位，當然也不可能住那些拿不出手的房子，雖然遠不能跟唐宋跟林棟比，卻也是個近郊的小別墅，景致不錯。
當然，唐宋來卻不是看參觀房子看景色的，這老吳的私藏，才是他感興趣的地方。
放下帶來的禮節性禮物，喝了點茶，兩個人隨便聊了一會兒，吳溫尚便將唐宋林雨霏請到自己的地下室——之所以說是兩個人聊天，便是因為林雨霏除了剛開始叫了一聲吳叔叔，再後面就沒說一句話……
老吳的私藏不少，整整裝滿了近百平米的地下室，這還只是一間地下室，還只是翡翠原石。相信另外兩間地下室，另外的私藏更為可觀……老實說，在緬甸這邊，最好的保值收藏並非翡翠原石，而是翡翠成品以及紅藍寶石，畢竟，後兩者的價值都是直接可見的，而原石嘛，到底價值如此，卻還是個未知數，說不定就一文不值，那當然不是收藏的最佳選擇。只是，真要收藏翡翠成品以及紅藍寶石，那就有另外一個問題了，這邊到底是軍管政府，他吳溫尚還沒到一言九鼎的地步，做事情最好不要太出格，所以，還是隱晦點的好。畢竟原石因為涉及到眼力等等問題，而且外觀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石頭，還不是那麼起眼，要是放上很多成品，很多紅藍寶石，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當然了，最關鍵的卻是，原石好下手，那些成品就比較費勁了……除非別人送的還差不多，不過，誰又能送多好的東西呢，那還不如弄些原石，萬一踫上點運氣，那就大發了。
站在原石中間，吳溫尚呵呵笑道︰
「這兒不管大小，一共一百三十二塊原石，每塊原石我都曾請高手鑒定過，相信品質都還可以。當然了，那些所謂的高手，跟唐先生比起來，大概還要差上不少……呵呵，唐先生盡管挑，看中什麼盡管拿走就是……」
呵，听這話的意思，還是有些舍不得啊……唐宋淡淡一笑，說道︰
「那就多謝吳將軍了。嗯，我先看看。」
老吳沒說大話，這兒的東西還真都不錯，無論品相還是里面的東西。看了十幾塊原石的唐宋居然就沒發現有一塊的實際價值低于百萬的……只不過，好像也沒找到頂頂上品的好東西。當然，這才只看了一點點的原因，既然平均品相都是如此，那便是冒出一兩塊上品，也應該是不足為奇的。畢竟是三十來年的收藏啊，要知道，以前的好東西可是很多的，也就是近幾年過度的采伐，才使得資源有些匱乏，好東西日漸變少才是。
才一百多塊石頭，以唐宋三十秒一塊的速度，差不多一小時左右，也就解決了。
全部掃了一遍的唐宋終于長身而起，看看一直陪在旁邊都沒怎麼說話打擾的老吳林雨霏，點頭說道︰
「吳將軍果然好眼力，這里的東西就沒低于五十萬的。呵呵，這麼多塊石頭加起來，那價值都過一億了。」
一億？老吳不禁咧了咧大嘴，笑道︰
「哈哈，我以為能有個幾千萬就差不多了，居然能到一億，可真是個出乎意料的事情……對了，唐先生看重了什麼沒有？」
唐宋點點頭︰
「倒是有兩個東西不錯的，價值能上千萬……不過，要是我將最有價值的東西取走，那未免也太對不起吳將軍了。對了吳將軍，這些原石你打算最終怎麼處理？是繼續收藏，還是說，想換成更有保障的東西？」
吳溫尚微微一怔，說道︰
「其實收藏這些東西，也不過是為自己留條後路罷了。呵呵，也做了幾十年的小官，總不能臨到老時還要貧困至死。至于具體怎麼處理，現在倒是沒怎麼想過，怎麼唐先生有什麼好主意嗎？」
唐宋淡淡一笑說道︰
「也不能說是什麼好主意，不過將軍你也知道，我做的就是翡翠這行生意，看到什麼好東西總想收到自己手上，呵，這都是職業病了。不過我這職業病比起北面的某些高手還是小巫見大巫啊，人家庫房里藏著上萬噸的好東西……所以，我想著，將軍這麼些東西是不是可以交給我來處理。呵，如果將軍同意的話，我有兩個方法可供將軍選擇，第一，便是由我直接在曼德勒瑞銀開個一億人民幣存款的無名賬號，當然，這個賬號以後就歸將軍處置了；第二，是由我先支付千萬人民幣現金，而剩下的錢入股我的唐情玉石，但那九千萬卻只能擁有百分之零點五的股份，不知將軍意下如何……當然了，要是將軍想繼續收藏的話，我也不勉強，那我取走兩塊原石，支付將軍兩千萬現金，呵呵，總不能讓將軍太吃虧不是？」
吳溫尚之所以收藏原石，最終目的還不是為了大筆的錢，所以這原石換成現金的主意，他心里倒是不拒絕的。而且，他也想入股唐情玉石的，不說收益會有多少，但至少能跟唐宋保持利益相同，也就等于跟林棟保持利益一致，這不是出于金錢利益上的考慮，而是政治利益的想法……只不過，九千萬才百分之零點五的股份，這小子，未免也太狠了點吧？老吳不由有些猶豫……
卻听唐宋微微一笑，看了他一眼說道︰
「將軍是不是感覺只有零點五的股份是不是太少了點？其實，大概將軍還不知道，我這次在上海，光一塊五彩翡翠的定價，就到了百億人民幣，雖然目前還沒賣出去，但那實際價值卻是不可能差多少的。而且，我的庫房里這樣的五彩翡翠，還有三塊之多；這還只是五彩翡翠，至于帝王玉，呵呵，我相信我所擁有的帝王玉總價更高于五彩翡翠，何況，我所擁有的翡翠原石，又豈止于這兩樣東西……呵呵，我這麼一說，將軍大概明白了吧？」
呃，那就是說，光五彩翡翠以及老坑玻璃種翡翠，這小子所擁有的就將近千億人民幣？換算下來，他百分之零點五的股份，也有四五億，這還不算其他的……老吳模模腦袋，憨道︰
「那我是不是太佔便宜了點？」
唐宋淡然一笑︰
「也說不上誰佔便宜呢，說不定將軍這些原石的價值就不止一億，只不過我眼力水平還有限，看不出來罷了，也說不定我公司將來還有虧損倒閉的可能……」
「哈哈，唐先生真會說笑，我可不相信你的唐情玉石還會倒閉。行，那就這樣，我就用些原石入股你的公司，換取千萬現金以及百分之零點五的股份。」
雖然心里點虧本的淡淡感覺，不過，能將這些大佬拉上自己的戰車，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件好事，那卻是錢所不能換來的……唐宋一笑，伸手道︰
「那合作愉快，以後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
「哈哈，對對，以後我們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以後還要靠唐先生多多照顧啊。」吳溫尚跟唐宋握了握手，便道︰
「那這些東西，你什麼時候運走？」
「就看將軍什麼時候方便了，我現在天天都有空。當然了，運石頭這苦力活還不用我親自動手就是了。」
「既然這樣，那不如下午我就找車送到你公司如何？呵呵，既然都是你的東西了，再放在我這兒也不合適……」
唐宋一笑︰
「既然將軍這麼放心我，那好，下午我也讓人將五百萬的瑞銀卡以及持股文件送過來。」
雖然心里比較高興，但嘴上老吳還是謙虛道︰
「不急，沒事，我現在也不等錢用，什麼時候都可以……」
「呵，那可不行，人家都說親兄弟都還明算賬呢，既然合作了，那自然要弄清楚，大家都方便。」
听唐宋這麼一說，老吳心里無來由地又放心了幾分，心道這小子還算不錯……笑道︰
「既然這樣，那今天中午在我這兒吃頓便飯如何？也算是慶祝我們合作成功。」
唐宋卻搖頭說道︰
「還是不了，還有幾位將軍家里要跑一下。呵，過幾天就是仰光公盤了，我想在公盤前先將這些事情處理好了。吃飯嘛，呵，以後有的是機會，最起碼，身為公司股東，一年聚會一兩次，卻是沒有問題的。」
見唐宋說的這麼真切，老吳也沒強求。
「這個，那些石頭，真能價值一億嗎？」在去財稅廳長吳奈欣準將家的路上，林雨霏終于忍不住開了金口好奇道，只是，說話的聲音卻依然猶如蚊蚋，當然了，這對唐宋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就是了。
一億？唐宋心中一笑，真只值一億的話，那他百分之零點五的股份可不是虧大了？後面加個零還差不多，嗯，還遠遠不止，那吳溫尚幾十年來收集的精品，怎可能沒點好東西？現在他是生意人，總不能做虧本生意吧？不過，即便如此，這些東西所有的價值加起來，大概也比不上唐情玉石發展壯大後的百分之零點五的股份，所以，先前唐宋才有點淡淡的悔意，當然了，要是算上老吳還沒發揮出來的政治以及其他層面上的作用，那還是差不多的……表面上唐宋卻點點頭道︰
「應該差不多吧，反正少也少也少不到哪兒去，仔細算起來，這應該是件雙贏的好事。不過，相對于生意上的收獲，我們兩人的同時出現，可讓那吳準將嚇了一大跳。呵，估計再走一兩個地方，大概關于我們之間的緋聞，整個曼德勒都清楚了……」
一說到關于兩人之間的緋聞，林雨霏頓時默不做聲了，臉上又飛起了淡淡紅霞……只是，心中卻有些無來由的失落，緋聞？只是緋聞嗎……
果然如唐宋所料，那財稅廳長吳奈欣乍見唐宋跟林雨霏同時出現，表情跟吳溫尚沒什麼區別，半晌才回過神，將唐宋林雨霏迎進家門。
財稅廳跟礦業廳還是有很大不同的，至少，收集起翡翠原石來沒有吳溫尚那麼方便，所以，收藏的數量自然大大不如吳溫尚，不過，品質倒還可以，四五十塊原石中很有幾塊讓唐宋眼熱的。如此，唐宋自然便將再吳溫尚家的說辭又跟吳奈欣說了一遍，便是價碼也都一樣。
其實，這吳溫尚以及吳奈欣，可以算是林棟的鐵桿死黨，當初去給唐宋恭賀開業的時候，他們對唐宋的態度也是最好，至于賀禮，當然是帶了的——只是比起唐宋的回禮來，有些遜色罷了，所以才會再次邀請唐宋到他們家里轉轉。
正因為如此，哪怕便是他們的礦石差距再大一點，唐宋也不好厚此薄彼，那顯得自己也太不會做人了。實際上，此行的最大目的，找上好的翡翠原石反而是次要的，關鍵是建立跟各個大佬之間的聯系。就算唐情玉石不需要他們的照顧，但萬一在內比都成事的話，那還是很需要他們的……
當然了，原石的價值跟個頭大小多少是沒多大關系的，實際上，個頭越大的東西，成為好東西的希望越小，因為很難保證足夠的水頭，那質地自然好不到哪兒去——至于那巨大的帝王玉原石以及五彩翡翠，那是奇跡中的奇跡，卻是不能當慣例來看的。所以，別看吳奈欣的藏品不多，但實際價值卻也不比吳溫尚的少多少，那也就無所謂虧賺了。
唐宋的提議當然是吳奈欣求之不得的事情，尤其听說吳溫尚也參加之後，如此，唐宋的戰車上又多了一個人……
接下來，還有曼德勒駐軍第一軍軍長蘇為準將，還有礦業廳廳長丁萊大校……
一天時間，唐宋也就走了四個地方，還有幾位只能放到第二天繼續進行了。
這一天的收獲雖然不少，但也難用虧賺來來形容，因為他收獲價值幾十億原石的同時，卻也送出了價值不知多少的股份。雖然總共才百分之二，但相對于唐情玉石目前的狀況來說，那百分之二的股份，也已經夠幾十億了……當然了，要是算上各方面整合下來的收獲，那還是巨大的，說是雙贏也不為過……只不知，林棟對他這樣大肆收攏他的手下，會不會有什麼不滿意見。呵，想來即便有不滿的話，現在也不可能表現出來，畢竟，還指望他去竊國的大事呢……
相對于這種有形的無形的收獲，他跟林雨霏的緋聞，可總算傳遍整個曼德勒了。至少，每一家出來後，唐宋都听見里面的大佬給別人打電話談論這件讓人詫異莫名的緋聞過……
第二天，繼續，如此，緋聞也就愈演愈烈，不說大街小巷盡知吧，至少莊園總店兩地跑的鐘情是知道了，誰讓總店里有人談論呢……
緊接著，莊園里也有人听說了這樣的傳聞……其實，他們都不用听說，看每天林雨霏跟在老板後面臉紅的樣子，自己猜也猜出來了。如此，莊內眾人看向唐宋的目光不免有些敬佩羨慕，甚至還有幾許嫉妒，而再看鐘情林雨霏的目光，卻有些詫異嘆息了……當然了，以鐘情老板娘的身份，以林雨霏強悍無匹的背景，他們卻是不敢胡亂嚼舌頭的，也只是眼光有些奇怪罷了。
但就這樣，便讓鐘情有些受不了了，便讓林雨霏再不敢跟著唐宋出去了——她又不是猴子，可受不了那些怪異眼神，何況她本來就已經很害羞很害羞了……
至于鐘情，每天晚上唐宋自然會好好安慰，安慰不成的話，那就好好懲罰……不過，鐘情也知道胡攪蠻纏是不對的，再加上以她的眼光看來，目前唐宋跟那害羞的小姑娘，委實還處在裝的地步，既然如此，某些干醋卻是不能亂吃的，所以，唐宋好好安慰一下，也就過去了……
而莊園內某些私傳的小道消息，也在管家基恩的手段下弄至偃旗息鼓，再沒一人敢胡亂傳什麼。
只不過，八卦消息向來是最有土壤的，尤其是牽涉到某些高層**的，這莊園里面是偃旗息鼓了，但曼德勒的大街上，這消息卻已經傳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或許，這正合了林棟心思吧？
——哼，我讓你裝，沒讓你裝成那樣，你看看，我女兒一輩子的名聲都被你毀了，你說該怎麼辦？
如果唐宋跟林棟攤牌的話，林大將軍未必就不會說這樣的話，倒不知唐宋能怎麼回應……
不過，現在唐宋卻是管不著了。
便在謠言愈演愈烈的時候，唐宋鐘情以及林雨霏三人已經坐上了南下仰光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