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救援
那上校神色不動，卻道︰
「對不起唐先生，我奉命行事，只負責以最短的時間將您送到上海而已，其余的，我也不清楚……」
「呃，那行，我們先上飛機再說。」
唐宋點點頭，便跟緬甸領事館的兩個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往那戰機走去。其實，他也估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兩位上校雖然軍餃不低，不過，大概也就負責開飛機的吧，當然不可能知道具體怎麼回事。
只是，他好想跟雲南這邊的駐邊部隊沒多大關系吧？又有誰能有這麼大能量，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知道明珠國際出了問題，知道他要趕過去，而且，還在第一時間調了一架戰機過來……汗，這可是國內速度最快，堪稱最為先進的戰機了，為他一個平民開動……這個，也太夸張了點。如此的話，那主使者該是何等身份，又該有何種權力，更關鍵的是，還要認識他……
上了飛機的唐宋心念電轉，心道自己認識的軍方人員也就那麼幾個，張**？哪有那麼大權力；莊曉宇？南京軍區司令，打個招呼調一架飛機，對他來說倒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人家跟自己非親非故的，別說關不關心明珠國際的事情了，就是關心，大概也不可能用戰機來載他，他老人家一方諸侯的身份又沒有什麼要巴結他唐宋的地方；羅錚？雖然是副老大的助手，不過，這樣的本事似乎還差點，軍機民用，可不是一個少將能夠指使得動的︰對了，副老大……
想到副老大，這事對他來說確實只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打個電話就行了，誰敢不听命，誰敢不用心？只不過，他老人家日理萬機，哪里能關心到他身上？更不可能關心到明珠國際頭上……
搖搖頭，唐宋也模不著頭腦了，心道算了，反正事情終有明朗的一天，現在嘛，還是安心坐飛機得了。
呼嘯聲中，戰機劃破長空，瞬息遠去。
這玩意，還如以前一樣，坐在上面搖搖晃晃的，不太穩當，更遠不能跟民航相比。不過，就性能來說，卻是比民航強多了，至少安全性上要強，那彈射裝置可不是帶假的，不像民航，一出事除了等那個大疙瘩從天上掉下來，根本就沒轍。
搖搖晃晃閉幕眼神中，忽然前面的飛行員通過耳麥說道︰
「唐先生，有人想跟您通話。」
唐宋不禁一怔，心道莫非是幕後高手跟他聯系來了，便對著耳麥問了一聲︰
「我是唐宋，請問是哪位？」
「呵呵，小唐啊，是我，還听得出來吧？」
只要在唐宋耳朵里听過一遍的聲音，便再不可能忘記，哪里還有听不出來的？只是，正因為听出來了，才讓唐宋大吃一驚︰
「這個，原來是您老人家……可真是想不到啊。」
「呵，我以為你能猜出來呢。」那頭蒼老的聲音笑道。
唐宋也自一笑︰
「呵，您老人家日理萬機的，我哪里能想到還關心這樣的小事，而且還派了專機。說起來，我都是第二次坐這樣的飛機了，對我這樣一個平頭百姓來說，可真是天大的福分啊……」
「呵呵，還是那麼謙虛啊，你小子要是還能算平頭百姓，那我也就成了微不足道的老頭子了。呵呵，怎麼樣，這次回來，有沒用空見見面？」
「您老人家相招，便是沒空也要抽出空來啊。不過，暫時可能要緩緩，先把那頭的事情解決一下。呵呵，您老人家能派專機出來，自然知道那頭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蒼老的聲音大笑︰
「我又不是不近人情的老頭，當然不急在一時。不過，那事你有把握嗎？听說，有些靈異呢。」
唐宋不由一怔，那位老同志可是絕對的無產階級，絕對信奉唯物主義的，居然，居然也能從他嘴里冒出靈異一詞？笑了笑道︰
「盡量試試吧，找不出來解決不了也沒辦法，不還有保險嗎，大不了虧點算了。」
「行，那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嗯，問題解決後，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哪兒需要幫忙的話，也可以直接聯系羅錚，呵呵，你現在還有他的聯系方式吧？」
「有呢。」
「那就行，還有事，我先掛了。」
掛上電話唐宋心情久久難以平靜。
可真想不到，這戰機還真是副老大給安排的。呵，以前可沒這待遇過，想必，想必是因為自己在緬甸的一些作為吧，要不然，那日理萬機的副老大同志怎麼可能如此關心他這樣一個小人物，而且什麼都安排好了，一切行蹤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戰機就是戰機，速度遠不是民航可比的，幾千公里的距離，只是兩三個小時的事情，當然，中間也不免降落加了一次油。
兩個半小時後，雅素卿那嬌艷無雙宜喜宜嗔的容顏便再一次出現在唐宋面前，只不過，這一次，似乎有點心思的模樣，卻少了不少再見的喜悅。也能理解，畢竟是一艘萬噸巨輪啊，便是以明珠國際的身家，也難免要大傷元氣的，她自然為老爹有些擔心。
與雅素卿同來接機的還有鐘情以及小丫頭。
兩個擁抱，再跟小丫頭打了個招呼後，唐宋便問雅素卿道︰
「到底怎麼回事？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其實到底怎麼回事，在沒撈出巨輪之前，雅素卿也說不太清楚。這畢竟是老爹的事情，她現在有唐雅公司在手，都不怎麼管明珠國際的事情了，這次，只不過是幫忙性質而已。再說了，那玩意無緣無故失去聯系，不說她了，便是她老爹，大概也不可能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現在的情況嘛……雅素卿說道︰
「已經有兩艘還是打撈船往出事地點開去了，大概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趕到那地方，嗯，我父親也在打撈船上。」
呃，這麼說，還是要做飛機趕去了？早知道這樣，那還不如直接讓那戰機開到打撈船隊那兒，跟之前一樣，來個跳傘活動。唐宋點點頭道︰
「那我們怎麼過去？有直升機嗎？」
「已經租了一架，就等你過來了。」雅素卿點頭。
「那行，走吧。」
二十分鐘後，唐宋雅素卿兩人便乘上了一架直升機，直往東南方向進發。至于鐘情小丫頭，她們有幫不上什麼忙，還是老實呆在家里的好。
「對了唐宋，要是，要是那萬噸巨輪真沉下去，那個，你有把握找到嗎？」直升機剛起飛不久，雅素卿便忍不住大聲問道。沒辦法，直升機就這個不好，飛行的動靜太大，不大聲叫，說話根本不可能听見。
唐宋卻皺皺眉頭說道︰
「不用說那麼大聲，我能听見的。」他是傳音來著，他可不太喜歡大吼大叫，而且即使吼叫了，在這飛機上也未必能讓雅素卿听清楚的，那自然傳音最方便了，而且不用擔心被前面的飛行員听見。直升機嘛，他還沒時間學，嗯，以後倒是要找個機會試試了，以他現在的能力，不說學直升機了，便是想學著開戰機，大概也只是一句話的問題。副老大都用戰機當專機接送他來著，學學，又有何妨？……想了想道︰
「如果不是傳說中的什麼靈異事件，船真要沉下去的話，那找到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但能不能打撈上來，那就難說了。萬噸巨輪啊，可不是當初的潛水艇，很重的，而且還滿載貨物，不知多少萬噸的重量了。」
當然了，就是再重的船沉下去，以目前的科技水平，打撈也還是能打撈上來的，只不過，那花費的代價，怕也不比新造一艘便宜多少。所以，與其打撈，那還不如拿上保險費，加點錢，再買一艘。
雅素卿眉頭也是一緊，點頭應道︰
「這倒是，看來，那巨輪上來的可能性是不大了。不過，還是要好好搜索一下的，不光是巨輪的問題，還有不少船員，就算希望不大，也還是要努力一下的。」
唐宋一笑︰
「那當然，要不然我眼巴巴地飛回來干嘛？至于那巨輪，不說有保險在，便是沒有保險，損失了也就損失了，我有辦法彌補的。」又到海上，唐宋不由便想起了以前在海上的一點收獲，也才有了這番話。那東西，要是老讓它沉在海下面，那受損自然會越來越嚴重，更何況，不盡快弄出來，以後還不知便宜誰呢。嗯，既然他沒精力做這樣的事情，便宜雅素卿老爹，大概也是難以避免的事情。
「你能彌補？怎麼彌補？」雅素卿卻是一怔，問道。
唐宋神秘一笑︰
「到時你就知道了，現在就說出來，那可就沒什麼神秘感了。反正，就算這船真沉下去，那些人真救不上來，有我那補償，也不會讓你老爹吃虧多少的，呵，說不定，還能大賺呢。」
雅素卿無語，心道這小子倒也學會神秘感了。不過，有他這麼一番話，心情倒是放松不少。
據說，戀愛的女人都有些軟弱呢，雅素卿也一樣，以前她是精明能干，上海灘屈指可數的女強人，但最近嘛，卻總是有些小女人樣的心情狀態，所以乍听老爹出了那樣的事情，都感覺天要倒一樣，但唐宋一出現，仿佛便有了主心骨，焦慮著急的情緒頓時為之一緩，現在再有了這樣的安慰，干脆一點都不著急了。然後，便順其自然地關心道︰
「最近你在緬甸做什麼呢？是不是特別危險？要不然怎麼把鐘情都趕回來了。」
「呵，已經做完了，要不然我還未必有時間趕回來呢。畢竟，才一艘萬噸巨輪而已，就算沒有保險費，就算全部損失掉，跟我這幾天所做事情的利益相比，也是九牛一毛的事情，當然不能丟了西瓜撿個芝麻。」
好嘛，居然敢說一艘萬噸巨輪都是九牛一毛的事情，難不成這小子在那邊發大財了？還是說又弄了一座五彩翡翠那樣的東西？汗，在雅素卿心目中，唐宋似乎除了找翡翠有點本事外，好像也沒看出別的什麼厲害之處……當然，那唐雅公司不算。撇撇嘴道︰
「那你這段時間到底做了些什麼，賺了多少利潤？居然敢不把我老爹的船放在心上。」
唐宋微微一笑︰
「我賺的可都是將來的利益，現在可不好說，也說不準，反正，據我估計吧，便是把明珠國際算上，把你的唐雅公司算上，加起來大概也比不上在那邊的零頭……呵呵，怎麼樣，這個利益夠嚇人的吧？」
「吹吧，你就使勁吹吧！信你才怪。老實說，整個緬甸才多大的市場啊，那邊一年的國民生產總值加起來都未必能比得上我將來一家唐雅的收入，還說我比不上那邊的零頭，誰信啊！」
呵，這女人，居然也會撅嘴撒嬌了……唐宋心中不由一動，伸手便將雅素卿攬到自己懷里笑道︰
「將來你就知道了，看我說的是真是假。再說了，你說的那些都只是目前的情況，緬甸現在是窮，卻不代表將來也窮。那邊畢竟資源豐富，而且，便是資源不豐富，難道也發展不起來嗎？要知道，便是新加波這樣的彈丸之地，也還能有那麼大的發展呢，緬甸，只要找到一個好的領導人，找到一個契機，將來的事情，誰說的清楚？呵，你那唐雅，你那明珠國際，難道還真能跟一個發展起來的國家比錢多？」
前面有跟他現在關系已經非同尋常的林棟，後面再有副老大這樣的人存在，老實說，唐宋的野心想不起來大概也不可能了。自從接到副老大的電話後，他就在想這樣的問題。當初還沒跟林棟合作之前，那位同志便想著用緬甸將來的老大位置吸引他呢，本想拒絕來著，誰曾料，還是沒能逃月兌林棟的算計，還是上了他的賊船，嗯，應該是上了她女兒的閨床才對，那後面，便是他不想，大概林棟也會將他推上去吧……他又沒兒子，自然不可能不希望自己奮斗的一切被女兒女婿繼承……而且，以他這位女婿的能力，想要繼承可比他簡單多看了，只要一句話的事情，誰有敢反對呢？
正如林棟所想，種種形勢下，他唐某人，現在便是心想不大都不可能了。自然，說上面那番話也是水到渠成之事。
呃，這個自然是不能比也不敢比的，不過，有必要拿兩家公司跟一國之力去相比嗎？難道這小子這兩天把緬甸給打了下來，要不然怎麼敢說這樣的大話？躲在唐宋懷里，聞著他身上燻人欲醉的男性氣息，雅素卿忍不住推了推他道︰
「對了，你還沒說最近在那邊到底做了些什麼呢。」
捏住她的玉手，唐宋笑道︰
「這個，還是以後你慢慢了解吧，省得你又說我亂吹牛……」
老實說，這事若真是這會兒跟雅素卿說起來，大概她是怎麼也不信的。
「呵，還知道擺架子啊……不說就不說，誰稀罕呢。」雅素卿撅了撅嘴，嗔道。
嘿，便全當擺架子吧，要不然難得見她這樣的表情。
只是，有個問題啊，那林雨霏……林雨霏的事情，該怎麼開口說？當然，現在的唐宋卻不是之前了，當初傻乎乎跟鐘情直接坦白交代的事情，卻是再不可能發生了，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一切還是，還是順其自然吧……
又一個小時左右，唐宋終于听到了打撈船隊的聲息，嗯，還听到了老丈人雅正然的聲音。
一降落，那直升機便飛走了。
雅正然滿臉凝重地走過來，有些奇怪道︰
「你們過來干嘛？又幫不上什麼忙。」
唐宋淡笑不語，心道原來這丫頭還沒把自己的一些事情告訴她老爹。雅素卿卻道︰
「誰說幫不上什麼忙的，我可是從緬甸將這小子叫回來，要是真幫不上什麼忙，我會費那麼大勁嗎？這家伙自己的事情也忙著呢。」
「緬甸？不會吧？從那兒到這兒，該是多遠的距離，怎麼幾個小時就過來了？飛也沒這麼快吧？」雅正然一臉詫異地看了唐宋一眼，都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撒謊騙他女兒來著。
說實話，便是雅素卿剛開始接到唐宋回來的電話也有些奇怪呢，她接機的時候，可不是昆明航班降落的時間，只是卻忘了問，這會兒見老爹問起，也不禁將眼神瞟向了唐宋。
唐宋淡淡一笑︰
「有專機，速度自然就快了。」
越說越沒譜了，雅正然臉色微沉，只不過，既然人家趕來了，而其也是為他的事情而來，倒不好直接懷疑了，不過，以後卻一定喲叮囑叮囑自家女兒的，一個撒謊的家伙，無論怎樣人品都是有問題的。
雅素卿也是一怔，專機？什麼時候這小子混到那麼好了？國家領導人的待遇啊？且不說緬甸那邊能不能搞到專機，便是這邊，大概也不可能的，想想看，除了總理級別的絕對高層人物外，誰還有專機接送來著？怎麼可能？
這小子，也學會撒謊了……以後一定要好好捶打，不過這會兒他的面子卻一定要頂上去的，要不然被老爹看不起了，那可是後患無窮啊……雅素卿笑道︰
「爸，你連我也不相信了？告訴你，這家伙一定能幫上大忙的，以前有一件發生在海上的大事就是他做的，只不過，嘻嘻，以你老人家的身份，還沒資格知道而已……」
好丫頭，居然嘲笑起老爹來，以他的身份地位還沒資格知道？可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啊……雅正然臉色更沉。卻听自家女兒說道︰
「好了好，現在說什麼也不頂事，還是告訴這家伙現在船到哪兒了，離出事地點還有多遠吧。」
「還有五海里的距離就到那邊了。」雅正然說道。
五海里，那就差不多**公里了，已經接近他耳朵听力的範圍了。唐宋心念一動，便將耳朵放了開來。
他這動作，不說雅正然了，便是雅素卿也瞧不出來。那雅正然擺擺手道︰
「行了，既然來了，那就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反正還需要點時間，而且你們單槍匹馬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又能幫上什麼忙。」
可還是瞧不起他呀，唐宋淡笑不語，雅素卿撅了撅嘴，看看唐宋，心道你小子一定要給我掙面子啊，不被老丈人信任的女婿，可不是什麼好女婿，以後也很難過關呢……
隨著一前一後兩艘打撈船的前進，唐宋搜索的距離自然也就越來越大，越來越遠……
只不過，萬噸巨輪雖然在近處看起來龐大無比，但在更加廣闊的大海上，那可就是一朵微不足道的小浪花了，便是沉下去，想從廣袤無邊的海底找出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何況，那還是一艘無緣無故失蹤的巨輪，誰知道，誰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有可能被劫持開走了呢，說不定，還有可能成為眾多網絡小說中穿越大軍的一員，誰讓這邊是靈異事件不斷的魔鬼海呢。
打撈船一直開到失蹤地點，擺弄著各種儀器的打撈船依舊沒有任何發現，而唐宋，也還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那，便只好以這失蹤地點為中心，擴大搜索範圍了。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雅正然心中信心越來越少，失望越來越大，真想不出那船到底怎麼了，便是沉沒的話，幾個小時的時間而已，海上也應該還留有點線索的，畢竟，還有船員還有生活用品啊，不可能什麼玩意都下去不上來的。
瞧著老爹越來越焦急的樣子，雅素卿眼巴巴地看著唐宋，這小子，都說有多神奇，連下到海里的潛水艇都能找出來，不可能連艘船都發現不了吧？這萬噸巨輪那麼大不說，而且這邊也沒有太平洋那麼深呢。
唐宋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該不會真是什麼靈異事件吧？要不然怎麼會這樣？
兩個小時後，已經以失蹤地點為中心在十海里範圍內轉了一圈，還是沒有任何發現，雅正然已經準備放棄了。
以那些打撈人員計算的洋流速度，以及各種情況的綜合來看，除非那船被劫持開走了，要不就發生了難以想象的靈異事件，否則這範圍應該可以搜索出來的——當然，這是以船已經沉沒的結果來計算的。
既然這樣還沒任何發現，那接下來擴大搜索範圍，大概也是無用功居多，那還不如放棄的好。
站在船首的雅正然不禁搖了搖頭，長嘆一聲，算了，還是認命吧。
「爸，再找一會兒吧，說不定就差一點點。」雅素卿可不想白將唐宋叫回來一趟，貌似還丟了個大丑的樣子。
「我也想找啊，可惜，看這樣子，大概是不可能有什麼發現了。」雅正然搖頭道。
卻在此時，唐宋忽然眉頭一動，說道︰
「到往北五海里的地方看看，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
雅正然一怔，奇道︰
「你確定？」
唐宋點點頭，雅素卿卻道︰
「爸，你怎麼不相信人呢，唐宋既然敢說，那一定是有把握的。」她搖著老爹的胳膊說道，心中卻是大喜，心道這小子兩個多小時沒開口，既然開口了，那自然是有把握的。
二十分鐘後，終于來到五海里之北的地方，不說唐宋了，便是打撈船上的人也發現了異樣的地方，因為有東西漂浮在海面上，赫然便是一具尸體。
自然，他們都發現了尸體，那唐宋發現的東西自然也就更多。對雅正然說道︰
「放兩艘救生艇下去吧，還有幾個活著的船員。」
果然發現了東西，倒是讓雅正然吃了一驚，心道以前只從電視網絡上知道這小子耳朵好，卻想不到居然好到這種程度，那麼遠的一點點動靜居然也能听見。見他說話，連忙點頭道︰
「行行，我這就放船，你來指揮。」
兩艘救生艇在唐宋的指引下，先從還有口氣的活人救起，再之後才是已經直挺挺的船員。將近一小時後，終于撈出十幾個人還有二十幾具尸體。
那麼多尸體一字排開，那狀況自然是淒慘無比，不過，還能救活十幾個人，對于發生狀況的海事來說，已經可以算是救援得力的結果了。畢竟，海上行船有時候就跟飛機失事一樣，搞不好就是全滅的結果。能有這樣的結果，還想怎麼樣？意外終究是意外，沒辦法，誰也不想這樣的。
而這十幾個人，這麼多具尸體能打撈上來，以雅正然當時都準備放棄的情況來看，可以說都是唐宋救上來了。
一口氣能救這麼多人，雖然也為死去的船員傷心，但怎麼說也證明了唐宋的能力，雅素卿有些驕傲地對老爹說道︰
「怎麼樣？現在相信我沒找錯人吧？」
事情到了這地步，那還有什麼不相信的？雅正然頗有些尷尬地連連點頭︰
「相信相信，當然相信，要不是唐先生，這十三個人大概是不可能再存活了，我代他們謝謝唐先生。」
唐宋微微一笑︰
「雅伯父，叫我唐宋或是小唐就行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分內之事，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漂在海上吧？」
「那是那是，不過……」雅正然又遲疑起來。
唐宋心中一動，說道︰
「雅伯父是問巨輪的事情吧？」
這失事的船員已經找到大半了，那自然說明船就在這兒出問題的，雅正然當然想找找那船究竟到哪兒去了，畢竟那船加上貨物，多少億的事情呢。
雅正然搓搓手點頭道，那神情，就跟一開始雅素卿看他的模樣沒多少差別了。
既然已經找到了出事地點，而且還救出了人，船的蹤跡唐宋自然早就發現了，說道︰
「那船確實就在這下面，不過想打撈出來，怕不是這兩艘打撈船就行的。」
「那，要幾艘才可以？」
「呃，這問題問我就有些問道于盲了。雅伯父，你可以讓打撈隊的人計算一下，看要多大的拉力，才能將沉在水下的萬噸巨輪浮動起來。」
呵，也是，都有些暈頭了，還真把這小家伙當成了什麼都知道的天才。
然而，打撈隊計算的結果卻讓雅正然無語了，真想撈那玩意，就他們這樣的打撈船，十艘八艘都不行。萬噸巨輪啊，不是同樣的萬噸巨輪，又如何能拉動起來？不擔心把自己拉沉下去？就算那船在下面本身有浮力也是不行的。
國內也不是沒有大型打撈船隊，只不過，想將這樣的東西撈出來，那代價……可真不是不個小數目，大概保險費全部搭進去的可能也有。關鍵問題是，保險費搭進去還無所謂，那船上的貨物到底如何了？撈出來還有沒有用？沒有受損或是受損不大的話，那還有點利益可圖，要是全部玩完，那就得不償失了。
到底是撈，還是不撈？
便是一向果斷的雅正然，一時間也難以抉擇了。
見老爹為難的樣子，雅素卿一捅唐宋，努了努嘴，意思說話呀，你不是說有好辦法彌補這次損失的嗎？
呵，到底是老爹親啊……唐宋淡淡一笑，說道︰
「雅伯父，既然這事不值當，那就算了，省得勞命傷財。正好我在這邊海域發現了一點點東西，要是能將那個小玩意撈上來的話，或許這艘巨輪的損失都能彌補回來。」
雅正然怔了怔道︰
「小玩意？什麼東西？」
「呵，也是一艘沉船，當然沒巨輪這麼大這麼重就是了，而且，那東西還不是近現代的產物。」唐宋微微一笑，說的有些含糊。
雅正然仔細一咂模，訝然道︰
「你是說古沉船？」
唐宋點頭︰
「正是，雅伯父有興趣嗎？呵呵，其實那東西早幾個月前我就發現了，只不過當時情況有些不合適，而且我也沒時間沒精力，更沒有打撈船這樣的工具，也便算了。現在既然重新走到這邊，而且什麼東西都有，要是再不弄出來，那也太浪費了。現在的關鍵問題是，這兩艘打撈船跟伯父你是什麼關系，能不能受你控制；而且，真要撈出來，會不會有人眼紅，那東西會不會屬于自己，有沒有國家部門強制捐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