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新傳之我是許仙 第一卷、轉世西湖 第八章、恩師有女苦糾纏(上)

作者 ︰ 夜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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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娘子回到家,一夜平安,絲毫不知道小青和梁王世子遇到蜈蚣精的事情。娘子也許是身孕日重,功力大打折扣,感官也不那麼敏銳了。至于剛開始修煉的我,連半吊子都算不上,哪里能察覺百里外的妖氣。

倒是第二天一早起來,打開藥鋪做生意,幾個病家上門看病,閑聊的時候說起今早有客商到杭州府衙報案,說是在杭州城外鳳凰山遇到了妖怪,是什麼蜈蚣精!娘子在竹簾後听到蜈蚣精三個字,似乎有些異樣,進入了後堂。我對眾人抱歉一聲,連忙去看她。

「娘子,怎麼,擔心小青還是擔憂那個蜈蚣精害人?」我從背後摟住娘子,輕輕問道。

娘子愁眉不展,我用手輕輕把她的眉頭揉散,笑道,「老是擔心皺眉頭,我的娘子就不漂亮了!要快快樂樂的,好不好?」

「相公,我沒事,只是听到蜈蚣精出現,有些心緒不寧。」娘子斜靠在我的肩膀,頭正好枕在我的脖子旁,高度完美之極。

「相公,我真的有些怕,怕這個家不能安安穩穩地繼續下去。」

我凝視著白素貞的雙眼,深深問道,「娘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為何擔憂,告訴我,我們共同分擔。夫妻之間不該有秘密,不是麼?」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暗自嘆了一口氣,對不起娘子,我不是故意隱瞞我的真正身份,只是在你真正愛上我,而不是僅僅愛許仙這個身份之前,我還不能告訴你真相。但是我保證,我對你的愛和憐惜,是實實在在、毫不摻假的。

娘子抱著我,幽幽說道,「相公,這幾天我夢里總是不塌實,好像我們就要大難臨頭一樣。師傅梨山聖母曾經告訴我,千萬不能泄漏自己的身份,否則會有劫數臨頭。相公,我怕,怕會連累你……」

白素貞沒有說完,我已經用嘴堵住了她的嘴,深深一吻之後,我深情地說,「放心吧,娘子。相公我是不會讓那種情況發生的!為了你,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們的生生世世永為夫妻的約定,我會努力,讓三界眾生都不能拆散我們!」

娘子感動得一塌糊涂,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我們兩人靜靜呆在一起,這一刻我心里只是想著,無論如何,我不會讓法海那個變態和尚再拆散我們。要未雨綢繆才行,要麼遠離杭州,躲開法海;要麼干脆殺了他,一了百了。殺了法海,成本太高,說不定又惹出來法海的師傅、師爺什麼的,搞出一個羅漢、菩薩,娘子和小青鐵定被關進雷峰塔。那麼,看來只有在逃跑的這個方法上動動腦筋,已備不測。中國待不下去,逃到外國怎麼樣?地中海?希臘?都不錯,生態環境好,而且外國神罩著,法海一定沒有市場。要不就去北美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說不定還能當印第安人的大酋長。嘿嘿。

病人的催促,把我從無邊的狂想中揪出來,不情願地去前廳給病人診脈。我根本就不會診脈,模著人家的手腕,就是裝樣子。主要還是靠我的新式中成藥丸給人家看病,遇上疑難的就拜托娘子出馬。可是,一個我忽視的問題漸漸浮出水面,那就是我畢竟是冒牌許仙,很多許仙認識的人我不認識,打起招呼來,急得我冷汗直流。

一個大叔向我笑呵呵打招呼,我硬著頭皮沒有禮貌地點頭微笑,幸虧大叔沒有怪罪。接下來眾多病人一口一個許官人,叫得我心慌慌沒辦法,支起耳朵偷听他們聊天,希望可以從他們的對話里分析出他們的姓名和身份。一心兩用,手有的時候診脈放錯地方都不自覺,按著人家的鎖骨診了一分鐘,搞得病人極為詫異。

就在我最郁悶的時候,一聲清脆的笑聲從藥鋪外傳來,還沒見人就听見一個小姑娘大叫我的名字,「許仙大哥,許仙大哥,我爹爹讓我來請你!」

一個女子跑進來,看樣子年紀不大,頭頂戴了好大一個紅色蝴蝶結,身穿淺粉紅花襖,穿著大紅繡蓮裙,光看蝴蝶結、小襖、蓮花刺繡,都是可愛之極,可是組合起來,就透出一股別扭,我雙眼一亮,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姑娘,心說,她難道就是傳說中百年難得一見的庸脂俗粉?!

看樣子十六七歲的姑娘,甜得發膩,拉著我的胳膊一口一個許仙哥,叫得我脊背發涼,死活猜不出她是誰,根本不敢接口。娘子此時恰好出來,成了我的大救星,對這膩人的姑娘叫道,「玉嬌妹妹,好久不見,今天怎麼來玩兒了?」

玉嬌對娘子哼了一聲,算是打了招呼,有些醋意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我今天可不是來玩兒的,我爹爹有事讓我來找許大哥!白姐姐,前幾天端午節我來給你們松粽子,結果你們家大門緊鎖,怕了半天沒有人應。」

我心說,那時我正死在床上,你進來一定被嚇死,嘿嘿。就是不嚇死,小青也得殺了你滅口。這玉嬌真是煩人,拉著我非要去見她爹。我也總算猜出她的身份,許仙的醫術師傅王老通的女兒王玉嬌,一個十足的花痴,痴戀許仙。可惜我不是爛好人許仙,對這個丫頭我連笑臉都懶得擺。

「許仙哥,昨個兒有媒婆上門向我爹提親,你猜是誰家來說親?」玉嬌纏著我說道。

「嗯,提親,好啊。誰家都好!」我隨意應道。娘子在我對面,听我這麼說,幾乎笑出來,苦苦忍住。玉嬌沒頭沒腦地看看我和娘子,不明所以,繼續鴰噪。

「許仙哥,是你的房東沈明堂的堂兄,沈家商行的二老板沈明德!他竟然向我爹提親,要娶我當二姨太!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點點頭,這姑娘雖然煩人,但是大好青春嫁給人作小,也是委屈了。哪知玉嬌竟然繼續說道,「我和爹爹說了,要作小,還不如嫁給許仙哥你當妾,你是我爹的徒弟,一定會疼我,對不對?」

「咳、咳咳、咳……」我一口氣沒上來,幾乎嗆死,大聲咳嗽起來。偷眼觀看娘子的反應,她只是搖頭苦笑,沖我做個一個不在意的表情,繼續給病人抓藥。玉嬌這丫頭這麼大聲說這些話,絲毫不顧忌周圍的病家,簡直大腦缺根弦。周圍的病人似乎早就習慣了玉嬌的大膽,絲毫沒有驚訝,還是安然等待著看病。我的心髒跳速快了一倍,苦苦思索著怎麼擺月兌這個花痴姑娘的糾纏。

玉嬌就坐在我身邊,毫不避嫌,對我笑著說,「許仙哥,你先看病,看完了這些病人,就和我去見我爹。」我腦子轟然一漲,試探問道,「師傅他找我什麼事兒啊?」心里道,千萬別是向我正式提親吧?那我死也不去。

玉嬌說道,「听說是錢塘縣出現了瘟疫,爹爹想招集一些大夫組成醫團,去錢塘縣義診。」

听到這里,我才算松了一口氣,打發玉嬌先走,應承自己隨後就到。玉嬌被我連哄帶騙,就是一根筋死活不走,像塊牛皮糖膩在我身邊。就在我百無對策的時候,玉嬌突然回頭,看到背後小青雙眼直勾勾看著她,說不出的詭異,嚇得玉嬌尖聲大叫,「鬼啊——」

我狠狠拽了玉嬌一把,斥道,「看清楚,是小青,別亂叫了,嚇著病人。」

玉嬌看著小青不善的臉色,對我說道,「許仙哥,我先回家,你記得來啊!」說完,飛也似的跑了。我心里暗道,原來小青是玉嬌的克星,值得研究利用一下!

我看看小青木然的臉色,想起她應該在監視梁王世子才對,怎麼回來了?難道出事了?我連忙問她,「小青,你沒事兒吧?」看她的臉色不善,我越發擔心起來。

小青白眼珠多黑眼珠少,對我說道,「一夜沒睡,好困。等我睡醒,再和你說。」說完,她像行尸一樣走進後院閨房,睡覺去了。靠,這蛇妖道行不夠,就是這個樣子,整天貪睡,才一宿沒睡就熬不住了。真是蛇性難改啊!

娘子知道小青回來,也是有些詫異,按說不應該這麼快。我們提前關了藥鋪,掛上歇業牌子,回屋商量。不過,我最要和娘子澄清的,就是玉嬌的問題了。

「娘子,你听我說,我和那個玉嬌之間沒有什麼的,她就是一個花痴,唉,真是不知道我哪里好,讓她喜歡我?我改還不行麼?」我對娘子郁悶說道。

娘子輕笑道,「相公人中龍鳳,誰家女子見了相公能不動心,何況是相公師傅的女兒,和你朝夕相處,定然不能自拔地喜歡你了。」

「娘子此言差矣,我以前可不招人喜歡,這玉嬌喜歡我,純粹瞎了眼。」我認真說道。以前的真許仙,那麼齷齪,當然我看不慣,順便損他幾句。娘子看我這麼「自謙」,撲哧一笑,看我的眼神古怪之極。我心知自己的言行有些過火,撓撓頭呵呵一笑,轉移話題說道,「娘子,必須想個辦法讓玉嬌對我失望,甚至見面就煩,才能擺月兌她這個大大的麻煩糾纏。娘子幫我出出主意?」

娘子輕輕梳著頭發,淡淡問道,「相公,您再娶一房小妾,多一個人照顧相公,難道不好麼?為妻也可以輕松些。」

我听她這麼說,騰一下站起,有些氣憤激動地說道,「娘子,你拿我許仙當什麼人?那種朝三暮四的忘恩負義之事,我絕對不會做。娘子,你我海誓山盟、願同生死共患難,你怎麼還如此用話頭試探我?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心麼?」我越說越激動,臉色漲得通紅。娘子看我的樣子,忙過來賠不是,笑著摟著我的脖子,幸福地靠在我懷來,對我耳語道,「謝謝相公,素貞覺得好幸福。」

不會吧?娘子也喜歡小女人這一套,害得我血壓上升,頭直暈。不行,要好好「懲罰」她一下。我剛要伸出魔爪,大佔便宜,小青那家伙竟然睡醒了,走進我們的房間。靠,你這丫頭睡覺也太快了吧?醒得也不是時候。

「青兒,快說說,為什麼今早就回來了?梁王世子呢?」

小青灌了一大口茶,說起了昨夜的驚險經過。原來,她和梁王世子合力誅殺蜈蚣精之後,世子趙汲傷勢嚴重,已經昏迷。小青只好親自帶他施展神行術,連夜趕到汴梁城。之所以不把世子帶回杭州,一是怕泄漏娘子和小青的身份,二是世子若知道小青的本領,要是向她拜師學藝,就更麻煩了。小青的本事,可不是隨意能傳給凡人的。

小青扛著世子,一路飛奔,肩頭的世子身子漸漸發涼,她心里一驚,可不能讓他這麼死了。剛才世子臨危不懼,誓死與蜈蚣精周旋,小青心中已經暗暗佩服此人,生于王侯之家,卻難得有如此血氣!放下世子,小青施展法術,穩定了他的傷勢,渡了一道續命的真氣進世子體內。

看著世子的面龐,小青心道,「比許仙那呆頭鵝英俊多了。」此刻的心情,小青都沒有意識到異樣之處。伸手抄起世子,向著汴梁而去。飛入城中,在梁王府前放下世子,小青前去拍門,听到有人來應門,小青輕輕放下世子,準備藏身起來。驀然間,世子喃喃念道,「仙女,別走。」小青一驚,細看世子還沒有醒,才放心躲入大叔頂端。

看王府內家丁將世子團團圍住,急急送入府中,小青放下心來,回轉杭州。雖然她是蛇妖,可是帶著一個大活人往返汴梁和杭州之間,也是一夜未眠,所以回來才先要補覺。

听完小青的復述,當然沒有那麼詳盡啦,我和娘子都各有擔憂。我對娘子說道,「那蜈蚣精可能沒有死!」

「不可能。我們合力那一劍,已經將它炸成血霧,它肯定死定了!」小青肯定說道。

我卻不這麼認為,按照電視劇里的經驗,這蜈蚣精來頭可不小,哪里能如此簡單就死了?果然,娘子也附和我說道,「青兒,你說那蜈蚣精自稱蜈蚣世子?難道——」

娘子猜測未說出口,青兒顏色一變,喃喃說道,「但願這蜈蚣精沒有什麼根底,要是那鳳凰山里老妖的兒子,就麻煩了。」

娘子神色一正,對小青說道,「青兒,那蜈蚣精傷人害命,你除了它是替天行道,無須擔憂。就算它是鳳凰山里那人的子孫又如何?我們姐妹合力,難道會怕了他不成?」

娘子豪氣一起,小青也不再愁容滿面,快樂地笑笑,沒心沒肺地出去找五鬼玩樂去了。我也不擔憂,絕對相信娘子的實力,只要不遇到法海,娘子基本是可以橫挑杭州左近的妖怪大佬的,戰斗力絕對超強。加上小青,還有一個已經開始修煉的我,絕對無敵。

唉,攘外必先安內,還是先解決玉嬌這個麻煩吧!

我上街,偷偷打听著路,走到師傅王老通的藥鋪,永安堂。門前清冷,倒應了那句話,藥鋪慘淡天下清平。

進門高聲叫了一句師傅,走出來三個人,當頭一個矮冬瓜,鼻子耳朵全貼在頭上,頭發半禿,沖我笑道,「師弟來了,師傅正在等你。」

我一看不認識這位仁兄,不過他應該是許仙的師兄,我也恭謹叫了聲師兄好。另外兩個,一個瘦高,簡直瘦得皮包骨頭,骷髏一樣。另一個臉上紅斑遮住半張臉,簡直是個活鐘馗。他們也沖我抱拳,叫了聲師弟。原來也是師兄,只是不知道輩分高低,我只是媚笑著問好,不敢亂說話。

玉嬌出來,沖三人打了招呼,親切地又膩向我。我終于知道,矮冬瓜是大師兄丘東水,骷髏是二師兄陰仁偉,那個大紅臉則是三師兄曲向陽。看著三位師兄,再看看玉嬌師妹,再看看我自己,我終于明白玉嬌為什麼會日久生情愛上了許仙!

太惡劣的人文環境,摧殘了少女的審美情趣,太可憐了。

一個擺月兌玉嬌的計劃,也在此時悄然成形,我已經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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