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嚇破色膽告金山
「好熱,好熱——」我伸手抓著胸口,把衣服扯掉,這古代的長袍就是麻煩,穿也費事月兌也費事。綠色小說奇怪,我這是在哪里?看著頭頂上的紅花床帳,這里似乎不是我家的床啊。
緩緩回憶起來,沈明堂請我喝酒,我的心里一直擔心著曲師兄,不知道怎麼就醉了,他沒有送我回家麼?掙扎著要起身,可是一陣天旋地轉傳來,我的魂兒似乎都要晃出身體,就這麼暈了過去。
保合堂藥鋪的生意清冷之極,沒有人看病,也沒有人抓藥,全部跑到對面同仁堂去了。同仁堂里不時傳出陣陣笑聲,就連大福去偵察一番後,也是帶著笑容回來。
「青姑娘,對面的小蓮姑娘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奇妙寶貝,黑黑的框子里似乎有個小世界,里面有人有物還能說話唱戲,神奇之極。我剛才看了一個叫《唐伯虎點秋香》的故事,就是那奇怪的寶貝里演出的,所有人都在同仁堂看呢!」
小青听著大福說黑框子里有個小世界,也覺得神奇無比,強忍著才沒有過去看個究竟。白素貞看著天色已晚,月掛中天,對小青說道,「相公和沈大官人去吃酒,怎麼良久不回?我去沈家問問。」
就在白素貞才要動身的時候,沈明堂卻自己上門,拱手道,「弟妹安好,我特來通知你一聲,翰文喝得大醉,恐怕要留宿我府上了。不過,他醉得實在厲害,我特來請小青姑娘過府去幫忙照顧。翰文是有家室的人,要是讓我府上的丫頭伺候,恐怕會惹非議。」
白素貞听得許仙喝醉,擔心道,「相公有喝酒喝過了頭兒,太不懂愛惜身子了。小青,你就和沈大官人去一趟,接相公回來吧。」
小青嘟著嘴巴不樂意,沈明堂勸道,「青兒姑娘,你不去難道還讓白氏弟妹去不成?她身懷有孕,不方便啊。弟妹放心,我府上空房甚多,就讓青兒照顧翰文,明日一起回來就是!」
小青隨同沈明堂到了沈宅,穿過重重房舍,來到一間大屋里,屋內點著一盞***,可是卻沒有看見許仙。小青詫異問道,「沈大官人,我家相公在哪里?」
沈明堂笑道,「青兒姑娘別急,翰文老弟正在酣睡,我有事相求,才和姑娘單獨說話。姑娘,可能听一听我的肺腑之言?」
看著沈明堂一臉痛苦的樣子,小青不明所以,痛苦道,「你說吧!」
沈明堂大喜,請小青入座,倒茶給小青,緩緩說道,「當年白氏娘子嫁給翰文老弟,在下本已經是艷羨不已,慨嘆翰文老弟好福氣啊。可是自打我見過青兒姑娘,心里就再也容不下一個女人,整日里眼前都是青兒姑娘的影子。可是我向翰文老弟試探過口風,他竟然不願青兒姑娘下嫁于我。可是,我怎麼能忍受那日日夜夜的情火煎熬?為了你,我甘願得罪我家娘子,也要迎娶你進門。我和娘子說過,翰文救我性命,我卻無以為報,青兒姑娘和白氏娘子情同姐妹,我娶了你過門,豈不是和翰文就成了連襟兄弟?」
沈明堂大著膽子抓住小青的手,眼中欲火升騰,說道,「青兒,你就答應了我,做我沈家的二夫人吧!」
小青听了沈明堂的這番話,本來是會立即翻臉,可是她身子一陣發燙,似乎有些不妥,臉上也飛起紅霞。小青調動體內真氣和靈氣,果然真氣流動緩慢,茶里有古怪!小青淡淡沖沈明堂一笑,問道,「你要怎樣?」
沈明堂大喜笑道,「青兒,今夜你就留在沈府,我們成就好事,翰文自然不會再阻攔你我的婚事。青兒,你看。」手里托著一對明珠墜成的耳環,沈明堂送到小青面前,一臉希冀望著她。
小青嫣然笑道,「你去關門,我上床等你!」
沈明堂瘋狂點頭,閃掉外衣,急急插上房門,回頭看小青已經放下床帳,吹燈入內。沈明堂掀開床帳,月兌衣就要**一番,可是帳里一條青幽幽的大蛇盤在中心,吞吐蛇信,兩盞紅燈一樣的眼楮盯著沈明堂,巨口中發出 之聲。
「啊——啊——救命啊——」沈明堂嚇得跌在地上,屎尿齊流,白眼珠一翻,活活嚇暈了過去。青蛇晃動蛇頭,似乎對這臭味難以忍耐,挺身撞破窗戶,游出大屋。碩大的身子在沈家房屋上飛速游動,探頭往各個屋子里看去。一時間驚叫聲四起,沈家徹底成了恐怖樂園,無數僕人嚇得跌倒在地,口里只會叫著,「蛇、蛇、蛇——」
小青所化的巨蛇,三丈多長,水桶粗細,游身到我所在的屋子,看清我在床上,巨口一張向我咬來。我昏睡中似乎覺得胸口一緊,騰雲駕霧一般飛了起來。瞬間離開的沈家,向保合堂飛馳而去。
小青仿佛是一道青色的閃電,穿街過巷,回到保合堂。進院子之後,小青巨口松開,把我摔落地面,疼得我醒了。伸手一按,一片冰涼,竟然想躺在牛皮沙發上一樣,軟軟的感覺。我回頭一看,小青巨大的蛇頭對準我,不住搖晃,我只感到苦膽一陣發酸,忍不住嘔吐出來。
太可怕了!好大蛇啊!!我的理智告訴我,那是小青。可是我的身體還是忍不住發抖,手按在小青身體上不停地哆嗦。忽然,小青也轟然倒地,竟然暈了過去。娘子聞聲趕來,看到我和小青這般模樣,小青原形畢露,我是嘔吐不停,大半吐在小青身上!
「相公,你、你沒事兒吧?」娘子此刻的臉色慘白到極點,生怕我像端午節一樣掛了吧?
我緩緩搖頭,說道,「娘子,我沒事兒。恐怕是小青有事才對,她的身子忽冷忽熱的,你快來看看。」
看著小青的身子發呆,第一次親密接觸這麼大的巨蛇,娘子的真身恐怕比小青還要大上幾倍吧?忽然,我有了一種恐懼,一種對于陌生事物的恐懼,怔怔地難以還神。
腦海里小蓮的聲音傳入,「你家里好熱鬧啊,唱得是哪一出戲?怎麼還弄了條大長蟲來助興,呵呵。」
我的神智一醒,對自己罵道,「有什麼可怕的?人怕蛇,蛇不一樣怕人?又是手又是腳,比蛇可丑陋多了。恐懼這種情緒不過是對陌生事物的一種認知狀態,只要克服了心理障礙,恐懼就不藥而愈。」
果然,想通了這點,我看小青的身子多了些好奇,恐懼感漸漸沒有了。我試著抱起碩大的蛇身子,問娘子道,「我幫娘子把小青拖回她臥室里,可好?」娘子驚訝地看著我,機械點頭。
「相公,你不怕嘛?」娘子遲疑問道。
我呵呵一笑,「開始有些怕,不過我吐了小青一身,也算報仇了。但願她明天醒來,別找我算帳啊。」
小蓮在腦海里罵道,「真是個怪物,你就不怕她們嘛?她們可是妖怪!」
「你呢?」我反問道,「還不是一條鯉魚,也高明不到哪里去。而且你還靠鰓呼吸,想想就覺得呼吸不暢。」
小蓮幾乎抓狂,主動斷線離開了我的腦海。我郁悶想道,我的大腦是不是公共綠地啊?怎麼誰都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費老是這樣,小蓮是這樣,以後還有誰能這樣?能不能用法術裝把鎖一類的東西,保護一下**?
顧不得想這些了,把小青的身子弄回臥室,我和娘子已經累得一身是汗。娘子替小青輸入了一些真氣,皺眉說道,「青兒體內有迷藥殘留,什麼人竟然對青兒下這樣下作的東西?」
我想了想,問道,「青兒怎麼會叼著我回來?」
娘子說道,「半個時辰前,沈大官人來找青兒去伺候你,說是相公酒醉難以回轉。我讓青兒去,可是——」
娘子沒有說下去,我已經明白,沈明堂一定有問題!想起這家伙對小青是有過非份之想,可是他剛剛逃月兌死牢,就有這心情了?**小青,生米煮成熟飯,然後逼我將小青嫁給他?這種低劣招數虧他能想出做出。
「可惡的沈明堂,早知道我就讓他冤死在死牢里,也不救他出來!」我恨恨說道。
娘子擔憂不已,「相公,小青顯露原形,不會傷了沈大官人吧?他雖然可惡,還罪不致死。要是青兒迷糊中傷了他,就造了殺孽,可憐的青兒,豈不是道行盡毀?」娘子看著青兒的身子,低低垂淚。
我安慰娘子,摟著娘子肩膀說道,「放心,青兒心底善良,還是一個純潔之極未染人間污濁的蛇仙,老天爺不會如此對待她的。娘子,相信我,好人一生平安。」
逼得我拿廣告詞來安慰娘子,她還是擔憂,本來就嘴巴笨的我,徹底沒有了辦法。小青,你可千萬別出事啊,家里已經是多事之秋,你再出事的話,我和娘子就沒有活路了。
守著小青,我和娘子都是一夜未眠,第二天小青身體閃過一陣綠光,重新化**形,大叫道,「好臭啊,我身上怎麼會有臭味?是酒的味道!許仙,是你——」
看到小青又活蹦亂跳地找我麻煩,我安慰笑道,「是我,是我。對不起,青兒,我向你道歉!」
小青夸張地一聳肩,斜眼看著我說道,「別叫我青兒,還是叫我小青或者瘋丫頭吧。你的語氣太惡心了,讓我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暴怒之極,指著她鼻子大罵,「不知好歹的東西,懶得理你!」
娘子听見我和小青吵架,從睡夢中醒來,欣慰一笑,「沒事兒就好。」
小青沒事兒,不是說沈明堂就沒有事兒。昨天晚上昏倒之後,沈夫人和眾僕人也是過了半個時辰才發現他,一陣搶救才把沈明堂救醒。醒來第一句話,他就大喊道,「蛇啊——」
一夜不能成眠,第二天沈明堂帶上千兩銀子直奔鎮江府!一步一磕頭,拜入金山寺山門,對看門的小沙彌哭訴道,「在下杭州沈明堂,求見金山寺主持高僧!我遇到好大一條蛇,不對,是妖怪,好大的妖怪!求主持救命啊。」
小沙彌笑著說道,「施主別急,請跟我來,法海師傅在禪堂里講授早課,此時也該結束了。」
沈明堂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上金山寺,進入禪堂,猛然听見一聲獅子吼傳來。
「悟到了沒有!」
滿地都是抱頭呼痛的和尚,一個身穿黃衣的僧人手持巨棒,當頭擊落向最後一個端坐的和尚,鮮血橫流,木棒應聲而斷。最後一個和尚也艱難地倒在地上,掙扎道,「弟子愚鈍,還沒有悟到……」
黃衣僧人回頭沖著沈明堂的方向大叫,「天亡我禪宗不成?三百弟子竟無一人有慧根!」
沈明堂嚇得跌坐在地,褲襠里又發出了一陣異味。
小沙彌說道,「沈相公,這位就是法海師傅,有什麼事請向禪師說吧。」
法海定楮觀看沈明堂,放聲大笑,「妖氣?來得好!」
將法海寫成禪宗的,希望大伙不要誤會喲,也只有禪宗的家伙,能比較搞笑又變態。沒有歧視禪宗的意思,本人是禪宗忠實信徒!法海出現,許仙大麻煩到了,在壓力下的努力上進也要開始,且看許仙如何對付法海,佛道大比拼!^_^支持白蛇,期待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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