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新傳之我是許仙 第五卷、都市尋情 第二十四章、天道有無憑之第三話

作者 ︰ 夜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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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話、公主母愛生

司馬南沒有死,在他嚇暈倒之後,我封住了他的異能,從今往後他只能當一個打假大師,不能在施展任何特異功能。至于超能力聯盟還會不會允許他繼續擔任亞洲區負責人,我就懶得管了。

「姐夫,為什麼要放他走?那個司馬南是海孤泉的幫凶,坑害我們一家。保民醫院現在陷入絕境,都是他一手策劃的。不殺了,我真不解恨!」小青沖我嚷嚷道。

「殺了他,海孤泉才真是奸計得逞了。司馬南不過是海孤泉手下一只小卒,但是他的身份不同,有很大的社會影響力。海孤泉就是要逼得我們無處容身,如果殺了司馬南,全世界的超能力者都會找咱們的麻煩。你說到時你開賽車的時候突然被從天而降的火球、閃電襲擊,是不是很麻煩?」

小青不說話了,只是一個勁生悶氣。娘子抱著小福寶,憂愁的神色漸濃,堅決道,「不行,我要找小海問清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不能因為我們家里人的誤會,牽扯到千千萬萬的病人,保民醫院垮了,是國家和社會的損失。小海也是中國人,他難道不想中國的醫術可以領先世界麼?」娘子要給海孤泉打電話,我也不阻攔。娘子有她的想法,我不會干預,但是我要時刻小心,避免她上當受騙才是。

海孤泉不接電話,娘子氣苦無奈,也悶悶不樂起來。我看著娘子和小青,哈哈大笑起來,「好一對兒怒美人,想把我們男人迷死不成?」說著,我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世子,他臉色一紅,低下頭去。

「小青,別生氣了。下次一定讓你好好過癮!其實殺像司馬南這種凡人,一點技術性難度都沒有,又哪里會有成就感呢?要殺就殺摩呵迦葉、觀音那種級別的**oss才爽,是不是?」小青被我撲哧逗樂,點頭道,「是啊,不過我可殺不過他們,還是去開車贏獎金實在些。姐夫,我走了,下次打人記得招呼我。」

世子急忙也告辭,跟著小青一起消失。我對娘子笑道,「世子、林先生、刀疤,三個男人都很優秀,都是女人著迷的類型。世子氣質高貴、氣宇不凡,林先生飽學詩書、溫文儒雅,刀疤狂野霸道、情烈如火,不知道他們三個誰能獲得小青的芳心?」

娘子听我提到小青,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緩緩搖頭道,「小青這丫頭,性子剛強卻又像孩子一樣任性,手段有時太過激烈卻又不失赤子之心,唉,能降服她的男人,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忽然,娘子頗有深意說了句,「听說小姨子找男人,都是照著姐夫的樣子在挑選,老公你有沒有認識和你像的男人,介紹給小青啊?」娘子似笑非笑看著我,我神色窘迫,捏住娘子的一對玉手,狠狠「咬」了她的臉蛋一口,笑罵道,「盡拿我窮開心,找打!小青最討厭的,恐怕就是我這個姐夫了吧?哈哈。不過要說和我像,難道讓她和海孤泉不成?」

我無心這一句,娘子卻又黯然起來,嘆氣道,「小海是個可憐的孩子,他雖然總是針對我們,可是我卻恨不起來他。總是覺得,他做這一切,不過是要得到他本該得到的父愛罷了。老公,你說是不是?」

我心里嗤道,「切,老婆你不恨他,那是自然。他又沒有針對你,而是針對我!」想著想著,我不覺也樂起來。海孤泉和我的性格倒真的有些像,像我當初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性子,可惜,我經歷了這麼多事,已經學會了收斂。但是海孤泉不同,他一帆風順,實力超人,千年未逢敵手。他自大張狂的性格,已經深入骨髓。

這樣的一個人,即使我有心和他緩和關系,他會同意麼?

「老公,我有辦法了!」娘子雙眼閃閃發光,深吸一口氣,說道,「去找鮫人公主焦仁賢。賢公主是小海的母親,她雖然因愛生恨對你有了芥蒂,但是她畢竟是小海的母親,我們動之以情,她會重新燃起對小海的母愛的。如果賢公主去勸說小海,我想小海會听從她的話!」

我搖頭如同波浪鼓一樣,否決道,「不可能!焦仁賢恨不得殺了我喝血吃肉,她不會幫我們的。海孤泉就是身體里流著一半焦仁賢瘋狂的血液,才會這麼不可救藥。算了,我們處理完保民的事情,就隱居消失,讓海孤泉找不到我們。不見面,任何矛盾都自然化解。」

「可是,老公你願意離開人間,隱跡到深山大澤中去,過那種清苦單調的生活麼?」娘子淡淡問道。

我一時啞口無言。是啊,我能忍受那種單調的生活麼?想起球賽、想起互聯網、想起滿街的美食,我實在放不下。回到大宋的一年里,我幾乎已經無聊到死,如果隱居到深山,可是比大宋的生活更要單調百倍。此時,我不由得也開始猶豫——

第二天,我依然要面對來自全國各地的狂轟爛炸。司馬南推波助瀾之後,全國各地在保民治療過的病人都開始人心惶惶,更有組成訴訟團,狀告保民要求賠償的。對于這些忘恩負義的人,我報以冷笑,國人的道德,我心里有數,本不強求他們為我作證,說公道話,可是如此來渾水模魚再撈一筆的的作法,也讓我有些寒心。也許,離開保民真的是正確的選擇。治療了他們的身體,可是卻治療不好他們那顆早已經污染的心。

我召開了新聞發布會,面對著全國、全世界幾百家報紙電視的記者,我淡淡笑著,發表我的最後聲明。

「保民的醫術從來沒有弄虛作假,承諾治療三大頑疾,我們實實在在做到了。十余萬人痊愈,不過有百余例復發,竟然引發滔天的大浪,這數百人的能量還真是不小。更讓我吃驚的是,百余復發的病例,沒有一人來保民復診。死去的患者,我對他們表示哀悼;活著的患者,我對他們表示哀憐。」我說完這句話,臉上的表情卻是嘲弄,通過電視的轉播,我在向所有忘恩負義的病人挑戰!

「種種原因,保民將不會再繼續三大頑疾的特效治療,從今往後,請大家注意保健,如果未來的某個日子,有人想起保民醫院的特效治療,我不希望他是抱著後悔的心情在想,為什麼當初我沒有站出來,澄清事實。」我微笑迎接著記者的狂轟爛炸,他們有的鄙視、有的崇拜,各種表情直白地寫在臉上。可是,我已經無心再看這人間百態。我太累了,要回家休息。

「你就這麼放棄嗎?我以為你是一個永遠不會放棄的人。看來,我錯了——」一個美妙的聲音響起,似曾相識。我回頭看到身後的人,心里頓時掀起一陣大潮,久久不能平息。我有些慌亂,說道,「你、、你來找我干什麼?」下意識地,我退後了一步,對她有些恐懼。

「我想通了一些事情,所以來找你。我們雖然不投機,可是我們畢竟有同一個兒子,不是麼?」

一身華貴衣著的焦仁賢緩緩走到我身邊,她銀色的長發盤在頭頂,說不出的妖艷華麗,她淡淡笑道,「陪我喝一杯咖啡,我有話和你說。」

我不能拒絕。上次她見我喊打喊殺,這次又說她想通了些東西。我心里徹底亂了,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麼玄虛。雖然我的實力高過她,可是面對這個時而瘋狂時而冷靜的鮫人公主,我心底總是有種無力的感覺。

「你怕我?我能感覺得出來。」焦仁賢緩緩走著,突然說了一句。「是不是因為當年我強迫,所以給你留下了心理陰影?你可是個男人啊,不會這麼沒用,一怕就是一千年吧?」她笑起來,笑得很淺,很迷人。我心里一驚,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我連忙運轉靈氣,生怕中了她的攝魂迷心一類的法術。

「放心,我不會對你使用法術的。這次來找你,是為了小海。」焦仁賢的眼楮有些濕潤,澀聲說道,「你對不起我,而我卻對不起他。這些年來,我沒有當好一個母親,小海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也很心痛。」

我本來想反駁說我沒有對不起她,是她對不起我才對。可是她如此傷心追悔,我心里一軟,也就沒有說出口。只是問道,「你既然覺得對不起他,又有什麼法子可以彌補麼?」

焦仁賢苦笑道,「是不是人老了,都會對兒女掛心起來,什麼情、愛都可以忘記了,但是這份血脈相連卻如何也不能放棄?我不知道如何彌補對小海的過錯,但是我願意盡我的能力去愛他,讓他明白,我不是一個狠心的母親。」說著,鮫人公主竟然哭泣起來,顆顆淚珠墜地碎成珍珠,看得我心里暗暗吃驚。成年鮫人是不會哭泣的,除非有心中有大傷悲之情。本來對鮫人公主突然萌生的母愛,我還有一份深深的懷疑,可是此刻我也釋然了。看來,她是真的心中萌發對海孤泉的愧疚,才會如此傷心。

「賢公主,你不要哭了。你既然決定彌補對海孤泉的母愛,雖然遲了千年,但是總比沒有要好得多,不是麼?我也會幫你的,畢竟、畢竟他也是我的孩子。雖然,他不認我這個父親。」

我沖鮫人公主說完這番話,心里也輕松不少。焦仁賢搖頭不已,抽泣道,「對不起,許先,一千年前,我就想求得你的原諒,但是,我做不到。以至于錯到今日,我們都受了懲罰。許先,對不起,對不起——」鮫人公主沖我哭訴,求得我的原諒。我又哪里是鐵石心腸之人,看到她真心悔過,我也不是沒有過錯,當下我扶住她的胳膊,真誠說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隨風而去吧,我們做朋友,不是很好麼?我真心祝福你,希望你找到你的幸福!」

焦仁賢淒然一笑,竟然將頭靠在我的胳膊上,淡淡說道,「我只想讓兒子可以扭轉對我的惡感,好好和兒子隱居在海底,過幾天不用相思的日子。幸福,我想今生我是無緣享有了。」焦仁賢沖我淒然笑著,身子緩緩飛起,升上天空。一時間,我看著她淚眼閃爍微光,竟然有些不忍。她用了隱身術,四周的記者肉眼凡胎根本看不見她,可是我卻可以清晰看著她恢復真身,珍珠和絲綢包裹這個傷心的母親,消失在白雲之上。

焦仁賢,希望你可以得到幸福,雖然我不能給你。我默默想道。

回到家中,娘子做好豐盛的飯菜,露出神秘的笑容,笑道,「老公,猜猜看,今天誰來家里吃飯?」

「哦,有客人啊?鐘滿?世子?林先生?」我連猜了幾個,娘子都搖頭,門鈴響起來,我去應門,倒要看看,是誰來作客,讓娘子這麼興奮。

打開門的瞬間,我的笑容僵硬在臉上,竟然是海孤泉!他看見,嘴角僵硬地動了動,艱難說道,「你、、怎麼也在?」

娘子在後面喊道,「老公,還不讓小海進來,你們爺倆有話進屋子說。」

爺倆?我皺眉盯著海孤泉,生怕他暴起傷人。海孤泉何嘗不是戒備看著我!突然,我從心底一笑,看著這個和我八成像的兒子,我有一絲滑稽的感覺。

「許先,今天是素兒邀請我來的,不要以為我是不請自來!」海孤泉突然大聲說道,似乎是說給娘子听,又似乎是向我示威。

「小海,你和你父親之間的誤會太深,我不求你們可以一天化解。只要你們答應我,今天和和氣氣吃一餐飯,不許破壞氣氛,我就高興;否則,你們一個月內,誰也看不見我。」

「老婆,你瘋了!」我驚叫道,為了彌合我和海孤泉之間的矛盾,娘子怎麼拿這種事情來要挾?更可惡的是,還用不見海孤泉為要挾,分明就是表示可以經常和他見面的意思嘛!雖然是我的兒子,可是他和娘子見面,我心里也是疙瘩不平,總覺得吃了虧。

海孤泉一愣,繼而點頭不已,沖我大笑。我郁悶地盯著他,準備晚上和娘子算帳,不能當面讓海孤泉得了便宜,看我的笑話。

「來,入席了。你們爺倆喝什麼?」

「白酒!」異口同聲,我和海孤泉同時說道。小樣兒,非要給你點顏色看看!三人成品字形落座,我的胸口堵著大石頭,郁悶之余,大口喝酒,沖海孤泉惡狠狠笑道,「來,當爸爸的敬兒子一杯!」

海孤泉臉色立變,緩緩松開拳頭,冷冷說道,「好,就和你這老頭子喝個一醉方休!」海孤泉伸手一拂,桌上出現兩個綠色的小碗。娘子見多識廣,笑道,「好一對兒琉璃夜光盞!小海身邊的寶貝可真是不少。」

「哪里,這些俗物和素兒你相比,不過是些蠢物。便是天下的夜光盞、夜明珠聚集在一起,也不及素兒你的萬分之一光彩。」

我接過海孤泉的話,笑著點頭道,「那是當然,兒啊,你白媽媽的的光彩可是天上地下,古今第一。有這麼一位媽媽,你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海孤泉大怒,我淡淡說道,「唉,好酒,如此好酒可不能生氣懷了酒性,否則娘子要怪罪了。罪過,罪過——」

我敬娘子一杯,海孤泉氣得七竅生煙,可是卻不敢如何。我想盡法子氣他,當著娘子的面,他不能如何;忽然,他眼珠一轉,也開始氣我。我們的一場飯桌暗戰打得激烈非常,娘子的初衷是讓我們和氣吃飯,加深了解,可是看來適得其反。

「對了,小海啊」,我哈哈一笑,說道,「說起來你這臭小子和我長得還真像,都說私生子最像老爸,果然不錯!」

海孤泉手里的杯子啪一聲碎裂,娘子拉下臉來,對我怒斥道,「不要亂說話。小海,別听他胡說,他心里有氣,才會如此。你別往心里去——」娘子安慰海孤泉,我冷哼一聲,淡淡說道,「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有什麼不敢承認的麼?」此時,我已經是在故意激怒海孤泉。不知道為什麼,我寧願娘子和我大吵一駕,大打出手,也不願意在繼續吃這餐怪異的親子飯。

海孤泉的眼淚忽然流下來,閃著銀光,落在飯桌的台布上。我的心一抽,一陣不安,他畢竟是我的兒子,我怎麼會說那些混蛋話?可是,剛才那些話在我的腦子里盤繞,竟然就月兌口而出。此時我再後悔,已經來不及。娘子眼圈一紅,沖我黯然一眼,充滿了責怪。

海孤泉淡淡看著我,任憑眼眶中的淚水流下,冷冷笑道,「不錯,我是個私生子,一個連母親都不願承認我的低賤私生子。可是你呢?一個搞大別人肚子就跑掉,駕雲天上地下飛來飛去的公子?哈哈哈哈哈——」

「許先,當年是你對不起素兒在先,和我母親有了一夜緣;後你又對不起我母親于後,拋棄了她。枉她為你流干眼淚,可是你只是迷戀素兒,可曾為我母親想過些許?」

我狂怒吼道,「是焦仁賢勾引我,她受太上老君的逼迫,來偷我的金丹!我才是受害者!!」

海孤泉鄙夷看了我一眼,淡淡說道,「你不是男人,更不配當我的父親。」說罷,他沖娘子凝視瞬間,扭身就走。我仿佛全身的力氣被抽干,頹然坐在椅子里,不知道此刻該怎麼辦。娘子默默坐在一側,看著滿桌飯菜,露出艱難的一絲笑容。

「娘子,對不起,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原本是我心里有氣,可是此刻,似乎我做錯了什麼事,也許,我真的做錯了一些事。

「老公,你太讓我失望了。不論你如何生我的氣,我都能理解。可是,你為什麼要說那些傷人的話?他是你的兒子啊——」

娘子緩緩起身,抱起遠處童車里的小福寶,徑直上樓了。我腦子里一團混亂,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第二天早上,就在我對著鏡子罵自己是豬的時候,一臉驚惶失措的焦仁賢撞門進來,哭喊道,「許先,快救救小海,他被摩呵迦葉抓走了!」

幾乎是同時,娘子閃身出來,看見焦仁賢,臉上露出一個善意的表情,繼而轉頭對我說道,「救人要緊!」那種語氣,不容置疑。

看著娘子、焦仁賢,我的心似乎更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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