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封神 第七十一章 交心

作者 ︰ 張德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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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法寶同赤精子身上的那件紫綬仙衣乃是一同所煉,名為冰鋒。只因為赤精子知曉本身乃是金元屬性,天生就為火系術法所克制,因此特地求懇元始天尊,才得其師之力煉制出了這件至陰至寒的法器,取的是水克火之意。乃是他所預備的後手,用來應對敵人的奇詭火系真法,也是以求在突然間反敗而勝,死中求生的最後法寶!

這冰鋒透入火盾當中,當真是不費吹灰之力,余勢未衰,倏的就攢入了長耳的體內。但赤精子分神于冰鋒之上,對紫綬仙衣就懈了幾分心神,那掃帚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破衣而入,深青色的火焰立即染上了赤精子的脊上,拈附焚燒了起來!

兩敗俱傷!

一時間,兩人都顧不得體面,同時跌坐在地上,盤膝運勁起來!

朱海這時候長長呼出一口氣,只覺得手中滑濕異常,在腿上一擦,才發覺津津的全是冷汗!

目睹了地面上這場驚心動魄的爭斗以後,空中互斗的六人均是心有所思,互無斗志,象征性的互拼一記後,各自收勁退開。申山君,烏雲仙,金光仙三人自是站在一處,而無當聖母則直接冷哼一聲回峰而去。

這其中申山君與長耳的交情最為深厚,落下遁光立在閉目盤膝的長耳面前嘆道︰

「你倒是瞞得我好苦。」

但其眉宇當中的憂色絲毫不減。他深知赤精子的法寶大是厲害,此時更是深入體內,實在是難卜吉凶。這時候忽然听得有人道︰

「不妨事的。」

申山君心中一喜,抬頭看去,卻是朱海從小院里行了出來------長耳此時已無暇維持封閉他房間的禁制,因此得以月兌困。

「你這個惹禍精!鬧出這麼大的陣仗!若不是綠萍那丫頭醒來就掙扎著央我來救你!我他娘的才懶得管這檔子破事!」申山君直接便伸手擰住了朱海的耳朵罵道。「你怎麼知道你師父沒事?」

「這些混蛋冤枉我!」朱海將他的手掙月兌開怒道︰「那白澤是楊戩放出來的!我這資質連瞎子都看得出來不適合修道!怎能打得開無當聖母與多寶真人的封印!」

他這話說得極是大聲,連帶對面為赤精子護法的玉鼎真人也听得清清楚楚。申山君卻是個急性子,又急著道︰

「別他娘的廢話,這赤精子的法寶大哥說過,陰毒得緊,你就半點都不關心你師父?」

朱海嘆了口氣道︰

「那法寶哪怕是瞎子也看得出來是水系的,我師父乃是水火真體,只需以水系道力慢慢將之逼化即可,何況先前還剛剛收了一件土系的法寶息壤?也正好拿來克制其陰毒殺戮之力。」

旁人聞言看去,果然長耳的胸口,正隱隱透出微弱的土黃色光芒,不禁又多看了朱海兩眼,均覺得這少年心思縝密,所慮極遠,朱海卻是接著笑笑道︰

「倒是那位道爺只怕要受些罪了,掃帚上附的乃是乙木真火,正好克制他的厚土庚金。嘖嘖,只怕要燒到明兒日出。」

此話一出,玉鼎真人的臉色立即鐵青,而烏雲仙,金光仙兩人對望一眼,均覺得快意非常。他們兩人在第一次論道之時道基未堅,塵心尚存,在闡教的凜然正法下大受克制,頗吃了不小的苦頭,今日正是大出了一口惡氣。

果然,又過得有一小會兒,長耳身前黃光閃現,先前被收去的息壤被他用火系真法催動,已告功成。他緩緩睜眼對著烏雲仙,申山君,金光仙拱手微笑道︰

「謝過三位替我護法了。」

烏雲仙呵呵一笑,揮了揮手騰雲去了,自有一種豪邁氣概油然而生,金光仙倒是相當熱絡,他的城府頗深,眼見得這長耳身具水火真體,炙手可熱指日可待,他今日來此本是興之所至,沒想到無意中攀上了這麼個交情,自然是要好好拉攏了。

等到金光仙走後,三人回到了院中,申山君這才沉下臉來責問朱海道︰

「你可知道此次你闖下了多大的禍事?現在周圍沒有旁人,你老實告訴我,那白澤是誰放出來的?」

朱海嘆了口氣道︰

「可以說是我,又可以說是楊戩。」

接著就一五一十的將那夜里的情形說了出來。饒是申山君見多識廣,也听得頗有些瞠目結舌,未料到此中竟是多出來了無數波折。

閉目盤坐的長耳忽然道︰

「那虛令為何會請出其父來伏擊你?」

他不輕易說話,但所問之處必是關鍵之處。朱海聞言楞了楞,忽的嘿嘿笑道︰

「那碗意會湯的味道如何?」

這句話問得沒頭沒腦的,申山君固是一頭霧水,連帶長耳也有幾分訝異,微微抬眼看他,自是帶了質詢之意。

朱海嘆了口氣補充道︰

「意會湯的主要材料,就是我從虛令懷中搜出來的,還有一把法寶雲風扇,順手丟給了綠萍玩。」

長耳听得此事理虧在己方,已是在眉心里打了個結。申山君卻是個要打破竹桶問的底的性子,接著追問道︰

「你小子究竟搶的是人家什麼東西?要出動這樣陣仗來對付你?」

朱海雙手一攤,頗有幾分委屈的道︰

「不過就是幾滴熟透了的萬載青空,我若喝了半點作用都沒有,只怕還虛不受補,會大流幾天鼻血,只能便宜你們了。」

連申山君這等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听到萬載青空四個字,也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東西連通天教主的壽辰上都沒有出現過幾次,其功效本就神奇,在得到了的寥寥數人口中,更是被吹噓得神乎其神……沒想到,被自己「咕嘟」一口倒了下喉去,連味道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

「原來是這樣。」長耳搖了搖頭,頗有幾分哭笑不得的道。「那虛令乃是玄真門下弟子,竟是打不過你,我都不知道是你太狡詐,還是他太過平庸。」

朱海此時已經知道這位師尊當真是深藏不露,于是索性要釋去他心中之疑,也將自己曾被犬戎大祭祀犬祝所看中,充作奪舍用的工具一五一十的說了,只是隱瞞去了自己靈魂帶了前世記憶以及元體的事情。這時候面前的申山君與長耳這才恍然大悟,他們知道巫術其實變幻莫測,其威力與道法相較並不遜色多少。只是未免急功近利,對身體傷害極大,忙忙的詢問朱海有無傷損。

這時候又說起將來通天教主出關後的事情,申山君倒也毫不擔憂,掌教乃是出了名的愛才,也是出了名的護短,如今門下忽然有人身具水火真體,還連敗昆侖雙仙,表面上的責罰是一定的,但接下來暗地里大喜之下,說不準當場就會指點法術-------那碧宵手上的金蛟剪本來威力並非眼下這樣宏大,就是第一次論道之時,通天自感她撐住大局,給自己顏面長臉,因此親自為她重新祭練過。

---------而朱海的事情,目擊證人只剩下朱海,綠萍,楊戩。綠萍自不會對朱海不利,剩下兩人各置一詞,頂多吵鬧一場也就罷了,最後收場極有可能不了了之,終歸是不怕了。

長耳點點頭,起身,負手在房中來回行了幾步,接著才望著朱海溫和道︰

「你可知道我為何一直不為你築基,傳你道術?」

朱海老老實實的道︰

「自然是弟子資質平庸,不堪造就。」

長耳搖了搖頭道︰

「我的修行法門與旁人不同,若水滴石上,時久自穿,資質固然重要,只要貴在堅持也定會有所成。我不傳你道法的真正目的,卻是不想害了你。」

朱海默然半晌,明白了長耳師父的意思,野心通常都建築在實力的基礎上,他身為紂王的私生子,又頗得其寵愛。若是再會了道術,難保不會卷入對王位爭奪的旋渦中。這其中的凶險之處,自是不必多說。

「是。」朱海垂手道︰「師尊的愛護之意,我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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