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場比賽的題目是流行,與第三場的很類似,余暖薇就是想看看,當面對相似的題目時,選手們能否有不同的想法和創意。
這是一場代言人的選秀比賽,選手們展示任何東西都可以,主辦方的目的只有一個,引起最大的關注度,所以,你的歌唱的好不好,舞跳地好不好都不重要,只要你能引起關注就夠了。
可惜,很多選手都眉宇注意到這個最關鍵的一點,她們都把它當成了一個唱歌比賽或跳舞比賽,當霍舒同在每一場比賽中都有新的東西展示出來的時候,其他人都只是唱歌或是跳舞,兩三場比賽下來,觀眾已經膩掉了。
從一開始,霍舒同就看的很清楚,她不停的換花樣,就是為了不讓觀眾對她膩掉,也同樣是在替自己制造話題,只為了最快的以一個新人的身份進入娛樂圈。
當霍舒同穿著白T恤和牛仔褲出現地時候,所有的評委都在猜測,她這次又要玩什麼新花樣。
T恤上印著字母「L」,是歌手範範和她的老公黑人一起發起的一項慈善活動的Logo,她的手里拿著一卷畫紙,余暖薇以為她要當場作畫。
畫紙綻開,是一副油畫,畫面里,一個戴著禮帽的小男孩正在彈鋼琴,男孩看起來很小,只有四五歲的樣子,黑色的鋼琴,黑色的夜幕,顯得男孩的皮膚蒼白的幾近透明,夜空紅有幾顆星星,就像是淚水。
「這是你畫的?」余暖薇略帶詫異的問道,不知道她這次又有什麼新奇的想法。
「這是我大哥送給我的十歲的生日禮物,我想把這副畫放在網上拍賣,捐獻給……」霍舒同指了指自己身上的T恤。
「慈善也是一種流行,而且我希望能夠一直流行下去。」霍舒同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一雙水眸亮盈盈。
完全不同與前幾場的比賽,那副帶著濃濃悲傷的畫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在網絡上瘋狂轉載,同時很多人都在搜索著霍舒同的大哥到底是何方神聖。
「哇,好帥!」辛迪看著從網上搜索到的霍庭東的照片,清朗的五官,憂郁的眼神,修長的手指持這一支畫筆,完美的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形象。
歐文很不滿地哼了一聲,卻是只能一個人悶悶生氣。
細看五官,與霍謹之之間確實有幾分相像,可是兩人的氣質卻是截然不同的,一個是天生的文藝青年,另一人則擁有著高位者的氣勢。
一個上午,余暖薇都在看那副畫,雖然只是側面,不過可以猜得到,應該是霍家的某一位成員。
只是,霍舒同十歲的時候畫中的男孩是四五歲,可是霍家最小的霍舒硯也只比霍舒同小三歲,那那個男孩到底是誰呢?
余暖薇突然發現,她要找霍謹之的時候,可以不用打他的電話預約時間,只要去舊時光里喝幾杯,很快,他聚會出現了。
「你難道喜歡在酒吧里辦公?」
「那我是不是應該問你,什麼時候喜歡泡吧了?」
「我喜歡這家酒吧,從很早之前開始。」
余暖薇淡淡地笑,都說酒吧是一個買醉尋歡的地方,可是很早之前,她來買的只是一種可以讓人遺忘過往的液體,只可惜,醉了還是會醒的,遺忘了還是會記起的。
「幫我一件事,替我買下那副油畫。」霍謹之遞了一張金卡給余暖薇,「不要在意價錢,也不要讓舒同知道。」
余暖薇看著眼前的金卡,終究是抵不住好奇心,問道︰「那個男孩是誰?」
「霍謹之點了一杯酒,那種深藍色的液體,光是看著,余暖薇就覺得嘴里又苦又澀。
伸手捂住酒杯,余暖薇勸道︰」別喝,太苦了。「」喝的苦一點,人才會清醒。「霍謹之淡淡說道,移開了余暖薇的手。」他是我們所有人最小的小弟,每一個霍家的孩子都要被逼著學各種各樣的東西,可唯有小弟不需要,他喜歡彈鋼琴,我們便只讓他彈鋼琴。「」霍先生有三位太太,大家的關系絕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好,可是所有人都真心的對小弟好,沒有私心,一點都沒有。「」他是不是……「余暖薇一把抓住霍謹之的手,她從未听說過霍家還有這樣一個孩子的存在,而且這世上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寵溺和愛,她猛地想起,小男孩帶著的禮貌,那頂帽子融合在夜色中並不顯得突兀,可是現在想來,實在是有點奇怪,她還從未踫到過有人彈琴的時候會戴帽子,除非……」他一出生就患有白血病,就在霍庭東替他畫了那張畫之後不久,他就離開了我們。「」所以你才要把畫買下來?「」或許舒同覺得我們是時候忘記過去了,可我不想連最美的記憶都失去。「
霍謹之微微低了頭,讓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情,他總是那麼驕傲,總是將自己的脆弱和憂傷深深地藏起來,他不想與任何人分享,也不願讓任何人來分擔。
……
決賽的場地不再是之前的攝影棚,移到了霍謹之和湯臣軒合開的夜總會,華美的舞台,絢爛的燈光,以及高配置的音響,最後一場的主題是最美。
穿著黑色燕尾服的霍謹之作為綠葉陪襯著穿著一身華美禮服的霍舒同,猶如行雲流水一般的鋼琴聲,霍舒同緩緩地唱出一曲意大利詠嘆調。
歌曲被她做了些許的改編,結尾處一分多鐘地海豚音,余暖薇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震撼到了。
一曲結束,過了許久,才響起有如雷鳴般的掌聲。
霍舒同突然哭了,抱著霍謹之哭得一塌糊涂。
她說她喜歡唱歌,別人自會覺得,她家那麼有錢,她想唱歌,還不是很簡單地事,可是霍舒同的眼里里所飽含的辛酸真的不是旁人可以明白和理解的。
但不管怎樣,她還是成功了,**的話還是對的,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