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當我避風港 初遇9

作者 ︰ 龍興成

一根長擔子插在兩只水桶中間,擔子掛有吊鉤的一頭靠在牆上。水桶再往下半米處,建有一個四方形的土灶台。土灶台上放著一口黑色大鐵鍋,鐵鍋里放著一點水。土灶東側建有一個排污通道,鐵鍋里的水可以用高粱桿刷掃到排污通道里,然後污水就可以順著排污口下斜的通道流淌到土屋外面去。排污通道剛好在煙囪管柱處向屋外開口。泥土磚堆砌的煙囪靠著牆壁通到屋頂上去。火灶口設在灶台的南邊,當然,已經差不多到屋角了,離著南面的牆1米5左右,所以,東南的這個牆角落里由東向西堆著一堆燒火用的干柴,上面放著一袋引火用的松葉。灶口旁有一個木凳子,供燒火時坐著用。灶口下削頂金字塔狀的通風洞里積滿白色的柴灰。一把火鉗立在通風洞旁的灶壁上,緊挨著靠的還有一根細長的鐵鉤。火灶口這一面的灶壁被煙燻成了濃黑色,包括這面的煙囪,這面的屋牆。好在柴堆上面的牆上還有一個算大的通風口,加上平時做飯都開著門,屋里的濃煙才得以向土屋外消散。離柴堆不遠的地方,柴堆的西面,屋門旁的地上,跟柴堆一樣沿牆角放著一台木犁,只是犁頭上插著一架有點重的鐵質犁刀。木犁上方,從屋檐縫隙處倒掛下來三把鋤頭,每把鋤頭都接有木長柄。三根長柄頭一直達拉到正放著的木犁犁柄處。這些農用家伙馮麗和她媽媽一樣用得出色。轉屋西南角,與母女倆的木床對著的是一個用木板搭起來的離地面一米高的平台,上面堆著幾袋稻谷,和一小袋經過碾盤碾壓出來的大米。四五吊玉米從屋檐處掛下來,金黃金黃的玉米吊柱。此外點綴在玉米柱間的,還掛有10來串紅紅的辣椒,長長的,一直搭拉到放稻谷的木板上。木板離母女倆的床只有半米之遙。土屋算是狹小,30米平方左右,可是這里融合的歲月卻讓它顯得很大很大,大得無邊。心靈又多遠,周遭有多久,小小的屋子就又多大。心靈和感情的屋子,的確不需要多大。)……

從床上爬起來的馮麗頭有點眩暈,估計是膝蓋一下搭拉在床邊睡覺血流有點分配不均勻所致。

所以,褪色的膠鞋落一到地上,她感覺自己的腳像落在棉花上一樣,一軟陷,差點一個狼瘡。好在她最終鎮定住了。

站定後,她有點拐的慢慢模索到了木門邊,打開木門,一門強烈的陽光照著她的身體射進屋內,屋西南角放谷物的木板下,黑暗牆角里的兩只小老鼠匆忙的鑽進角落的小洞里去了。還傳出兩只老鼠撞在一起時唧唧叫的聲音……

扶門立著的馮麗努力適應了一下陽光,今天發生的事好像已經離她好遠,她已經暫且不去想它了,在災難來臨前最好是暫且忘記災難!除了頭還有點暈之外,感覺自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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