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6點,朝陽的霞光剛剛映霞在盆地的上空,馮母就早早的起來了!
在狹小的小屋里,馮媽做了一頓早飯,吃過,就拿上鐮刀,挑上膽子,忽悠著牛棚里的兩頭水牛到田里收割稻谷去了!
馮家過道兩旁的玉米,其葉子也已經大部分發黃,玉米棒長得老大,有些甚至壓彎了玉米桿的腰
過道中,馮母的草鞋踏過泛著秋露的草叢,一路而去,奔放的兩頭牛東吃一嘴,西吃一嘴,終于進了村道里,然後再向山里開拔
一頂發黃的草帽遮住了馮母的臉,清晨的冷風飄拂著,讓馮母看上去即孤單又單薄,好在還有兩頭水頭在她的前面晃悠,和著她肩上的擔子,合成了一幅秋晨里的動靜
哦,不,在十米開外什麼都看不清楚,秋霧濃,秋霧濃,鎖住了一切,罩住了一切,我們只能,在十米以內看著馮母的身影
目的地到了,望著秋霧里,馮家田里霧黃的水稻,在晨風中輕輕飄搖
馮母用長繩子把兩頭水牛拴在一塊已經收割掉的田里,讓它們沿圓周吃田里的草,就挑起擔子,走到了她今天要收割的田里。
秋天清晨的霞光見證,當它穿透濃霧時就會見證,馮母已經開始在稻田里收割稻谷
一把一把的稻谷開始在馮母的身後擺開,擺在高到小腿的稻從根上,一把一把,想熟睡了的尤物,懷抱著馮母,在她的腳間
秋露夾雜在稻葉里,浸濕著馮母的長筒手套,浸濕著她的衣裳,浸濕著她卷起的褲子邊沿!還有鋒刃的稻葉尖,刮擦著馮母沒有遮擋的手指和手掌,但這一雙布滿老營老螢的手可以不理會稻葉尖的刮擦。如果傷痕累累已經是家常便飯,那麼,輕輕的刮擦又算得了什麼呢
盆地上空的霞光隨著朝陽升高而漸漸退去,兩頭水牛已經不知道沿圓周走動了多少回,兩個圓周里的草已被它們糟蹋殆盡,該是時候給它們挪位置了。馮母放下鐮刀,給牛挪位置。
兩頭牛都差點把拴著牛繩子的植物拉扯出來,再不給它們挪位置的話,它們肯定就會把拴著牛繩子的植物拉扯出來了,然後去別家的田里吃稻谷去了!沒人給放牛也是很麻煩,如果馮麗在家的話,至少可以幫她放放牛,她就可以專心的在田里干活了
等幫牛挪好牛圈,馮母才回來開始割稻谷。
此時,朝陽已經露出了盆地東面的山頭,溫暖的陽光正在普照
馮母干得很利索,雖然朝陽才初升,但其額頭上已經露出了迎接朝陽的汗珠,這些汗珠隨著太陽的高升漸漸變得多了起來
踹著熱氣,馮母終于坐在露珠剛剛退去的田埂上歇息了一把.從擔子里拿出了帶來的水壺。打開水壺蓋子,喝了兩口,又蓋上蓋子,抹了一把嘴,看向正在做圓周運動吃草著的兩頭水牛,再挪兩個圓周應該可以讓它們吃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