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奕先生!」
「司馬雲天的棋力,就是院主也不如,奕先生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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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台下儒修們議論紛紛。
奕風已經清醒過來,踏上斗台。
司馬雲天看看奕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第二場,棋,由在下落子!」奕風微微一笑。
奕風語落,七十二大儒中的張慎忽然走了出來。
「老師,閻川都沒上來,老師何須親自出手,讓弟子代勞吧!」張慎笑著說道。
「你?」司馬雲天忽然笑道。
「是,老師請放心,弟子既然敢出來,自有必勝的把握!」張慎肯定的說道。
張慎一說,七十一大儒點點頭。
司馬雲天微微一笑道︰「那你有何必勝把握?」
張慎眉頭微皺,看看四周、看看奕風,好似擔心說出來就不靈了一般。
四周,無數修者也死死的盯著張慎。好似期待張慎的必勝秘訣一樣。
見老師追問,張慎只能無奈道︰「弟子發現奕風的一個破綻,弟子和師弟們研究過奕風的棋風,奕風有一個致命的破綻!」
「嘩!」
斗台下修者驚訝的看向張慎。破綻?奕風有破綻?
「老師!」張慎上前一步期待道。
「是不是起初的布局?」司馬雲天笑道。
「呃?老師也看出來了?」張慎驚訝道。
布局?四周修者驚訝的看向司馬雲天。
司馬雲天搖搖頭,微微一嘆道︰「你上當了!」
「啊?怎麼可能,弟子可是研究了奕風的所有棋局,絕對不會錯的,他起初的布局之力很弱!只要在起初凶猛突破,他必敗無疑啊!」張慎不信道。
「哈哈哈哈哈,奕先生,你來說吧!」司馬雲天陡然笑了起來。
司馬雲天雖然狂,但只要有能力的人,司馬雲天還是給予足夠尊重的。
奕風微微一笑道︰「司馬先生,慧眼!」
「啊?怎麼回事?老師,怎麼回事!」張慎不解道。
微微一嘆,司馬雲天道︰「那是奕風早就做好的套,就等你鑽進去的!」
「早就做好的套?那個破綻,是奕風故意留下的?」張慎張口愕然。
何止張慎,巨鹿書院的大賢大儒們,很多人研究過奕風的棋盤,有些聰慧的也發現了奕風破綻,本來沾沾自喜的,此刻被告之,居然是人家故意設好的圈套?
頓時,幾個大賢臉上微紅。
「奕風之棋,不是爾等可比,下去,好生看著吧!」司馬雲天淡淡道。
「是!」張慎臉色通紅道。
此刻,可是數萬修者盯著,自己這次的自以為是,頓時成為了天下笑柄,當然,四周修者中更多的是對奕風的崇拜。
司馬雲天看看閻川道︰「閻川?」
閻川神情依舊很淡定,微微一笑。
「雖然僅僅只有四人,但各有針對,琴棋書畫?你都找了最好的,了不起!」司馬雲天贊賞的看向閻川。
「司馬雲天,傳聞精通琴棋書畫,果然名不虛傳!」閻川笑道。
「琴,你已經輸了,你認為還有勝我的可能嗎?」司馬雲天沉聲道。
「我還要多謝你,為我爭來如此氣運!」閻川笑道。
閻川一語,已經說明了其必勝的信心。
「哈哈哈哈,好,那你們就一起來吧!」司馬雲天陡然再度狂妄道。
「一起來?」
四周頓時傳來意外之聲。
就是不遠處的孟子秋,此刻也是雙眼一眯。
「司馬家族的傳人,果然代代狂傲!」樂毅苦笑道。
「這是他們代代血脈相傳!」孟子秋苦笑的點點頭。
閻川盯著司馬雲天,依舊淡然。
「文若先生,你就一起和他斗畫吧!」閻川看向文若道。
「呃?好!」文若先生點點頭。
「你不一起來?」司馬雲天沉聲道。
「我?怕你招架不了,到時怨規則!」閻川微微一笑。
「哈哈哈哈哈哈,我招架不了,會怨規則?」司馬雲天露出意外的笑了起來。
司馬雲天狂妄,可此刻才發現,眼前還有比自己更狂妄的人。
「好,我給你最後對決的機會!」司馬雲天點點頭。
「閻公子,我只能盡力!」文若先生對著閻川再度說道。
「文若先生的能力,閻川自然相信,不過此次,文若先生準備畫什麼?」閻川笑道。
「還請閻公子賜題!」文若鄭重道。
閻川看看司馬雲天,又轉看文若,微微一笑道︰「我要你畫一幅‘生靈涂炭’圖!」
「啊?生靈涂炭?」文若驚愕道。
「蒼生毀滅,萬族滅絕,生靈涂炭,天地崩潰,末日之圖!」閻川肯定的說道。
文若先生驚愕的看看閻川,眼中充滿了不理解。這種圖,文若不是不會畫,而是這畫太偏僻了吧!而且很不得人心啊!
「去吧,構思一下,我信你!」閻川微微一笑。
「好吧!」文若先生苦澀的一笑。
點點頭,文若先生也踏上了斗台。
文若、奕風踏上斗台,閻川卻回到了墨羽兮之處。
「你讓文若先生畫什麼,他能勝嗎?」墨羽兮擔心道。
「喵?我听到了,閻川要文若畫末日之圖!」喵喵頓時從墨羽兮懷里跳到閻川肩頭。
「勝不勝,我不知道,但是只要按照我說的去畫,我能助他勝過司馬雲天!」閻川肯定的說道。
「嗯?」墨羽兮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這次天授大會,遠沒有這麼簡單,青龍,幫我去辦一件事!」閻川想了想說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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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界。光明殿前。
孟凌天探手揮出一個光幕,可以看到天授廣場的一切,東方正派、孟蓉蓉、還有三個一同招進來的男子,正陪同孟凌天看著光幕。
「這司馬雲天,也太不是東西了!居然搶奪巨鹿書院氣運!」東方正派頓時叫道。
孟凌天看著外界氣運被司馬雲天分去四分之一,微微一嘆。
「老孟,不,老師啊,你就不管管?你家小孟棋都輸了,這氣運就白白便宜司馬雲天那小子了?」東方正派皺眉道。
「司馬家族到他這一代,就他一個獨苗了,司馬家族地位很特殊,巨鹿書院祖訓中,對司馬家族做了種種規範,他們擁有巨鹿書院很多特權,卻永不得成為院主!」孟凌天微微一嘆。
「是哪個先祖做的這混賬規定?」東方正派氣憤道。
可話剛說出口,東方正派頓時臉色一變,頓時苦到︰「老師啊,我是為我巨鹿書院不值啊,沒有冒犯那先祖的意思,你別罰我抄書了!」
不過,這一次孟凌天卻沒有怪責,而是古怪的看看東方正派道︰「是你老祖宗,東方不敗規定的!」
「噗呲!」
頓時,另外幾個學生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我老祖宗英明神武,是你們能笑的嗎?我剛才是歌頌,歌頌懂嗎?」東方正派頓時叫道。
眾人笑得更厲害了。
東方正派只能無語的繼續看著天授大會。
孟蓉蓉卻是一直看著畫面中的閻川,咬了咬嘴唇,眼中復雜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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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授廣場。
斗台之上,兩個畫架,上面各擺放著一張長長的白紙。
文若先生對著其中一張白紙抓筆沉思,好似在想著該如何著手。
另一邊,司馬雲天和奕風的對弈正式開始了。
「啪!」「啪!」「啪!」………………
二人落子速度極快,司馬雲天極為凝重的看向這個棋盤。
「嗯?你僅看我一盤棋,居然能明白我的布局?」司馬雲天眉頭一挑道。
奕風卻沒有說話,繼續落子。
奕風法力有限,所以棋盤沒有灌注法力,僅僅頭頂上空旋風四起。而司馬雲天好似為了能與奕風真正對弈,也沒有用法力灌注,僅僅普通落子。
遠處,巨鹿書院群儒,無不瞪大了眼楮,因為這一盤棋中的深遠境界,或許比他們以往見過的所有棋局都高深。
「啪!」「啪!」…………
棋子不斷落下,文若先生也開始配色了。
畫,擁有大量的色彩,五顏六色,才能繽紛奪目,可這次,文若先生僅僅配了黑墨,同時擺放了大量水盤滴入不等量的黑墨,形成黑色程度不一的調色盤,全是黑色,只是深淺不一。
「 !」
文若先生第一個起筆,快速潑墨上圖。
「黑白畫?呵呵,以一種顏色,想要做出曠世名作,文若,你的成長果然讓我驚訝!」司馬雲天眼中閃過一股金光。
一邊與奕風對弈,一邊看著文若先生的潑墨。
奕風的棋,走的極為剛正,司馬雲天與之對弈了近一個時辰,快棋結束,二人落子速度開始放緩了。
漸漸的二人開始思索了。
一子落下,司馬雲天略微驚訝的看向奕風。
「奕先生,來自何方?棋道竟如此驚人?比之眾書院的大賢們都只強不弱,敢問師從何處?」司馬雲天鄭重道。
奕風微微一笑道︰「鄉野凡人爾!無師無門,最多和吾王學了點皮毛!」
「凡人?無師無門?跟你的王學了點皮毛?你的王是誰?」司馬雲天皺眉道。
「司馬先生不是明知故問嗎?」奕風落下一子道。
「閻川?」司馬雲天皺眉的看向遠處閻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