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煥剛跨出小客廳就見此極度血腥一幕,當表妹活生生把自已的隨叢撕成兩瓣時,猝嚇跌于地,精神受到極大刺激,無法壓仰地揚聲嘹叫︰「救命……救命啊……」
龍無雙因極度悲傷而走火入魔,所有的知覺感觀皆被麻痹,只知道要殺人,殺死所有的人,全部的人。淒厲扔了血淋淋尸塊,血目往前一看,咻的一聲,猶如索冤女鬼轉眼抵達袁煥跟前。
「住手……」聞聲急來的龍門五名護院听得慘叫急闖石門,皆然倒抽氣吁,眼看小姐要殺死袁公子,驀地又整齊前跳嚷叫。領頭之人眼看來不及了,想也不想拾刀朝出手的自家小姐咻擲而去,隨至五人縱欺前阻。
「卡當當當……」身後飛來東西,魔性大發的龍無雙猝轉身軀,小手掌無懼地握住飛來利刃,掌中激起一條血柱渾不覺疼痛,一捏三折,單刀 時斷了七八截。血目無焦地觀看縱躍而來五人,平板面孔無波,咻聲迎殺而上。
將至的五名護院近距離瞧見自家小組凶殘恐怖模樣,皆然心頭猛顫,扔刀的武師後至,然卻率先迎上一對腥殘血目,極受驚嚇地從胃里咆吼出聲,也不管是不是自家小姐了,雙掌聚力猛地就往前面的恐怖之人擊打,一心只想逼退她。
然爾龍無雙已著魔了,她只想殺人,殺死所有人,雙掌往前一扣,扣住擊打而來的一對手腕,卡嚓扭斷,撕聲強拔而出,處在半空的身體一騰一扭,腿風翻踢,剛勁猛烈一聲嗤喳,腳刀生猛劈飛武師腦袋。
「啊……」雙臂腦袋盡失的武師從半空掉落時,四道驚棘駭叫同時驟起。剛從半空躍落的另四人無法相信小姐竟然真的殺人,同時轉身逃跑之際,忽見小姐火石一激,直欺另一名兄弟,皆然裂肺嘶咆,手掌勁風注滿,急速三面圍撲解救。
直欺武師的龍無雙剛格開能反擊的人,眼角刷見三道身影欺來,半空一個縱卸,蓮足倒夾住到手的獵物脖頸,提氣的身軀竟然非人類的直板升起,雙掌張開擋住旁側襲來兩道烈掌,倒夾的雙腿一個用力,卡嚓一聲骨裂,蓮足重敲扭斷脖子的尸肩,一個借力使力燕軀驀然再上升兩丈,千均一發險躲過腦袋正中剛烈怒掌。
眨眼間兩名生死兄弟盡被小姐所殺,剩余的三人發瘋了,刷聲抽出背後單刀,奮身迎擊。
飛燕身軀還沒下落,龍無雙血目無波地下視躍上來的三個人,落下的身軀抵至三人頭頂,一翻一側,嗤的一聲急響,左側武師前胸穿出一只血掌,來不及慘嚎,撕的又一聲尸體連皮帶肉裂分,露出一顆小腦袋,小腦袋血目帶刃,血手急速疾分,擒拿住剩余的兩人手腕,撕的一聲再生拔出兩條手臂,耳畔慘叫嚎嚎,既將落地的身體電光閃動,蓮足血掌快速猶是千手千腳觀音,伴著連續騰翻的燕軀,招招柔中帶剛的絕技猝然往兩名武師身上擊落。
「噗噗……」被飛燕十八翻四十四道剛柔並存的拳腳擊中,兩名武師唯有狂噴鮮血,砰飛出去,落地連掙扎也沒有,雙雙斷氣。
趕來的龍孟眾人一到就見龍無雙大開殺戒,那五名鐵血大鏢師心頭一顫,正猶豫該不該傷了小姐時,駭懼的龍門哥仨齊聲嘹叫︰「小妹走火入魔了,五虎繞到背後!」
「咻咻咻……」
听得少爺們嘹叫,龍門五虎五面竄散,一段距離後,整朝前欺到自家小姐身後五處,施展擒拿手猝而猛撲上去。
「左右……」龍孟大喝剛起,龍門哥仨早一左兩右欺身擒拿。
前後左右都是人,龍無雙被包圍了,血目急閃也尋不到空虛,蓮足一跺,燕軀拔地而起,騰躍足達五丈。
然爾龍孟早就等著了,肺里發出一聲大喝,全身勁風四散,疾風步前奔縱跳,速度比龍無雙快了近倍,七丈之時翻身豎起食中兩指,直擊女兒頭穴。
「上面有人?」騰空的龍無雙俯視襲來的下面眾人時,上面強勁的氣息令她一頓,血目剛吊看,腦袋突然巨疼,仿佛要炸開一般,瀝瀝血掌急捂抱腦袋,體內真氣四散,梭聲乍起,還在上升的身軀,如失控的升降梯往地面急劇墜掉。
「小妹……」龍大空中一接,躍翻落地時,心疼大吼,手掌一側一翻急驟朝龍無雙額頭啪上。
龍二龍三兩人見小妹如此劇痛,甫一落地,臉色大變地急欺上前,龍二雙掌注勁猛地朝龍無雙太陽穴擊合,龍三則掌風迅猛朝小妹後背重擊打入。
「啊……」
「噗……」
處在劇烈疼痛里,龍無雙體內三道剛猛氣流飛竄,此三道剛勁無比的真氣生生把自已體內纏竄的剛柔兩處氣流扯開,更大的巨痛來襲,喉嚨壓抑不住灼熱,當場噴出一串鮮血,雙眼一黑,血目闔上,淒厲恐怖的臉兒恢復了漂亮甜美,沉沉昏睡了過去。
「怎麼回事?」見著寶貝女兒真氣散去了,龍孟板著嚴峻臉龐上前提起嚇尿褲子的袁煥,「你到底做了什麼讓雙兒發狂?」
「沒沒……沒有……」差點嚇死的袁煥褲子一片濕漉,牙齒格格顫抖哭喊︰「表表表……表妹突……突然發狂,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哇……」
袁煥嚇哭出聲時,龍門五虎提著奄奄一息的林帛綸跨過石門稟道︰「二爺,小姐可能是因為龍個才發狂。」
「嗯。」見龍個赤身被凍的發紫,嘴唇蒼白皎潔抖動,瀕臨在死亡邊緣,龍孟明了,轉眸射向呆站在屋檐的小紅,威嚴喝斥︰「傻站在哪里干什麼?還不快去喚大夫。」
「是是是……」第一次見小姐這麼恐怖,龍小紅差點沒被嚇死,跨開打抖步子,怯目瞟了龍門五虎一眼,驚見他們正似笑非笑看著自已,剎時間小臉刷的一聲全白,不敢哭出聲地低下小腦袋跌倒爬起,爬起又跌倒地朝月形石門攀爬逃去。
絮絮飄飄的雪停了,夜幕來襲前,龍無雙血漬凌亂園內被大量的奴僕恢復了原來清幽之貌,這場雪下來後,讓原本陰烏的夜空變的明淨許多,點點冷星閃閃爍爍,一輪寒月射下清冷幽輝,幽輝從窗戶縷瀉進狗房,與房中唯一那盞昏燭相映,現出從床上那個蒼白男人輪廓。
「嗚……」床邊坐著龍小紅,她手捧著一碗湯藥,害怕地邊哭邊喂臉色蒼白的林帛綸,喃喃哭道︰「你不要死,你是好人,你快點醒來。」
一勺喂完,她拾絹輕拭去溢流出嘴角的少許湯漬,繼續喂,繼續拭,重復的動作也不嫌累地一遍一遍又一遍。
林帛綸凍昏了過去,暖和了便睡著了,昏昏沉沉听到哭聲,極困地強睜開酸澀眼皮,昏沉里見到前面伸來一跟湯匙,還沒從混沌里理出頭緒,湯匙已擱到嘴邊,強行把藥喂入自已嘴里,隨後又見一條手絹夠到自已嘴角擦拭。
手絹一離,林帛綸提眸朝湯匙主人看去,見到小紅低頭哭泣,全然不看病人地泣喂著自已。
「呃?」驚見湯匙又來,林帛綸急忙張開嘴巴,心里嘆服不已,竟看也不看就能精準地把湯匙塞入他嘴里,這種功力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咦!」湯匙沒有阻力,深陷在懼怕中的龍小紅急停眼淚,愕然往床榻的龍個看去,見著他沒死,雙眼睜開了,哽嗚一聲哭喚︰「龍個你沒有死太好了。」
「停……」哭聲又起,林帛綸沉重的腦袋頓時更沉,虛弱喚停她要咆哭的舉動,動腰要坐起時,月復部一陣劇疼讓他倒抽了一口寒氣,聲音扭曲變形道︰「扶……扶我……扶我坐起來。」
「好好好,你別動,你別動。」把碗擱于桌上,龍小紅慌亂地扶起他,小心亦亦把枕頭擱靠在他背後,吸鼻泣說︰「大夫說你月復上傷口很深,不能隨便動彈。」
在小紅幫助下,林帛綸舒服地靠在枕上,呼出一口氣,「小紅謝謝你。」
龍小紅眼眸紅如小兔,身軀因害怕而輕輕戰粟,落坐于床畔把湯藥遞前道︰「把藥喝了,你就會好起來了。」
林帛綸靜凝了她半晌,緩慢接過她遞來的碗,咕嚕灌了個底,喉嚨抖了數抖,「你……」本想問她是不是遭人強行奸污了,然爾又怕提及她的悲傷往事,話鋒一轉,「……傷好些了嗎?」
「嗯,已經不那麼痛了。」龍小紅腦袋輕輕一點,臻垂下微提眼睫窺了龍個一眼,見他正凝視自已,齒咬下唇慌站起身,嘩啦從桌上拾起狗鏈,結結巴巴說道︰「老……老爺說……說你一醒就……就……」
自醒來後林帛綸便覺輕松,瞧小紅吃力拿狗鏈前來銬鎖,恍然大悟原來脖頸上的狗鏈解開了。雖然知道小紅是奉命行事,可林帛綸就是渾肚子火,雙目燃火帶刃射看前面的恥辱,憤怒也不足表達他心情,冷著一張臉淡道︰「我知你是奉命行事,也不為難你,你就鎖吧。」
龍小紅心里極不願去鎖他,可老爺說的話不能違背,站于床畔猶豫遲疑時,見著龍個伸手搶了狗鏈,卡嚓一聲,自行套鎖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