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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宋的全能天才 第98章 漢水孤影

作者 ︰ 阿真淺淺

「沒有。」听到風全能,樓飛雪冷目結霜,咬牙切齒道︰「畜牲在女兒心中早就死了。」

「死了?」樓齊天疾聲嗤笑,心痛的無法言語,笑聲落下,老目填裝悲哀,認真問︰「既然畜牲在你心里早死了,為什麼你卻屢屢不顧性命死闖狗國?告訴爹,為何又如何痛恨狗國之人?」

樓飛雪自然便答︰「狗崽子殺我千千萬萬……」

樓齊天突然狂瘋,從地上蹦起咆哮︰「我大宋只有你一個愛國熱士?可卻有誰像你這般?口口聲聲說忘了畜牲、罵畜牲,爹問你,你對林小兄弟所行之事,又與畜牲有何分別?」

見著爹爹如此瘋狂,樓飛雪嚇了一大跳,急急安撫道︰「爹,他對女兒並無甚情感,全都是裝出來的。」

「我呸!」樓齊天重重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老臉青綠一片,手指自已的兩顆眼珠吼道︰「你當爹瞎眼嗎?他若對你無半絲情份,豈會這般的報復?殊不知愛之深責之切道理?你引誘在先,讓他身陷情網;應承于後,卻又冷漠對待。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虧你也有臉說得出口。我呸!」

連續讓爹這般呸沫,樓飛雪本就蒼白的臉蛋煞時白如溺尸,不知該如何才能緩解他的憤怒,多說多錯,不說不錯,低下頭便任由之了。

「簡直辱沒門庭,走!跟爹回去,放下你的刀劍重新學學何為女人。若膽敢踏出門,爹也會天涯海角捉到你,再折斷你的雙腿。」話落,樓齊天鼻孔噴煙,跳上了自已馬車大喝︰「走,快馬揚鞭回莊。」

「是!」從來沒見過莊主如此憤怒,二百余人心里怵然,大氣也不胡亂喘一下,急急牽回馬匹,揚鞭就往揚州疾速前行。三年前風不能拋棄小姐時,莊主都沒這般生氣,看來小姐這個關很難過得去了。

牽掛丫頭,林帛綸一路狂馳,昨日他躲于馬車內,對外面道路半點不熟,無頭蒼蠅見路就奔,不敢隨意拐彎走叉,日正中午之時,官道兩旁出現谷田,剛剛迎春,田地依然干枯龜裂,割垛簇簇延伸處出現村莊農舍,心里一喜,拉拽馬繩當即往遠處人家馳騁而去。

不一會兒,來到小村莊口,但見數十棟土房,孩童圍聚成堆做游戲,大人們也是三五成堆,盤腿在粗石條上憂哉游哉喝酒聊天,農婦則坐于漢子旁織著毛絨,編打草簍,一派詳和安寧。

這是個村莊雖然不大,卻與自已村莊很是相像,濃濃人情味彌散。林帛綸心里宛爾,暗自好笑地翻下馬匹,純樸農家人哪個不是人情味重?村莊幾乎都相同,自然相像。

跨入村莊,他向最近的數人走近,人還沒到,有禮的問好聲先至︰「幾位大哥、大爺好。」

三個老大爺和四個中年人自剛才就見著他,听得問好聲,皆然站起身,以一名年長老頭為首,提出疑問︰「小哥,大年初一的,你怎麼地在這里?」

「是這樣子的。」走近,林帛綸抱拳笑道︰「因為有急事,所以想到利……」忽然想得,丫頭肯定早就離開利州了,現在去利州又有什麼意思?急急改口︰「有急事要到廬州,可就是不知道路該怎麼走。」

「是急要到廬州呀!」老大爺點了點頭,心里納悶的可以,開口說道︰「此地是利州東路,要到淮南廬州,那可遠著呢?」手指村外的道路往東道︰「延著官道往東走,三個時辰就進了京西之地,前面便就是漢水了,過了漢水就是襄陽府,再從襄陽府進入淮南西路,才會抵達廬州。」

「爹,錯了,錯了。」老大爺話語落地,一名壯年連忙擺手說道︰「從襄陽直進淮南西路現在可行不通,安豐軍在淮水各地戒嚴了。」糾正自家老爹,壯年厚實對林帛綸說道︰「過了漢水,得向東南走,先到鄂州,再到安慶,然後到達廬州。」

林帛綸听的頭大,心想自已應該是很聰明吧,可怎麼听的這麼暈啊?什麼什麼水水水,什麼什麼路路路,他找得到那才真叫個怪。

「多謝大哥、大爺。」雖然听不懂,基于禮貌還是深深言謝,手指外面的道路問道︰「順著此路直走,可有鎮集、府城?」

「沒有。」七人一致搖頭,同聲道︰「直走就是漢水,只有一座渡頭驛站。」

「多謝。」林帛綸抱拳深作一揖,心想不舍得花,也得花了,早到達廬州,就早一刻把丫頭栓腰帶上,那麼大家的性命自然多一份保障。

出村後,他又一路狂奔,傍晚時分,冽風忽然巨大,耳畔隱約水聲轟隆,再飛馳數刻,果見前面出現大江,直直的道路于渡頭左右分開,右側佇立著一座巨大驛館,館旁扎著大大小小船艘不下百只。

來到路口,林帛綸拉停蹄步,騎于馬背上左右觀看,但見江水湍急掀lang,洶涌澎湃,對岸藏在雲藹之後,猶如無際海洋一般,令人見著了身心不覺就愉悅而起。

「看來這里就是漢水了。」翻下馬匹,他喃喃自語牽馬往驛站走近,栓了韁繩跨步就朝三個台階走上,驛館大門敞開,由外往里看,除了一大堆桌椅還是一大堆桌椅,空空蕩蕩巨大的堂廳不見半人。

林帛綸疑惑,跨入堂廳內四下瞧看一翻,頓時鬧不明白驛站和客棧到底有什麼差別,揚聲喊道︰「喂,有沒有人啊。」

「喂,有沒有人啊!」聲音在巨大又空曠的堂廳里縈繞,起起伏伏回音,最終消失。

等了好一陣子依然听不到任何聲音,正當他要再嚷喊時,置在廳堂左側的柵木樓梯上傳來一句飽含睡意的咒罵︰「大年初一的,是誰在這里鬼吼鬼叫?」吱呀一聲,樓廊正中間的廂門開啟,一名穿著紅灰差服的差爺打著哈切走至柵欄前,由上往下看道︰「你干嘛的?」

眼見出來的竟是差爺,林帛綸疑惑了一下,大聲道︰「我要顧船過江。」

「你小了找抽是不是?」听他說要顧船,差爺咬了一下牙,沒好氣罵道︰「大年初一的,誰開船?沒事給我滾。」

「呃?我有錢。」懷里掏出唯一的那綻金子,急急說道︰「你看。」

「全都回家了,有錢也得等到初六。」差爺看也不看他手中的金綻,轉身跨步,砰的一聲,開啟的廂門隨即關上,空蕩蕩的堂廳一片死寂。

他娘的,是誰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的?林帛綸啞然,訕訕把金子收回懷里,心里想了想,倒也確實,大年初一的,船夫們都回家過年了,誰來開船啊。

沒轍!走出驛館,往百來艘船只看了看,最小的一艘也足有屋子那麼大,至少須要四五名縴夫以上,自已就單獨一個,偷著了下場也要長眠于滔滔江水之中。

「老子就還不相信沒缺口。」江河有寬就有窄,外加有人就有橋梁,哪里還能等到初六啊。

「不錯,不錯。」深深一想,林帛綸堅定不移,他本就是海洋系高材生,對水那是再了解不過了,中國地圖上最大江,長江都有缺口。舉凡江河折轉處就變窄,舉凡熱鬧地就會有橋梁,還能在這里坐吃等死到初六?初六他早就到廬州把丫頭栓褲要帶上了。

然爾他忘了,這可是個千年前的世界,非但窮苦落後,大陸版塊未移,江河出現了區別,缺口當然有,橋梁自然也有,只不過沒他想像的那麼美好而已。

江水滾滾滔lang,駕馳馬匹左右觀察了一遍,左面lang滾滔滔,右面則是水花分散,那就證明左面窄于右面,水道通常都是窄一段淺一段,寬一段深一段,這個定律別說千年,就是萬年都不會改變。

黑夜很快來襲,江邊寒冷凜冽,呼呼咆哮的北風如雷,半夜時噠噠馬蹄來到盡頭折轉處,江依然呈直,只是水流出現了分叉。見著這個分叉,林帛綸心里一喜,調轉頭往叉道而入。過不會兒,叉道河流漸細,果然出現了座石板橋,過了板橋又與大江平行而前,信心十足頂風冒寒向遠方狂馳奔行。

一夜疾馳,黎明時分,俊馬再牛也受不了了,馬步漸漸緩慢了下來,鼻孔的熱煙如噴射機般,嘶嘶猛喘氣吁。

拉駐馬匹,林帛綸躍于地上,模了模馬兒鬢毛道︰「過江給最好的馬豆吃,咱們走。」一人一馬深深淺淺踩于沿江濘道,往朝陽升起之處漸行漸遠。

天曦湛亮升起時,他牽馬走于濘道上,右邊是滔滔湍江,左邊是延綿草叢,世界死寂蕭瑟,無人無獸,唯一的同伴就是身邊的馬兒,陰沉沉的天空好像要下雨,可卻總擠不出半滴水。

一夜未合眼,林帛綸雙眼干澀,昏昏沉沉沿道前行著,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遠方傳來啦嘩鐵鎖聲響,抬眼往前跳看,竟是一架鋪著木板的鐵鎖橋梁,橋梁在寒風中搖擺蕩動,發出陣陣危險之聲。

驚見竟有坐鐵鎖梁橋,林帛綸雙目瞠大,難于相信地狂步奔近,站于橋頭左右觀看,對岸距離甚遠,鬼地方更沒人沒獸,這座鐵鎖橋怎麼會在這里?目光所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又是誰吃飽沒事干搭的?

疑惑之極蹲敲了敲鋪塾木板,結實的聲音說明木板極為堅固;模了模巨粗鐵鏈,半點銹灰都沒有;橫馬量測,其寬竟足達六七丈。

「干!」用想,他都知道跑什麼地方來了,這鐵鎖橋就是座軍橋,那麼……

「媽了個巴子。」想到戰場上那一幕,林帛綸臉色頓時白了,低咒一聲,急急牽馬跨步朝橋梁奔跑而入,危橋的恐怖都不及那些殘肢碎體讓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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