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正不知公子是要做甚,被逼靠于牆姐兒輕聲一叫,臉色滴粉,還沒吱聲,四下咯咯銀玲漾蕩,四名姐兒整齊往林帛綸圍入,只只如八爪章魚把他包住,嬌嗔嗔柔綿綿,咩~~道︰「公子你好壞哦.」
「哎喲……」綿羊咩聲恰落,胸脯當即糟到咸豬手襲擊,姐兒吱咯嬌嗔蹭了蹭,撒嬌嗲了嗲︰「公子不急嘛,進來好讓奴伺候您。拉牛牛」
林帛綸早就控制不住了,四周嬌體圍來,一對咸豬手左右開弓,盡往紅綾和藍綾峰兜模捏,柔柔的是實物半點可作不了假,整個人差點噴血暴斃,一秒鐘就點出百來個頭,左擁右抱前面還不許動地頂住一個,中氣大喝︰「走……」
「常將壓善欺良意,權作尤雲殞雨心。連理未諧鴛帳底,冤魂先到九重泉。」
「呃?」左右抱著姐兒剛跨出一步,第二步還沒邁出,依稀听得詩句,林帛綸微微一愣,狐疑扭頭往沿河玉欄掃看,但見大堆男女三五步就有一對地傍欄**,也不知是誰吟的。
公子忽然停步,姐兒們自然也是扭頭觀看,很快便找到吟詩的那個,一人恨恨道︰「又在賣弄才情了。」
「可不是。」似有什麼怨恨般,另一個也啐道︰「裝的清高,還不是和咱們一樣。」
「這個……」聆得這兩道嗔聲,找不到人的林帛綸疑問︰「你們知道是誰?」
「當然。」姐兒手指直指七八步前的一對男女,「不就是昕雨樓的三蹄子,是個歌舞錄,總裝出一副清高樣,若真的清高就不會來這里賣了。」
「歌舞錄?」林帛綸疑惑,「什麼是歌舞錄?」
「就是賣唱和跳舞的。」另一個姐兒直白說道,奇怪看著他,明明就是俊逸之極,怎麼會不懂呢?發揮長舌婦天生才能講道︰「像咱們接客的喚做事錄,彈唱的是歌錄,領舞的則是舞錄,那個蹄子會彈也會跳,便是歌舞錄了。」
「哦!」明白了,林帛綸朝那個穿著紅紗的姐兒看去,但見她正和一個少年**,河風拂拂吹著發絲,玉耳掛著串水晶巧珠,嬌媚的不得了,也不知在說些什麼,輕抬著玉指向畫舫,好像在吟詩,絲紗前的棉掌既白又小,直讓人忍不住想模模是什麼感覺。
心動剛起,他不由自住便轉身跨步,那五個姐兒著急,忙抱住他嬌喚︰「公子別走嘛。」
「我等一下再來。」被抱,林帛綸轉身模了模一均粉腮,呵呵道︰「那表子裝的這麼清高,心里不爽,我去教訓教訓她。」
「那……那奴兒陪你去。」听得要教訓,五人頓時同仇敵概,七嘴八舌大量奚落、嘲譏,羨慕妒嫉恨之能事。
三個女人就是一台戲,五個的話那還得了?林帛綸咋舌納罕,額頭流汗,喊了句等一下再來,掙月兌開八爪章魚,掄風就朝那個歌舞錄奔了過去。
「呃?」正陪客人聊天吟詩,秦憐憐感覺有人靠近,訝異停住了嘴,疑惑回身瞧看,見著一名公子站的極近,正直直觀視著自已,茫然與客人相視了一眼,微微福疑問︰「不知公子有何事?」
奔來,林帛綸雙眼就把她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回頭,但見這個歌舞錄長的標致,果然有讓他人羨慕嫉妒恨的本錢,最主要的是她那雙手,此手極小極柔極細,晶玉的仿佛可以透見里面的骨頭。
把不要臉沒有皮精神發揮到了極致,開口詢問︰「可不可以把手讓我模一模?」
「呃?」秦憐憐和那客人聞言雙雙愣住,如看怪物一般瞪著他,許長過去,那客人哈哈一笑,啪地一聲搖開的折扇,有趣地低看秦憐憐小手,笑道︰「妙哉!妙哉!」
「噗哧!」听得向少爺爽朗徹笑,秦憐憐亦也忍峻不住,掩嘴輕笑出聲,觀瞧莫妙前來做無禮要求的公子,但見其人眉盛紫微,俊逸難言,文質彬彬似乎飽讀詩書,可飽讀詩書之人,怎麼會如此呢?著實奇哉怪也。
一番暗寸,秦憐憐輕輕搖了搖頭,柔聲笑問︰「公子好生無禮,奴家雖身處風塵卻不是事錄,公子還是另尋他人去吧。」
「我知道,你是歌舞錄。」回指前面的一間青樓道︰「剛才我要去進時,听到你的小詩,那五個姐兒羨慕嫉妒恨地把你的事全說了。」
「羨慕嫉妒恨?」秦憐憐和那客人一愣,隨即恍然頓悟,那客人哈哈大笑︰「有趣,有趣,形容著實貼切極了。」
正和小手主人說話呢,旁邊的大嘴巴一直笑個不停,林帛綸不太爽側目射去,呀的一聲指著這個穿金戴銀的富家公子哥道︰「你這家伙怎麼也來逛青樓啊?」
「怎麼?」那客人被叫的糊涂,輕輕括張雙手,愣愣低頭左右看了看,疑惑道︰「兄台,在下有哪里不對嗎?為何不能前來此處?」
「當然了,瞧你長了個有錢人家的仔樣,家里肯定嬌妻美妾成堆成群,來這里干什麼?回家嫖你老婆就行了。」
汗!這番話說的奏憐憐和那客人張口結言,眼怔怔瞧著他,心里奇奇怪怪的,雖說前來這里是嫖沒有錯,可這麼坦言出口的卻還是第一次見著。
「這……」啞口無言半晌,那客人眨眼眨眼,抱拳笑道︰「在下姓向,名關靖,雖納有五名妾室,卻仍無老婆,不知兄台是何人?」
林帛綸嘴巴一努,「林帛綸,沒妾,老婆死了。」
原來是鰥夫,秦憐憐和向關靖看著他,心想這麼年少卻已是鰥夫了,心里皆抱于十二萬份的同情,一個福身,一個抱拳,雙雙見喚︰「原來是林公子。」
「不是什麼公子。」手掌一擺,他轉身往內河眺去,黑夜里畫舫無數,燈籠閃爍燦如繁星,風有些大,可卻一片詳寧柔情。他閉眼深深吸了口帶有脂香味的空氣,听了會兒悠蕩的琴箏聲,轉目說道︰「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就行了。」
「這……」他這麼個大活人杵這里,要把他當不存在可真是太難了,秦憐憐和向關靖面面相覷,再整齊往他看去,無語問天。
「向少爺,風似也有些大了,不如回樓里吧。」秦憐憐柔聲說道。
「好吧。」向關靖點了點頭,瞧了一眼林帛綸,抱拳笑道︰「那在下就不打擾林兄,告辭了。」
林帛綸點了點頭,轉過身靠依著護欄,目眺他們往一間樓里走入,抬眼瞧看樓匾,寫著昕雨樓,名字倒是詩意,生意也很紅火。
兩人前腳跨入,林帛綸後腳就跟進,但見此樓大堂張燈結彩,彩結帶下置有數十副桌椅,幾乎座無虛席,桌上大量的瓜子、果皮、酒菜,正對面是個舞台,台上舞女拖著絲袖如正翩翩起舞,客人們和姐兒坐靠相貼,在看不見的桌下面毛手毛腳,一派快活。
「哎呀,是哪處的文曲星下凡呀。瞧這俊的……嘖嘖嘖……」甫一跨入大堂,耳畔一道八婆殺雞聲驟起,林帛綸驚愕從上樓的兩人收目,朝旁側看去,只見一團火紅東西滾來,蹬蹬蹬一連退了三大步,定目一瞧,大聲叫道︰「老大的婆娘。」
「老大的婆娘?」奔近,老鴇一愣,肥臉布滿疑惑,跺了個重腳哎喲嬌嗔︰「奴家的公子爺,奴家還是黃花閨女呢。」
林帛綸哪里听得見,只覺老大他家婆娘這個跺腳,跺的天顫地動,體內五髒六腑差點被晃嘔了出來。
在這個世界上他見過肥的最離奇的人就是貪吃的老大,頭次見著有人肥的跟老大有一拼,而且還是母的,不是老大的婆娘,那是什麼?再則,兩人剛好是公母成對,洽巧又是以肥鑄稱,簡直就是上天刻意安排的,沒說了她就是老大的婆娘了。只不過有個問題很是嚴峻,兩人都這麼的肥,要做造人的事,好像任何體位都不太容易呀。
「別……別過來……」驚見老大的婆娘要依偎過來,林帛綸趕緊再後退一步,抬手阻止道︰「多……多少錢?」
「什麼?」老鴇停步,疑惑看著他,「公子說什麼呢?」
瞧她肥臉愣怔,林帛綸開口就道︰「我沒逛過青樓,不知行情,嫖一下多少錢?喝個酒多少錢?開房要不要包廂費?有沒有最低消費啊?」
「原來公子是第一次呀。」听明白了,老鴇咯咯母雞尖笑,扭頭招喚了來兩人個姐兒,抓過右面不好看的姐兒道︰「奴家樓里有分上中下三等,下者後院里有簡房。每時辰一兩。」反手抓過左面可以看的再道︰「中者每時辰二兩,後院也有簡房。」
說道,抬指往大堂上的桌椅指去,咯咯一通恐怖尖笑,「廳上每六刻鐘皆有歌舞,公子可以帶姑娘們說些悄悄話,看看歌舞。總不能讓姑娘無茶無零嘴陪你干看著不是?所以每碟瓜子五十錢,糕點……」
林帛綸左右觀看兩個姐兒,立馬就明了了,抬手阻止她喋喋不休肥嘴,指向樓上的一間間房問道︰「那樓上的房間呢?」
「這可得使大銀了。」順著他手指往樓上睇去一眼,老鴇咯咯笑道︰「公子可以包間房和喜愛的姑娘在房里說些話兒,也可以點歌舞助興,歌賞錢一兩,舞賞錢三兩,除姐兒不算,每房賞錢二十兩,酒菜自然是奴家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