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258章抵達蘇州——
「好啦,別去管她了。」摟著她躺于床上,輕輕會兒道︰「雙兒,我還想在西城呆一個月,你要與我呆在西城嗎?」
「娘親為雙兒都病倒了,雙兒得回廬州盡盡孝道。」龍無雙跪坐起來搖了搖頭,又很疑惑地看著夫君,漂亮眉頭彎如新月,嘻嘻問道︰「夫君還要繼續當奴才嗎?」
愛憐地模了模她臉蛋,林帛綸嘆出一口氣,「我的雙兒為我也病倒了,未成親就跟著我東奔西跑,都不知別人該怎麼中傷你了。」
龍無雙心里甜如蜜餞,小腦袋晃了晃,傾過身子把重量投入夫君懷里,深情喃訴︰「只要夫君愛著雙兒那就足多了,雙兒不去在乎這些世俗禮節。」
林帛綸沒有說話,橫臂把她翻抱躺于床上,淺淺輕吻雙兒香香小唇瓣,極為溫柔蓋住微飽雙峰,吮吻的她嬌嗔連連,才抬起臉龐微笑道︰「寶貝,夫君以後只愛你、疼你、寵你,絕對不再對你生氣,有什麼話就說吧。」
龍無雙以為自已隱藏的很好,沒想到還是讓夫君看出來了,睫眸小心亦亦提窺看著他,垂下眼簾低聲說道︰「夫君,城外七萬兵馬正在操練,再過一個多月您也要赴境了,現在……現在……」停頓了一下,很是害怕地轉過眸子看著夫君臉龐,大有一個不對馬上開口求他不要生氣。「……現在您為金靈靈這般擱放下重務,適合嗎?」
林帛綸沒有生氣,深深貼吻寶貝光潔額頭,寵愛地把臉頰貼在她女敕腮上,輕輕摩挲贊同︰「雙兒說的對,不論如何都不該再去招惹金靈靈,有你們已經是好幾世修來的福氣了,該知足,也該感恩了。」
後面這句話似對她說也似在戒告自已,說完嘴巴含住寶貝女敕唇,擠身撐開她白女敕雙腿,憐惜道歉︰「全是夫君不對,有你們夠足了,我愛你雙兒。」
「夫君……」龍無雙停住的眼淚突然又落下,吸了吸紅通通鼻頭,雙臂上圈住他脖頸,嚅泣愛喃︰「雙兒的身子心兒全是夫君的,統統都拿去吧,愛雙兒,很愛很愛的愛雙兒吧。」
「寶貝……」林帛綸一顆心痙攣不止,左臂繞過她背肩,貼壓吻住這雙毓香雨唇,擒住丁香小舌不讓她再開口說出那些會令行禁自已精盡人亡的綿語愛嚀。
「唔……嗯……」每次夫君這般佔有欲極強的擁佔,龍無雙都承受不住,小小身子緊密地貼在他胸膛上,連想要弓起身子吁舒都做不到,唯有嚶嚶哭了起來,慘兮兮申吟︰「夫……夫君……嗯……不不要這……這麼霸……霸道,透……透不過氣啦……嗚……嗚……」
激情有時,一夜悄逝。
晨曦初升,忽地砰砰拍門聲劇烈奏響,林帛綸知覺被吵醒過來,睜開雙眼時腦中一片迷白,總感覺好像哪里不太對,皺眉想了想,手掌往胸口模了模,猛然翻坐而起,掀起床簾見著的是空蕩蕩陰灰房舍,雙兒已不知去向了。
「開門,龍個你給我開門。」外面吵鬧的拍門聲還陣陣奏響,閂上的門板劈里叭啦搖晃,仿佛就要倒了一般。
「靠!」拿起雙兒離開留下的紙條,林帛綸不太爽往發瘋的廂門走去,拉開門板還來不及咆哮,驚見金靈靈吃人狠目,猝嚇的後退數大步。「小小小……小姐你干干干……干什麼?」
金靈靈想了一夜,就算龍個是心不甘情不願當奴僕的,可既已入她金府,這半年都要依著規矩來,如此婬穢已觸犯了府里的規矩,豈能因他一人而敗壞金府的名聲。
「你……」全然說不出的有多憤怒,門一開啟,金靈靈白著一張臉就朝林帛綸瞪射過去,跨奔入房往床上瞧看,雖然被褥凌亂,可那個**女人卻已不在了。
「說!」一聲喝叱,金靈靈轉身怒瞪他,貝齒沙沙磨礪重哼︰「身為我金府僕役,竟如此給我蒙羞,你就真的不怕家法嗎?」
驚見小姐一張水靈靈臉兒白蠟成這般,林帛綸腦中警鈴鐺鐺作響,懼怕咽了咽沫液,趕忙哈腰陪笑。「小……小姐,您……您是怎麼啦,是不是還在作夢呀?」
見他這副死不悔改樣,金靈靈閉上雙眼深吸火氣,胸脯上下快律,好半晌過去依然壓不下怒火,突然跺足暴叱︰「說,昨晚與你荀姘的那**女子是誰?你又是在哪里認得的?她去哪里了?」
面對歇斯底里金靈靈,林帛綸一面嚇一面卻驚奇,心想你又不是我老婆還管老子和誰荀合啊?這話說出來十成十得挨上幾百大板,哪里敢說?趕忙揚起張超級糊臉,弱弱小聲問道︰「小姐您老在說什麼啊?」很是迷茫左右巡看了空蕩蕩房內,「哪來的**女人?您老是不是還沒從夢里醒過來?」
見他還敢裝模作樣,金靈靈氣得幾欲暈去,突然一個箭步上前,掄揚小拳頭往他面門砰的一拳打去,見這個賤種痛的捂面下蹲哀嚎,憋了一整晚的火氣瞬間吁緩了不少,杏目下瞪重哼︰「回去看我饒得了你。」
這一下林帛綸挨的突然,吃痛之極捂著鼻頭蹲地久吱不出聲,當疼痛緩過去,那娘門已經走了。心想她大娘的,拳頭就那麼一丁點大,怎麼打人卻這麼利索?老子又不是你老公,和誰滾被單關你屁事啊。
天亮起,所有人都醒了過來,林帛綸穿起衣服走入棧廳,不料前腳剛跨入,後腳已讓人凶狠扯了進去,錯過昨晚那一出的川伯低問︰「龍個,你懂看相?」
被扯入棧廳,林帛綸驚見大群人如潮就涌圍了過來,捏了捏被揍的直想流鼻水的紅鼻,點頭胡謅道︰「是有學過那麼一點啦。」
昨晚他說上官少爺不是好東西,果然上官少爺差點被御衛給拖走,虯髯有那麼點相信地掐起兩朵蓮指,「你昨晚是不是算出上官少爺會犯官事?」
這麼個虯髯大漢學娘們掐蓮花指,林帛綸被他撩人的姿勢搞的驚愣,窘汗滑額地學他掐起兩個蓮花,裂嘴嘿笑道︰「不錯,本仙人昨天就看出來了,這個復姓上官印堂發黑,恐怕很是糟糕。」
眾人嘩的一聲,將信將疑。
川伯沒好氣啐了口,直恨昨夜太早睡,小聲警告道︰「龍個你別胡說八道,上官少少……」爺字還出口,突見小姐和上官少爺走出,面對上官少爺纏著傷紗臉龐,只能見著露兩顆黑珠,也瞧不出是什麼表情,趕忙躬身見喚︰「小姐,上官少爺。」
金靈靈板著美臉兒,水靈靈杏目滾圓滾圓氣瞪著林帛綸,似仍很氣地往客棧外面走喝︰「起程。」
「是。」眾人皆不明小姐到底是怎麼啦,直道他是因為上官少爺心里惱怒,不敢多吭半聲奔出外面忙碌地拉馬安車。
林帛綸見小姐換了一襲白裳,極為素雅,與臉上的蒼白相配,縱是如此,褶裙仍優美地微翹著弧度,很是鎖人眼目。
車廂安架好,金靈靈突然轉過身朝觀臀的林帛綸射去怒目,驚見此胚胎視線傾斜,下賤無極,一張蒼白臉兒頓時漾起層玫粉,非常凶狠的再瞪了他一記,沒有叱罵半句,猛扭過身腰砰砰踩上海了台階,彎入車廂憤怒無比大喝︰「起程。」
偷窺被捉了個正著,林帛綸嘿嘿摳了個腦門,急忙跳上車板坐著,很快車輒就咕嚕轉起,一行人肅穆出了杏花鎮,向南繼續前行。
昨晚根本就沒睡,安穩靠在車沿觀看沿途風景半會,林帛綸眼皮開始沉重了起來,打了個巨大哈切側目往白紗包臉的上官宏瑋瞧去一眼,心想這家伙還真夠韌勁啊,整張臉都包住了,還硬是要跟到底,敢情是認為沒讓人打夠嗎?那好的很,老子一定如你所願。
中午不到,本是幽沉的寂道括開,車轔轔馬蕭蕭婆娘皆把孩子揣在腰。沒到蘇州,官道已經尤極熱鬧,來來去去行人如蟻穴潰堤,大道兩端可見矮帳茶蓬,旅人累了往里一坐,兩碟肉包,一壺粗茶,舒坦歇了起來。
被馬蹄車聲擾醒過來,林帛綸見到的就是如此盛景,拭掉眼屎左右觀瞧了一番,瞥見上官宏瑋騎馬于車側平行,正對著掀起的車簾說著話。
這個豬頭嫌自已沒讓人揍夠,很好,真***太好了。恨磨牙銀,林帛綸從側邊收回眼目,心想老魏昨晚也沒應答,不知蘇州府會不會派人找復姓上官的晦氣,若沒有,老子自已制造些晦氣,只是出自手中的晦氣可得狠一些,不夠狠他還是會跟上。
盤坐在車板上,他低頭想著,若把復姓上官的狗腿給折斷,說不定金靈靈還就讓他上了馬車休養了,這可就得不償失;若不折了他雙腿,肯定又死皮賴臉巴得不放,自已沒有他的辦法;如果令他重傷下不了床,照金靈靈那模樣瞧來,肯定會關心照顧到底,不同等成全了他們嗎?
愈想林帛綸雙眼眯的越細,好像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讓人偷偷做了這個復姓上官的,找處偏僻的地方埋了,絕對一勞永逸。可是……
抬頭往旁瞧去,見金靈靈窗簾仍未放下,似和復姓上官的有永遠都說不完的話一般,林帛綸本就火的肚里瞬間把五髒六肺都燒焦了,眼里兩搓殺人火焰熊燃,殺死他的想法立時堅如金石,心底氣哼,沒多久了,能說就盡量說吧。
通往蘇州的官道人流巨大,馬車行速極慢,自彎道抵達蘇州這座千年古足足花了近一個時辰,當前面巨大執重堡壘出現,有半會林帛綸張口結舌,被那種經歲月戰火禮洗和詩墨裝成的文武兩重氣息給懾住了,眼里仿佛可見春秋那時的鐵蹄硝火,耳里隱隱听得吳人的詠柳訴月,鼻頭吸聞的是那個至使吳國最後一代君王亡政的腐尸味與脂香味。
「好……好大啊……」馬車剛抵巨大的城門,林帛綸忍不住一躍落地,仰頭觀看龍飛鳳鑿的那三字蘇州城,深深吸了一口清冽空氣,興奮難言上指城門朱字吶吼︰「家國興亡自有時,吳人何苦怨西施?西施若解傾吳國,越國亡來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