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282章兵法——
「皇……皇上……」拿起筆,林帛綸黑臉看了桌上白紙,奇慘無比糾淚哀問︰「……可不可以不用考直接錄遺成功呀?」
聞言,項定和魏賢征肚子開始痛了。憋了一會兒,項定佯怒喝叱︰「此次朕讓林學子補考,若未考何來的錄遺之說,休得再言,速速作答。」
靠!肚里咒罵連天,林帛綸抄筆如拿筷,尋思那個‘論用兵機之妙、嚴明之決,軍可以死易生,國可以存易亡’。什麼鬼東西呀?听起來像兵法,可有這種兵法嗎?就知道的也就一個孫子兵法,怎麼答?
項定瞧他嘴咬筆竿,胸無點墨,咳了兩聲,強行按下出口暴笑,轉身走上御桌,故意催死他喝叱︰「磨蹭什麼?還不趕快作答。」
「是呀,林學子可得速速作答,三柱香很快就燃盡。」魏賢征充份扮起奸人角色,嘴巴大裂旁催,一看就不安好心。
林帛綸自已都急的要死,超級不爽抬看一眼皇上,轉怒瞪研墨的死人妖和催促的奸險小人老魏,低聲呸罵︰「催什麼催,既然知道香燒的快,不會弄根特別長的嗎?」
坐于御桌喝著茶,項定差點把嘴里的茶噴出來,咳了兩聲,斂笑詢問︰「林學子嘀咕什麼呢?」
「沒有,沒有。」皇上老爺子長著對賊耳朵,林帛綸趕忙把金貴毫筆醺上墨,左右蹉蹭一番,媽的,不管了,下筆書寫︰「凡用兵之法,馳車千駟,革車千乘,帶甲十萬,千里饋糧;則內外之費,賓客之用,膠漆之材,車甲之奉,日費千金,然後十萬之師舉矣……」
偌大御書房沙沙筆紙摩擦之聲響繞,三維侍候旁則研墨,魏賢征而站于旁側監考。慢慢的,三維研墨手掌停下,魏賢征雙眼瞠大,靜站兩側俯身目不轉楮看著。
坐于御桌上的項定自筆聲響起便低下頭看奏折,大段時間過去,抬眼往前瞧去,見著混小子仍埋頭作答,旁邊的三維和丞相卻如在欣賞絕妙文章,看的格外的細仔與慎重。
見著詭異一幕,項定頓時好奇了,別人他不知曉,丞相月復藏知卻之甚詳,能讓丞相這般低頭細觀,絕對凡間俗文。
「夫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碎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
走下御桌,項定伸脖僅看了數眼,大覺奇絕。
魏賢征更是驚剎莫名,震奮到連君臣之禮都忘了,嘆唏跟著紙上的墨字研念︰「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沙沙林帛綸持筆寫下了作戰篇和謀攻篇,呼出一口氣擱下筆,不料還沒拿起卷子,忽然一只賊掌快速下伸,唆的一下就搶走了自已的考卷,他一個錯愕揚眼,抬見搶卷之人不是別人,竟是皇上老爺子。
「這……」皇上搶劫,林帛綸愕然站起,狐看把卷子貼在雙眼上的皇上,撓摳腦門轉看盯著自已的老魏,弱弱問道︰「怎麼呢?難道你們沒見過?」
「好!」他話剛落,項定驀然大贊,如獲至寶提抬驚喜目光贊喝︰「好一個‘故知兵之將,民之司命,國家安危之主也’,朕還沒料到林愛卿竟有此等才學與操略。」
林帛綸愕然,力摳腦門茫看皇上老爺子駭喜目光,弱弱指著卷子弱問︰「皇上,您……呃,真……真有這麼好嗎?」難道這見鬼的世界沒有孫子兵法?
「當然好。」項定愛不釋手再看一眼卷子,皺了皺眉頭道︰「唯一美中不足之處,就是這手缺胳膊肘兒的字。」
「是呀。」魏賢征也是嚇了一好大跳,更加印證他與親王爺一樣了,狂喜抱道︰「皇上,林大人這一手缺胳膊肘兒的字一出,更印證他與親王爺如出一轍。恐怕天下間,能寫出此字之人唯林大人耳。」
「哈哈哈……」項定連連點頭大笑,喜歡難言攤開卷子湊前詢問︰「林愛卿,里面有些字朕甚為不明,此句是否是‘故用兵之法,士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知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
「是十則圍之,不是士則圍之。」還真沒有孫子兵法啊?林帛綸暗暗納罕,都掉什麼鬼世界來了。一一指證皇上老爺子所念的錯誤,最後呵呵笑道︰「皇上,這字叫簡體字,比劃少了許多,不僅省墨還快速。」
「半絲美感全無,林愛卿須得屏棄此字,用心學習我朝行文。」玉碟有載,項定知道他所學的就是此種無美感字體,僅只是訓了兩句,卻也不怪他,如獲至寶轉身奔回御桌,鋪平了卷子,當即另起書卷。
瞧皇上老爺子興奮的都跑起來了,林帛綸心下狐疑,趁他大老爺抄襲之際,好奇低問魏賢征︰「老魏,你知道孫武這個人嗎?」
魏賢征學冠古今,哪里會不知孫武,自是點頭道︰「吳國大夫孫武子大名鼎鼎,如何能不知曉。」
「是嗎?」既然有孫武,那孫子兵法去哪里了?林帛綸想不通道︰「那您老有沒有听過孫子兵法?」
「自然听過。」魏賢征老眉擰起,瞪了沒頭沒腦的小子一眼,低聲敘道︰「昔年吳王得孫武終成五霸之一,然吳王夫差狂妄自大,開始自滿沉迷酒色之中,最後逼的伍子胥自盡。孫武子得知後,心灰意冷獻上了孫子兵法就歸隱了山林。果然,不出幾年,越王勾踐臥薪嘗膽報復,一舉攻破了吳國國都,吳王夫差愧恨交加,**于姑蘇台,此部兵法就一同絕跡了。」
林帛綸點了點頭,這段倒是沒有錯,這個夫差和呂布那斯雷同,都是敗在女人手中,只不過小夫是敗在西施手里,小布則敗在貂嬋。孫子兵法被燒也是事實,可仍有一套副本在鬼谷子手里,不然孫賓後來該怎麼搞啊。
「那……」林帛綸心里奇奇怪怪,小聲詢問︰「您老有听過鬼谷子嗎?」
「鬼谷子?」講古的魏賢征眉頭糾擰,側腦想了想,茫然反問︰「誰是鬼谷子?」
我 個去!老魏這一反問,林帛綸立馬知道歷史出錯在哪里了,還真是個腦殘的世界啊?趕緊擺了擺手作笑︰「沒什麼,就一個總把自已搞的仙風道骨,實則是披頭散發的有病老頭。」
這時項定也攥完了,吹干了墨跡,歡喜無比捧起絕謀聖略贊道︰「林愛卿果然是能臣,單憑此篇文章,朕的山河何愁不復。」
「是是是。」復不復那是以後的事,林帛綸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讒媚上前詢問︰「皇上如此喜歡臣的文章,那錄遺之事您看?」
「準了。」笑聲一喝,他再次提起金筆,頭也不抬詢問︰「林愛卿想用何假名赴會天下學子?」
「龍個。」林帛綸歡喜喊道,這頓總算免了。
項定眉頭挑起,低下頭刷刷刷,捧起玉璽往上蓋入,哼哼道︰「好一個龍個奴才,如若朕料想不錯,林愛卿出宮後肯定轉身就往城西鑽去了吧。」
「這個……嘿嘿……」三個大步上前,接過那張免打紙符,林帛綸很是不好意思笑道︰「皇上您知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嘛。」
「不由什麼已?」項定笑容忽收,龍目瞪的圓圓滾滾,沉聲喝斥︰「堂堂元帥卻為一個民女卑顏漆膝,真是豈有此理。」
皇上老爺子忽然不爽,林帛綸心里流汗,還真是伴君如伴虎啊。這張老臉比娘門還善變,不敢多拿巧忙稟道︰「皇上,事要有始有終,若認真算下來,全都是皇上一手造成的,若您當初沒把臣扔出城,那臣怎麼會去當奴才。」
「哦!」項定陰陽怪氣斜瞟,贊同點了點頭。「林愛卿說的也算沒錯,確實是朕之責。既然如此,朕當即下旨把此人提入天牢,不僅可以省去林愛卿回來奔波之苦,還能為林愛卿報了這口使喚之恨。不知林愛卿覺的此舉可好?」
「這個……呵……呵呵!」林帛綸上面牙陣陣疼,下面蛋隱隱有點碎,力甩流汗大腦門,悲天憫人高呼︰「皇上吶!千錯萬錯都是臣的錯,錯既然由臣開始,那就由臣使終。微臣自認還扛得住,真的不勞您老出手。」你大爺若一出手,那還有什麼搞頭。
瞧這小子為一個民女哀苦如此,項定龍嘴一抿,心想此金靈靈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能令混小子如此的失心瘋,無奈擺手嘆道︰「好了,只要別誤大事,朕不干涉你這些索碎之事,午時了,朕要歇息一番,你們跪安吧。」
「是。」魏賢征手臂往旁邊一扯,雙雙跪呼︰「臣等告退。」
被扯的一個突然,林帛綸膝蓋砸地,疼的是連眼淚都擠了出來。好一陣子抽心疼痛過去,牙關格格作響了一會兒,當能開口破罵時,已經被老魏拉扯到宮門口了。
「魏……魏……」巨痛稍微,他倒抽了數口大氣,抹掉擠出眶的眼淚跳腳破罵︰「魏賢征,你他……」
知道這小子會破罵,魏賢征早等著了,不急不緩從懷里掏出借據,橫遞淡道︰「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