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第一次听他們談論起伍媚了,名字很妖艷,但卻見他們每個人說起伍媚時,都咬牙切齒。
寧夏不禁有些疑惑,而且剛剛又听見方老二說的那一番話,她心底更加驚愕,出動軍用直升機回去,只是為了給伍媚燒飯吃?這伍媚到底怎麼了?
听見寧夏淡澈驚異的聲音響起,幾人紛紛閉嘴,就連一進來就一直抱怨的方老二此刻也閉上了嘴巴,這就是孽緣,他們一個個都不看好方子和伍媚的事。
可方子倒好,屁顛屁顛的跟在伍媚身邊盡心盡力伺候著,可還整天擔心受怕著,生怕伍媚哪根神經不對,就把他掃地出門。
想當初,方子玩的比哪個都不少,可和伍媚絞在那一起的半年過的真是生不如死,現在一點大老爺們的樣子都沒了。
見這幾人神情凝重,寧夏白女敕臉龐上劃過一抹尷尬,自知失態,她一彎紅唇,精致眉眼間漾著柔軟風情,輕笑道︰「我就是隨便問問,不方便說就算了!」
她說到底也只是葉翌寒剛娶進門的媳婦,和他的這群發小們也才見過兩次,加上這次是三次,伍媚的事情是方子的家事,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她也不能指望別人把自家的私密事告訴她這個外人。只是老听這個名字,她有些詫異罷了,很艷麗如花的名字,就是不知道這人長的是不是也這般嬌艷明媚。
葉翌寒冷肅的鷹眸掃了眼病房內突然像打了霜的茄子懨了般的方老二,眼底冷暗流光一閃而逝,快的讓人無法捉模。
倒是齊高眼皮一顫,掀開眼簾,漫不經心掃了一眼神色冷沉的葉翌寒,心底好笑,然後將目光落在方老二身上,薄唇輕啟,不屑吐口。
「老二,差不多得了啊,就你家那點破事,大院里哪個不知道?」
清潤冷然的聲音頓了頓,他狹長含笑的眸子落在寧夏身上,漆黑的鳳眸中盡是親和笑意︰「小嫂子,你問老二也沒用,他就會護著他那個寶貝弟弟,其實事情也不繁雜,就是方子看上了那伍媚,可那女人不識好歹,硬是強倔著,這不,現在生病了嘛,方子就更加舍不得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老二還真是不懂事,這姑娘現在可是葉翌寒捂在心窩子上的寶貝,他自己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
可現在,好家伙,方子一點個眼力勁都沒有,居然當著葉翌寒的面,直接不當這姑娘是自家人,不就那點個破事嘛,有什麼好隱瞞的?弄的這麼神秘,也掩飾不了里面的事實真相。
他徐徐的嗓音甚至好听,說的簡單明了,但寧夏精致面孔上柔軟笑容卻是一僵,她不是傻子,從這些人這幾次的談話中,她也能了解,齊高口中風淡雲清的生病了,得的可是精神方面的疾病。
她不禁心寒起來,突然覺得背後吹起一陣陰風,她臉上笑容越來越僵硬,最後垂下清眸,扇形濃密的睫毛在眼簾上微顫,快速掩下眸中萬千神色。
寧夏想了想有過幾面之緣的方子,看上去很好相處,相貌一等一的好,性子也嬉笑爽朗,可卻把一個不喜歡他的姑娘逼成了精神病?
想到這,她心底漸漸升起一抹蒼涼的森寒,坐在病房里的這群男人,一個比一個狠,一個比一個冷酷。
就像今早的事情一樣,他那般暴戾對她,雖然剛剛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和他過日子,但是偶然想起,還是不禁渾身發涼。
葉翌寒仿佛察覺到寧夏的異樣,眸光一閃,快步走到她身旁,溫柔揉了揉她的腦袋,旁若無人的般的輕笑道︰「方子那是心甘情願的,我們這些做的朋友,說再多也沒,有些事還是需要他們自己解決」
他當然知道她現在驚恐什麼,只是方子和伍媚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他們倆人之間有很深的矛盾。
這些復雜的事情,他並不想讓寧夏知道,他的小媳婦心思那麼單純,哪里需要知道這些陰暗面。
瞧著葉翌寒剛毅冷沉的面容上突然展露出溫柔,殷傅嘴角抽了抽,滿頭黑線,他的表哥現在也快趕上方子了。
齊高薄唇高高翹起,神情慵懶冷魅,無聊的時候來欣賞欣賞翌寒對他媳婦的無微不至的照顧還真不錯。
听見頭頂上傳來低沉冷肅的男聲,寧夏身軀一怔,隨即抬起頭,唇角邊綻放著柔和笑意,快速掩下清澈眸底的復雜光芒,淡聲道︰「沒事的,我剛剛只是隨便問問!」
看著花瓶里鮮艷欲滴的百合花,寧夏溫和一笑,白淨的面容上掛著無懈可擊的溫雅笑意,感激的眸光掃過屋內眾人,淡淡吐口︰「謝謝你們來醫院看我,新婚第一天的就鬧這種事,讓你們看笑話了,真是對不住了」。
這些男人,她雖然不了解他們的內心,但光是一層皮就已經讓她攝然了,她並不想和他們過多的接觸,但他們是葉翌寒打小的發小,該有的禮節,她也一樣不會少。
雖然她心底有些發冷,甚至于抵觸,但伍媚到底是個陌生人,她確實沒必要再過多的考慮她的事情,別人的家事,她也就當笑話听听,何必放在欣賞較真呢?
只要面前這個男人能一心一意的對她好,她也收斂起嬌氣的脾氣,這以後的日子過的紅紅火火,比現在糾結什麼都強。
想到這,寧夏眸光微微抬眸,看向葉翌寒,但卻見他正溫柔繾倦注視著她,漆黑如墨的瞳孔中只有她一人的聲影倒影在其中,形成一個清晰的影子,她心底劃過一抹暖流,微微揚唇,笑容更加明麗耀眼。
葉翌寒微微一怔,記憶中,小媳婦還是第一次這麼溫順柔軟朝他明燦笑著,她的笑容溫軟明艷,瞬間照亮了他的眼楮,令他深深痴迷。
「咳咳……小嫂子,這花也就是順手帶上來的,你是翌寒的媳婦,也就是我們的小嫂子了,你住院了,我們這群哥們來看看你也是應該的!」
看著寧夏和葉翌寒若無旁人的眉目傳情,邱明赫心底那個酸啊,眼角直抽,拳頭抵在唇邊輕咳一聲,薄唇邊勾著淺笑弧度,含笑的語氣盡量說的正經。
嘖,翌寒娶了媳婦之後明顯的不一樣,自打他去當兵之後,以前兄弟們哪次聚會,他不都是擺著張臭臉來?
老早以前,他玩的也不比他們幾個差啊,可也不知怎的,去當兵之後,整個人都像月兌胎換骨了,要不是還長著那張招搖的臉,他還真不敢相信這是從小就帶著他們在大院里調皮搗亂的刺頭。
現在更是好笑,寶貝他媳婦寶貝的跟什麼似的,听說昨個晚上宴會散了之後,後面還有更精彩的好戲,只是他當時急著有事,先走了,不然留下來還能看出免費的精彩大戲。
看著齊高剛剛悄然遞給他的眼神,方老二身軀一怔,在加上現在葉翌寒的認真,他心底更加抖了抖,這可是翌寒正兒八經娶回來的媳婦,剛剛被他那麼一說,指不定怎麼想呢!
神色一斂,方老二俊顏上連忙擠出溫和笑意,冷魅的眸子中散發著溫潤流光,笑著開口︰「是呀,小嫂子,我們和翌寒都是自家兄弟,來醫院看你,這都是必須的!」
瞧著方老二那副膽小怕事的模樣,殷傅就無奈,嘴角猛抽,索性就直接靠在椅背上開始玩手機。
他是真的鬧不懂,怎麼這一個個的娶了媳婦之後都變了?以前哥們幾個,該玩玩,該樂樂,在情場上都是高手,怎麼就成了現在這慫樣。
听著方子急忙的解釋聲,寧夏淡澈如水眸子里閃過一抹笑意,微微揚唇,清眸中流光瀲灩妖媚︰「其實也沒事,就在浴室里摔了一跤,你們這都來了,弄的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說著,她白女敕的面容上飄過兩朵紅雲,艷若桃李,本來鬧的這麼一出就是她的不對,現在更是因為她的傷勢,讓他的這些朋友都來了,她更加不好意思。
雖然這些人,也只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前來的,但不管怎麼說,她心底都是感動的,她的朋友太少了,以前在美國留學的時候都是自己獨來獨往,生個病什麼的,也就只有妮妮會在她床頭關心她,何時身邊會這麼熱鬧過?
是呀,她確實不應該再計較以前的事情怎樣,好好珍惜當下才是最重要。
葉翌寒見寧夏精致的小臉上散發著柔和微笑,眼底明澈媚亮光芒濃郁,他不禁心神一蕩,漆黑如墨瞳孔中劃過一絲幽光。
這樣的小媳婦還真是溫順如水,讓他打心眼里疼愛,想想,他渾身就開始方熱,開始相戀昨晚的味道,想的渾身上下都在疼。
「噗……翌寒,不是我說你,你那什麼眼神呢,這是大白天的,趕緊把你那不正經的眼神收起來!」
殷傅看不下去,一直緊皺的眉梢就沒收起過,一彎薄唇,邪魅的嗓音怎麼都掩飾不了那份玩笑。
寧夏聞言,神情瞬間窘迫起來,小臉上嫣霞似血,眼楮都不知道該往哪看了。
葉翌寒絲毫也沒有不自在,輕飄飄,冷颼颼的眸光掃向殷傅,漫不經心吐口︰「我對我媳婦怎樣的眼神,你管的著?殷傅,最近皮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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