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長輩看著,寧夏此刻真是羞愧的想死,腦袋死死埋進他懷中,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葉翌寒倒是淡定的很,他英挺劍眉微挑著,面對葉老夫人和莫父戲謔含笑的目光,也只是眸光一閃,然後低眸望著靠在他懷中,羞澀的不敢抬頭的寧夏,薄唇勾了勾,笑容清潤溫和。
這小媳婦還真是害羞。之前在醫院也是這樣,做點什麼事吧,她就小臉紅暈嫣麗,瞧著她白膩雪頸上那一抹瀲灩艷麗,他漆黑如墨中隱過一抹幽暗流光,突然覺得喉嚨一緊,暗罵一聲沒出息,眼神再也不亂瞄了,只是撫模在寧夏美背上的大掌卻並沒有收回。
「咳……翌寒,不要欺負你媳婦!」
葉老夫人也有些騷的慌,她輕咳一聲,低沉含笑的嗓音有些低沉。
寧夏這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只柔軟的小綿羊,說話聞聲細語的,哪里是翌寒的對手,平日子估計也都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葉翌寒要是知道葉老夫人這樣想,估計得氣的吐血,這丫頭瞧著是挺弱巴巴的,但這脾氣上來,小脖子一揚,什麼話都敢蹦出來,他平時就算再霸道冷酷,但到了他媳婦面前也沒折。
莫父倒是欣喜的很,眼中蘊藏著濃濃笑意,他巴不得這倆孩子能如膠似漆,好讓他早點抱上外孫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現在倆人的關系好像更好了?
上回葉翌寒說的話,他還有些半信半疑,但覺得閨女年紀大了,一方面又覺得他確實是個好男人,所以才無條件支持他們倆人今早結婚。
他可還記得,上回閨女的表情有多不情願,倆人之間的相處雖然親密,但卻少了一份熱戀中男女該有的熱情和激烈。
這回瞧著他們倆人的相處,他才感受到了,心中頓時大為欣慰,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想都是胡思亂想,只要他們小兩口能這樣甜蜜的一直下去,那什麼不好的事都能解決。
葉老夫人笑語晏晏朝著寧夏笑道︰「孫媳婦,你也別惱,別瞧著翌寒現在正兒八經的是個軍官,小時候可皮了,帶著大院里別的孩子一起打架鬧事那是家常便飯,現在娶了媳婦,才覺得他心性穩了!」
「女乃女乃,這都是陳年舊事了,你這個時候還拿出來說做什麼?」葉翌寒剛毅俊顏上飄過一抹紅暈,有些心虛的移開目光。
他都三十四歲的人了,小時候那些調皮搗蛋的事也都是不懂事玩玩的,現在說出來除了好笑就是幼稚。
葉老夫人明顯不打算這麼輕松就放過葉翌寒,她冷哼一聲,含笑的眸光有些懊惱︰「你還知道不好意思呢?以前混賬事可沒少做,不是打碎人家的玻璃就是把人家的孩子打傷了,當著你媳婦的面,就得說給她知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欺負你媳婦!」
說起這個,她現在都頭疼,他們老葉家一家人除了遠走英國的穎水性子古怪,其他人都是中規中矩的。
可她這個孫子小時候的不著調可真是把他們一家人都氣的夠嗆,別人家的家長是欣喜盼望著自己孩子放學回來,而他們則是擔憂等著翌寒放學回來,是不是又有老師上門家訪。
寧夏撲哧一笑,臉上嬌羞神色盡數掩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揶揄,她從葉翌寒懷中抬起頭來,淡冽如水的清眸中漾著一抹興趣,一彎紅唇,笑容盎然︰「沒想到啊,你以前還這麼……愛鬧騰」。
她故意拉長了語氣,清新淡雅語氣中打趣意味十分濃郁。
當場,葉翌寒目光就沉了下來,眯著精銳鷹眸,盯著面前這張笑靨如花的小臉,要不是看在長輩們都在,他肯定得把這丫頭狠狠撲倒,把她好好修理一頓,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居然還能笑話他。
看著不斷冷沉下來的神色,寧夏心底歡愉,連帶著剛剛被他欺負的懊惱心情也頓時一掃,紅唇高高翹起,眼底閃爍著濃郁打趣愉快流光。
葉老夫人瞧著這兩人甜蜜的歡動,心底都樂開了花,她嬌嗔瞪著葉翌寒,輕咳一聲︰「得了,得了,這要打情罵俏的還是進房再鬧,咱們這還要說正事呢!」
寧夏聞言,剛剛才退下去的紅暈晚霞又蹭蹭蹭的往上冒,咬著唇瓣,真是羞愧難當。
都怪這個男人,剛剛真是一點也不知道收斂,老愛當著所以的人鬧騰她,現在好了,連女乃女乃都打趣上了。
葉翌寒一勾薄唇,冷肅鷹眸中劃過淡淡笑意,他的小媳婦真是害羞的讓他心都癢了,尤其是她現在面容嬌羞酡紅,渾身上下散發著嬌柔撫媚氣質,真是勾人的緊。
听見葉老夫人口中的正事,莫父也正了正神色,率先開口沉聲道︰「閨女,你和翌寒的婚事,我是無條件支持的,之前我是打算等你們把證給領了再過來拜見親家的,但借著你住院的事,我就先來了,也和親家談了談,你也瞧見了,葉家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這擺酒宴一事上了馬虎不得!」
他還真怕他家閨女嫌麻煩,就和翌寒不舉辦婚禮了。
閨女心里想什麼他是不知道,但他看新聞也知道近幾年來流行什麼果婚,沒房沒車沒存款就結婚。
每當他瞧見那個新聞,就操心的頭疼,雖然當年他和寧夏媽也是這樣過來的,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感情依舊濃厚,可那時候不是沒條件嘛!
但凡是有條件,他也得浩浩蕩蕩的舉辦異常盛世婚禮,讓自己心愛的女人披著潔白的婚紗,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嫁給他。
現在閨女結婚了,他壓在心底多年的大事倒是解決了,可這舉辦婚宴的事情又來了,反正不管怎樣,在這事上,他的態度絕對堅定。
他就這麼一個閨女,打小嬌身慣養長大的,盼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可以炫耀下,現在倒好,她一句我很忙就想把這程序給免了?
除非他死,不然這婚宴必須得辦,而且得風風光光的大辦,他想了好多嫁妝也得耀眼的送給閨女。
寧夏臉上笑容漸漸收斂起來,心下一沉,剛想出聲勸阻,但葉翌寒卻更快一步握住她的玉手,她微微一怔,然後轉眸看去,他只是朝她搖了搖頭,眸光幽深似海。
「爸,我和寧夏沒打算不辦婚宴,只是馬上我們回去之後都得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時間上確實不富裕!」葉翌寒握著寧夏的素手,幽暗的目光看向莫父,一扯薄唇,低沉的聲音滿是堅定︰「既然要辦,那就必須再大辦,寧夏是我葉家的媳婦,我怎麼也不可能讓她委屈了。」
他心底自然是想大肆操辦的,只是小媳婦有不少顧忌,他也不好態度太過強求,只是如今,把緣由都推給了工作忙碌,爸和女乃女乃要再繼續強求,他也沒辦法了。
想到這,葉翌寒完美的唇畔邊隱過一抹淺笑弧度,心底愉快歡樂,一掃之前被寧夏打趣的郁結之氣。
寧夏听著他維護的聲音,心底劃過淡淡感動,他的大掌溫熱寬厚,十指緊握間是從未有過的溫暖氣息,她微揚紅唇,清涼的眸子中流光溢彩。
葉老夫人聞言,緊緊皺眉,看著倆人堅定的模樣,花白的眉梢緊的更緊,但腦海中靈光一閃,她唇角一勾,眼底有精光閃過,慈祥的嗓音溫和笑道︰「親家,現在年輕人都是以事業為重,哪像我們這些老人家,整的在家里過著悠閑日子?這倆孩子忙著沒時間擺酒宴也能諒解。」
莫父眼皮跳了跳,听著葉老夫人釋懷甚至于勸解的聲音,幽深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解。
怎麼老太太這麼快就被這兩口子勸退了?
剛剛不還是她最先扯著嗓子要求要求盛大舉辦婚禮的嘛?
寧夏听言,緊張的心終于落下,紅唇邊有淺笑弧度揚起,淡涼如水的清眸越發明亮盈盈。
莫父卻微微皺起濃眉,一時間不知道老太太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葉老夫人也不顧幾人復雜的神色,她抿唇一笑,笑容精詐,溫和寬厚的聲音越發慈愛︰「婚禮遲些日子辦也沒關系,你們小兩口就先回去忙工作吧,不過再過倆個月就過國慶了,國慶節哪個單位不放假?也就翌寒他們部隊可能要國慶演習,寧夏這這時間空了下來,就先回來,女乃女乃帶著你去買金銀首飾!」
國慶?
寧夏聞言,眼角一抽,臉上笑容有些僵硬,看著葉老夫人笑容狡詐的面容,滿頭黑線。
怪不得她總覺得女乃女乃笑的意味不明,原來是在這擺了她一道,國慶醫院要放一個星期假,時間卻是空余下來了。
可……!
「你們女乃女乃說的不錯,哪個單位國慶不放假?就是別人家舉辦婚禮也都是在國慶節這個大假日,而且兩個月的時間準備起來也富裕了,這些事情都不用你們操心,我們這些做家長的都會幫你們準備好!」不等她多想,就听見莫父焦喜欣慰的聲音傳來。
又是這樣,老爸每次這樣說,寧夏心底就越發郁悶,什麼叫不用他們操心?
這舉辦婚禮,她和葉翌寒才是主角,可爸每次說的就像沒她什麼事,只要在婚禮當披著婚紗出場走一圈就好了。
爸這是虛榮啊,想要炫耀炫耀自己家女兒終于出嫁了。
看著葉老夫人笑語晏晏的神情,寧夏白淨小臉上也笑的越發柔和,但心下卻是一沉,被葉翌寒握在手中的指尖微彎,捏了他一下,希望他這個時候能出來解圍。
畢竟這是他嫡親的女乃女乃,他要說緩緩再擺喜宴,女乃女乃還能強求?
被寧夏悄然一捏,葉翌寒微微皺眉,本來听著葉老夫人的話,他覺得很不錯,小媳婦不是說沒時間嘛?那這下好了,兩個月之後放國慶,她和他都能空余下時間。
乘著這個時候回北京舉辦婚禮,不正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嘛?可他不曾想,都這樣了,媳婦還能不願意?
「翌寒,你倒是說句話呀?我們這些老的為你們操心婚事,還能自己好了?不就是為你們考慮嘛?你們既然忙,那我們就幫你們籌備,到時候也能幫你們免去不少事!」
見葉翌寒斂眉沉思,葉老夫人真是氣的心肝直疼,怎麼一向態度果斷的人到了正事上這麼婆婆媽媽,比她這個老太婆還要磨嘰?
硬生生從眼中擠出兩滴淚珠,葉老夫人哀怨的眸光看向寧夏和葉翌寒,親和的嗓音中帶著哭腔︰「哎喲,這些不都是為你們著想嘛?你們這一個個的還推三阻四,難道真不想舉辦婚禮了?咱們家可不比普通百姓家的,娶了媳婦不辦婚禮會為人家笑話的」。
頓了頓,她幽怨的聲音越發委屈︰「既然會被人家笑話,我以後也不出門了,省的見著熟人會被人家說閑話」。
寧夏听言,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想要出聲勸慰,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畢竟這事還是她不願意的,只要她一個點頭,老太太肯定得喜笑顏開。
葉翌寒看著葉老夫人佯裝傷心的模樣。嘴角抽了抽,沒有漏掉她眼中的精光,他又轉眸,淡淡掃了一眼皺眉為難的寧夏,輕咳一聲,這才正聲道︰「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女乃女乃你想多了,國慶辦喜宴就國慶辦吧,到時候我和寧夏也都有時間了,就是平日里那些忙碌的親朋好友也能空閑下來」。
他的女乃女乃啊,已經決定下來的事,又怎麼會輕而易舉的罷了?
這個月之後舉辦婚禮,估計已經是她的極限了,他要再不應下,指不定她還要折騰什麼法子呢!
莫父在一旁忍著笑,這葉翌寒的女乃女乃還真是好笑,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之後都變得這麼無賴?
瞧著葉老夫人這麼一副幽怨委屈模樣,寧夏心里也不好受,此刻听葉翌寒應下,她也微微點頭,溫聲細語道︰「女乃女乃千萬別這麼說,我和翌寒絕對沒有不辦婚禮的意思,既然您都為我們打算好了,我們要是再托辭,反而不孝順了,婚禮的事就按你的意思辦吧!」
微揚著緋色唇瓣,寧夏語氣淡冽說完之後,心底無聲嘆息著,她單獨慣了,突然間這麼多人在一起熱鬧,反而覺得不習慣。
可這倒是能適應下來,就是看著女乃女乃滿臉的委屈,她會覺得心底過意不去,到底是她顧忌多了。
眼中劃過一絲無奈,寧夏微抿著唇瓣,神色隱晦,思緒有些飄渺,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翌寒看著身旁神色氤氳不明的寧夏,眉梢緊鎖,悄然握緊她的雙手,十指相連接是一貫的溫柔繾倦,只是這次卻多了一抹鄭重意味。
他不知道小媳婦到底在想什麼,但她這次能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他還是很驚訝的,但驚訝過後就是濃濃的喜悅。
都說女人期待自己結婚的時候能有個盛大的婚禮,他不知道小媳婦到底期不期待,反正他很期待。
他想讓所以人都好好瞧瞧,這個可心的姑娘是他葉翌寒的妻子,那些個妖嬈鬼魅都統統滾蛋。
女人是感性動物,寧夏心底感慨,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朝他感激一笑,笑容明媚耀眼。
遇上他,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幸福,但她心底很滿足,仿佛只要有他在身旁,她就像擁有整個世界般的滿足欣慰。
……
接下來,葉老夫人和莫父有商談了不少關于舉辦婚宴的具體事情,寧夏和葉翌寒在一旁淡淡听著,偶爾也說了下自己的建議。
屋外陽光明媚,春暖花開,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屋內,兩家人談的歡愉。
寧夏忽然覺得,人生有時候真的很奇妙,明明之前還是倆個不相識的人,如今都已經領證結婚了,現在更是要舉辦婚宴,這婚宴一辦完,兩家所以的親朋好友都算是認識他們了,她這葉太太的名義也更加牢固。
……
晚上,華燈初上,萬家燈火早已明亮起來,葉家大宅內一副其樂融融景象。
葉博山回來之後,看見莫夫來了,只是淡淡闔首,隨便說了兩句,並沒有表現過多的親切。
莫父倒也不以為然,反正下午已經和老太太把婚禮的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而且從之前葉翌寒的談話中,他也能察覺出他們父子間的關系不是很好。
果然,葉翌寒對于葉博山的回來,只是淡漠移開目光,一句問候也沒。
當著親家的面上,葉博山溫潤蒼老的面容上劃過一絲尷尬,本來還想乘著這個機會可以和兒子熟絡兩句,只是如今翌寒這副冷面,卻讓他無從開口,無可奈何的在心底嘆息,但很快卻被客廳內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女圭女圭吸引了目光。
……
「妮妮妹妹,多吃巧克力,這很甜的,是姑姑從英國寄回來的」。
看著在沙發上正襟危坐好久都沒理他的妮妮,葉江不樂意了,也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盒精致的巧克力,興高采烈,忙不迭遞到妮妮面前,黑琉璃般明澈的星眸眨呀眨的,滿滿都是討好神色。
幸好肖雨涵進廚房幫忙燒飯了,不然瞧見葉江拿著肖雪送來的巧克力「孝敬」妮妮去了,非得氣的吐血。
液晶電視中放著快樂大本營,妮妮眸光專心致志看著,實則思緒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她就不應該和外公一起來這的,還不如去和瞄瞄阿姨住呢,雖然瞄瞄阿姨也很嘮叨,但比時刻都跟在她身後的小尾巴葉江要好上太多了。
這個沒長大的屁孩子簡單就是幼稚無趣到了極致,非得帶著她去玩,她和他有什麼好玩的?
要不是看在媽咪的份上,她就不耐的想要出言譏諷了。
可現在,還沒能安靜上多久呢,這個不長心眼的臭小孩又湊了上來,還屁顛屁顛捧著巧克力?
強忍著心底的厭惡,妮妮精致明艷的小臉上擠出一抹隱忍笑意,柔和軟糯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媽咪說巧克力吃多了會長蛀牙的,還是你吃吧,我不吃!」
這一個下午,他不是帶著她玩那些幼稚的游戲,就是不斷拿東西出來給她吃。
她是豬嘛?需要吃這麼多?
葉翌寒摟著寧夏在一旁一張張看相冊里的照片,听見那邊葉江和妮妮的聲音,他眉梢緊皺,冷然的眸光掃了一眼,然後收了回來,在寧夏耳邊低語︰「妮妮明顯不想和葉江玩,我們把她叫過來吧?」
說著,他就要轉身叫妮妮,但卻被寧夏眼疾手快攔了下來,素手捂在他薄唇上,她拉了拉他的衣袖,眸光閃了閃,壓低聲線,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小聲道︰「別,就讓他們倆個自己先玩著!」
見他眉梢緊鎖,滿臉的不贊同,寧夏溫軟一笑,淡涼的清眸在水晶吊燈的照耀下,顯得越發清冽盈盈,她眸光微轉,看著妮妮正皺眉,神情厭惡,她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流光,然後這才靠在他懷中,在他耳邊輕聲解釋。
「妮妮的性子你也知道,平日里雖然乖巧懂事,從來我們操心,可卻少了點孩子的真爛漫,你什麼時候看過她會玩的滿身是泥回家的?!」
清潤如玉的淡淡聲音頓了頓,寧夏又不疾不徐向葉翌寒解釋道︰「孩子還真真活潑些的好,我們家妮妮有些逆,成熟老練的讓人都忘記她的年紀了」。
說到這個,寧夏心底始終有些過意不去,妮妮是兩歲的時候她收養的,如今在一起也生活了兩年,以前她一直覺得妮妮這樣的性格很好,根本就不用她操心勞累。
可畢業之後,她現在回國了,時間空余下來,才真正體會到妮妮的懂事背後的冷漠,比大人還要冷眼看世界。
這樣的她,讓她心里心疼失落,怨恨自己之前在美國的時候怎麼沒有觀察到這點。
如今讓她和小江在一起多接觸接觸就是希望,她也能感染上小江身上的陽光活力。
就目前來看,還是挺成功的,至少她在妮妮臉上看見除了淡然優雅以外的厭惡和不耐煩。
「這麼說,你一早就打算好了?」
葉翌寒聞言,緊皺的眉梢微微撫平,就著寧夏放在他唇邊的白玉指尖一咬,然後舌尖一掃,放在唇瓣曖昧親吻。
他英挺劍眉不羈挑起,幽深暗黑鷹眸中閃爍著濃濃幽光,目光一瞬瞬注視著寧夏,啞著嗓音低沉吐口︰「嗯?」
客廳里還有倆孩子在玩,寧夏嬌俏臉龐快速一紅,尤其是剛剛他那一吮吸的動作,她渾身仿佛被電擊過的酥麻,嬌柔身軀瞬間軟了下來,咬著唇瓣,清眸圓睜,想把素手收回來,但卻被他緊緊握在唇邊。
寧夏神情嬌羞似能滴出血來,白膩肌膚上染上一層瀲灩流光粉色,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睜著眼干巴巴瞪著他。
只是這一眼瞪的絲毫也沒有氣勢,她白皙如瓷的肌膚上泛著淡淡粉色,精致臉孔上是賽比晚霞的嫣紅,美眸圓睜中盡是撫媚妖艷風情。
看著,葉翌寒不禁心下蕩漾,懷中是嬌柔香軀,觸感極好,深邃的眸底隱過一絲幽幽暗芒,完美的薄唇也從寧夏的玉手上轉移到她晶瑩白玉耳垂上。
隨著他的靠近,寧夏嬌柔身軀猛地一怔,烏黑清麗瞳孔微微瞪大,眼底閃過精光,白皙的面容上越發窘迫嬌羞。
不想,葉翌寒只是在她耳邊輕笑一聲,笑容低啞暗沉,如獸食人的嗓音沉聲道︰「媳婦,你想哪去了?」
小媳婦動不動就愛臉紅,模樣嬌羞動人,真是堪比尤物,葉翌寒很無奈的發現,不過就是瞧著媳婦滑女敕肌膚上泛起一層流瀲粉,他就忍不住起反應,心髒突突跳動。
寧夏咬著唇瓣,越發覺得這人不看場合的胡亂,此刻听著他無恥的聲音,她嬌俏臉龐上劃過一抹紅暈,然後見葉博山下班回家了,不禁推了推摟著她的葉翌寒,怒瞪著他,惱聲道︰「這兒這麼多人呢,你就不能正經點?」
正經?
葉翌寒俊顏一黑,冷銳眸子掃了一眼周圍,然後滿不在意的在寧夏雪脖上蹭了蹭,聞著女兒家的幽幽體香,他眯著鷹眸,漫不經心含糊道︰「我和自己媳婦親近親近怎麼了?誰管的著?而且這是咱們家,咱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在外人面前,擺擺臉也就算了,回家了還不就隨心嘛,要是在家里也時刻擺譜,那這生活得多累啊。
而且懷中是溫香軟玉,還是自己名正言順娶回來的小媳婦,他想做點啥,不也正常嘛?
可他就好奇了,他想的心肝脾肺都在疼了,怎麼媳婦就一點也不想的?
這種事也不是男人一個有欲——望的,女人同樣也需要,可她媳婦動情的時候雖然動情,可也就只給他把手伸進去,真正真槍實彈的上戰場了,緊緊夾著,死活也不讓得逞。
要他真逼迫的緊,她就眨巴著那雙明亮水靈靈的大眼楮,哀怨瞅著他,委屈道︰「我頭還疼呢!」
這麼一說,他就是有再大的情——欲興趣也不能乘著媳婦身上不舒服還要繼續呀,可這不吃肉還好,至少他不能時刻都留戀著那種**蝕骨的味道。
但都已經美過那麼一次了,一到晚上,他就想念他媳婦那身冰肌玉骨,還有她咬著唇瓣壓抑的低喘,想的渾身都難受燥熱,可他媳婦小嘴巴一張,直叫頭疼,鬧的他就算再禽——獸,也不能再繼續啊。
沒辦法,最後那一身欲——火沒法解決,只能去洗手間找五指姑娘了……
寧夏嘴角一抽,真是拿這個耍無賴的男人無法,紅嫣的臉頰更加艷麗,清亮如水鳳眸中蹭蹭蹭染上一抹如水流光。
……
葉博山見葉翌寒雖然沒理他,但卻和自己媳婦打的火熱,心底也有些欣慰。
他的兒子自打去當兵之後就再也沒有和他好好說話了,他做的決定也從來都不讓他過問,他也曾心灰意冷,可到底是自己先對不起兒子的。
後來見他遲遲不娶妻,他曾一度內疚,覺得是他和他媽的破敗婚姻才導致他心里有了陰影,現在能瞧見他和自己媳婦關系美滿,他也就放心了。
這人一老呀,官場上的呼風喚雨根本就不能再吸引他了,他只希望一家人能幸福美滿好好生活在一起。
葉博山一向剛正的臉上浮現出淡淡慈愛溫潤光芒,邁著腳步向妮妮那走去,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應該就是寧夏的養女了吧?
……
「好吧,既然妮妮妹妹不吃巧克力那我們就不吃了!」
听見妮妮清冷的聲音響起,葉江微抿著薄唇,晶亮明澈星眸中閃過一絲黯然,妮妮妹妹好像並不喜歡和他玩,不管他拿什麼好東西出來,她都表情淡淡,一點喜悅之情都沒。
小孩子到底是感性的,面對妮妮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臉,也能感受到一二,葉江心底難受,低垂著眸子,不知道說什麼好。
妮妮稚女敕的眉梢微皺,看著面前委屈黯然的葉江,頗為頭疼,她確實不喜歡和葉江一起玩,確切的說,她討厭除了家人以外的任何陌生人。
這個人雖說是爸爸的弟弟,可她發現,爸爸並不喜歡他,甚至于厭惡嫌棄,還有他那個媽媽也臉色不善的對她。
她就鬧不懂了,自己玩自己的,不要在來煩她,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嘛!
「小江,這是妮妮吧?」
從玄關處走來的葉博山,正好听見妮妮和小江的對話,不禁有些好笑,薄唇邊勾起一抹淺笑弧度,笑容溫和向葉江詢問道。
說是詢問,可他雙目卻落在妮妮身上來回打量。
不過五歲的稚童,微卷的發絲上帶著淡藍色蝴蝶結扎成馬尾在腦袋上,並不是穿著公主裙,而是簡單的t恤和短褲,沒有復雜繁榮的裙擺,她的裝扮清爽簡介,但卻不損一絲她的嬌艷。
明明年紀比小江還要小,但偏偏她的坐姿筆直,看上去很穩重,一點也沒有孩子該有的稚女敕慵懶。
葉博山心底一驚,打量妮妮的眸光更加驚詫,心下在和自家兒子一比,真正是沒有一絲可比性啊,所以就更加好奇。
難道是他老了?不知道現在孩子都早熟穩重了?
听見慈愛溫和的熟悉聲音響起,葉江快速抬眸,見來人是葉博山,他明亮星眸中快速劃過一絲喜色,站起身來,真爛漫跑到他身旁,欣喜道︰「爸爸,這是妮妮妹妹,她可聰明了,連我的作業都懂」。
妮妮很想無視這道嘰嘰喳喳的聲音,但又不得不揚起笑臉,朝著走來的葉博山清潤笑道︰「爺爺好」。
听見這聲久違的爺爺,葉博山身軀猛地一怔,這才想起來,這個孩子已經是翌寒的親女兒了,雖說不是自家親生的,但這麼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甜膩喚他為爺爺,他也是欣喜高興的。
「妮妮這一個下午都是和小江在一起玩的?你沒有欺負……妹妹吧?」
葉博山話說到一半,這才驚覺倆人的輩分,但都是不大的孩子,他又覺得計較那麼多沒意思,索性也沒提什麼長輩晚輩的事。
听見他含笑打趣的聲音響起,葉江連忙搖頭否決︰「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欺負妮妮妹妹呢,只是妮妮妹妹愛好和我不一樣,我平時玩的,她都不愛玩!」
話落,他心底就忍不住一陣陣郁結委屈,妮妮妹妹是不喜歡他的玩具,還是不喜歡他這個人?皺著眉宇,葉江苦惱想著。
妮妮嘴角一抽,這爺倆一唱一和的,她反倒成了沒理的,從電視屏幕中收回目光,她深邃琥珀色眸子中閃過一抹幽光,然後精致的臉龐上笑容越發得體矜持︰「爺爺,小江哥哥沒有欺負我,他的那些作業,在家的時候媽咪有教過我,所以才能看得懂!」
說到媽咪時,妮妮粉唇上揚起的弧度是美好柔軟的,清潤的聲音頓了頓,她接著又笑道︰「我平日里在家都練琴,所以和小江哥哥愛好不一樣」。
她只是說愛好不一樣,其實妮妮心底早就郁結的頭疼,何止愛好不一樣呀,簡直就不是生活在同一個星球的人。
……
夜幕黑沉,到了夜間,明亮的星空上掛著閃閃發光的星星,整個葉家大宅都靜悄悄的,只有窗外茂密的樹枝上偶爾傳來一兩聲知了的鳴叫。
葉翌寒的房間里只亮了一盞床頭小燈,寧夏坐在床上隨手手上拿著本雜志隨手翻翻,听著洗手間里傳來的水聲,她臉色不禁有些紅暈。
這還是她第一次睡在男人的床上,整個臥室都是硬朗的格調,牆上掛著他和摯友們的照片,被子上還有他獨特的男性氣息。
這種感覺很奇妙,她好像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融入他的生活了,他的生活習慣,他的至交好友,她也都在漸漸熟悉,就連他家庭,她也在一點點了解滲透。
她不知道是不是每個新媳婦都有她這種感覺,但她就是感覺這樣很好,好到她心底開始不舍了。
洗手間的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葉翌寒腰間直圍了一個浴巾遮住重要部位,上身全果,手上還拿著個毛巾在擦拭著潮濕的短發,一出來,就見他媳婦滿臉嫣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神情氤氳朦膿。
「想什麼呢?」
耳邊驀地響起一道驚異磁性的男聲,寧夏嬌軀猛地一顫,然後一抬眸,就見葉翌寒不知何時已經出來了,而且站在她床前,正居高臨下看著她。
他就這樣大大咧咧站在她面前,還衣衫不整,剛洗完澡的小麥色肌膚上染上一層淡淡紅色,水珠正順著他光果健碩的胸膛向下留去。
寧夏瞧著,臉上躁的厲害,瞳孔微微睜大,喉嚨不斷吞口水,如水明澈的清眸中劃過一抹驚異,很想讓他把衣服穿整齊了,可這到底是他房間,而且人家才剛剛洗完澡,頭發還沒吹干。
「沒想什麼,就是覺得爺爺女乃女乃他們都挺喜歡妮妮的,我一開始還怕妮妮的冷淡性子不討老人家歡喜呢!」
一扯紅唇,寧夏快速將目光收了回來,臉上燥熱紅暈,盡量克制住臉龐上的紅暈,她從被子中起身,把他拉到床邊坐下,然後拿過吹風機,淡涼的聲音有些悶︰「我幫你吹頭發」。
這個男人穿成這樣就出來,是要誘惑她嘛?
好吧,寧夏確實覺得這樣的他挺有吸引力的,可她也不是色——女,該有的理智也是有的,還不至于把她迷惑的一把撲上去壓倒他。
她跪在柔軟的大床上,拿著吹風機正在細心幫他吹著潮濕的黑發,燈光迷離昏暗下,她精致的五官看不真切。
「妮妮是我們的女兒,那麼可愛漂亮有誰見著不喜歡」。
但這一切並不妨礙葉翌寒欣賞,他微微一偏頭,就能看見她那一身欺霜賽雪的肌膚和胸前柔軟的美好,喉嚨微微干澀,冷然的鷹眸瞬間冷沉下來,眸光幽暗似海,一向的低沉的嗓音也有些沙啞性感。
耳邊響起的是嘈雜的吹風機聲音,寧夏並沒有察覺出他語氣中的磁性性感,只是微微點頭,繼續細心幫他吹頭發。
這個男人是粗線條,在部隊的時候哪里會去吹頭發?也就在家里,才隨著她罷了。
葉翌寒發誓,他的確不是禽——獸,可眸光一轉,看著跪在他身旁的嬌媚的寧夏,尤其此刻燈光迷離,氣氛曖昧,他心下越大蕩漾,喉嚨沙啞的厲害,身下老二也沒出息的敬禮,健碩的身軀上肌肉都蹦得緊緊的,絲毫也不敢亂動。
……
「頭發干了,可以睡覺了!」
可隨著吹風機的聲音停了,他媳婦正彎腰將吹風機放到床邊的桌子上,清涼是睡衣領子一底,胸前美妙的春光一覽無遺。
葉翌寒眼楮一偏,就瞧見這麼一副誘人場景,老二更加腫脹幾分,額頭上青筋跳了跳,然後一個餓狼撲食,直接把小媳婦壓在身上。
寧夏感受到身後那道如狼目光,剛要轉身看去,身上就是一重,然後驚呼一聲,頸脖上被他肆虐啃咬著,她白皙肌膚在燈光下如上好的古玉,泛著瀲灩幽光。
「今不行,我頭還疼呢!」
感受到抵在她腰上的熾熱,寧夏臉上一陣陣燒紅,心知這男人最近肯定忍的厲害,她急中生智,連忙將之前的借口拿出來。
葉翌寒正美的不知道西北,此刻听見小媳婦棉軟委屈的聲音,他口上動作一頓,眼底劃過濃郁的幽光,薄唇微微抿起,但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他俊顏上浮現出濃濃精光,也沒有起身,反而將薄唇湊了上去,在她瑩潤耳垂旁曖昧低語。
「沒事,媳婦,我知道你頭疼呢!咱們今晚不做!」
見她面露喜色,葉翌寒眼中笑意越發深沉,然後又低沉吐口︰「不過,我忍得住,我兄弟可是憋的要炸了,媳婦,你自己看著辦吧,要不用手,要不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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