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讓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葉翌寒在寧夏耳邊低語,英俊面容上掛著繾倦淡然微笑,手還溫柔的將她耳邊碎發別在腦後,但冷銳的鷹眸卻幽暗冷沉一片。
這一幕落在外人眼中,自然是你濃我濃,甜蜜非凡。
瞄瞄在一旁捂著唇瓣,差點就要驚呼出聲了,眼中閃著驚喜光芒,好像被葉翌寒溫柔對待的是她一樣。
嘖,這實在太甜蜜了,這女人一旦結婚了,果然就是不一樣。
這男人也是一等一的帥,在外面都能如斯溫柔,那回家了,還不是甜膩死了?
瞄瞄心中正在欣喜想著,但只要寧夏心咯咚一跳,听著葉翌寒含笑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更加驚的渾身打顫,剛想出聲解釋,就見他已經跟著莫父走了。
剛一轉身離開,葉翌寒臉色就刷一下變得冷沉鐵青,拳頭緊握,咯咯作響。
媽的,小媳婦把這種還沒有確定的事和余瞄瞄說?還真是長出息了。
雖說是誤會,但到底是誤會了自己男性尊嚴,他還不得好好讓媳婦知道知道,自己到底正不正常?
這樣想著,他薄唇邊勾起精銳冷笑,然後大步趕上莫父,笑容親切道︰「爸,我來幫你拿行禮吧!」
他手上已經拉著一個行李箱,又把莫父手上的行李袋接了過來。
女婿要敬孝,莫父自然樂意,笑嘻嘻把手上行李袋拿了過去,一路上直夸葉翌寒是個好孝順的好孩子。
他腿長,不過瞬間的功夫,就已經讓她追不上了。
寧夏清眸中劃過一絲慌張,微咬紅唇,看著他遠去的挺拔身姿,急的跺跺腳,小臉上盛滿了懊悔不甘神色。
早知道就不和瞄瞄說那話了,她現在倒好,直接當著葉翌寒把這話說泄露出來。
瞧瞧那男人剛剛的臉色,晚上回去,還不得被他生吞活剝了?
瞄瞄是滿臉幸福,剛想羨慕寧夏找了個好男人,就見她苦著張臉,微微蹙眉,好奇問道︰「喂,你老公對你這麼好,你丫的還皺什麼眉,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被葉翌寒剛剛那番動作給陶醉的,她是壓根忘了,寧夏之前結婚前和她說的擔憂了。
收回目光,寧夏狠狠瞪向瞄瞄,也顧不得這是人來人往的機場,她撲了上去,狠狠捏了瞄瞄一把,凶狠狠道︰「都怪你,你個大嘴巴,現在好了,他都知道了,等下回去還不得好好教訓我?」
自己私密處還疼著,昨晚上被他折騰的都還沒好,今個晚上回去還得接著被折騰?而且還是可勁的折騰。
那她明天還有命去醫院上班嘛?
「你瘋啦,疼!」瞄瞄立馬怪叫,推了寧夏一把,扯著嗓子,不解問道︰「什麼和什麼呀?你老公那麼疼你,回去還能教訓你?」
她是壓根不知道自己錯到在哪了。
寧夏暗暗翻了個白眼,這丫頭白目起來真是比她還可怕,也不知道怎麼在她們雜志社站穩腳步的,深吸一口氣,她這才壓下心中怒火,冷哼道︰「你還好意思說了,他性取向正常著呢,听了你剛剛的話,晚上回去,他不得和我算賬?」
那人性取向不正常?
寧夏真是恨死知道之前的愚笨了,就他那樣到了晚上恨不得一夜不歇的,要還不正常,那這世上男人就真的都不正常了。
瞄瞄「啊」了一聲,這才恍然大悟,臉上疑惑漸漸散去,腦海中靈光閃,突然想起來寧夏上次在酒吧和她說的事,微蹙眉梢,上上下下將寧夏打量了一番,然後靠近,在她耳邊曖昧笑道︰「這麼說,你們回北京的時候圓房了?」
話一落,她就退後兩步,笑容明亮曖昧,就差沒鼓掌叫好了,絲毫也沒有為寧夏剛剛那番話擔心的神色。
要不她說嘛,這丫頭剛出院的,怎麼還這麼紅光滿面,臉色紅潤嬌俏。
原來是被她家男人滋潤的,嘖,這有了老公就是不一樣,可比她這個單身多年的女人強多了。
「你……!」寧夏真是被瞄瞄這副狡詐曖昧面孔氣的胃疼,指著她的白玉指尖也在微顫︰「你傻了吧?到現在還不明白我的意思?」
瞄瞄眨了眨眼,滿頭霧水,她不明白什麼呀?
這不正是郎才女貌的金玉良緣嘛?
「你個混蛋,也不知道你們主編怎麼能放心讓你出來采訪什麼大人物的!」寧夏絕美的臉龐上盡是對瞄瞄遲半拍的憤怒,鳳眸圓瞪,自己卻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上次在酒吧那番話都是錯的,都是我誤解了,他正常的很,你現在當著他的面說這話,不是等于打他臉嘛?男人哪個受得了被人懷疑這個?」那個男人,心眼小的就容不得一粒沙子,上次就和他吵架的時候說要回南京來冷靜,就被他教訓成那樣。
現在回去了,婚房里就她和他倆人,晚上還不是可勁的被他折騰,想逃都沒地方嘛?
「啊?」瞄瞄聞言,烏黑明亮瞳孔微微瞪大,這才反應過來話中的意思,但卻沒有一絲驚訝驚慌,而是捂唇嬌笑︰「那不正好嘛,你家男人身強力壯,那方面精神,不正好滿足了你嘛,瞧瞧你這臉色,被他滋潤的多好,真是比用什麼化妝品都要紅潤……」。
寧夏哪里能想到她居然想到那去了,精致面容上爬上兩朵紅雲,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見瞄瞄居然還要說,她連忙氣的阻止︰「你給我閉嘴吧,余瞄瞄是,余瞄瞄,你說說你,現在怎麼會有這種思想的?齷不齷蹉呀?要是想男人了,就趕緊自己找個去,別盡拿我尋開心」。
說著,寧夏聲音陡然變小,意識到這不是自己家,而是人潮涌動的機場,她連忙向四周望去,見周圍並沒有人听著這話,她才深吸一口氣,緊張的心放下不少。
但盯著瞄瞄的神色仍舊不善,故意板著臉,冷哼道︰「我看你年紀也不大了,趕緊的結婚嫁人吧,你那親相的次數比我長多了,怎麼就不見你有什麼好消息傳來的?嘖,被你媽知道你每次相親都是糊弄她的,瞧她怎麼收拾你!」
說著,寧夏還翻了個白眼,瞧著瞄瞄這樣,真是怒其不爭,冷聲道︰「我懶的和你說了,你就接著白痴吧!」
話落,她就向著莫父和葉翌寒的方向追去,氣的心肝脾肺都在疼。
這姑娘就不能長個心眼嘛?
平時瞧著挺精明能干的,不然也不能在雜志社擔任采訪這麼重要的工作,可怎麼私下里就這麼白痴?
還有她那什麼思想?真是想男人想瘋了,等她哪天遇上像葉翌寒那樣的衣冠禽獸,她就知道自己是怎麼死了。
盯著寧夏的背景從眼前消逝,瞄瞄氣的臉色都青了,丫的,這廝就這麼跑了,把她一人擱這,不理睬了?
虧她還大老遠的趕來機場接機,她走的倒是輕巧,不就是說錯了話嘛,看她維護自己老公的熱乎勁。
這才剛嫁人,就開始重色輕友,真行啊!
不過……
瞄瞄鐵青的臉色頓了頓,突然想到剛從美國趕來要見寧夏的男人,一拍腦袋,暗暗懊悔。
自己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她了?
但寧夏現在顯然是幸福美滿的,剛結婚,老公疼愛,夫妻關系和睦。
這樣的她,根本就不需要他。
看來某人是注定要黯然傷神了。
……
寧夏出了航站樓,天色已晚,夜色整個都黑沉下來,她一眼就看見將行禮放在後備箱里的葉翌寒。
他身上穿的是便裝,但健壯的身軀卻顯得很挺拔,身姿清瘦俊美,即便隔了這麼遠,還是一樣的耀眼脆弱。
寧夏再一次感嘆這男人的好相貌,但心中卻是格外的甜蜜,如今,這麼耀眼發光的男人只屬于她,是她一個人的丈夫。
「上車回家吧,瞄瞄呢?」
合上後備箱,葉翌寒站在車前,臉色正常,像是真的也不受之前那番話的影響,反而微挑眉梢,關心起瞄瞄來。
她稍稍一怔,一時不解這男人是不是真的不生氣了,純淨如水的清眸中劃過一絲疑惑,但仍舊點頭應道︰「在後面呢,馬上就來」。
最後等瞄瞄來了,葉翌寒才發動車子離開。
一路上,瞄瞄是很想找機會和寧夏說那事的,但瞧著葉翌寒在旁邊,她幾次都說不出口。
她這一說出來,不是破壞別人家庭,而且寧夏要找那人有感情,早些年在美國時就成事了,哪還用他追來中國?
瞧著瞄瞄臉上的猶豫不決,莫父靠在那身子微微坐直,緊鎖眉梢,關心問道︰「瞄瞄,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車上都是自家人,瞄瞄要是有什麼心事,大可以說出來。
這姑娘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和寧夏關系又好,他自然是打心眼里疼愛,希望她能生活的好。
現在自家閨女婚姻大事解決了,接下來應該就是要等著忙瞄瞄的大事了。
「瞄瞄,你有事呀?」寧夏坐在前面,聞言,微轉身,驚訝問道︰「不然,你怎麼欲言又止的?」倆人都是多年的好友了,對于對方臉上的表情自然都是一清二楚的,尤其瞄瞄剛剛還表現的那麼明顯。
但車內還有葉翌寒,瞄瞄是怎麼也不能當著人家老公的面說那話,所以只能訕訕笑著,隨即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也沒什麼,就是記起來還有點工作沒完成,不過沒關系,晚上我回家了,再接著做完就成」。
……
最後,送完了莫父和瞄瞄回家,寧夏就直接跟著葉翌寒回了剛買的婚房。
在車上,她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早在回北京前,衣服什麼的都已經被收拾好,然後他帶過去了。
這麼說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去婚房,不怎麼被這男人裝修成怎樣?
這樣想著,寧夏心中也有些期待了,她素雅恬靜小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歪著腦袋向身旁男人問道︰「喂,新房被你捯飭的怎樣啦?」
誰知,他猛地剎車,車子發生刺耳的聲音,然後他微微側身,俊顏在昏暗的夜色下越發昏暗,路邊只有霓虹燈閃爍著稀疏光亮,但卻讓寧夏的心陡然緊張起來。
她望著突然間靠近的俊顏,舌頭打結,結結巴巴問道︰「喂,你要做什麼?」
「嗯?做什麼?」葉翌寒故意陰森一笑,但笑容顯然有些不懷好意︰「媳婦,你說說你,怎麼就一點也不長記性的?男人那方面是最不能懷疑的?你不僅自己懷疑了,還和瞄瞄說了,你說說看,今個晚上,我得怎麼懲罰你?」
寧夏聞言,不止舌頭打結,心跳更是加速,尤其是他靠的近,一說話,口中呼出的熱氣都噴灑在她臉上,曖昧極了。
但她還是強裝震驚,一點也不敢害怕,冷哼一聲︰「小氣的男人,那不就是誤會嘛,早就和你解釋過了,怎麼你還惦記著?」
生怕他在車里拉著她要來一次,證明自己有多強壯,寧夏連忙推了推他,聲音也軟了下來︰「好啦。這天也不早了,我們明天都還是要上班的,別把時間都耗費在車里」。
這丫頭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樣,那縴細的指尖一下就戳到他胸膛上,葉翌寒悶哼一聲,俊顏瞬間一黑,望著躲的遠遠的寧夏,故意陰森森一笑︰「媳婦,你說你是不是故意在車里勾引我的?」
說著,他低低一笑,笑聲低沉清越,甚至動人,但深邃冷銳的鷹眸中閃爍的*光芒卻是那麼明顯。
寧夏暗叫不好,剛想撒腿就跑,但他的吻就蓋了上來,她臉色瞬間變得紅暈嫣麗,嗚嗚聲中,更是羞愧的想死。
這個男人就不能正經點嘛?非得在大馬路上來這麼火辣的一出?
他的吻熾熱霸道,指尖仿佛帶著魔力,寧夏在他的吻中,漸漸軟軀,嬌媚鳳眸中劃過一抹媚意。
車內氣氛漸漸燃燒起來,就在葉翌寒喘著粗氣,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就听見車聲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性能極好的悍馬猛地一震。
然後車窗玻璃被人敲響,傳來車外一人囂張跋扈的聲音︰「操,原來是在親熱啊,他媽的,有酒店不去,在這做什麼苦命鴛鴦?現在好了,爺的車也被撞了,你們還能親個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