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4日。雪。我親愛的妻子姬絲蒂娜,我和她終于有了只屬于我們的東西,雖然‘它’在將來會屬于整個法蘭西。當這個消息被證實之時,我無法形容我的歡喜,這愉悅勝過我的那張椅子,那頂帽子,我的拐杖和劍,還有我身邊彎腰的僕人。主啊,這是您對我的恩賜麼?是您對我漸漸淪喪的信仰的救贖麼?此刻我匍匐在您的身前,感謝您給予我的這個無上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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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2日。晴。我和蒂娜的這個結晶在今天正式擁有了生命,我伏在蒂娜的懷中,傾听著那個微弱的聲音。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父親都像我,當我確確實實听到那微弱但有規律的聲音時,我的每一處髒器都被注入了滿滿的幸福。凱恩,這個現在穿著白袍的小老頭,我乘著沒有人狠狠地抱了下這個帶給我好消息的老朋友,從那一年開始,我已經有32年零4個月沒有擁抱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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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5日。晴。我跪在七色琉璃的彩光影子里,身前是那威嚴而宏偉的金色十字。抬頭望著十字架上那只神秘的眼,許久不曾感覺的神聖重新回到我心里。這一刻,我不想再去爭論這只眼倒底是歸于一個具有神性的‘人’,還是歸于一個具有人性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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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7日。陰。隨著我重新恢復了每日兩次的祈禱,他們開始不安。他們覺得我變了,為了安撫他們,我召集了一次會議,試圖說服他們改用更緩和的方法。他們暫時安靜下來,但我看得出,我的話並沒有完全起效。我清楚地看到了‘獅子’眼中的失望和決然。希望時間能改變他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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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8日。雨。凱恩說這時候已經可以分辨出小東西到底應該騎馬還是刺繡,明天將是重要而特別的日子。」
「2月29日。雷雨。我無法形容那種感受,這是一種如此詭譎的力,隱隱和主的力量抗衡排斥。雖然無法看見,無法觸模,甚至無法實質性地感知,但是我們在場的人都知道這股力量的來源,除了蒂娜。凱恩和馬丁的表情變了,變得恐怖而危險。這讓蒂娜很不安,我試圖安慰她,但無疑這是徒勞的。」
「3月22日。陰。不可饒恕,馬丁竟然信誓旦旦地說蒂娜身體里的是惡魔的血脈!他懷疑蒂娜對我不忠!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和蒂娜是如此相愛。這是**果的侮辱!我用劍指著他的臉,這個依偎在主的名下的小丑,陰毒而怯懦!」
「3月24日。雲。唯一、自在、常在的主,這是您對我的嘲弄麼?是您對我過去不忠誠的信仰的懲罰麼?我跪在您面前,用我的痛苦和鮮血求你寬恕,您听到了麼!?」
「5月8日。雨。‘公羊’和‘蠍’在沖突中受了重傷,我的劍上染上了聖殿騎士的血。從今天起,歷史將不再有明確的道標!」
「5月25日。雨。這一天終究到來,不僅是為了我的妻子和孩子。以所有自由靈魂的名義,我們需要戰爭!!」
「7月11日。雲。箭矢和盔甲踫撞的聲音一直傳到窗外,聖路易斯現在已經成為死亡和瘟疫的溫床。污濁的血水從這里一直流到了里貝斯山脈的東麓,梅麗爾河的兩岸成了漂流者的墓穴。起初的同伴已經只剩下一半,但我的信念絕不動搖。
「8月27日。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