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換好衣服後就提著自己的劍來到了庭院里,他隨意地用水弄濕了頭發,用一方花手帕將頭發包了起來,顯得灑月兌不羈。綠色小說因為夜生活頻繁的緣故,杰克的黑眼圈很重,所以他常用阿八分泌的墨汁來勾畫眼影,這有點類似于西歐貴族喜歡用粉和香水來化妝。
總的來說,杰克顯得怪異、神秘,因而富有一種奇特的吸引力尤其對女性。
「看劍!」杰克叫著,揮劍向閉著眼楮的利昂刺去。
利昂似乎早就料到杰克會偷襲,高舉的精鋼長劍向背後一低,右腳跨出,然後以跨前的右腳為軸心,猛地向左轉身。握著的長劍因此而畫出一個漂亮的圓,將杰克刺來的劍刃架開。
「讓我看看你的腰是不是疼的不能動了∼」利昂笑著,就勢一劍劈去。
劍光煌煌如電,明亮似凝固的月光,破碎的風發出悲戚的哀鳴。
這一劍很快,已經接近了發出雷鳴地步。
但是卻沒有奏效,長劍劈中的‘杰克’一陣恍惚,破碎不見,這是快速移動導致的殘像。
‘當’,利昂果斷地收劍擋住了從右側刺來的細劍,杰克腳下邁著奇特的步子游走在他身邊,不時的出劍刺向他的弱點和死角。
「笑話,能夾斷我的腰的女人可是還沒出生那。」杰克大笑著。
「誰說一定是女人了?」利昂調笑道,說著猛然滑步欺近,依靠一個側向旋身揮出了一記由下而上的撩斬。
長劍險之又險的從杰克的面前劃過,杰克化出的殘像明顯慢了一拍。
「嘔,該死,你玩真的!我的鬢角!」
空氣中飄散的幾根頭發讓杰克驚叫道,他的手腕猛然震動,刺擊的速度變得快了一倍,細劍就像是狂風暴雨般地刺出。
兩把不同長劍的交擊聲一下子變得密集而狂野,就像是帕格尼尼的鋼琴練習曲,考驗著人的耳部神經。
「下一劍可就不是頭發的問題了。」說著,利昂瞄了瞄杰克的下半身,這讓杰克覺得下半身涼颼颼的。
「上帝,誰教你的這些。」杰克怪叫。
「除了你還有誰?」
「……」
兩人一邊斗嘴,一邊用長劍交談,這幾乎是每天早上都會發生的事情。
杰克修習的劍道和哥特教給利昂的劍道是不同的,如果說利昂所學的羅馬劍道是堂堂正正,天高雲闊的王道之劍,那麼杰克所學的就是標準的詭道之劍。
這從兩人手上的長劍就可以看出端倪,利昂的劍是標準的騎士劍,刃長2英尺10英寸,刃寬最寬處2.5英寸,劍脊上有著一道弧形血槽,劍鍔處是平直簡單的護手。而杰克的劍則類似于一般宮廷擊劍用的花劍,是以刺為主制作的兵器,刃長3英尺4英寸,刃寬僅僅1英寸,劍鍔處是圓包形的護手,將整個握劍的手都保護起來。
哥特在教杰克劍術的時候,稱這劍道是由墨洛溫王朝宮廷中流傳下來的一種劍術,名為蜂毒。這讓人聯想到墨洛溫王室常使用的黃金蜜蜂徽記。
兩人所學的完全是南轅北轍的兩種不同劍道,充分發揮了因材施教的方針,但卻是由同一人所教,這充分顯示了教導者的劍術宗師實力。
但是利昂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叔叔親自用劍,哥特教他的時候都只是嘴上教導,或者由里克爾多或者漢密爾頓做示範。而哥特在評論利昂的劍術時也總是毫不留情,極盡貶低之能事,所以利昂一直覺得自己的劍術只是一般而已。杰克每次听到利昂感慨自己劍術太濫的時候都神秘地笑笑,利昂只是一味當他神經質,卻沒有往其它地方想。
「咳咳。」
一陣咳嗽聲讓兩人停了下來,大汗淋灕的兩人恭敬地將右手放在胸前彎腰行禮。
「叔叔。」
「教父。」
哥特點了點頭,說︰「利昂,招架的時候要用上腰和腳的力量!不要光用你的手臂,你不是在砍柴!杰克,你肩膀的平衡呢?跟你說了多少次,出劍的時候要將肺部的空氣全部吐出去!呼吸會打亂你出劍瞬間的身體平衡!」
哥特在利昂面前,一直保持著這種嚴厲,一種異乎尋常的嚴厲。
就在哥特的訓斥聲中,又一個上午的訓練結束了。
午餐的時候,哥特告訴了利昂和杰克關于教會學校的事情。
「……所以今天晚上你們就可以收拾行禮,明天上午動身,我會讓查科夫駕車送你們去。」
杰克沒有什麼意見,而則利昂皺起了眉毛。
「叔叔,您事先沒有和我商量過!」
「這事不需要商量。」看著利昂還想反駁,哥特繼續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做一個作家麼?尼科西亞會更適合你的。難道你還準備在阿克羅蒂呆一輩子麼?」
利昂動了動嘴,最終沒有說什麼。作為一個有主見的人,他非常不滿哥特就這麼把事情安排好了,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
接下來的午餐在安靜中度過。
飯後,利昂回到了自己房間。午後的時間他通常翻閱書籍,寫點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及進行冥想。
利昂不但學習了劍術武技,還在哥特的指導下略微學習了魔法。
因為他還是嬰兒的時候便經常頭痛,有的時候那疼痛幾乎能讓人想去死,就像是千百把刀子在人的腦子里切割削刮,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折磨。
在請來教會的牧師為他檢查之後,得出的結論是利昂的精神力太過強大,以至于利昂的大腦不能承受自己過于強大的靈魂。
這之後,牧師便建議哥特︰「若想讓這孩子活下去,就讓他練習冥想。等他能完全控制自己的精神力的時候,他的頭痛便能治愈。在這之前,我恐怕這孩子將一直持續受到這種折磨。」
于是冥想變成了利昂活命的途徑,在他還沒有開始學劍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學習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