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利昂帶著7位漂浮在空中的**師向尼科西亞大教堂的方向馳去,引起了王都巨大的轟動!
這位昨夜被刺殺的蘇菲亞伯爵,為何會在此刻出現在王都的街頭?那七位各具威嚴的**師全副武裝,難道這位伯爵準備直接找罪魁禍首開戰?
無論是否和梅利爾一派有無聯系,無數府邸的側門打開,一輛輛馬車在騎士的簇擁下追隨著利昂一行的軌跡向東區前進。
如從天空看下,就會發現尼科西亞在無形的躁動中,無數的黑點向著城東匯聚,最終的目的地,正是尼科西亞大教堂。
雷頓看這跟隨在後面的貴族越來越多,深恐這會演變成一場巨大的騷亂,甚至是暴動。
作為掌管了帝都14年治安的警備騎士團團長,雷頓深知當一群並不清楚情況的人聚在一起,很可能因為一個可笑的理由而演變成悲劇。所以他很快吩咐自己的扈從去召集警備騎士團的騎士們。
那些貴族發現利昂並不是要前去帕福斯公爵的府邸,而是尼科西亞大教堂後,不但沒有離開,反而被疑惑和好奇所驅使,這些缺少娛樂的家伙繼續跟隨著利昂!
當利昂一行抵達大教堂之前的時候,身後的人群已經變得有如游行般眾多,最顯眼的自然是那7名**師與一整隊的大騎士!雷頓整整抽調了騎士團中幾乎一半的大騎士護衛在利昂身旁,其中就用佩里見過的阿基坦。
看著眼前那顯得神聖宏偉的哥特式建築,利昂從內心涌出深深地厭惡。
「……」
擺在奇怪刑具上的那‘東西’,已經幾乎發不出什麼慘叫了。
鮑爾需要用力傾听才能听到‘它’的呼吸聲,他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
連續十幾小時的嚴刑拷問,他始終沒有听到他希望听到的話,這讓他手中捏著的歌唱水晶沒有用武之地。
鮑爾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能正當性無視當地統治者,抓捕重要貴族的理由。
在這樣的理由中,沒有什麼比這位貴族下屬的騎士供詞更可信的了,因為騎士在人們的心中永遠是誠實的象征,由自己騎士出賣的主人,一定是道德淪喪,罪大惡極之人。
而這套把戲,早已被宗教裁判所用的嫻熟之極。
蒙卡里瞄了瞄鮑爾的臉色,那實在是糟糕之極的樣子,這讓出主意的他心中極度不安。
蒙卡里咬了咬牙,輕輕說︰「鮑爾大人,要不用那個吧?」
鮑爾眼神一凝,他知道蒙卡里說的是什麼。
「蒙卡里兄弟1,你這是在要我背負巨大的罪孽啊。」鮑爾幽幽地說。
「可是鮑爾大人,再這樣下去也得不到什麼結果,我們不能讓主的敵人逃月兌于神威之下,那萬惡的罪人應該受到最殘酷的懲罰,被燒死在火刑柱上!」蒙卡里連忙在一邊慫恿。
鮑爾猶豫了一下,最終被蒙卡里說動了,點了點頭。
听到兩位主教的對話,三名聖騎士中的其中一位,眼中非常不明顯地閃過了決然的目光。他的手慢慢伸到了那團‘東西’上,似乎是脖子的地方。
他從沒有見過有任何一個人能在這麼多刑罰之下還能保持自己的堅貞,從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能在幾乎比死亡還殘酷的境況中守護自己的意志,甚至他從沒有听說過!
宗教裁判所672年的歷史中,這位幾乎失去了人的形狀的騎士,是第一位!
唯一一位!
他幾乎不忍心按照組織的命令下手,因為心中隱隱期望這名騎士能逃過這一次噩夢,希望會有一些……奇跡。
這樣的一位騎士,不應該就如此默默無名!如果這位騎士能從這里走出去,那麼必將月兌胎換骨,一定會在史詩中留名!
但是現在,他不得不這麼做了,因為接下來要發生的,是沒有活人可以經受的拷問,是不該存在這世界的殘忍……
就當鮑爾決然地準備好背負那罪孽而獲取佩里的供詞。
就當蒙卡里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主意真的即將得到實施。
就當那無名聖騎士已然決心要為佩里解月兌痛苦而去死。
一個驚慌的聲音停止了這一切,就像是奇跡般,停下了這一切。
「主教大人!不好了!不好了!那個蘇菲亞伯爵帶人來了!」一名神父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樓梯上翻下來。
鮑爾皺了皺眉,冷笑了一下︰「我正在思考如何‘請’來這位罪人呢,沒想到他居然還敢自己上門!他以為帶著幾個騎士就能從宗教裁判所的手里救人麼?荒謬!沖撞教會,這個罪名正好能讓我抓捕他!還有你,卡里,身為神在世間的僕從,你怎可慌亂成這個樣子?」
「……好多!好多人!」那神父的語速比最出色的意大利歌劇演員還快,「幾十個大騎士,7個**師!數千人!」
鮑爾和蒙卡里的面色猛然變了!
「……這不可能!」蒙卡里像個小丑似的尖叫,「那個家伙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
蒙卡里其實是在擔心鮑爾的怒火,因為這個主意畢竟是他提出的。
鮑爾冷冷地看了蒙卡里一眼,然後哼了一聲。
「我倒想看看,在這世間,有何人敢于挑戰主的威嚴,敢于肆虐這片榮光之地!」鮑爾說著,整理了下自己紅色金邊的大主教袍,大步踏上向上的階梯。
……
那位無名騎士默默地將手收回來,心中松了一口氣。
「馬吉德,你看好這家伙,我們上去護衛主教大人。」另一名看上去是首領的聖騎士說到。
「是,大人。」原來這位聖騎士叫做馬吉德。
當刑室中的人盡皆上去‘迎接’利昂後,這位騎士輕輕彎下腰,在佩里已經看不出形狀的耳邊輕輕說話,他深怕自己沉重的呼吸吹在佩里的傷口上,會讓佩里感到更多的劇痛!
「你的主人來救你了!」
「主人……利昂……」那破碎的嘴唇蠕動著,發出兩個模糊的單詞。
然後,一直深怕自己昏迷後被催眠的佩里,終于放松地暈了過去,這對他來說是多麼奢侈的事……
當鮑爾走出教堂的大門,不禁也為眼前的景象而震驚!
教堂門口的廣場上,數百輛馬車,數百名身佩不同家族紋章的貴族、以及幾乎同等數目的跟隨主人的騎士,還有更多的,數以千計的戰士們!
這時一股足以攻陷尼科西亞大教堂的力量,畢竟在這里,在這個時間,教堂里只有兩位大主教,一位紅衣大主教,和不足10名的聖騎士……
在這些人的中間,空出一圈空白之地所環繞的,是一名騎著駿馬,上身包扎著繃帶的年輕人。
是的,這是利昂,他身上的繃帶上已經幾乎被血跡遍滿,和他蒼白的膚色形成了鮮明對比。他的手中握著一柄劍,毫不畏懼地凝實著鮑爾,似乎隨時準備高呼進攻的口號!吹響襲擊的號角!
而在利昂身後,7名全副武裝,懸浮在空中的**師嚴陣以待,代表防護魔法的奧術靈光不停閃動,似乎正在做戰前的附魔加持準備!這些大師們仿佛是要去攻陷一座城市,毀滅一個王國!
空氣中的靈顫抖著,興奮著,發出了甜美的歌聲,它們隨時準備听候這些大師的調遣,去驅動恐怖的能量!
還有那20余名大騎士,環繞在利昂身周,各色的斗氣如火焰般燃燒,澎湃的力量如海浪般涌動,最前面一位的正是雷頓。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利昂受到更多傷害,並且在必要的時候要阻止利昂過分沖動的舉動,這就是雷頓心中所想。
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中。
利昂忽然舉起劍,指向紅衣主教鮑爾!
他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用眼神凝視著劍尖所指的對象。
廣場上一下子嘩然開來!
有多少年了!
有多少年了!
再沒人敢這麼用劍指著主教的臉,用自己的行為去挑釁教廷的威嚴!
某些人,不約而同地在心中這麼呼喊!
利昂用那病弱但響亮的聲音說,那些話語在教堂門口來回激蕩!
「我來這里!是為了要回屬于我的人!我的騎士!沒有人可以在得到我的允許前傷害他!因為他是我的!只是我的!」
「沒有人!」
1我們是聖潔的族類,有君尊的祭司,我們弟兄姐妹都是神的孩子,在他愛子的國度里,我們是平等的,各有各的用處,但都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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