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城牆上
「給我向上爬安拉的勇士們」‘屠夫’手里的馬鞭指著騎士堡的城牆大聲向自己的士兵們命令道。哈
這座長寬各50碼的小型騎士堡在萬人大軍面前就像是一個可以一推而倒的玩具,十幾股士兵抬著簡易制作的長梯沖向只有17英尺高的堡牆。他們拆卸了附近居民的房屋,獲得了大量的木材,以此制作了這些一次性的攻城武器,一些身手矯健的騎士級勇士甚至能從梯子一般的高度就能躍上堡牆。
但就像這座騎士堡被建造的目的一樣,它頑強地抵抗著穆斯林的進攻,雖然這可能不會持續太久。
伊薩姆在‘屠夫’身邊看著,不發一言,奈布哈尼的一半騎兵列陣于大軍的後方,防備那群的黎波利的膽小鬼,所以目前攻城的大多是他手下的4個精銳步兵團。
他沒有介意奈布哈尼帶有一些越權傾向的發言,側過頭向自己的佷子泰馬姆問道︰「這個騎士堡里有多少人?」
「大概300人,叔叔,大多數是農夫。我們抓了兩個俘虜,據他們說這片騎士領的主人是一個叫安杰洛的下位騎士,領地只有9平方英里。管轄著一個200多人的村莊,去掉那些奴僕和侍女,大概只有不到第二個騎士。」泰馬姆握著韁繩說道,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叔叔,「叔叔,讓我上去吧,我會第一個攻進這座騎士堡的,我需要洗刷我的恥辱。」
「不要自責,那樣等級的力量不是我們能抵抗的。看來我們唯一的阻力就是那個聖殿騎士的隨從了,如果那個白發騎士死了,他們的士氣應該不高。」
著伊薩姆看向城頭,士兵們已經和防守方交上手了,兩名穆斯林騎士從梯子上直接跳上了騎士堡的城牆,和上面的基督徒士兵展開了激烈的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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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些該死的異教徒干下去平民們,做好你們的工作該死,佩里騎士,那邊交給你們了」一位頭發略帶花白的男人大聲說著,他的聲音讓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咆哮。
這是城堡的主人安杰洛.利希爾,他是名58歲的老騎士,作為一名十字軍國家的騎士,能活到他這個歲數的實在不多。那需要的不僅僅是實力,還有運氣,你得指望上帝不那麼希望你這麼早就去侍奉它。
城堡里住著他和他的妻子,以及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最大的兒子24歲的只有11歲,都受過正規的騎士訓練。安杰洛騎士希望自己的後代也能成為騎士,甚至可以獲得爵位。
大兒子威廉.利希爾已經成為4級戰士多年,事實上他在6年前就達到了那個程度,但一直沒有能領悟斗氣。這並不是說他麼有天賦,恰恰相反,利希爾是一名出色的戰士。
對比起利昂的卓絕天資或者佩里的良好際遇,比杰克略大的利希爾在25或者26歲成為一名騎士才是正常的事情,這樣的家族性騎士在斗氣上往往沒有選擇權,繼承父親或者參加教會的騎士學校使他們唯一的出路。
想想佩里和杰克都能獲得利昂在《劍聖手札》中挑選的傳奇斗氣,安杰洛騎士擁有的最普通的低級鋼鐵斗氣顯得破落極了,它僅僅具備最簡單的強化身體以及提高力量的作用。
但這並沒有阻礙58歲的6級騎士安杰洛成為一名出色的騎士,這位近乎步入老年的騎士有著出色的整備和指揮能力,躲進騎士堡避難的農夫和牧人們在他的指揮下熟練地找到了自己該做的事情,搬運石塊或者熬煮滾燙的廢料油脂和糞便,這些隨處可得的堅硬物質和因加熱而散發出難聞氣息的東西都是守城時的優質武器。
而差不多一個中隊的私人衛隊看上去也都是見過血的老兵,唯一露出稚女敕的是安杰洛騎士的二兒子卡魯.利希爾和三兒子馬杜.利希爾。
佩里、特萬、讓還有莫扎特和紅發騎士哈奇爾等騎士成了防守的中堅力量,在哈奇爾和安杰洛的討論下,特萬和哈奇爾、以及哈奇爾手下的大胡子布里爾和另一名騎士分布在城牆上,每人負責一個方向。
佩里、莫扎特和讓則成了後備隊,隨時支援每一個需要救援的地方,讓的存在讓安杰洛和城堡里的人吃了一驚,在畏懼中接受了一位看不見的騎士就在他們身邊這個事實。
「交給我們吧,以我主人的名義,我會把他們留下來的。」佩里點點頭說道,他堅定的表情彌補了年齡帶來的不可信任。
然後他帶著莫扎特沖向北邊城牆上跳上來的兩名穆斯林騎士,那兩個騎士一個使用的是看不出屬性的淡白色斗氣,從他盔甲上的斗氣光暈能看出來。另一個修習地或許是‘天國之柱’,不過只有5級,因為那位騎士甚至不能將斗氣強化到盔甲和武器上。
所以佩里輕易地就完成了他的承諾,他只用了十幾秒就在莫扎特的配合下干掉其中一人,那個六級騎士。‘波紋劍’的奧義似乎和莫扎特‘七音劍’的奧義有些共通的地方,它們向同一人使用的時候會產生奇妙的增幅,雖然由于莫扎特還沒突破7級而擁有自己的斗華,這種增幅還不是太明顯。
而另一名騎士在被佩里兩人吸引注意力的同時就被讓的槍劍刺穿了脖子,他至死都沒見到自己是死在誰的手里。
佩里三人組很輕松地就配合原本守在這段的大胡子布里爾壓制了穆斯林士兵的攻擊,讓的槍劍對砍壞長梯很有幫助,穆斯林士兵們只看到一把長得過分的劍從城牆上橫向揮動,掃落一大片士兵並且砍斷了幾架長梯。
不過很快讓就被一波箭雨給逼回了女牆後面,那些穆斯林士兵的數量太多了,他們有整整一個大隊的編制專門負責壓制城頭。
安杰洛騎士拉開一張短弓,迅速地探出頭放了一箭,射中一名90碼外的敵方弓箭手,然後又縮回來。
「該死,他們的數量太多了我們撐不了多久」吐了一口唾沫,隨著年齡已經逐漸失去巔峰體力的安杰洛說道。
「父親,我們該怎麼辦?」威廉帶著一絲焦慮問自己的父親。「那些該死的援軍就在那看著」
「呸城里的那些貴族都是不可考的東西,要想讓他們做出支援的決定起碼我們得撐過兩個小時,他們已經被這些異教徒的人數給嚇破了膽子,那群只配把頭埋進兩腿中間的懦夫」
著安杰洛騎士又探頭射了一箭,他的箭矢再度命中一個敵人。重新躲回女牆後面的他看了看自己的年輕的兒子,這個自己第一個子嗣,微微露出不按的表情。
「威廉,你怨恨我放那群陌生人進來麼?」
「不,父親,我從沒那麼想過。」
「哎,那些家伙里有我見過的人,那個紅頭發的是白橡樹步兵團的參謀長和近衛隊長,不過現在白橡樹這個番號已經被取消了吧,那場戰敗完全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伊莫金男爵。他們的團長曾經和我是一個軍團的,我們還一起喝過酒,可惜也死在那了。」
「那些年輕的騎士也是?」威廉看了看另一邊城牆上正揮劍將一名穆斯林士兵從城頭砍飛出去的佩里,從剛才到現在,那個比自己小四歲的家伙已經殺了7個人了,包括2名騎士。
而威廉自己的名下,才有了三顆異教徒的腦袋,還全都是普通的士兵,3級以下的戰士。
丟開弓,揮劍刺中一名正要爬上牆頭的敵人,安杰洛騎士喘著氣說︰「不,那些是那個聖殿騎士的隨從,那個白發的聖殿騎士是大人物,看上去還是個貴族。不過我沒問出更多,那幾個年輕的小家伙不怎麼願意多提自己的主人。」
「那位聖殿騎士,他……死了麼?」威廉再度收獲一顆腦袋,而佩里這時的殺敵數已經上升到第三名騎士,這讓威廉感到一種羞愧和激勵。
「該死,倒油快」安杰洛一邊命令臨時征召的平民們傾倒那些滾燙的汁液,一邊回答自己兒子的問題,「不知道,但是看上去情況不太好,那天的神跡很可能就是這位騎士的杰作,他一定是位聖徒我只在27年前的大馬士革戰役見過類似的場景,不過那次可比這次規模小得多」
話間父子二人已經漸漸感到吃力,敵人的數目太多了,這樣下去不用半個小時他們就會死在這些前赴後繼的敵人手里,而另外幾面城牆的情況也是如此。
是的,他們快要守不住了
而城下,奈布哈尼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伊薩姆也微微放下不安。
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有在城牆上見過那個白發騎士,看來對方即便不是死了,也已經重傷不治,听說那位消失在光束里的哈薩辛騎士可是刺中了對方的心髒。
城破在即,這不但能抵消他們兩位在哈奇爾事件上的過失,很可能還會讓他們得到國王努爾丁的褒獎和提升,因為殺死甚至俘虜一名基督教的重要人物甚或一名聖徒,這絕對是巨大的功勞,更別說那還很可能是一位聖殿騎士團的重要成員
‘屠夫’奈布哈尼和真主之盾‘伊薩姆’不會想到,那位白發騎士的真實身份要遠比他們想象地更為高貴和重要。
突然,士兵們鼓噪起來,是那些經歷過當天神跡的騎兵,原本在陣型一側掠陣的他們似乎看到了可怕的東西,他們中的一些人甚至開始轉身潰逃,完全忘記了軍紀,而這種嘩亂很快擴展到了全軍
伊薩姆抬頭看向牆頭,他看到了一名白發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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