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傾城問道︰「趙管家,這三年之中,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哎!真是一言難盡,」趙英才無奈地搖搖頭,歷盡滄桑的臉上都是嘆息,道,「三年前,老爺將我辭退,還賜了我百兩黃金,命我速速回鄉養老永世不得回京,我當時心中雖不情願,但是卻也是要听老爺的吩咐的,所以,第二日我便帶著細軟返鄉了,誰想我剛到了老家,全國上下便傳開了老爺一家要被皇上被發配邊疆的噩耗,我大吃一驚,才明白老爺對我的良苦用心,悔恨不已,我當時便想著返回京師,能和老爺夫人一起去邊疆,一路也好伺候老爺夫人,所以,我便將黃金留給了賤內,讓她撫養兒女照料老母,我便只身趕回了京師,卻誰想,還是晚了一步,老爺和夫人已經上了路。」
「我便決定去追老爺夫人,誰想卻被趙大人的手下發現了,便將我帶回了去要治罪,說我是罪臣家奴,也要讓我坐牢,我倒還真是不怕坐牢的,但是我卻想著去伺候老爺夫人,我便日日在牢中喊冤,要見那趙大人,期間自是吃了不少苦頭,誰想就這樣,我在牢里面待了足足三年。」
「今年年初的時候,那趙大人,也就是現在的宰相趙同仁進入牢中視察,我才得以見到他一面,他位高權重自是不理我的,我便只好用破口大罵,好引起他的注意,後來那趙同仁被我激怒,給我定了死罪,我心一涼,這本子是不能伺候老爺夫人了,也再見不到我家妻兒老小了。」
「誰想事情卻又忽然有了轉機,在行刑的前一晚上,趙同仁的手下將我放了,我問原因,他冷笑說,現在是年關,他們家的貴妃娘娘回家省親,為了圖吉利,娘娘免去了我的罪責,我便因此出了牢獄。」
「因為在牢中落下了一身的病,又是身無分文,我就流落到了難民營,便寫了封信回鄉里讓我家人來接我回鄉,誰想等我小四兒來京師之後我才知道,就在前不久我家失了火,一家數口都已經葬身火海,房舍金銀也都沒了,只有一個小四兒死里逃生,一路顛簸乞討好不容易才到京師找到了我,我們爺倆走投無路,便在京師乞討過活,前不久,路過城門口的時候,見城門張貼征兵告示,小四兒便想著參軍,也好有俸祿難。」
「其實乞丐是不允參軍的,但是正好當時遇見了趙同仁的那個手下,那人便心慈手軟讓小四兒參了軍,如今小四兒參軍了,我也用不著出門乞討了。」
說到這里,趙英才一聲嘆息,既是無奈又帶著些許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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