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裕十六年,繼重臣敬王與其王妃逝世後僅一年,帝重病不起,于七月二十七駕崩。
舉國皆哀,素縞滿身。
先帝留下兩道遺詔,一道是命容相容月為攝政王,匡扶新皇,直至帝親政。另一道封于錦匣內,由新帝自行決定何時頒布。
太子容洹于八月初靈前即位,並將遺詔奉于皇祠之內。時承泰元年。
先帝只有一子,即如今的陛下,年十三。
承泰元年十二月,盛京。
外頭呼呼地刮著寒風,青黎過來攏了攏屋里的炭火,才輕輕地告訴我,「陳尚書求見。」
我哼哼唧唧地點了頭,拍拍則萱的腦袋,她立馬竄出去。
不一會兒她回來,手里多了一個托盤。我贊嘆一笑,接過托盤披了外衣就去前廳見陳霍奇。
陳霍奇是本朝最年歷資深的一位大人,位居尚書。他一直反對我攝政,也對,換了誰都不肯相信我一個小女孩兒能治得了整個國家,況他這位資深元老。
我才攝政幾個月,以他為首的許多重臣沒少為難我。隔三岔五的來求見,然後侃侃而談國家大事。
在他們眼里,若皇上是個女乃女圭女圭,那我這位相爺也只是個比皇上大幾年的女乃女圭女圭。
蒼天有眼,要是先皇也有這樣的覺悟,我也不會進退兩難了!
陳霍奇站在疏花殿的窗前,兩只手背在伸手,手指還一點一點像在打著節拍,歡快無比。
我咳了一聲,他才回過神來,轉頭一副忠心愛國刻不容緩的模樣,卻在見了我手上的托盤時,嚴肅的臉上裂了一般,嘴角不易察覺地抽搐著。
我淡定地將手里的托盤擺在桌上,示意他請坐,然後自己也坐下。
他本來滿腔的熱血與情緒要吐,如今卻不知該如何說話了。
我見他看著桌上的東西,于是善意地解釋︰「哦,這個啊,我特意拿了兩個杯子,若是大人說的口渴了,也能喝口茶潤潤嗓子,好繼續說下去。唔……你知道,疏花殿一向節儉的,上回沒給你準備,真是本王招呼不周,好在這次不會了。」
他望著桌上還是沒說話,我想了想,于是繼續道︰「大人也喜歡這些吃食麼?可惜則萱只做了一盤,不過你要是喜歡,可與本王共食,但這樣可能會影響你說話,但是沒關系,本王有耐心慢慢听,順道等則萱再做一盤。」
他沉默,我倒了杯茶,說︰「陳大人可以開始了。」
……
這個真不能怨我……誰叫他們每次談國事都喜歡繞彎子,各種官腔繞的不亦樂乎,結果最後就是什麼正事也沒談,盡說了些芝麻大點的小事。還常常一扯就是大半天,我委實听的無聊,只好打發則萱做點點心,喝點茶以解無聊之意。
上回只拿了一只杯子,陳霍奇講到激昂之處頓了一下,我猛地灌了口茶,聲音有點大,因為點心太干了。
他盯著我的杯子看,我想,他應該是渴了,是以這次我特意拿了兩個杯子過來。
別問我為什麼堂堂攝政王這麼窮,連口茶水都沒得喝,其實我是故意整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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