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各個都忙得頭昏腦脹的,為了夏菲菲的案子,他們沒少受罪,市里還給了他們在特定的時間里,將案子查個水落石出,時間越是緊迫,他們就越是手忙腳亂的。一沓沓的文件堆得比山還要高,看著他們沒日沒夜的干,駱子淇心里很不是滋味。她長嘆一口氣,搖搖頭說︰「還真是為難他們了,為了這個案子,幾乎都沒怎麼合眼的。」
謝心韻一臉同情地怕怕她的背,恬靜地說︰「做這一行就是這樣的啦,遇到緊急案件,就必須要緊急處理。現在是辛苦了點,可當案子水落石出的時候,你就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嗯。」听謝心韻這麼一說,駱子淇心里還真的舒服的許多。她與謝心韻相視而笑,只是想起了謝心韻在醫院的事情,難免有些擔心,立刻,駱子淇的笑容變得有些牽強,有些不安和不解。她拉著謝心韻的手,喃喃說︰「心韻,你今天在醫院的時候,我覺得你變了。你不再是那個倔 的小牛了,你變成熟多了,處處都為別人著想,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啊?你怎麼可以為了讓別人快樂,而貢獻自己一生最珍貴的東西呢?要是你沒有了幸福,那你還會覺得幫助別人是一件快樂的事嗎?」
謝心韻給駱子淇一記白眼,便笑了笑說︰「幸福對我來說是一件很渺茫的事情,既然我的幸福是那麼地遙不可及,而有人會因為擁有我而感到幸福的話,為何我不成全他呢?一個人幸福,總比兩個人不幸福的好吧?」其實這並不是謝心韻心里最真切的想法,她之所以這麼說,只是不想駱子淇為她擔心而已。她比任何人都渴望幸福,渴望親情,可這些都離她太遠了。所以,她不敢奢望,害怕一旦奢望了,便是從天堂掉進地獄。她再也不想過那種擔驚受怕的生活,也許,韋天樂的出現就是想要告訴她,與其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擔驚受怕的,倒不如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來的安心自在。
「既然你都已經決定了,要想我也不要在這浪費唇舌了。只要你覺得這樣做會開心的話,我無論如何都會支持你。」駱子淇慢慢地與謝心韻站在同一戰線上了。她覺得謝心韻是她見過最聰明,最善良的女人,她佩服她的無畏無懼,佩服她的大膽主張。同時,她也很慶幸自己能和謝心韻成為最要好的朋友。
「老大,老大。」聲音從門外清晰地傳了過來,駱子淇趕緊打開門,只見小龍氣喘吁吁地跑過,差點就絆倒了,幸好駱子淇身手夠敏捷,雙手撐住了小龍的身體。
「出什麼事了?」駱子淇悻悻地問。
小龍慢慢地調整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哽咽著說︰「老大,有……有線索了,有一位老伯……來報案說…」
駱子淇要是在這麼听小龍講下去的話,恐怕她已經兩鬢都是白發了,她著急地將小龍推開,急忙跑出大廳去。謝心韻跟在背後,朝小龍同情地笑了笑。小龍一臉不滿與無奈,回了個討厭的表情給謝心韻。
謝心韻一路笑著朝警局大廳走去,這時,警局里的每個人都用著訝異的眼光看著謝心韻,當然也包括駱子淇。看見他們這副表情看著自己,謝心韻這才慢慢地收起臉上的笑。由于有證人在,駱子淇也沒多問什麼,只是一副焦急的模樣盤問著這位老伯。
「老伯,您好,我叫駱子淇,是這個案子的最高負責人。你說案發後的前一天,在江邊看見一對男女是嗎?」駱子淇滿有條理地問著。
老伯頓了頓,回憶著案發後的前一晚說︰「當時,我看見一對男女坐在江邊,只是,我覺得奇怪的是,一直都是听見那個男的在說話,而那個女的就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句話也沒說,當時我也沒怎麼在意,後來那個男的就把女孩推進了水里,我剛開始還以為他們兩個是鬧著玩了呢。一直到第二天看報紙我才知道出人命了。」
「那老伯,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個男的長什麼樣?有什麼特征啊?」駱子淇听老伯這麼一說,覺得他應該看見了很多有利本案的線索。她生怕會錯過半點有利的證據。
老伯看著駱子淇,努力地想著當晚的事情說︰「當時天色太晚了,我也沒敢走進看,所以,我根本就看不見那男的長什麼樣。不過,那男的手上戴著一塊價值不菲的手表,那表皮是黑色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駱子淇听話,覺得很失望,好不容易有人看見當晚所發生的事情,可惜卻沒有看見凶手長什麼樣。她氣鼓鼓地看著老伯說︰「既然這樣,那我叫我的同事先送你回去吧,要是你想起了些什麼,請您一定要聯系我們,好嗎?」
「好的,謝謝你。」老伯笑嘻嘻地向駱子淇點點頭。
「老貓,幫我送一下老人家。」駱子淇用命令的語氣叫道。
「是,老大。」老貓扶著老伯離開了警局。
謝心韻看駱子淇一臉失望相,便冷冷地笑了一聲說︰「我們的女督察,怎麼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呢?」
「哎,好不容易有點線索了,卻又不知從何查起。」駱子淇翻了個白眼,給人的感覺有種無可奈何。
謝心韻拉開一張椅子,利落地坐下,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說︰「其實,那位老伯已經給了我們一條十分重要的線索了。」
這時,駱子淇才緩緩抬起頭來,訝然地看著謝心韻問︰「有嗎?」
「有啊。」謝心韻決絕地說。
「在哪?」
「你還記得老伯是怎麼說的嗎?最後那幾句話。」謝心韻提點著搞不清楚狀況的駱子淇。此時,駱子淇回憶一番那老伯的話,便頓時恍然大悟。她笑嘻嘻地說︰「價值不菲的手表?」
「對了。」謝心韻很慶幸她還不至于笨到要一針見血地給她講個明白。
此時,駱子淇立馬召集所有的人進會議室開會。
每個人手里都拿著會議的相關資料,駱子淇總是第一個發言人,因為她是這里最高頭餃的,所以,她必須是的一個。
「小龍,你先說說,你到現場有沒有什麼意外的收獲?」駱子淇右手拿著一支筆,左手推著下巴,認真地听著下屬的查獲結果。
小龍是一個很有沖勁,但卻有幾分孩子氣的年輕人,身材偏瘦的他,兩只大大的眼楮瓖嵌在眼眶里,可他偏瘦的身材一點都不對稱。笑起來的時候,可以見到左右兩邊各有一只虎牙。整體的看上去,還挺神清氣爽的。他筆直地站起來,向各位敬個禮,方坐下說︰「我查問了一些經常晚上到江邊散步的人群,都說沒見過當晚有異常的現象出現,更加沒有見過這麼一對男女。」
小龍把自己所查到的一字不漏說了出來,駱子淇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荷花說︰「那荷花你呢?我叫你去查夏菲菲的人際關系,現在查的怎麼樣了?」
荷花,是一位剛才警校畢業的成熟型女孩,長相比較平庸,且平時很少與人交談,可工作的時候,卻十分盡責,很少出差錯。她的全名叫何小花,大家一時貪方便,就直接管她叫荷花了。正因為她做事認真盡責,駱子淇每每有什麼重要的任務都會交給她去完成,對她可是百分百的信賴。
荷花面無表情地看著駱子淇,信心十足地說︰「根據調查。夏菲菲在名藝是出了名的。脾氣好,心地好,人緣好。所以,幾乎不可能和人結怨。不過,我從她的助力口中得知,她家里尚有一位老母。我去看過老者了,她說夏菲菲,從小就乖巧懂事,懂得禮讓謙卑,從不與人爭搶。只是,夏菲菲在出事前一段時間,總是應酬到很晚才回來,平時都不會,一忙完了就會立馬會家陪媽媽了。」
根據荷花所說的,死者在死前的一段時間了,出現了異常,說不定也與凶手有關系呢?謝心韻心想。
「那小關呢?」駱子淇繼續問道。
「我查了夏菲菲的通訊記錄,發現死者跟一個號碼為158*******的電話聯系頻密。不管是多晚,每天至少都有三通電話以上。我查了這個號碼的主人,他竟然是名藝的總裁。」小關一陣風似的,一下子就把話說完了。
結合了這麼多的一點,他們的目標好像越來越明朗了,駱子淇一臉漠然地看著謝心韻,而謝心韻則是一臉自信滿滿的模樣。
「心韻,你有什麼看法?」駱子淇知道謝心韻一定觀察到了些什麼。便先問一下她的見解,以免浪費時間。
謝心韻慢慢站起,手指還夾著筆輕輕地頂著她的做臉說︰「根據小關查的通訊記錄,死者與名藝的總裁關系匪淺,還天天很晚才回家,更證實了報案老伯所提供的資料。老伯說只看見那塊價值不菲的名表,這說明了什麼?」謝心韻頓了頓,接著說︰「證明了凶手一定是一位有身份,有地位的有錢人。可是,有一點我不明白,為什麼凶手有身份有地位,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何卻為了一個模特而讓雙手沾滿血腥呢?我想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
「那按你說的,凶手殺害死者的動機還不夠明確?」駱子淇疑惑。
因為之前的推斷,凶手是為了掩蓋罪行而行凶的,所以,他們一直都是朝著這個方向去查的。
「我並不排除這樣凶手是為了掩蓋罪行而殺害死者,但我總隱隱感覺到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推測和見解。」謝心韻沒證實自己的推斷之前,不敢妄自決定,要是她推測的是錯的,害怕警局里的人會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