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間過去了,夏菲菲的案子卻一點進展都沒有,警局里的人個個都憂心忡忡,無精打采的郁悶樣。一片片哀嘆聲貫通整個警局。小龍坐在桌面上,一腳踩在椅子上,雙手托著下巴,眼中無光地看著門外說︰「荷葉,你說這夏菲菲的案子怎麼就那麼麻煩呢?查了那麼久,竟然連一根毛都沒查到,我看我們這下可要麻煩了,要再查不出真相,上頭怪罪下來的話,第一個就是拿老大開刀,要是老大被換掉的話,那我們去哪找一個這麼好的上司啊?」
小龍擔憂的是駱子淇會受到責罰,怕會因此而被調職。而荷花的擔心的卻是市里不讓他們再插手這件案子,而轉交至市里的刑事部門。要真是這樣的話,上頭不但對他們失去的相信,也會影響他們以後的升遷問題。
荷花吸了口氣,努著嘴看著小龍說︰「我最擔心的還是我們以後升遷的問題,要是這件案子一天不結,我心里就沒有一天不擔心的。老天爺保佑,保佑凶手趕緊自首,免得我們整天擔驚受怕的。求你了,保佑,保佑啊!」荷花求神拜佛的,就想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凶手伏法,還真是異想天開了。守株待兔要真能辦案的話,政府干嘛還要請你們工作呢?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在心里想想就好千萬別說出來,免得被別人看笑話了。
「你也真夠傻的,哪有這種好事,求下神,拜下佛就可以抓罪犯了,那我們豈不是要失業了?笨死了。」小龍朝荷花翻了個白眼,表示看不起她。
荷花癟癟嘴,用手撓了一下頭,傻傻地笑了笑說︰「對呵,我怎麼笨到想要自己失業呢?呸,呸,呸,老天爺千萬別怪我哦,剛才沒想那麼多,你千萬不要當真哦,我給你賠禮道歉好了。」
荷花說著,便雙手合十,朝天拜了一下,小龍看了,便忍不住嘲笑道︰「我說荷花,你還真以為老天听見你的祈禱呀?沒想到你還是個老人頭,一腦子的封建思想。要真是有天神啊,我小龍說不定可以當上總統了呢,哈哈哈……」小龍捂著肚子,不停地取笑著荷花,荷花看他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便狠狠地踢了他一腳,瞪大眼楮恐嚇道︰「小龍,你要是再笑的話,我讓你斷根絕苗。」
看荷花好像很生氣了,小龍趕緊捂住嘴巴,一本正經地看著荷花不語。就在這個時候,小關慌慌張地跑著回來,大聲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張行烈不見了。」
駱子淇聞聲,趕緊從辦公室里大步跨出,說︰「小關,你說什麼?張行烈不見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是叫你好好盯著他的嗎?」
這是駱子淇最不想听見,最不想接受的一個壞消息了,可事情已經無可預計地發生了,目前也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最重要的還是要想盡辦法把張行烈找出來,不然麻煩就大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晚上在他家樓下守著,一直沒見他出來,可第二天的時候,他的車開走了,那我也跟著過去,誰知道他們竟然給我唱了這麼一起調虎離山的戲呢?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返回張行烈家里的時候,張行烈已經不見了。」小關說得有些急促,也又一些氣憤。
誰會知道張行烈會這樣愚弄警方,原本駱子淇只是對他有所懷疑,這張行烈這樣做只會讓駱子淇更見堅信他就是凶手,于是,她決定通緝張行烈,不管他走到哪里,一定要把他抓回來。
「好了,既然人已經不見了,那也好,至少張行烈這樣做也證明了我們的觀點,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他就是凶殺夏菲菲的凶手,那傳令下去,追捕張行烈。」駱子淇沒有剛開始听到這個壞消息的時候那麼激動了,她平心靜氣,是因為她終于可以將這件麻煩案子給了解了,與其說張行烈的失蹤帶給了她麻煩,倒不如說她因禍得福。張行烈的失蹤,讓她認為是張行烈知道自己的罪行將會暴露,便先下手為強,趕緊逃之大吉。
駱子淇一回到辦公室就趕緊給謝心韻打電話,告訴她這個介意好消息與壞消息之間的消息,可謝心韻並沒有多說什麼,她只是冷冷地丟給駱子淇一句話︰「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不過,希望你的想法是正確的。」
謝心韻這麼說,卻讓駱子淇不安起來了,在謝心韻的語氣里,張行烈的失蹤,表面上是畏罪潛逃,可實際上卻暗涌迷霧。可不管怎麼樣,張行烈他確實已經失蹤了,無論如何,第一時間還是要把他找出來,說不定所有的迷霧就可以解開了呢。
駱子淇還是不明白謝心韻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于是,她決定到謝心韻家里去一趟,但她開車來到謝心韻家里,可車一開到樓下,她才想起謝心韻已經搬到韋天樂了家住了,想到這點,駱子淇無奈地搖頭,笑著說︰「瞧我這記性,心韻已經在韋天樂家住了,我還往這邊跑。」
這會,駱子淇終于明白該到哪里去找謝心韻的,她仔細地看了看韋天樂家外頭的環境,不由感嘆一番︰「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住得這麼豪華。上次忙著他們的訂婚,一直都沒有時間好好欣賞一下,這心韻運氣還蠻不錯的,嫁了這麼一個有錢老公,說真的,還真有點羨慕。」
欣賞夠了,還是趕緊談公事。駱子淇快步走到門前,按了一下門鈴,出來開門的是韋家的佣人林姨,林姨看著駱子淇覺得陌生,便打量了一番說︰「請問小姐,您找誰?」
「我找心韻,她在家嗎?」l駱子淇想都沒想就說了。
她也許還不知道,在整個韋家,沒有人知道謝心韻就是謝予含,駱子淇這麼一問,反倒把林姨給搞糊涂了。
「心韻,很抱歉,我們這里沒有這個人。」
駱子淇瞪大雙眼,突然想起了些什麼,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不好意思,我找的是予含。呵呵。」
面對著駱子淇突然改口,林姨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多問什麼,便請駱子淇進屋里。謝心韻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身上還是穿著睡衣,看樣子好像剛起床沒多久。林姨站在旁邊怯怯地說︰「少女乃女乃,您朋友找您。」
謝心韻聞聲,便急忙放下手中的報紙,見駱子淇定定地站在那里,顯得格外生分。謝心韻瞪了她一眼,不屑地說︰「干嘛,還給我裝客氣呢?」
駱子淇咧咧嘴,不滿地說︰「你還好意思說呢,嫁了一個這麼有錢的老公,害得我來找你也要問長問短的才有門進。」駱子淇一坐在謝心韻旁邊。
「嘩,這沙發真是太舒服了,心韻,我開始有點羨慕你了。」駱子淇一坐下就對自己下面的沙發贊不絕口的。她還真是記性不好,一開始來的時候,還滿口牢騷,可現在的態度卻轉變地十分有速度。
「你剛剛不是責怪我嫁到麻煩家庭,怎麼一下子就羨慕起我來了,我看你的態度有點問題。」謝心韻冷嘲熱諷著,看著駱子淇滿臉的無辜樣,謝心韻又氣又好笑。
駱子淇甚至懷疑,懷疑謝心韻到底是不是她最要好的朋友,每一次見面,她總是使勁地踩她,總見不得她好一樣,現在,駱子淇心里超不爽的。她就是這樣,有什麼開心或不開心都會形色于臉。
謝心韻見她有些不高興,便立馬停止了對她的嘲笑,轉移話題說︰「怎麼有時間找我,是不是警局里有什麼事?」
「就你最了解我」駱子淇知道自己有什麼事都瞞不過謝心韻,她佩服她的同時,還不忘取笑她說︰「要是你真那麼神,那我們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呵呵,那我還真沒有你說的那麼神了。別繞圈子了,趕緊入正題吧。」
駱子淇偷偷瞧了一下四周,見沒人了,便喃喃道︰「心韻,你在電話里頭說,希望我的想法是正確的,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案子另有乾坤?」
謝心韻見駱子淇是在說有關案子的,便拉著她到偏廳說話。駱子淇也沒多問什麼,她知道謝心韻這麼做一定有她的原因,便一個勁地就跟在她後面。
「子淇,我想這件案子牽涉一定很廣,我希望你不要太早下定論,不過,還是要找到張行烈才行,要是張行烈的失蹤是他人所為的話,想必張行烈只是一個代罪羔羊。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推測,沒憑沒據的,所以,你們一定要盡快找到他,不然,我怕他有危險。」謝心韻把自己的觀點和駱子淇說了,可駱子淇卻依然堅信張行烈就主導著一切的人。
「心韻,你這樣說,我覺得是你太多慮了,如果張行烈是清白的,那他干嘛要逃走?如果他不是凶手,為什麼我審訊他的時候,一直回避我提問的問題?我看他分明就是做賊心虛。」
面對著駱子淇的執著,謝心韻開始動搖了,駱子淇說的很有道理,可她卻不能忽視自己心中的想法。她看著駱子淇笑笑,拍拍她的肩膀說︰「也許是我想太多了吧。」
「嗯。」見謝心韻認可自己的推斷,駱子淇心中暗自得意著,終于可以讓謝心韻認同她的作法和推斷,這比在路上撿到錢還要開心。
韋天樂剛好下班回到家,看見謝心韻和朋友在聊天,便滿臉歡喜地朝她們走去,「心韻,你朋友來啦?」
「嗯。」謝心韻點點頭。臉上也沒有多大的表情。
「你好。」駱子淇有禮貌的打了招呼。
那天因為忙著他們的婚禮,一直沒有好好看看謝心韻的老公,終于,當他朝她們走近的時候,駱子淇卻意外的發現,原來韋天樂是這麼的帥氣,一雙眼楮深邃,時熱情,時冰冷。要是定定地看著他的話,一定會被他帥氣的臉龐和深邃有神的雙眼給瞬間秒殺掉的。越看著韋天樂,駱子淇就越是羨慕謝心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