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又十年 第十章︰小景的初吻

作者 ︰ 木子浩

()火車站,人山人海,車如流水,人如潮,叫賣的,拉客的,接人的,被接的,等待的人,行色匆匆的人,大包小包的人,步履輕快的人,嘻嘻哈哈的人,哭哭啼啼的人,乘客,警察,保安,老板,大人,小孩兒,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長頭發的,短頭發的,紅的,黃的,黑的,不停的流動著,與其說是流動,不入說是蠕動,因為火車站人實在是太多了,要在如此多的人群中找到平凡的小景,確實有點兒困難,王思哲拿著手機,嘴里不停的說著什麼,一邊又跑這兒跑那兒的,在火車站四處亂竄,尋找著,終于在一雜志亭兒看到了小景。

黑色的直發在腦後束成馬尾,簡單的白色T恤,藍色牛仔短褲,腳上踏著運動鞋,紅色運動挎包,還是那依然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得更加明亮,未施一點兒粉黛,全身上下散發著自然和清新,小景想要和王思哲爬山、燒烤、走遍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所以她這一身打扮,另外,小景一向是一個平靜的人,在她身上除去自然和純淨,就是那份面對真實,她不希望自己在過多的裝飾和掩飾下面對自己思念多年的人,她想以最真實的樣子再一次出現在他的生活里。

王思哲,寬大的背心,寬大的短褲,人字拖,與往常顯得有些不一樣,似乎更加隨便,根根寸長的頭發在腦袋上豎立著,每一根都充滿力量,每一根都充滿自信,每一根都包含著喜悅和新奇,張望著,打量著,偷笑著。

還是人力車,然後是公交車,再是客車,最後又是人力車,兩個人就這樣有說有笑的回到學校旁邊,這時夜已經黑了。

「今晚你住哪兒呢?小景」,看見天色已經不早了,王思哲知道之前小景他們在龍湖租的房子已經退了,這一天兩人都累了,希望今天晚上能早點兒,好好休息,明天出去走走。

「嗯,這次過來,我沒告訴秋秋,因為只想和你在一起」,一說出這話,小景又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一陣灼熱的緋紅泛起在臉上,她趕緊將頭轉向另一邊,手不停的扯著身邊的小樹枝。

「小景」,王思哲突然拉住小景不安的手,將小景拉到自己的懷里,小景還是有點不習慣,雖然小景也是談過戀愛的人,但是她和張洋最多就只是牽牽手,就再沒有進一步的行為了,小景的頭快低到了胸口以下。

「還不好意思哦,小景」,王思哲顯然如一個老手一樣,似乎是做著一件非常習慣又極其平常的事情,「那先去寫賓館吧」說著就拉著小景的手往前走。

集美酒店,一家商場的18樓,王思哲辦好手續後就和小景一起走進了房間,這是一家不大也不小的單間,淡黃的牆紙,房間中間是一張單人床,白色的被單,非常整齊,床的對面是一台電視機,旁邊是一台電腦,再往右就是洗手間,可以洗澡,有熱水,還算溫馨。

小景將包放下,換上了拖鞋,坐在床上,打開電視,王思哲也坐下來,就在小景的旁邊,不知道怎麼的,空氣變得有些怪異,他們兩人就這樣坐著,電視就那樣開著,也沒有一個人去選一個自己喜歡的節目看,也許他們誰都沒有看電視,卻都盯著電視,兩人就這樣靜默著。小景其實是有點兒緊張的,她甚至不知道手該往哪里放,在胸前不停的打著轉轉兒,突然,王思哲抱住了小景,小景也沒有反抗,只是身體有點兒僵硬,兩只手直直的垂在身子兩邊,由于被王思哲這樣抱著,她不得不將身子往他的一方扭轉起來,盡管這樣的姿勢是有點兒難受的,但小景任然沒有拒絕也沒有反抗,她從內心是喜歡這種擁抱的,更何況是王思哲的擁抱,剛開始小景的身體還有點兒僵硬,直直的,眼楮也由于緊而睜得大大的,圓圓的,但慢慢的,她開始享受,開始沉醉,身體開始柔軟下來,放松了許多,她慢慢的閉上眼楮,小景感受到了他撲通亂跳的的心跳,耳根是他揣息的粗氣,厚重而有力,讓她全身漸漸開始酥麻起來。

王思哲見小景沒有反抗,身體也越來越柔軟,他慢慢將小景的下巴托起,他的唇吻了下來,在兩唇相遇的一瞬間,她冰冷的心開始慢慢融化,他的唇很有厚重感,帶有淡淡的煙草味兒,卻並不濃厚,是她喜歡的味道,他的舌間像一個強有力的吸盤,不停的在她的唇上,舌頭上,牙齒上游走著,仿佛要將她吸進她的肚子里去。他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從後背到腰間,從手臂到肩膀,從脖子到鎖骨,他用力的撫模著,忘情的游弋著,慢慢的他的手開始游走到她的胸部,那似乎是兩座高不可攀的山峰,又似乎是一道深不可測的山谷,他像發了瘋似的將她推倒在床上,繼續著他貪婪的游走,她能明顯的感覺到有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抵著她,他的手移向她的褲子,他突然變得像一頭野狼,瘋狂的嘶咬她的衣衫,就要將她的褲子退下來了。

小景突然想起了什麼,硬生生的將王思哲推開,「不行,思哲,不行,不行」,小景快要哭出來了,是為自己毫無反抗的羞愧,也被王思哲野獸一樣的舉動嚇到了。

「對不起,小景,我一時忘了」,他一邊抽打著自己的臉,一邊又去拉被嚇得有點兒發抖的小景,「是我不好,我該打,我該打,小景,你原諒我,好嗎?」

小景看到王思哲在抽打自己的臉,趕忙拉住他的手,「對不起,思哲,我還沒準備好」,然後用無辜的眼楮望著王思哲,仿佛是一小孩兒希望得到大人的同意一樣,她希望他能等她準備好。

「那我先回工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咱們去洛帶耍吧」

「好,思哲,明天早點兒來,剛才是我的初吻」

「乖,好好休息,明天見」

王思哲走後,小景很快的洗了澡,帶著甜甜的期待進入了夢香。

王思哲坐出租車來到三聖鄉這邊的工地上,這時老張房間的燈還亮著,他走了進去。

「行,明天我過去幫你搬東西,好,明天見,拜拜」,老張的電話掛斷了。

「誰呀?」王思哲拿起老張桌上開著的啤酒就咕咚咕咚的喝起來,似乎很渴的樣子。

「哦,是葉秋,她明天要準備把東西搬到單位上去,叫我過去幫忙搬一下」,老張依然頂著那一頭蓬松頭發,大大的腦袋半低著,臉上很平靜,一只手插在褲兜里,依然安靜著。

「哦,你怎麼和葉秋這麼熟?」,王思哲習慣了老張的這種平靜,也正是老張的這種平靜才讓他們成為了好哥們兒。

「前幾天,她參加29所的復試,路上電瓶車突然沒電了,剛好,我路過,就送她去高新區單位上,她復試很順利,就硬說我是她的福星,就熟悉起來」,講話的時候,老張似乎一下子話比平時多了起來,蓬松的頭發若隱若現的眉眼間似乎帶上了平時少有的幾分笑意。

「哦」王思哲一向不是一個細心的人,所以老張的變化他根本就沒注意,「老張,今晚咱倆一起擠」

「嗯」,頓了頓,「小景,答應你了?」剛剛泛起的那點兒笑意,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然,沒有我追不到的女人,更何況,她對我有十年的遐想,十年的思念,這不是一個短暫的時間,拿下她是早晚的事,呵呵」王思哲面對女人,一向這麼自信心十足,因為她有一雙深邃而悠遠的眼,基本上沒有幾個女人能受得了他深情的一望。

「我看,小景是個很單純的人」,老張平時不愛管閑事,更不會干涉王思哲做任何事情,他當王思哲是生死兄弟,有時甚至是拿王思哲當老大,無論什麼,好事壞事,都毫無條件和顧慮的義無反顧幫助他。

「老張,我的事兒你甭管」王思哲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思哲,過去的事……」

「夠了,老張」,王思哲將手中的啤酒瓶捏至變形,狠狠的砸在地上「睡覺,啥都不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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